《带刺蔷薇》第16章


“呃,我找长先生。”她也报以一笑。
“长先生?”他不禁失笑,走到她身旁斜倚在门边,目光玩味地打量着她。“妳都是这样称呼正东的?”
“是啊!”
“那他不就叫妳张小姐?”
“不,他叫我张柏瑄。”有问题吗?
“连名带姓?”他有些讶异,“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这么生疏?”
张柏瑄一愣,随即回神,“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我和长先生只是朋友而已,你……想太多了。”
他怎么会联想到那方面去呢?也对,毕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是她记得,她昨晚有聊到她和他认识的经过,难道徐慕庸没听清楚?
“哦?照妳这么说,妳是名花无主啰。”
“嗯。”尽管心里觉得古怪,张柏瑄还是傻愣地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追求妳啰?”他再凑近她一些,邪魅的笑意噙在唇角。
“这……”她明明是要找长正东的,怎么会聊到这里来了?
“不能吗?”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她扯起几分为难的笑,悄悄地后退了一步。“我是来找长先生的,不知道他……”
她朝秘书室里头探去,却见不着长正东的人。
怪了,这个时候他不在秘书室,会是上哪儿去?是有其它任务吗?可是秘书不就是待在秘书室吗?
“他不在。”徐慕庸露出迷人的笑,“一早就和总裁外出了。”
“哦。”对了,既然是总裁秘书,会跟着总裁外出洽公也是挺合理的,她一急,倒是忘了。
“怎么了?”
张柏瑄一抬头却见他近在眼前,她微抬起的唇差点刷过他的,吓得她连退几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是有预谋要逗她的吧!
可是哪有人这种逗法的?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徐……”他应该是姓徐吧?张柏瑄清了清喉咙道:“徐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子,我只是来找长先生的,如果他不在,我晚一点再来找他。”
“我可以帮妳联络到他。”徐慕庸笑嘻嘻地缓缓逼近她,彷若是头优雅的野兽正在围堵猎物一般。
“我也可以啊。”他一贴近,她就又往后退,人已经被逼到走廊墙边了。
徐慕庸一愣,“妳知道他的手机号码?”
“对啊,他告诉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长正东就是认为她大概有衰神上身,所以便把他的电话号码输入她的手机里,只要她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够联络上他,只是徐慕庸把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
这应该是相当稀松平常的事,不是吗?
凭她和他的交情,给她电话号码该是天经地义得很吧!
“他给妳的?”他挑高眉头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光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认定长正东那小子对张柏瑄绝对不是像他表面上说的那么不在乎,可那小子却不承认……害他差点出手。
“有什么不对吗?”张柏瑄戒慎地防备着。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他有点意外罢了,毕竟识得长正东至今,从未见他对哪一个女人友善过,而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了不起,硬是可以博得他的青睐,真是教人意外极了。
“你们在那边做什么!”
一旁响起语调压抑的低咆声,张柏瑄和徐慕庸不约而同地朝声音来源处探去,便瞧见长正东扭曲着几分狰狞的脸,带着一身怒气快步而来:
“我们在聊天。”徐慕庸摆了摆手。
“在这里聊天?”总该挑一下地点吧?
“不能吗?从这里经过的人不多,再者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
长正东不睬他,径自绕过他的身旁,深邃的黑眸直瞪着垂下眼的张柏瑄。“妳为什么会在这里?”酒鬼总算是清醒了。
“我、我有事找你。”她不敢抬眼看怒气冲天的长正东。
“我不是跟妳说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难道她就非得要晃到秘书室不可?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她这么做,说她是到这里招蜂引蝶的还差不多。
明知道秘书室里全都是男人,明知道这一干男人没安什么好心眼,她偏是要往这里走;怎么,是想要证明自己的魅力不成?
心里直发恼,不管她到底要说什么,他径自推着她。“回助理室去。”
“可……”她还没讲耶。
“回去!”他恼声低吼着。
张柏瑄无辜地眨了眨眼,快步跑回助理室。呜呜,他果然在生气,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教他这么气怒的?
她好想问,可眼前面对他这般气势,教她实在问不出口。
目送着张柏瑄可怜的背影离去,徐慕庸转头悄悄审视着身旁长正东一脸恼怒、错愕、又有点心疼……等等古怪又复杂的表情,他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好象快哭了。”他试探性地说。
长正东回神,微愠地瞪着他,“那又怎样?”话落,他快步地走回秘书室。
徐慕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他当然不会觉得怎样,但是对长正东而言呢?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第十章
他没有错,是张柏瑄不该跑到秘书室招蜂引蝶的,他明明对她耳提面命过,可她竟不把他当一回事,是她不对!
但是……他好象也不需要因此对她发脾气。
不,像那种对男人没有心防的女人,要是不跟她说个明白,难不成真要等到哪天出事了,再听她哭诉?
那个笨女人,笨到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黑眸瞪向一旁的时钟,长正东恼火地将烟捻熄,站起身推开客厅后方的落地窗走到外头的阳台,让弥漫一屋子的烟雾顺着外头微微的风,缓缓地流淌到外头,消散在黑夜里。
两点了,凌晨两点了。
长正东倚在栏杆边直盯着楼下,蓦地发觉自从张柏瑄出现在他的周遭之后,他常常做这种古怪的举动。
她回不回来,与他何干?
她要是不回来,他反倒是有利,然而心里是这么想,但实际行为却是大相径庭。
两点了,他老早该上床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正等着他去忙,他不该站在这儿看着深黑的夜景,等着那个不知道何时才要回来的女人;原以为今天在公司对她吼得太大声,自觉有些理亏,所以想跟她口头道歉,可谁知道她提早下班,直到现在都还见不到人影。
亏他还替她准备晚餐,她却没回来……这是什么滋味?闷透了。
他走进里头再点起一根烟,直觉天气闷透了,闷得浑身不对劲,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心浮气躁地静不下心,更无暇思考明天的公事,脑海里尽是挥之下去的带泪神情。
他为什么要为了她把自己搞得这般心神不宁,放任着她影响着他的生活?
事情不该再这样下去,非得再想个法子不可,绝对不能再让张柏瑄住在这儿,最好连工作都辞掉,完完全全地将她丢出他的生活之外。
或许这么一来,他便会觉得舒服一些。
是这样子吗?真是这样子吗?
为何他向来善于分析和计算的脑袋却在这当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就连问题出在哪儿也都不知道。
喀的一声,扭开门把的声音传来,长正东瞬间收回心神,等着门外的人蹑手蹑脚、鬼祟地踮起脚尖走来。
张柏瑄一见着长正东便冲着他一笑,笑容有点腼腆,但看在他的眼里,还带了些许的心虚。
“你还没睡?”她干笑着。
她以为拖晚一点再回家,应该就不会遇见长正东的,可……已经两点多了,他怎么还没去睡?
据她了解,他可是不参与任何应酬的,下班之后便是待在家里,时问一到立即上床:他常说每天的公事都必须要众精会神,要是没睡好就集中不了精神,很容易搞砸公事。
所以照道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睡了,难道是在等她吗?
“妳上哪儿了?”话抢先一步说出口,长正东随即微恼地气自己怎会用这等门吻问这种白痴话。
她都多大的人了,她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她想上哪儿便上哪儿,他凭什么约束她,甚至是询问她?那是她的自由,不是吗?
“我……”
“和颜序弘出去了?”他脱口问着。
他不假思索地问出自己的疑问已经不像他的作风了,但是不像又如何呢?话已经问出口了。
“嗄?”她呆愣住,“我为什么要跟他出去?还有,你怎么会知道他?”
听他说话的口吻,好象知道颜序弘是她的前男友,她曾经提起过吗?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种话,除非是……
长正东撇了撇嘴道:“妳昨天喝醉时说的。”
果然……
“那你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啰。”他冷淡地别开眼,但张柏瑄懂他的意思,便白顾自的说:“既然是这样,你应该知道我已经跟他分手,就不可能再跟他见面的。”
“是吗?”他敛下眼,不想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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