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丐丈》第18章


“有趣是有趣,但是我几时能去提亲?”拐了个弯,连祈风不忘此事。
以前一谈起和成亲有关的话题总是闪闪躲躲,能不来烦他最好,秉著聪明人要离祸水越远越好,能不沾染尽量不沾染的原则,他有切肤之痛。
只要他遇上的姑娘都会害人,让他真怕了女人。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觉悟了,若注定今生要与祸水为伍,那麽就找个最为代表的祸水小娘子,与其等著被害,不如陪著她去害别人,两人一起“报仇”。
尤其是她的美太招摇了,待在丐帮老有不请自来的登徒子,嘴上说是拜访却是硬闯,踩烂了好不容易扶好的烂门,他不预作防范怎麽成,总不能让丐帮总舵堆满尸体。
所以奉娘亲之命来逮人的大哥一到,他二话不说束手就擒,啸风山庄的大门比较耐撞耐踩,阻隔了不少好色之徒的觊觎。
唯独挡不了霍千行的殷勤来访,不赶快把她订下来,拖久了易生变,所谓夜长梦多嘛!
“你急个什麽劲,你那个副帮主对我家冉静有什麽企图?”居然扣著她不让她跟来,实在太没道理了。
连祈风失笑她的迟顿。“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的企图和我一样,想讨个冰晶宫女子为妻。”
“你是说他爱上该死的活死人?”嗯!原来如此,难怪她气急败坏的嚷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的活死人……“呃!别管不相干的他人,谈谈我们吧!”
“我们有什麽好谈,天青水绿虾蟆叫。”她不认为有什麽好说的。
石冰姬的无动於衷让他气馁。“我想娶你为妻,你说重不重要?”
“你这人真奇怪,不是说好了你是第八位,你干麽一副我死不认帐的模样。”都说他是她的人了,何必提个没完。
他傻眼了,是他以为的那样吗?“你是说你打算嫁给我?”
“你还活著不是吗?”一堆废话,她要的丈夫不需要大哥安排,她自己会挑。
就是他了。
“冰儿,我的小祸水,你真让人惊喜呀!”轻拥著她,连祈风的体内涨满蜜枣味。
甜得骨头都发笑。
她冷笑地揪拧他的耳朵警告,“少给我招蜂引蝶,我对三妻四妾的男人一向痛恨无比。”
第八章
花好月不一定圆,水无刺可能会梗喉,人在欢喜之际一定有横祸发生,朗朗晴空下不得做出有违礼教的不当举动,老天睁大眼瞧著。
在郎有情妹有意的情况下,勾动天雷地火不无可能,可惜杀风景的闲杂人等不少,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好过,幽怨的目光随叹息声隐约传来。
习武之人的耳力何等敏锐,暖玉温香在怀的连祈风脸色古怪一变,硬生生停下欲窃香的蠢动,哀叹近在咫尺的红唇遥如星子,可望而不可得。
懊恼呀!采不到这朵冰姬他会难入眠,辗转寤寐地大念关关睢鸠,在河之洲,无奈窈窕淑女他却逑之不得,琴瑟、钟鼓难合呜。
“怎麽了,想当君子了?”踮起脚尖的石冰姬不解的一抚他唇。
不受礼教约束,她一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管旁人的眼光,而且也不需要,她是冰姬晶主,人人仰望的瑶池仙子。
只有她负人,不准人负她。
“不,有人来了,我怕你会害羞。”太挑情了,他真想带著她到无人之地好好缠绵一番。
多停留一会吧!让他感受到她指腹的温存。
他在讲什麽鬼话?“羞字怎麽写你教教我,改明儿个我写在你脸上。”
心猿意马的连祈风连忙抓下拿他脸练习的小手,一改神色。“别太残酷,给人留点後路好吗?”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她最好别太明目张胆的勾引你,我的器量很小。”石冰姬直言不讳地表现出善妒天性。
三从四德向来不在她容忍的范围内,女诫早成了灶房里的灰烬,冰晶宫不会出现亵渎女子的书籍,她谁都不从只从自己。
“怎麽扯上勾引二字,是故人叙旧才是。”连祈风纠正她表示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无一丝暧昧。
“好个故人,要不要我离开一下让你们聊个畅快?”她话里满是酸味,讥诮的一横看似娇柔的女子走了过来。
“不要害我了,我已经一身腥。”手扣细腰,他坚持她留在原位——他的怀中。
石冰姬清冷的一笑,身子若有似无的偎向他,一副两人恩爱无比的展露风情,硬将来者比成庸脂俗粉,唯她是世间一美人。
女人间的较劲在於皮相,形势比人弱的柳秋霜就显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她眸里盈满说不出口的旧情,神色孤寂而绝望。
她和他已是不可能了,身为人妇的她只有忍下苦涩独尝椎心之痛。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知道他在避著她,她的心里著实不好受。
“逍遥江湖我一人自在,你说我能不好吗?”他客气而疏远的说道。
“一人自在?”一句冷哼声透著冰寒。
连祈风低下头看了眼怀中石冰姬一笑,“是带著你一人逍遥自在,快活似神仙。”
“嗯!你最好信守诺言,我不想灭了啸风山庄。”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是,我怕了你,小祸水。”她一向说到做到,绝不会虚言恫吓。
“少来。”她像是被讨了好的娇嗔一斥。
两人的“浓情蜜意”叫人羡慕,看在失意人眼中是何等讽刺,曾经他的呵宠也同样温柔,可是此情此景已远扬,不再属於她。
深浓的爱意随时间转淡,虽然幸福已在背後溜走,初时的爱恋镌刻在心版上,遗忘何其难,她学不会释然。
“祈风,我能和你聊一会吗?”她的意思是指私底下,没有“外人”在场。
连祈风严谨地摆出嫂叔有分的态度。“我想不适宜,易招人非议。”
“我们是自家人,聚在一起属平常,何来流言。”她只想重温旧梦,聊慰多年的孤寂。
“就因为是自家人才更应该避嫌,人言可畏。”当初他便是不懂分寸,才会任由事情失去控制。
他视她为妹不曾有丝毫非份之想。那年前来依亲的她是那麽惹人怜爱,娇羞含蓄,因此他才多一份心思领她融入陌生的环境。
她来的那一年是十岁,而他十五,自然而然地负起兄长的责任照顾妹妹,结果造成她依赖的心态,时时刻刻要看到他才安心。
初时不觉有异,小丫头怕生嘛!反正他空闲得很,所以常带她四处游玩。
没想到年岁渐长,她的习惯不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常常嚷著要嫁给他,一看见他和某个姑娘多谈两句就眼泪汪汪,一副他对不起她的模样。
慢慢地他察觉到不对劲,以练武为由疏远她,之後若非偷听到娘亲和她的对话趁机开溜,恐怕他在十八那年就多了个小新娘。
九年来他鲜少回啸风山庄,再加上师父无情地将丐帮丢给他,因此他见到她的次数寥寥可数。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还在乎人言可畏吗?”柳秋霜有些怨他。
“我……”连祈风词穷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他是最不在意人言可畏的人。
石冰姬代为发言,“嫂嫂找小叔怎麽不暧昧,你当死了丈夫吗?”有什麽不能当她面谈,非要四下无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冰儿,别咒我大哥。”连祈风暗自苦笑,她老是不假思索的说出心中话。
“我是实话实说。”石冰姬斜睨了清丽少妇一眼。“女子重名节,若不是寡妇怎麽敢说和男人独处一室而不用担心後果。”
神色酸楚的柳秋霜柔柔一言,“石姑娘言重了,我与表哥多年不见,聊聊近况是人之常情。”
“那也要人家肯跟你聊呀!身边没带一两个丫鬟岂不启人疑窦,而都当了人家大嫂还叫表哥,长幼不分。”都故意躲她了还刻意寻来。
幽州人脸皮特厚不成,怎麽睁眼说瞎话也不知羞,庄内难道没有个服侍的下人,要个少夫人独自会小叔。
“啸风山庄的私事不需要外人多言吧!我们是一家人。”她执意强调是自家的事,不愿外人置评。
伸出爪子了。石冰姬玩兴也起。“一家人也有亲疏之分,要不要换个相公呀!一女侍二夫。”
“冰儿。”
“石姑娘——”
柳秋霜难堪的惊叫声以及连祈风的不悦,她毫不放在眼中地继续挑衅。
“我说错了吗?瞧她见了小叔比见自个相公还热络,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嫁错丈夫。”语出,当场一片默然。
许久之後,嘤嘤的啜泣声幽然响起。
她说对了,确实是嫁错丈夫。
五年前的初夏,主事的卓二夫人决定两人该把婚事办一办,於是著手布置一切,采买婚礼所需的喜幛等一干用品,准备热热闹闹的送小俩口入洞房。
谁知他到了幽州城外听到自己即将娶亲的消息,二话不说地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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