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足仙子》第15章


“哥哥们!”雨悠又想笑、又想哭的,握住那些温热的大手,哽咽道:“你们别再为我费神了……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们捧在掌心的妹妹,而是个……必须独当一面的女主人了……”
唐老七一听,哭得更大声,“不要!不要!妳、水远是我们最可爱、最贴心的妹妹,不管妳嫁做人妻或身为人母,我们、水远都要把妳当作三岁的小娃娃来疼!”
“七哥,你别这样……你们只要偶尔想想我,拿起我的画像看看,那我就很满足了……”雨悠眨眨眼,硬生生的眨去泪光。
其它六人大开泪水之库,一起环抱着雨悠痛哭不已,而看到这八个乖孩子哭成一团,唐世璋和罗琬嫣也忍不住加入阵容。
“从妳三岁那年跌下马来,爹就没有一天不自责、不懊悔的,都是我耽误了妳这一生的幸福……如今看见妳寻到了好归宿,我心上这颗大石才能放下……”
“娘就妳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让我打扮、让我娇宠,还会对我们撒娇、闹脾气……每到妳的生辰,娘都会请画师给妳画像,就是为了记得妳的模样……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妳都长大成人要出嫁了……”
“爹、娘……女儿在家时没有好好尽孝道,来不及为你们做些什么……”
“别这么说,妳向来善解人意,每次爹娘有个什么争执,总是妳在其中相劝,否则我们早就闹得全家鸡犬不宁了。”
“妳可是我们唐家的骄傲,哥哥们在外都会向人夸耀,说我们的妹妹有多聪慧、多善良……我们七个兄弟都不爱弹琴作画,老天爷把全家的天分都放在妳身上,这安排多值得、多应该,”
景瀚平完全不予劝导,就任他们一家人尽情抒发,他明白这都是其情流露,何必横加阻止?直到宴罢人散,他才上前相劝。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好不容易喊完所有的人,他深深鞠躬道:“我得一一送客,请你们替我护送雨悠回房好吗?”
“没问题!这是我们送雨悠的最后一程,不过,我们应该要高兴点,因为这是送她进洞房,是喜事!”唐老大率先答应。
“那就有请各位长辈帮忙了。”景瀚平心底很清楚,这群“亲卫队”比任何人都有用,如此一来,雨悠插翅也难飞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雨悠不情不愿的走向“乾坤楼”……不,它已经改名为“百合楼”,就是祝福这场婚姻百年好合之意。
一路上,唐家两老和七兄弟们有感慨、有怀念、有叮咛,也有期许。
唐世璋首先开口说:“雨悠,瀚平对妳一片真诚,妳别老是给他脸色看,多少也对他温柔点吧!”
唐老三点点头,遥想未来,“说不定你们很快就有孩子了,到时我们全部来喝
满月酒,就像当年我们喝妳的满月酒一样,只是前后相差了二十二年……”
唐老六则是回想过去,“记得那时我们成天找新玩意,就是要讨雨悠开心。城里的铺子都让我们踏遍了,还去求路上的小孩把玩具卖给我们,想来真是……”
唐老二学佛甚久,对世事看得比较开,“大家相处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能做一家人都是缘分。”
唐老四则提出卜卦的结果,“我研究过瀚平的生辰八字,他跟雨悠确实是天作之合,再也没有比他更匹配的人选了。”
唐老大则作出结论,“倘若只有我们七兄弟,长大后一定各谋发展,分散在五湖四海,幸好雨悠让我们有相同的牵挂,以后云南大理就是我们第二个家了。”
雨悠静静地听着亲人们说话,只愿这短短的路程不要有终点,就这样被亲情暖暖的包围着、被回忆柔柔地环绕着。
然而,不管她的跛脚走得多慢,终究还是来到“百合楼”门口,众人停下步伐,这就是终点了,他们不能再送雨悠了。
“爹、娘……你们当真不带我走?”雨悠还是觉得志下心难安。
罗琬嫣慈祥地笑道:“傻女儿,这是妳的新婚之夜,难道妳要逃婚不成?别教我们到这时候还为妳担心。”
是的,那就坚强点吧!雨悠告诉自己,至少要让家人放心,于是,她缓缓下跪,诚挚地道:“雨悠在此谢过爹娘和兄长的教养,但愿爹娘身体健康,兄长万事如意。”
“好妹妹……”唐老七呜咽一声,强忍住泪水,“我、我不哭了,我要哈哈大笑……”
唐老五拍拍七弟的肩膀,“好,我陪你一起笑,为了雨悠而笑,哈哈哈!”
如此的大喜之日,笑声本该是欢畅惬意的,在他们之间却显得离情依依,不只七兄弟大笑,雨悠也笑了起来,抹去泪滴说:“谢谢……谢谢哥哥们……”
罗琬嫣拉起女儿,特别嘱咐道:“小琴,妳们好好替小姐打扮,知道吗?”
梅素琴欠身回答,“是的,请夫人放心。”
“答应我们,一定要幸福!”七兄弟同时端正站好,做出最后的请求。
“是!”两悠也振作起精神回答。
看过众人最后一眼,雨悠转身进房,脚步稳定,从此以后,她不能再让家人牵挂、担忧,她必须是个幸福的新嫁娘,唯有如此,才能报答海般亲情。
第七章洞房
悲莫悲生离别,
乐莫乐新相识;
儿女古今情,
富贵非吾事,
归与白鸥盟。
……辛弃疾.水调歌头
人初静,月正明,丫环们都离开了,只留雨悠坐在床畔,细数往事多少,只能说这真是命中注定吧!
远远的,有个脚步声接近了,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她的夫君!没多久就要来揭开她的盖头。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哪想得到会有这天呢?
推开门,景瀚平每一步都走得慎重,唯恐这是场梦,而他的仙子随时都有可能飞去。
当那红色头巾被掀开时,雨悠清楚听到了他的喘息声,那是惊艳,也是满足,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老爷,您喝酒了?”她皱起眉,对那浓浓的酒味感到刺鼻。
“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喊我老爷,叫我的名字。”他为她拿下凤冠,轻轻搁在案上,正想继续解开她的衣领,却见她站起身走到屋后。
“老爷,您得洗把脸,您臭得要命。”雨悠总是理智胜于情感,当下就作出决定,她得好好照顾这个喝醉酒的男人。
景瀚平站在原地,看她端来了银质脸盆,把长巾弄湿了又拧干,仔仔细细擦过他脸上的每一处。当她确定他没那么臭了,就开始为他宽衣、脱鞋,换上干净的白色长衫,才扶他到床上躺好。
“老爷,您快歇着吧!明天您醒来后可能会有点头疼,到时我再煮药茶给您喝,我娘都是这样照顾我爹的。”雨悠替他盖好被子,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要不是看她那么认真的模样,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这跟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相差太多,他要的是个妻子,不是母亲。
“老爷,您还好吗?”她看他目光闪烁,不知想着什么。
“我不大好,我心跳得厉害、发烧得严重。”他拉起她的手,让她在他身上游移,感受他明显的变化。
“老爷,您生病了?”她惊觉他的确烫得吓人,“我去给您找大夫!”
见她转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抱到床上,锁在自己的胸膛里,哑声道:“用不着了。”
“怎么用不着?”她还是傻愣愣的问着,“您的声音都哑了呢!”
他答也不答,缓缓解开她的衣领、松开她的发髻,逐一显露出她美丽的身子。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事到如今,雨悠再也无法无动于衷,想起他在宝库里曾对她做过的事,她甚至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眼看自己像颗粽子般被剥光,雨悠不禁以双手抱住胸前,尽管她多少明白男女之事,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景瀚平向来是个行动胜于言语的男人,即使在欢爱中也一样沉默,却强悍的让人无法消受。
雨悠不得不开口,“老爷……老爷……您轻一点!”
他冷哼了声,严重警告道:“叫我的名字!”
“瀚平……你别那样……”她感觉他放轻了力道,却出奇的让她酥痒无助。
“我一直想对妳这么做……这么做……还有这么做!”他含着她的耳垂,双手来回挑弄,双腿还压在她身上,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听着他露骨的呢喃,她脸红心跳的要求,“你快点结束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早有打算,“今夜我绝不让妳有闲暇入睡!”
她吓得心惊胆跳,伸手摸上他的脸,“你……你真的是景老爷吗?”!
“别人都可以喊我老爷,就妳不准。”他低低一笑,握住她的手亲吻,“我身为当家的,自然得威严些,其实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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