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第17章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你的情妇。当一个情妇对正牌妻宣扬她的丈夫床上功夫了得时,你觉得我该持有怎样的好风度?”
“她这么对你说话?”他的态度是存疑的。
“你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为什么明明是磊落,他还要怀疑?
“我没有说。”
“你的态度说了,你心里这么想了。再自持的女人不代表她不会嫉妒,她有她的立场,我不能说她有错,但她踩上我的地盘对我挑衅,我还容忍她,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他注视她的眼光让她心慌,她没错,没必要示弱,但是他的眼神还是让她手足无措。“假若我说的不对,你可以纠正我,不用这样看我。”躲开他的注目,她走向窗边。
“你凭什么认为她踩上你的地盘?我赋予过你什么权利吗?”他冷笑。
当她的贪婪表现在对他的占有时,他变得无法忍受,她让他联想起那个控制父亲、毁他一生的妓女。
一句话正中的,他没说错,她没有权利,有的只是一纸证书和契约。她喜欢他如何?她爱他又如何?就算有再多感情,他们之间存在的仍然是一纸证书和契约。
垂下头,她懂了,她的愤怒来自于高估自己,来自于不自量力,谁挑衅她都是理所当然,因为,在他心里,有沙莲娜没有洛安安。
“你不再否认她是你的情妇?”问这句,只是求个清清楚楚。
“我从没有否认过沙莲娜的存在,她跟了我十年。”
“还会一直继续下去?”再问一句,让自己彻底死心。
“没有意外的话——是的。”他正面承认。
哦!原来不是她踩上自己的地盘,而是自己踩上人家的,难怪她要生气、要挑衅,她保护的是她的权益,何错之有?
是自己弄错太多,错把法国男人的浪漫当成有情有爱,错把别人的无心当作有意,她……只是一个为五仟万出卖身体的拜金女子……心在一寸寸冰寒,现实往往最不堪人忍受……
吞吞口水,她僵硬的脸挤不出笑容。“我懂,以后不会再弄错了。”
她的凄然看在他眼里非常碍眼,他讨厌她这号表情,非常讨厌。坐回位置上,他不理她,懊恼地翻开书本,想阅读,几行字却在他眼前跳舞。
“你还不走。”没事回来这里做什么?看她那一脸憔悴悲愁,不会去看沙莲娜的笑脸娇声,起码赏心悦目。
“既然你那么希望我走,为什么不快点履行契约上的事情,提早结束对你对我都是好。”对她好不好,安安不敢妄下断言,但是对那位沙莲娜小姐,肯定是好的。
“什么意思?”蓦地抬头,他追问。
“你要一个子嗣,我给你一个,事情结束,一拍两教,对你对我不都好?”
“一个孩子?你不会单纯得不知道怎样才能制造出一个孩子?”
“我当然知道。”挺直胸口,情妇能做的,她这个“暂时”的正牌妻又哪会做不得。
“不后悔?”他走到她身前,勾起她的下巴,他的笑魅惑人心。
“收下五仟万那刻,我就没有后悔余地。”
她一定要一再彰显自己的贪婪吗?他挂起残忍的微笑。
“很好!我真庆幸自己有个这么懂事的‘妻子’。”俯下头,他寻到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地,他吻得狂烈激猛。放开她,她的红唇肿胀。
捂住嘴巴,她仰起头望他,不让眼角的热泪滚下。“我不怕。”
摇摇头,他叹口气,妥协了。“你真的很倔强。”
“倔强才能让我活下来。”哭是弱者的行为,不要以为旁人的安慰能帮得了自己,他们能帮的,绝不会比你帮自己的还多。
从小,她就认清这点,再苦、再难熬,她都咬着牙撑过去了,这一回,就算是面对感情,就算明知道会失败,她也必须撑下去。
倔强才能让我活下来。细细品尝她的话,提供安安和他是同一类人?法兰的眼睛黯然。
多年前他在夹缝中求生存,凭借的就是一份倔强而已,面对一个和他一样辛苦的女人,他何忍再伤害她。
“你出去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推开她,等他找到安东尼,问清事情始末,他就将她送走。
伤害是势在必行,何必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台面话?安安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
“亲吻是这个样子的吗?”问过他,不待回答,她又是一吻,一个、一个、又一个……细细绵密的吻,封住他的嘴,封住他不确定的心。
“我这样做对吗?”安安再问。
“不要随便诱惑男人,后果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他的声音变得暗哑。
“我能诱惑得了你吗?那么我真是技术纯熟……”
这种技术叫纯熟?法兰想苦笑,心念一起,他来教导她真正的“纯熟技术”。
是她勾引他的,后果怨不得人。
走入房间,法兰将安安放上床。压住心脏,却止不住里面一群乱蹦小鹿。
要开始了,他们即将要开始那种古称敦伦,今叫做爱的运动。
听说,做了那种事人会脸红心跳,可是她还没开始做,脸已经红过蕃茄,心已经跳入垂危临界点。
听说做过那种叫鱼水交欢的行为后,女人身上会少掉一部分,可是还没开始做,她的手不听使唤、她的脚不听使唤,她整个人已经少掉好几部分。
听说水乳交融后,女孩会转大人,男人会“起邱”。
放开她,安安伏在他身上急急呼喘,耳朵贴住他的心窝,倾听里面一声声撞击,很沉很稳……那代表他亦为她心醉?
“这才叫作接吻是吗?”
“没错,这才是接吻。”抚着她散开的长发,他满足笑开,没想过,吻一个女人,可以吻出心动。没有经历过的全新经验,带动了他的幸福笑容。
“那……我刚才对你做的那个叫什么?”她怀疑起自己的“性能力”。
“那叫……蜻蜒点水。”
“幸好,那也是交配动作中的一部分,我没有错得太离谱。”
“什么?”他推开安安,想把她的话听得再清楚。
“蜻蜒点水是在产卵.那也属于交配的一个步骤。”
“交配?你把我们的行为称为交配?好吧!我亲爱的小新娘你准备好开始交配了吗?”他失笑,他的高级做爱技巧被人用交配称呼,应该哭的。
“准备好了。”点头,她誓死如归,不过……这种死法好像还不错。
点头,手一勾,拉链滑落,她柔软的曲线在衣服褪去后现形,细细的肩头带着魅人的娇妍,悄悄地对他提出邀请。
轻点她的肩,惹得她娇笑不止,法兰也跟着笑开,女人的笑从未牵动过他的心情,这个洛安安是个例外,她总能带动他的喜怒。
吻在她的笑声中落入肩膀,她笑得更不能遏止。
“还有几个……几个步骤……才……才结束……”
“不要急,这种事要慢慢做、认真做,才会做出好成绩。”浅浅一笑,欺骗这个笨女孩,他欺上瘾头。
“哦,好……我……我不催……”闭上眼睛.她在等待他的第三步骤。
夜深,疲倦的两人从睡梦中清醒,风从窗外吹入,刮得碎花帘子成了层层叠叠的波浪.在空气间翻腾。
他们没有开灯.朦胧月色被窗帘隐去一半,剩下的部分趁隙愉渡入室.刚好可以让她找到他那双蓝眼睛,而他看不见她脸颊上的羞红。
“我找到那个法兰·普瓦堤耶了。”
以为安安又要说起她爱他,法兰作好准备,认真倾听。哪里知道她会冒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
“金发、蓝眼、不爱笑,姿态高傲、脾气坏得像牛的男人?”他的声音里有很多不爽,看来他还没把她累够.不然不会一清醒想的不是他而是个不相干的男人。
“对,就是他。”他加上的备注,真是贴切。
“找他做什么?”他音调冷冷的,不甚积极。
“问他,有关安娜·洛林的事情。”
“问到了吗?”收过手,把她的头收拢在自己怀中,已经决定了爱,决定了受她牵制,他就不准她的脑袋瓜里存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他忘记她了。”
“既然他不知道就别再麻烦人家,那个女人跟我们没有关系。”
“可是,我已经知道发生在安娜身上的所有事情。”
“知道了,就更不用再去找那个男人。”安娜不是重点,她还搞不懂吗?
“你口口声声不要我跟他在一起,为什么?”
“我就不要你跟他在一起,别问为什么,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你还是和两百年前一样强势,既然,你不要我和你在一起,那……拜拜罗。”她调皮一笑,跃起身准备下床,却在下一秒,被他的大手拉回怀中。
“你做什么?我的头撞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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