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倾城》第39章


只要圣熙澈昀没有防备,那他就只有输得彻底。没有一个圣熙的人可以违抗月凤龙纹的持有者的命令,正如他们无法违抗玉玺持有者的命令一样。
——疯狂
水若脑子里面顿时只剩下两个字。
忽然,水若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万分的不妙,感觉像是拼命的去逃离那些权力的泥潭,却还是被扯得更加深入。拿着予昕的玉玺,带着圣熙的月凤龙纹,还挂着宸玉护国公主的名号——
貌似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撼动整个大陆……
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她也知道,无论是夜宇净还是她的哥哥,给予她无上的权力都是为了保护她。可是,权力不是一切的保证——至少现在她就用不上了。
“这次你不要操心了。我来就好了。”夜宇净摸摸她的长发,道。声音很温柔很低沉,让人几近听不到里面的颤音和狠戾,像是最美好的谎言。
他绝对会让他们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看着瑰丽的紫色眼眸转换成鲜红色,水若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终于有点明白宣兰漪那天和她说的话了——他不愿意让她淌入任何浑水,不愿意让她涉入任何争斗和黑暗之中,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明白……黑暗,也是她。
“宸,我不是没有见过人死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害死过人,不要把我当作那些女人,我可以保护自己,也有能力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不识好歹可以让他放下的话,就让她这样说吧!
周围安静了,死寂了。
她回头——
某人已经昏厥过去了。
她就知道某人是不会听她的,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跑到军营去,更加没有想到,他竟然和天净和以及语明宵是熟识,只是,她最最没有想到的却都不是这些——
难怪他在那个时候能够插上手了。想起今天早上,她的青筋就忍不住跳动起来。
——净小姐,这位是……要为她介绍夜宇净的语明宵却被某人一句话给打断了。
——葭叶是在下的未过门的妻子。
当他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所有人都死瞪着他们两个。
——因为她误以为在下心有所属,不愿为难有情人,所以就不顾父母之令,自己带着侍女离开了。所以在下不得不追赶而来了。
当夜宇净这样解释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脸上那个虚假的面具给撕了下来——虽然的确他现在是带着一个面具,掩盖去他那种迷死人的容貌,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有点傲气的书生罢了。
还亏他可以找出这样理所当然的理由。
天净和和语明宵报以理解的眼神,并且对她更是佩服了——简直就把她当作奇女子了。最后,不知怎么着的,说着说着竟然说到怕夜长梦多……虽然简陋一些,他决定要和她成亲在五日后,而且请这些人做见证——
——她可以杀了这个男人吗?
竟然这样自把自为的要她嫁给他?!他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状况?
可是,到最后,她除了生气,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好吧,她承认,如果她想要夜宇净死的话他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就是动不了手。
看着他微笑下隐忍着痛苦,说出那样的话,她怎么也下不了手。
越是思念,越是痛楚,越是深爱,越是痛心,他这样做实际上无异于天天把自己推向地狱,可是,他还是那样选择了。就像是现在,就算颤抖他也必须搂着她入睡,就算痛苦,他也还是为她梳理青丝,没有一样东西是他放弃的。
对这样的他,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只是……有的事情不是说不放手就可以了,指尖流沙,倾泻而下,怎么也都留不住,最后残留的一两颗沙粒,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将它当作什么,不舍得丢弃,若是怀缅,那细细得沙粒却可以硌得心口发痛。
如果给他知道的话,他肯定是会生气了吧?
“还在生气?”夜宇净有点担心的看着那个从那个时候就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女子,不禁有点担忧。今天那样说是他这么久以来所做的最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那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威迫的成分,赌的就是她的舍不得。
予岚鹰的出现,他不是不在意,特别是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永远都有一处比不上那个人。
所以,他决定赌了。
即使,最后他只是她生命里面淡淡的一道琐碎细痕。
看了一眼这个现在才来担心的男人,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解就解了吧,反正,她也快看不下去了。
只是,有的东西,是不容她忽略的,她不希望他会后悔。
“我不是一个适合当妻子当人。”她很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她希望自己忘记却总是记起的事。
夜宇净面露不悦,想要说话,却被水若抬手按住了唇。
“我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也不能白头偕老——但是我也不会允许我的夫君拥有第二个女人,绝对不允许任何理由的背叛。”水若敛颜,继续说道,“我不会温柔,也不会作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是……”
犹豫了一下,那个词就要说出口的时候,男人以吻缄封了那一切。
“我早就知道了。”半晌后,他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第二十一章 朱红嫁衣
看着那个因为“殇”而忍受着痛苦却还是说出那句话,展露出温柔神色的男人,水若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颤抖。
她慢慢吸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想要平复下什么,可是她觉得这样感觉好一些,说出的话和声音至少和平常一样,不会那么支离破碎。
“那么最后一条,皇甫家家训。”她慢慢道,用着很平常的语气,声音里面却带着点点的颤音。
“可以不要聘礼,也可以不用其他,唯一的,是一件对方亲手做的嫁衣。”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特殊的一条,可是,她觉得自己应该遵守,虽然,她已经不算是皇甫家人,也将那些规矩背叛个彻底,但是这一条,她真的想要遵守。
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件嫁衣。
“所以,我的问题是,五天,你来得及吗?”
水若再一次发现自己料错了,也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谋划了多久,甚至开始怀疑起这个男人的脑袋构造——里面到底是不是都是浆糊?
那红色轻纱一般的嫁衣,一层一层,像是一团红色的梦幻,金色的丝线绣着飞扬的凤凰和各种吉祥的图案。虽然他没有说他准备了多少时间,但是从那细密异常的针脚,细致的刺绣,她大概也可以想像出他在里面所花的心思和时间,虽然绣工绝对算不上是精品,甚至还有些笨拙的感觉。
想像他拿针的那个画面的感觉大概就像是他第一次给她梳头的时候,那只带着茧的手拿着梳子和簪子,那么细小,怎么都觉得不协调。
可是……
她揉揉眼睛,轻轻抹去她不能控制而流出的液体。
不需要问,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皇甫家会有那样的一个奇怪的规矩。
当年她的娘亲,没有收到天朔政做的嫁衣,即使她出嫁的时候红裳是多么的精美,到最后却不值得任何保留。用完了,就被丢弃了,没有余地。
她还记得姑婆房里面那虽然做的不好,却被细细叠好,红色的嫁衣。
或许她两位长辈的差别就在这里吧?
不过这个规矩知道的人一向不多……或许等成婚后她应该问问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男人,唔……顺便也问问他跑去和什么人学的。
现在水若没有一点事情可以做,她这个新娘子在那两天以后就被送入了天净和的府邸。不知道她们几个人怎么商量的人,竟然借了天净和的府邸去当她出嫁的“娘家”。
原本阁里的女子都不是很同意这桩婚事的,可是那身嫁衣一出,没有人再有反对意见了,或许是有也说不出来了。针线女红无论在什么地方的都被理所当然认为是女子的事情,一个男子若不是裁缝,拿起针线缝衣刺绣,绝对是一件丢脸到家的事情。而嫁衣上面的做工虽然不是非常的好,但是也足以看出其用心了。有了这个理解,阁里的人也开始加入这场婚事的准备,而她呢,就什么都不用去做,乖乖等着出嫁就好了。
虽然呢,因为某人的魅力无限,所以也有好些不长眼的女子找上门来挑衅——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天净和的小女儿了。看到那个女孩满眼鄙夷和不忿,她真的觉得有点好笑。连女孩偶尔在她门前的碎语,她也当作生活里面小小的调剂。
但是,还真是有点无聊,相比起她的上一次婚礼,面上繁华无比,底下充满了算计,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那里,现在这样简单的婚礼,她还真的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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