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婚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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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舌,业尔以笑打破凝结的气氛说:“然后我就收留了他。谁叫那家伙一副不要人家管他死活的脸色,而我偏爱管他人的死活,所以非要他留下不可。我们这群人都是些逃犯,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着。能不能获得特赦电不知道,只能祈祷我们这样扫除边境上的害虫,有一天会让上头的人感谢,除去我们的罪名。”
乔点点头。“你们的事迹,我在西伯纳旅行时多少听到了。谢谢你收留了伊凡哥,无论是逃犯或罪犯,我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哇,你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好可怕喔广
乔翻翻白眼。“少故意找我碴厂
哈哈地笑着,业尔端起杯子说:“那我改日拜托好了。未来的军官大人,咱们这群佣兵不会给您找麻烦,希望往后您在战场上有需要人效劳的话,别忘记拉拔弟兄们,先谢了。”
也学他端起杯子,互碰一下,乔真心地说:“现在我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伊凡哥,也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别让任何人伤害他。”
业尔喝着热茶,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想着:
你错了,乔老弟。伊凡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有能力保护他自己。关键在于……他还想保护着你们,所以才会受制于别人,遭人所伤,,不过要他不去管你们,也是白浪费口水而已。
这趟旅程看样子是前途多难喽!
用杯中的水淋熄篝火,业尔吩咐道:“去把大伙儿叫醒,我们准备出发吧!”
“好。”乔才起身,便听到许多马蹄声响起。“又来了。”
业尔站到他身边,陪他看着扎营的山崖底下,通往斯科城的大道上,陆续经过的多辆马车。
“大家都是要去参与婚宴的吗?”
乔颔首。“附近的贵族郎受邀参加,渥夫大公为了彰显他的慷慨,还预计在斯科城内举行长达七日七夜的流水酒席,后任何人都可参与,不限身分,连农奴们也可列席,没有人想错过这免费狂欢的盛会。”
这景象宛如逼迫着他们得加快脚步,要在婚礼的钟声响起前,早日进城。否则,一切都会来不及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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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的大理石铺成的精致棋盘上,雕成皇冠、女王、城堡与骑士的棋子替代着真人在战场上互相厮杀较劲着。
不时还可听到从窗外远处传来的喧哗吵闹声。
“怎么会这样吵呢?”洛琳女王陛下执起一颗白棋,在放下前,蹙着眉心不悦地抱怨着。
“您没到大街上看,还不晓得。这几天斯科城内不知挤入了几千人,全是为了向大公阁下道贺恭喜,参与成婚大典的百姓。若非我来得早,怕是连一间能投宿的旅店都没有了呢广谢维克没提及,有更多人因为付不起旅店的钱而露宿街头,适逢几日大寒飘雪,有不少人就因此冻死了。
“道什么贺?”女王不悦的唇角更是下垂,“喀”地,把棋子重重地放在中央。“那孩子分明是想跟我作对!”
“陛下不为大公的婚事祝贺吗?”
“朕连出席都不想。”
谢维克悄悄地扬起一眉,默不作声地移了另一颗棋。
女王收起扇子,敲打着棋盘说:“坏孩子,你敢将朕的军?”
微笑了下,谢维克扣住陛下的扇子,移到唇边一吻。“原谅我,陛下,但棋盘上无君臣之分,仅有胜负而已。”
“你这小贼,也跟我要花招,抛起媚眼了。我可刁;像你喜欢的那些好绅士,不会上你的当的。罢了,就让你将这一军吧,但你要陪我再下一盘。这次,朕要杀得你落花流水。”
“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一边将棋子归位,谢维克一边察言观色地探问道:“陛下不中意大公阁下要迎娶的人,只消下个令,要大公阁下不许娶,不就行了吗?”
“你认识那孩子几年了?渥夫是会听命的人吗?都怪朕宠溺他过了头,如今他是翅膀硬’了,连母亲都不认。”女王摇摇头,说:“我是对他死了心。”
“您已经放弃阻止这场婚礼吗?”
锐利的眼盯上了谢维克,女王浅浅地笑着说:“放弃?朕的辞典上没这两字。”
“那么?”
女王那勾勒出高雅气息的眉,狡猾地高扬。“赌注就在一颗棋子上,一颗名叫伊凡的棋。”
谢维克听到后,实劲地压抑住跳起来的欲望,故作镇定地说:“伊凡?您不是把他放逐……”
“傻瓜,我可是王,我要谁生、谁死、谁回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洛琳女王掐起一颗骑士棋,目露凶光地说:“要是这颗棋不中用,我就废了它,像这样!”
啪嚓,坠地的棋断裂成两半。
捏把冷汗的谢维克,在陪女王下完第二盘棋后,假称头痛,提早告辞。
务必要尽快找到伊凡的下落,他要警告他——渥夫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渥夫,而女王陛下正觊觎着他的性命!这场婚礼,简直就像是为了要让伊凡送命而举行的葬礼啊! 金色烛台上,垂泪的蜡滴下。
一只黑色飞蛾,扑火而来,眷恋着火的温暖,终究死在火焚之下。
渥夫盯着坠落在桌台上的焦黑灰烬,低语着。“……一生一次也好,明知是愚蠢的行为,也想死在终极的吸引力之下吗?”
“阁下,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
抬起手,轻揉着少年滑细的发丝,郁郁绿眸的焦点却固定在远方。于是趴伏在他腿间的少年挺起身子,挨近他的脸庞,以粉色的小舌在他满是粗糙胡渣的下颚处来回舔舐着。
“爷……您别睡着了……”少年撒娇着。
宽大的手掌懒洋洋地搁在少年的裸背上。“我没睡。”
“少骗人,您明明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是我太无趣,挑不起你的兴致吗?”茶色软发搭上同色的大眼睛,镶在幼嫩的心形脸庞上,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美少年。深谙撒娇的手腕、不过度甜腻、不过度缠人,再加上适度的无理取闹,很容易让人心痒难耐。
渥夫知道再过个几年,等少年甩脱掉稚气,长成英气凛凛的青年时,靠少年这种灵活的社交手腕,将会为他在上流社会打开一扇门窗,左右逢源,交游四方。
“没这回事。”将手从背上滑到少年的腰间,渥夫圈住正值年轻气盛,活力十足的他,微笑着说:“这么可爱的果实在面前,我怎会没兴致呢?”
“啊啊……”
率直地做出反应的少年,立刻扭动着腰肢,将自己奉上。
“好……好好……那儿……啊嗯……”
迷乱在男人高超指尖爱抚下的少年,激烈地反应着,并发出破碎的喘息与呻吟。红晕蔓延在雪白的胴体上、双颊边,眼瞳涣散而陶醉。他扣住男人的肩膀,把头靠在男人的颈侧,述说着他对男人的渴望。
“何时去学了这些淫荡的话?真是个坏孩子。”闻言,渥夫宠溺地一笑。
很喜欢他嗄哑笑声的少年,大胆地咬住他的耳垂说:“谁叫我有个一流的入门师傅呢?都是你教会我这些把戏的,不是吗?”
“那我真是罪孽深重。”
“没错,所以我要惩罚你,把你吃掉,你乖乖就范吧!”少年愉悦地宣布完之后,高高地抬起腰,抵住男人的尖端,一寸寸地往下压。
单纯的性,依旧能带来单纯的快感。
当初并非渥夫主动引诱少年的。在某个宴会场上,反而是少年刻意地对渥夫频频发送媚波。
风流浪子再度复活的消息,出现在渥夫重返社交圈后不久,大家都知道传言中的情圣再度过着夜夜笙歌的事,也知道目前身边不再有固定情人的渥夫,对谁要跳上他的床都无所谓。
极其自然地,渥夫成为一种挑战,一种荣耀。一旦登上大公阁下最新的床伴名单,便可在日后向人炫耀,换得大家羡慕的目光,当作自我魅力的明证。私下,王公贵妇们你争我夺着渥夫的“宠幸”,因此而擦枪走火闹出的小风波,也不仅是一、两次的偶然了。
这些渥夫都晓得,他电不介意这些人前仆后继地做扑火飞蛾的理由是——
本来就不需要什么沉重的负荷。人人都只求贪欢一场,而他只是需要一具能拥抱的身躯,能给予他温暖,好填补心中的空洞,好遗忘所有的所有。
不必去思考,多好。
没有烦人的嫉妒与苦恼,多好。
再无须去追逐什么、乞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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