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间桐邸,地下室。
潮绿的青苔依附在墙壁上,无数的虫子在地上恶心的蠕动着。
整个地下室都散发着腐败潮湿的气息。
唯一与这腐败的地下室不相称的地方,是一个怯生生站在边上的小女孩。
标志!
虽然年纪尚幼,但那小女孩的脸庞已然出落的清丽脱俗,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那姿态,叫个我见犹怜。
假以时日,这小女孩一定出落的亭亭玉立。按照年轻人的说法,就是清纯玉女。按照老一辈的讲话,就是眉眼标志!
“爷爷?”
小女孩怯生生的向着阴暗中开口。
今天,爷爷没有让他吃那些奇怪难吃的药物,而是突然把她叫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往常,只要自己乖乖的吃下爷爷拿来的怪药,爷爷就会很和蔼。但是,唯有这个地方,只要她一靠近,爷爷就会大发雷霆,变得非常可怕。只是,不知为何,爷爷今天晚上突然把自己带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来。
“樱,别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爷爷就会很高兴的。”
虫群中,一个没有任何生气,于其说是老人,还不如说是妖怪老头的畸形老人摆出虚伪的笑容。
“可是……爷爷,这里真的好可怕!”
小女孩不安的打量着四周,目光微微触及那一群蠕动的虫子,便触电般的移开。
“樱,别害怕,这些虫子其实很可爱的。待会,他们会让你轻飘飘的飞起来的!”
妖怪老头笑得越发亲切了,那笑容,叫人不由想起童话里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樱,听话,把衣服脱了!”
妖怪老头子继续大灰狼般笑着。
“爷……爷爷……”
小女孩仿佛预感到什么,声音颤抖着,隐隐带着哭腔。
“樱……你不听爷爷的话了吗?”
妖怪老头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张脸阴沉到让人发寒,一双年老昏花的眼眸毒蛇般紧紧盯着小女孩。
“爷爷……呜呜……我听话!“
被那毒蛇般的瞳孔盯着,小女孩仿佛感觉自己赤裸裸的置身零下几十度的北极。
“嗯,这才是好孩子,樱!爷爷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了。”
妖怪老头子笑得更加灿烂了。
“就到这里为止了!”
蓦的,一个清朗的男声冷漠的,在这腐败的地下室突兀的响起来。
“什么……”
妖怪老头子的话语噶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气,恐怖的杀气。他五百年的经验,立刻就告诉自己。就是在前几次圣杯战争中的英灵,能抵抗这杀气主人的,也寥寥无几。
“咚咚……“
随着仿佛击破这地下室腐败的脚步声,一个浑身黑袍的少年高矮的黑袍人,出现在这地下室了。
来人,正是SABER。至于那男子般的放音,自然是伪装出来的。连相貌都完全隐藏了,声音怎么能不修饰?对魔术师来说,改变音色,并不什么大不了的技术。即使是我这种不能使用魔力的半吊子,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办到。
SABER早就来了,刚才的一幕,我和SABER从头到尾都看到了。我明确的感受到SABER动了杀机,我也动了杀机。虽说没有哪个魔术师是干净的。但是,对自己的孙女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在魔术师中,也是渣滓,是垃圾。
(PS:有些朋友可能不了解,黑化后是樱,本身就是FATE中的最终BOSS。黄金从者一出场,就被樱的影子给吃掉了。SABER也是被被樱的影子吞噬了以后,才黑化,显露出最强从者的姿态。之后,黑化的SABER成为樱的从者。BERSERKER更是连反抗也没做到,就被黑化的SABER两剑砍倒,被樱的影子吞噬黑化,成为樱的从者。如果对手是英灵的话,樱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因为樱的魔力来源是‘大圣杯’。不过,这些不是樱自愿的,都是樱自幼在间铜家受到非人待遇的产生的后果。而且,樱还是第八英灵‘复仇者’的转生体。复仇者,是背负人类所有邪恶的万恶存在。圣杯,就是被复仇者污染的。梅杜莎,也不是慎二的英灵,而是樱转让给慎二的。顺便一提,樱是远坂的亲生妹妹。)
第二卷 童年 第三十四章 营救
“SABER,虽然让你弄脏了手,很抱歉。但是!不要留下那个老妖怪!“
我通过和SABER精神上的联系诉说道。
“MASTER,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杀了那个老人,是下下之策!“
SABER自己何尝不想严惩那个老人。只是,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老人已经不是人类了。明显是使用某种扭曲的魔术,继续残喘在世上。以她过往的经验来看,那老人不可能就这么被杀死。肯定会有某种死而复生的秘法。而那秘法的原材料,大概就是活生生的人类吧!
自己在这里凭借一时冲动,杀了老人。老人势必将会在别处大量吞噬活人的生命继续复活。那样一来,就等于自己间接杀死了那些无辜的生命。
“那,就交割你了,SABER。“
我强忍着压抑的怒气,沉声向SABER传到。
“安心吧,MASTER。我不会辜负这份信任的。“
SABER传达的信息,带着由衷的感激。
“你是什么东西?”
妖怪老头惊惧的凝视这眼前性别不明的东西。
对!东西!老头在第一眼看到眼前的东西的时候就确定了,眼前的东西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
强大!除了强大,还是强大!那黑袍之下,宛如少年般大小的身躯,蕴含着绝对强大的力量。
所以,他问了,“你是什么东西?”。
“你,没有知道的资格。”
眼前的东西就那么淡淡的说道。既没有傲气,也没有鄙夷,仿佛,她只是,陈述事实一般。
“有何贵干?”
妖怪老头没有否认,不是他不想否认,而是他不能否认。虽然他自认为是不死之身,但是,只要和眼前的东西站在一起,他就有种错觉,自己马上就要消失。
“那个小女孩,我家主人要了!”
黑衣人淡淡的扫视了一边怯生生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
“咯吱咯吱……”
妖怪老头闻言,本就丑陋畸形的脸颊越发扭曲的恶心了。牙齿早已脱落的牙床,磨得发出一阵让人发酸的怪响。
樱是他厚着脸皮从远坂家弄出来的,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中,他耗费庞大的资金研制各种各样的药物,通过各种可行的手术。完全把樱原本属于远坂家的遗传因子洗掉,重新写入属于间桐家的遗传因子。
在这一年中,他之所以没有对樱下手,是考虑到改写遗传因子期间,不稳定的情绪,很有可能会让遗传因子发生不稳定的突变。可以说,那个小女孩,是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财力打造出来的,最昂贵的试验品。
(如果不改变遗传因子的话,樱会和远坂凛长的差不都。我们熟悉的樱,就消失了!)
今晚,他本来打算正式开始对那小女孩进行非人的试验。并且,把圣杯的碎片移植到小女孩的身体里。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让他的春秋大梦,落得一场空。
“你的回答。“
那黑袍人依旧淡淡的说道。那淡然的语气,与其说是提问,倒不如说是帝王对自己的臣民宣旨。
“好,吧!“
老人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
眼前的黑袍人就够让他恐惧了,避开间桐邸的重重魔术结界潜入,而不被自己发现,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要知道,魔术师的府邸,无异于军事要塞。
而且,那黑袍人口中所谓的主人,更是神通莫测。
光是能驾驭这样的怪物就足够让他恐惧了。
是谁?
远坂家的小女孩还没有学几年魔术,哪怕开玩笑,也不可能。卫宫切嗣也在不久前过世了,他的养子,貌似得到了他的魔术刻印,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更不可能有所成就。所以,卫宫家的小鬼,比远坂家的小女孩还不可能。教会那个假神父,倒是有一点可能。
不过,老头知道,所谓的‘主人’,绝对不是那个假神父。他甚至希望‘主人’就是那个假神父。
老头心里,其实早有一个人选。
记得不久前有一股绝对恐怖的气势,在一瞬间笼罩在整个冬木町。那气势的恐怖,甚至隐隐超过了圣杯。
虽然老头不愿意承认,但是,也只有那恐怖气势的主人最有可能。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暗处的,不仅仅是一支箭矢,是一枚原子弹。
“那个小女孩,就先寄存在你这里了。我家主人需要的时候,会来取的。“
黑袍人还是以一贯淡淡的语气说道。
SABER其实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耗费精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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