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第42章


部将袁奉韬言道:“如今三晋皆言李存孝改名安景思,众口铄金乃是天意。将军若立李氏大旗,乃是儿子伐父有悖纲常,出师无名。倘若将计就计立安氏大旗,才可顺应天意。”李存孝应允,当即命人制作“安”字大旗,立于邢州城上。
李克用率兵进驻邢州,周德威用兵城下,围而不攻,掘沟堑以围城。李存孝固守邢州恐日久难以维持,便写书信向成德节度使王镕求援。王镕得存孝书信,亲往梁军大寨,面见朱全忠报送此信。朱全忠看信言道:“李存孝既然改名安景思,孤王当予以重用,我即日禀奏天子夹缝李存孝为邢州三镇节度使。”
王镕言道:“既然千岁器重,请梁王修书一封告之李存孝,会兵讨伐李克用。”朱全忠闻听此言大悦,令人代笔,口述书信一封送回存孝城中。
单讲晋军大将安休休正在晋军外营巡视,忽见一人跨马疾驰,自东向西,安休休心中生疑对随行士卒言道:“此人恐是细作,尔等随我前去捉拿。”言罢,安休休率二十余士卒飞马将那人捉住,押回大营。安休休将此人绑至中军,对李克用言道:“启禀千岁,末将巡营擒得细作一人,请千岁发落。”
李克用见那小厮吓得哆哩哆嗦,问道:“汝乃何人?欲往何处?”
那小厮言道:“小的是成德节度使王镕所遣信使,转送梁王信件交与安景思大人。”
李克用令其将信交出,打开信详览一番,拍案怒道:“十三郎果真如此,虎生狼养,孤岂能饶他。传令击鼓点兵!”
周德威、康君立、郭崇韬、安休休、安金焌和众家太保中军升帐。李克用坐于上位,怒目圆瞪,面如青铜。众人不知何故,只闻李克用言道:“今日截获朱全忠密信,方知十三太保暗通敌兵。孤欲今日决战,围攻邢州。”
参军郭崇韬言道:“千岁虽有十三太保通敌密信,但尚未知存孝本人之意。千岁当先败赫连铎,断其后路,再围邢州亦不迟。成德节度使王镕又是顺风之草,见五候一乱,必然归顺千岁。”
李克用思虑片刻言道:“崇韬之言甚和我意,孤令周德威为大将,李嗣昭、安休休为副将率兵两万攻打赫连铎。”
周德威、李嗣昭、安休休率领两万兵马,夜袭成德节度使兵马大营。成德军大将陈宾率部迎战,周德威两个回合便将主将陈宾刺落马下,云州兵马营中大乱。大太保李嗣源攻陷镇州,会合李存信出兵尧山大营。卢龙节度使李匡威率卢龙军一万人迎战,李嗣源枪挑李匡威,削下首级。
鞑靼部首领慕容扎托率兵来救,正遇李存信,未战几和,险被李存信刺死,只得慌忙逃走。李存信率兵紧追不舍,慕容扎托逃至山口其兵马已被杀散,见李存信追来,转身问道:“将军何人?若肯饶我性命,慕容扎托没齿不忘。”
李存信言道:“汝怎能不认得我了?”
慕容扎托言道:“卑职不知,将军明示。”
李存信言道:“我便是当年回鹘大将张君政遗子张污落是也!”
“啊!”慕容扎托闻听大惊:“小将军不知,那事全怨慕容垂暗中构陷,害死你父,与老夫毫不相干。”
“呸!”李存信言道:“老匹夫休想瞒我!国耻家仇今日便与你了结。”说着挥枪挑杀慕容扎托,扎托一声惨叫坠马而亡,李存信拔剑削其首级而回。正是:
从来一报换一报,复仇今日方来到。
漠北害死忠良将,自食恶果罪滔滔。
李嗣源手提李匡威人头回营报功,李存信亦献上慕容扎托人头,李克用大悦,犒赏三军将士不提。五路诸侯三路大败,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向朱全忠请求依附,而云州节度使赫连铎孤立北庭,难以维济只得向晋王投降。五路兵马与晋军大战两日,军情急转直下。成德节度使王镕见五候大势已去,也遣使者向李克用求和。
五候兵马尽皆散去,李克用命大太保追击残敌,会合诸将围困邢州。李克用命大军攻城,邢州四面箭弩如雨,云梯高架,一连数日,邢州攻破只在旦夕。李克用整备兵马决心取城,只闻士卒来报:“启禀千岁,晋王妃来军中探营。”李克用一听此言,心中一愣,暗想军情紧急,刘妃来此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正军法车裂李存孝 杀谗臣火并康君立
第二十八回:正军法车裂李存孝 杀谗臣火并康君立
话说李克用将破邢州城,忽闻士卒来报正室刘夫人来探营,李克用闻夫人突然来至营中,便亲往大营外迎接。这刘夫人本李克用正室,颇受众太保尊崇,闻刘夫人到此,众家太保也纷纷随晋王来迎。李克用将夫人迎入帐中问道:“今大战再即,夫人远道探营,不知是为何故?”
刘夫人言道:“臣妾在晋阳闻听十三郎,自立 ‘安’氏大旗,举兵造反,可有此事?”
李克用一听此言,才知刘夫人原来也是听说李存孝之事而来,答道:“夫人原来是为李存孝那个小狼羔,此子虎生狼羊,早晚必是养虎为患!”
刘夫人言道:“十三郎是忠是奸,明日臣妾亲往城下去会李存孝,倘若十三郎宁死无悔过之意,必是真反。若有悔过之心,这其中恐有缘故。”
李克用捻须言道:“夫人所言也有道理,明日便请夫人一探李存孝。”
次日,李克用率令兵马列阵邢州城下,刘夫人陪伴一侧。李存孝在城楼之上观敌瞭阵,刘夫人见李存孝在城上,对其喊道:“十三郎,我儿何故与你父王反目成仇,兵戈相见?”
李存孝见养母刘氏在此,不觉焚然泪下,哭泣答道:“孩儿承蒙父王恩宠,建功于沙场,立业于乱世,位至侯爵,官居要职,焉能舍弃父子之情,背叛投敌?奈何四兄长李存信按兵不动,贻误军机,父王听信安景思叛乱之传言,导致今日水火难容,父子反目。存孝别无奢望,只求能活着再见父王,倾吐真言,死而无怨。”
李克用闻听此言很感伤,刘夫人言道:“听十三郎之言,心存悔过,臣妾愿往城中,劝说十三郎向大王谢罪。”克用应允,派刘夫人入城慰谕。
刘夫人车撵入城,李存孝于堂前跪拜言道:“逆子李存孝,恭候母亲大人”。
刘夫人扶起李存孝言道:“十三郎你究竟有何委屈,尽可向母亲道来,我定为你在晋王面前讨回公道。”
李存孝哭道:“母亲不知,我与四哥李存信,会兵尧山。大战之日,李存信按兵不动,使我腹背受敌,折去兵马过半。父王却说孩儿轻敌冒进,违反将令。”
刘夫人言道:“既是如此,我儿为何自立‘安’氏大旗,与你父王相抗。”
李存孝答道:“此事皆出冀州流民的传言,孩儿本未曾理会,却闻听父王率兵问罪,孩儿一时糊涂,才将计就计,自立‘安’字大旗。”
刘夫人言道:“既然事出有因,十三郎可与我出城,与你父王说歌明白便是。”
李存孝跪倒在地对刘夫人言道:“母亲即能申明大义,存孝此行死而无怨。”刘夫人扶起李存孝,共乘车撵,前往晋军大营。
刘夫人带李存孝来至中军大帐,李克用端坐上位,闭目不视。只见李存孝磕头请罪道:“不孝之子李存孝拜见父王。”
李克用看了一眼李存孝言道:“孤且问你损兵于尧山,叛乱于邢州该当何罪?”
李存孝言道:“孩儿于晋有功而无过,所以至此,乃四太保李存信暗中陷害!”
李克用怒斥道:“那你改立‘安’字大旗,改名安景思,自封节度使,也是李存信暗中陷害吗?”
李存孝无言以对,低头言道:“孩儿知罪,只求父王赐儿一死。”
这时站在李克用身后的李存璋附耳言道:“父王,存孝该当何罪,何不等大太保回营之时再做定夺。”李存璋原本李克用身边的侍童,平日颇会揣摩李克用的心意,李克用也想保李存孝性命,正等众人为李存孝求情。一听李存璋之言,李克用微微点头
只见旁边康君立言道:“十三太保曾书信暗通朱全忠,千岁三思。”这一席话,猛然使李克用进退两难,李克用心中暗想,不是李存信心怀暗害,到是康君立心如蛇蝎。李克用心想十三太保呀,不是老夫不助你,是这通敌之罪,不可轻饶。
康君立在众人之中是跟随李克用的老将,康君立不言,两厢将官均不敢开口,所以无人求情。都督周德威虽怜惜李存孝,奈何却有暗通朱全忠信件,也不敢代为求情。李克用狠了狠心言道:“李存孝暗通朱全忠,罪不可赦,左右将其绑至帐外,受车裂重诛!”
只见左右有武士数人将李存孝五花大绑,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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