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偏差》第41章


第四十四章 
时荀淼纵身一跃,丝毫都不犹豫。落进方久琢的怀抱之中,温暖结实。方久琢乘着他落下的冲击力,往后一仰,顺势倒在柔软的草皮地上。
时荀淼压着方久琢,一上一下的暧昧体位。方久琢捧着时荀淼的屁股,带有暗示性地捏了几下,活像个流氓,软着嗓子诱惑道:“淼淼是想先在外面,我们借着月光然后即兴发挥?”
时荀淼在他身上坐起身,臀部碾了碾方久琢脐下三寸的要命位置,驳道:“没人想和你即兴发挥。”
方久琢被碾得眯起眼,这些年越发锋利的眉峰和长开的眼尾使他的长相不再和年少一样有欺骗性的柔弱美艳,喉结上下滚动,他像豹子般矫健起身,双臂抱着时荀淼的臀部,让时荀淼一时重心不稳只能圈住他的脖子。
他也不腾出一只手臂去扶,就这样抱着,进了屋里。到了一楼客厅,便把时荀淼扔到沙发上,自己在一旁脱掉沾了一身草屑子的风衣。即使在已经交心的情况下,时荀淼在性爱中,往往不怎么喜欢说话,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他都只会轻轻的喘气呻吟。
时荀淼现在的头发是干净利落的短发,只有几缕碎发搭在额前,他去年在加州待的日子不短,又不怎么注意防晒,瓷白的脸庞被晒出点点雀斑,不见难看,反而衬得他俏皮许多。借着巨大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方久琢注视着时荀淼,手臂撑在时荀淼的脸侧,然后他低头,怜爱地亲吻在时荀淼的零星雀斑上。
“来的时候,我买好套子了。”
他边低头用嘴,一颗一颗解开时荀淼的睡衣扣子,边对时荀淼说道。他说得含糊,时荀淼没听清,只听到他说套子,便晓得自己果然没猜错,他今晚一定会来过来。
平时他都不会去干涉方久琢的行踪,今天看到昭昭那样,时荀淼难得询问道:“你白天都去哪里了?”
方久琢口活好,没几下就把时荀淼的衣服全都解开,露出他白净无暇的胸膛,还有漂亮诱人的乳肉。方久琢没急着回答,先上手摸了摸好久没碰的白腻胸乳,然后俯身用嘴触了触粉色的小奶头,惹来时荀淼气极地绞紧双腿,夹住他的腰。
“啊,我本来是想比舅舅都要早去机场,然后第一个见你。闹钟都定了十几个,然后等我准备出门去取相片,暗房那边先打电话跟我说胶片损坏,结果弄了一整天。”
他委屈巴巴地趴在时荀淼胸前,“相片是我去南亚拍的,拍的时候就想着要送给淼淼。洗不出来,我就不想去了。”
方久琢这五年多的时间里,最初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于是什么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跑到学院里旁听教授的课程,学开车独自驾车到湖边露营,又到海里学潜水……把前十几年睡觉攒着的精力通通用到了户外。尽管到现在方久琢依旧说自己不喜欢户外活动,实际上为了摄影,他时不时就会世界各地的跑。
摄影。方久琢说是在某一次的旅途中,他随便租了个小房子,屋里只有一个狭小的窗口,但视野极好,能望见河堤、山峦,以及天空。他只租了一晚,却没有睡觉,就坐在窗口边,什么都不想,任由时间流逝。
他看见黑色流动的河被慢慢升起的太阳照成透亮的白色,天空也从靛青变成雾白,好像忽然就亮堂起来,一切都是这么顺其自然。他感到心里好似有滚滚浪潮翻涌而上,倾泻袭来,带着万马奔腾之声,震得双耳嗡嗡作响。他着急地跑到背包旁,翻出随手携带的相机。拍了无数张照片,却始终没有满意的,始终没有拍出他想要记录下来,分享给时荀淼的那种感觉。可他就这样突然的迷上了摄影,迷上了把瞬间停留,然后永存的影像。
时荀淼没能见到让方久琢悸动的那幕,但那之后,他开始慢慢收到从不同地点寄来的照片。都是在不同的地理位置,拍下从黑夜过渡到晨曦的照片。
“唔……这次在哪里拍的?”时荀淼闭上眼,默默忍受着方久琢若有若无地舔舐他的乳首带来的快感,轻声问道。
“恒河入海口。还是第一次试着全程用胶片机拍。结果出岔子了,只剩下一张。”方久琢把时荀淼的左右乳头舔湿,顺带把他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脱下,“恒河,那里到处都是人,河里有活人有死人,还有撒进里面的骨灰。为了拍到没有人的恒河,我找了好久的拍摄位置。”阿茶叭
方久琢摄影从不拍人,时荀淼也从没问过他理由。不需要问,因为他知道方久琢的想法,人和纯粹天空相比,是污秽的。
方久琢顺着他的肚脐,吻到时荀淼横贯小腹上那道浅粉色的疤痕,那道疤比起当初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能够感受出医生是怎么划开一层又一层,把孩子从时荀淼的身体里拿出。多了这道疤,每次做爱,方久琢都会在前戏的时候在上面不停地亲吻。没有言语,时荀淼却从他细密的吻里觉出想要感同身受的迫切以及无法言说的愧疚。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方久琢的眼泪,在他第一次以现在的身体,赤裸在方久琢眼前的时候。
当时窗外下着大雪,风呼呼地拍打着窗户,室内一片暖意,是他在美国的第二个冬天,方久琢第一次到他租住的公寓,来见他。时荀淼从望着窗外的雪景中回神,吃惊地看着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的一幕。最后即使腿心已经湿透,但是没有继续做下去。滴落在小腹上,那汪咸咸的泪水,似乎引来了比性欲更强烈的感观。方久琢脸上还挂着眼泪,鼻尖红通通,却霸道地把时荀淼压在床上,抵死亲吻,似乎是要把灵魂都交融到一起,才肯罢休。
已经愈合,只有在潮湿天才会有点痒的疤,换来一场酣畅淋漓、此生仅有的哭泣,时荀淼至今回想,都认为也许是值得的。虽然人很脏,但是他还是希望方久琢能够像每个正常人一样,会哭会笑,会在拥抱喜欢的人的同时也有自己的人生。
时荀淼垂下眼帘,卷翘的羽睫盖住眼眸,他已经情动,声音里带着勾人的颤,“可以了。”
方久琢狡黠一笑,淼淼想要,总是不会直接说出来,别扭的样子太惹人爱。他唇舌往下,先含住时荀淼的嫩芽。因为尺寸不大,含起来不怎么费力。他做了几下深喉,下方的花穴仿佛快感相连般激动得噗噗发出水声。方久琢吐出赤粉肉棒,再向下,一口嘬住鼓囊囊的花包。方久琢调皮地大力吸了吸,时荀淼本来摊开的两条腿迅速合拢,把方久琢的头夹在自己腿心里,敏感的大腿内侧被腿间毛茸茸的头发搔得似痒非痒。
方久琢闷笑声从腿心传来,连着花核也被扯出吮吸。时荀淼又爽又羞,抬起腿,踩了一下方久琢的肩头。大腿根子却被方久琢一把抓住,手掐着柔软的白肉,滑到臀瓣,扯开禁闭的菊穴。穴眼被上面流下的水液浸得软湿,手指一捅就入,肠肉热情地绞上探入的指尖,争先恐后地吮吸,一点都不逊色于女穴的饥渴。
时荀淼吞咽着唾沫,拉长了脖子,舒服得发不出声来。他是越做越敏感,现在一点点的前戏就让他四肢发软,下身浪潮一阵接着一阵地淌出,他已经受不了方久琢慢条斯理的舔舐,直起腰,扯了扯方久琢的头发,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别舔了。
方久琢放开已经被吸得像车厘子一样烂熟嫣红的肉蒂,咧嘴笑问:“淼淼想先哪个洞?总要有个先后次序。上次借用道具给你两个都塞满,把你弄得腰都直不起来。”
时荀淼手臂捂着眼,只露出下半张脸,听到方久琢的询问,水红的唇瓣颤了颤,没有说话。方久琢拉下他的手臂,哄道:“那我先给上面止止水好了,不然明天沙发都不能做了。”
“淼淼给我带套子吧。我特意挑的,带螺旋纹的套子。”
时荀淼伸过去接套子的手一僵,脸色霎时变得难以言喻起来。没办法,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将就着用。他不情不愿地接过安全套,撕开包装,捻起方久琢刚从裤子拿出,滚烫粗大的阴茎。
方久琢个子长高,下面也跟着长。他不好意思和方久琢说,但是因为从十八岁开始就熟悉得不行的什物,掂量在手心,还是知道分量有没有变大的。方久琢在情事上惯会哄他,因为他天生的性器官缺陷,方久琢总是主动地让时荀淼做这些类似的事情,比如让他扶着插进穴里、让他来带套子……身体力行地践行着他在第一次给他的女穴破处时的承诺。
与过去和解,过往作废,只有爱,以及从爱无限延伸出的诺言,长久成立,永不过期。
正如方久琢说自己的身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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