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麟儿之天公作美》第9章


这人甚是无赖,竟搬出母亲,杨翼暗叹,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 
「杨兄──杨翼。」柳春山不知他意欲何为,急忙跟上去。 
「我没吃饱,要去顺意楼,你付帐。」杨翼头也不回,知道他会跟来,想象着柳庄主小狗一样的跟在身后,不由抿唇一笑。 
既到了巴蜀,峨嵋山自然要去,杨翼每每念叨快些走,柳春山只得弃了在成都府日日与杨翼耳鬓厮磨的乐趣,陪他上峨嵋。重归于好后,二人更相亲厚,交流的话多了,也随便不少,二人日间游玩,晚来无事时,杨笑便给柳春山念些诗词古文,一为排遣,二为教柳禽兽一些道理。柳春山很喜欢看他倚在床上,双目闪亮、眉飞色舞地大谈什么小李杜温八叉,还有他读了诸诗后的所思所想,这时的杨翼轻松快乐,甚至带了豪放之气,感染得他也心情飞扬,不但附和,甚至也看起了这些他从前甚为厌恶的无病呻吟风花雪月的诗词,此时窗外或秋雨潺潺,或虫鸣唧唧,凉风飒飒,屋内二人却怀抱暖炉,靠在一起,于灯下论诗谈心,乐也融融,当真是生平从未有过的惬意。 
只是一待杨翼说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忠孝节义之事时,柳春山便忍不住反驳,二人起了争论,融洽气氛遂一扫而空,所幸几天后杨翼自己霍然想通,柳春山说得也对,一味信书果然呆气,世间万千事物,皆各有因由,岂是几本书几个大道理就能解决得了,确实得因事因人灵活处理,就拿柳春山来说,此人固然可恶,但优点亦多,如此便不能一味排斥,且江湖武人自有一套行事规则,自己的文人呆话有些确不适合他,况空谈道理用处不大,最好以事来教。想通后他就只谈诗论文,不再试图引领某禽兽向善。 
柳春山见他如此,暗自高兴,他很欣赏杨翼这一点,虽是书呆,却不像一般腐儒拘泥僵化,而是很知变通,看似柔弱,实则韧劲十足,表面呆气,内里却开朗慧黠,十分可爱,与以前所见之人都不同,这些想必是受他母亲影响,那老太太十分奸猾,临死前竟还设计了自己一回,只是她还是死了,所以,杨翼不但不能娶妻,留香火一事也得以后再议。柳春山向来不信神鬼之事,发誓自然是权宜之计,杨翼是他想要的人,岂能容他与别人过活。 
峨嵋金顶向有佛光景致,杨翼嚷着要看,二人便夜宿山上。寻了个山洞,柳春山把所带衣物全部包在杨翼身上,又将自己的斗篷裹住二人,运功取暖。杨翼窝在他怀里,又舒服又暖和,不由一声满足地叹息:「柳大哥,谢谢你。」 
柳春山苦着脸,也叹了一声,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行动,如此煎熬,天下几人受得? 
第二日天未亮,二人即起身来到山顶,立于峭壁上。拂晓时对面佛光乍现,果然神奇美妙,杨翼心中激荡,不由跪倒,虔心祷告。柳春山依然苦着脸,站在他身后暗暗咬牙,不明白为何自己心软,想要干什么行动便是,瞻前顾后根本不是他作风,难道心喜一人,就要被那人左右吗? 
佛光隐去后,杨翼起身,看了眼柳春山,见他仍木着脸沈在自己思绪中,便拍了他一下:「柳大哥,走了。」 
柳春山背起包袱,木口木面地跟在他身后,杨翼有些奇怪,虽然柳木头平日也是这等死样子,但今日不同,莫非是昨晚冻坏了?想到昨晚柳春山把能穿的都给了他,又替他取暖,心里一热,于是回身帮他将斗篷带子系了系,袖子放下一块,又拿出斗笠给他带上,上下打量一番,心道,这回总该可以了吧。 
柳春山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又莫名高兴起来,于是脸颊松动,这变化外人看不出,然杨翼与他朝夕相处,又对研究他的脸部表情深有兴趣,立即看出他心情好了,便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给他,二人俱各欢喜,幷肩下山。 
走至半山腰,有一茶棚正在买茶买早点,此时天已大亮,游山的人渐多,茶棚内几乎坐满,二人忙寻了空位坐下,相视一笑,要了茶水点心,慢慢吃喝。不久,杨翼却觉浑身不自在,因为不远处有人总盯着他看,对面柳春山的眉毛已跳了几跳,眼看就要发作,这时,那人走了过来。 
「这位小兄弟请了,老夫想问,你可姓杨?」 
杨翼一惊,答道:「正是。」 
「你父名唤杨中行,母亲陈氏,你应该叫杨翼,对不对?」那人笑容满面,在杨翼旁边坐下,一脸笃定。 
「正是,请问您是──」杨翼惊喜非常,仔细看那人的脸,依稀熟悉,只不知是哪位父母故交。 
「我乃范右丹,你父亲的同窗好友,小时我还抱过你哩。」 
「原来是范伯父。」杨翼叫了一声,随即拜倒:「请受小侄一拜。」这范右丹是父亲好友,父亲去世后也曾偷偷接济过他们母子,以至于他成年后母亲还常常提起,要他感恩,他八九岁时范家搬到蜀中,便失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范右丹忙将他扶起,欷道:「你都长得这么大了,还一表人才,杨兄在天之灵也足欣慰了,只不知你母亲怎样了?」 
杨翼不由眼圈一红,范右丹立即明了,又欷一番,二人坐下,细谈经年。原来范家当日与人争田失败,便迁至巴蜀,在成都府做了太平乡绅,今日是陪妻女来峨嵋山还愿,没想到碰上杨翼。杨翼为人坦荡,也不觉被罢官是丢脸一事,便把自己经历和盘托出,又介绍柳春山与范家人认识,那范右丹把二人夸了又夸,又道杨翼乃故人之子,不用避嫌,又引他们见了妻子王氏和小女儿范蓉蓉。 
范蓉蓉年方二九,十分美丽,落落大方见了杨翼,口称杨家哥哥,一派淑女模样。杨翼深为罕异,当年那个满脸鼻涕眼泪的小丑女娃居然也能出落成这样子,女大十八变看来是真的。 
柳春山从一开始就阴着脸,见了范蓉蓉更是不快,因为那种待字闺中的少女见了一个品貌俱佳的青年所特有的娇羞和欣喜,书呆子杨翼看不出来,他却是一目了然。待到杨翼陪着范家人上了香,与范蓉蓉相谈甚欢,范夫人旁敲侧击地打问杨翼的生辰八字时,他已是怒不可遏,范老头分明是想将女儿嫁与杨翼,那呆子却还不告辞,对范蓉蓉一口一个蓉妹妹,大献殷勤,难道他真想与范家结亲? 
到了山下,范右丹果然开口邀请杨柳二人到成都范府作客,不待杨翼开口,柳春山便道:「多谢范先生,只是我与杨兄一早就决定去岭南游历,因此不打扰了。」见范右丹似要再邀,又道:「不瞒范先生说,舍妹与杨兄情投意和,我们也要早日回家操办订婚事宜,实是没有空去府上。」 
「哦。」范右丹十分失望,看了看杨翼,见他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只道他确有意中人,不由老脸一红,有些恼火,当下与妻女匆匆告辞去了,留下杨翼气怒交加。 
柳春山同样怒火冲天,二人一语不发往回走,一路上,杨翼的俊美温文仍旧「招蜂引蝶」,柳春山不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人立即压倒,然后束之于高墙内,藏之于金屋中,不让任何人看见。 
回到客栈,杨翼终于压下怒气,问道:「你为何这样做?」 
「我怎能让你去范家做他们女婿。」 
「你怎知范伯父有意将女儿嫁给我?他只想尽一尽故人情谊,你却自作主张,一点不问我,你──你──」杨翼又一次说不出话,气柳春山不尊重自己,更气自己对他的霸道无能为力。 
「他们一家早看上你,只有你这呆子看不出来。」柳春山霍地站起,将房门拴紧,走上前抱起杨翼,扔到床上,几下便将他剥个干净。他已不想再忍,也不想等杨翼被别人得去,他再费事抢回来,更不想再继续这漫长的求偶过程了,今日终于明了,若要杨翼自己靠上来,也许要一辈子时间,那么,就先得到他,以后再慢慢地磨吧。 
第五章】 
「你……这……这……」杨翼再书呆,也知道柳春山要干什么了,他睁大一双笑眼,结巴着说不出话,只与这人吵了两句,他就要欲行不轨,禽兽果然不能以常理测度,杨翼鼓眼暴睛,拚命用手推着柳春山在他脸上身上乱亲的嘴巴,脑子里居然也能想些有的没的,但对眼下危机该如何解决全无头绪,慌乱中,柳春山忽然一嘴亲在他肚脐上,他啊一声大叫,身子猛地弹起,随即重重落下,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春山知道他在装死鱼,便仍抱着他大肆啃咬,手也来到下面不可思议之处,粗暴揉弄,杨翼是男人,而且是处在清醒状态的年轻男人,更何况他平日端严守礼,深自压抑,哪里抵挡得了这样的刺激,不久就泄在了柳某人手里。 
「杨翼,睁眼。」柳春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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