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成奸》第70章


“你骗我!你又是在骗我!”他满不在乎的语气点燃了顾曦的怒火,她猛的翻身而起将他压住,□磨蹭着他的敏感,让身下之人顿时一阵颤栗。
“不……不行……我……我有孕了……”他面上泛起了潮红,只余一丝理智尚存,让他推拒着她的身子,却又忍不住发出嗯嗯哼哼的呻吟声。
顾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欲迎还拒的模样,冷笑道:“还说你不是天生淫∕浪,我不过是碰了你几下,就让你这般敏感!”他就是以这副人尽可妻的丑态,在无数人身下辗转承欢,又好言好语的想骗得她一丝迷恋,她又怎会让这种人怀上她的孩子?他肚子里的孽障是她种下的毒,是她的恨!是他带给她无从发泄的耻辱!
一把扯下他的亵裤,他的暴露在冰冷的气息里,依然火热□,她讥笑了一声,按住他的身子缓缓坐了上去,突然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她面上一怔,身上的暴虐之气骤然散去,只留下从头至脚的冰冷。
她默然抽身而起,神色恍惚的躺倒了下来,疲惫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一种长久以来压抑的挫败感顿时爆发而出,时至今日竟仍会被他的只字片语所左右,让她不禁哑然失笑了起来。
刘怀瑾背对着她,握紧了双拳剧烈喘息,难以平复的内息和戛然而止的欲∕火,让他几乎捏断了指骨,他冷下语气恨声道:“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命!这孩子经不起你如此折腾!”腹中的骨血是他唯一的希望,哪怕她不想要,他都要把她生下来!
“对不起,义父,是我失礼了……”从身后将他搂住,顾曦深埋着头,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哪怕对他还有一丝的怜悯,也被心头莫名的怒火烧得一干二净,她对他的恨甚至比对夫郎的爱还要浓烈的多,她能原谅任何人的过错,就是无法放下对他的憎恨!他的一切就像一根毒藤一般将她的心缠的死紧,逼着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
刘怀瑾转过身注视着她冷漠的双眼,涩然道:“你为何就不能信任我?从今往后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人,不会再让旁人碰我半分,难道还是无法令你释怀吗?”
顾曦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又怎会不信任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 他让她如何信任,难道他会愿意放下权力,不再对她苦苦相逼?更何况他又何尝信任过她?两人之间始终是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紧紧搂抱在一起,心也隔得那般遥远……
安抚的轻拍着他的背,刘怀瑾在她怀中渐渐睡去,她望着帐顶出神良久,直至卯时将至,已是一夜未眠……
冬日的清晨寒冷无比,天色尚未破晓,文武百官顶着凛冽的寒风,成群结队的向着大殿走去,李全打着灯笼立在御阶旁,左看右看终是瞅到一个身影,连忙上前道:“顾大人,圣上在御书房召见,快随奴才走一趟吧!”
顾曦面色一沉,转身与她并行,一面走一面问道:“可是为了昨夜发生之事?”今晨她收到消息,昨晚有十几个文士在酒楼妄议政事,进而起了争执大打出手,这本来是件小事,可如今南疆战事吃紧,京城里本就人心惶惶,这几人当众大放厥词,是有造谣生事之嫌。
李全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件事,昨个三更半夜传进了宫里,圣上发了好大的火气,半宿都没合眼!”
顾曦颔首不语,两人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外,侍卫将门一打开,凌厉的视线便射了出来,顾曦微一抬头扫了一眼,见张氏姐妹也立在殿中,心里暗道:恐怕又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
她上前行了一礼道:“微臣参见圣上,不知圣上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赫连袭月阴沉着脸,眼下的青黑透出狠戾,语气森冷的道:“顾统领真是忙人多忘事,如今京城里流言四起、人心不稳,镇抚司真成了摆设了!”
顾曦拱手回道:“微臣只是觉得,不过是几个文人喝酒闹事,没必要小题大做,若是朝廷将此事藏着掖着,只会让百姓更加深信不疑,不如就交给府尹衙门处理,略加惩处即可。”
张珂冷笑一声道:“就算是几个文人,身份也是非同一般,其中两人还是楚相的门生,恐怕是顾大人念着旧情,想将此事藏着掖着吧!”
听出她言语里的讥讽之意,顾曦神色未改,淡淡道:“那依张副统领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张珂上前一步,对着上座之人道:“圣上,臣一收到消息,本想将这帮奸党当场一网打尽,谁知镇抚司的人不听命令,任由奸党逃散无踪,臣恳请圣上,治顾统领失职之罪!”
赫连袭月冷眼一抬,沉声问道:“顾统领可有此事?”
顾曦淡然回道:“若是没有圣上手谕,任何人不得调用凤卫,就算是微臣亦是如此,张副统领不会不知。”
张珂接口反驳道:“圣上莫要听她狡辩,镇抚司凤卫除了她之外,无人可以调动,她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想要训练私军!”
见御座上之人正要发话,张楚上前一步道:“圣上,臣有一言启奏!”
赫连袭月面带不悦,却仍是颔首道:“爱卿有何高见,尽管直言。”
“依微臣之见,还是赞同顾大人的说法,不宜将此事闹大,当务之急,朝廷应尽快对南疆之事作出回应,才能一堵悠悠众口,稳定人心。”她目光垂视地面,对张珂的横眉瞪眼毫不理会。
赫连袭月冷冷扫了几人一眼,摆摆手道:“此事容朕考虑考虑,两位张爱卿先行退下,顾统领留下!”
张珂面有不甘,抬眼对上他一记冷眼,只好躬身领命退下,张楚侧眼一瞥顾曦,行礼后也退出了殿外。
见殿中恢复了寂静无声,赫连袭月站起身来,烦躁的来回踱步,突然间顿住了脚步,指着对面之人怒喝道:“顾曦,你好大的胆子!”
顾曦连忙半跪于地,拱手道:“微臣不知何罪之有,请圣上明示!”
赫连袭月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渐渐蒙上了水雾,跌坐在御座上泣道:“你竟然让老狐狸怀上了你的种,你该当何罪,朕要将你五马分尸!”
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顾曦暗自吃了一惊,一时想不到说辞应对。
见她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事实,赫连袭月霍的站起身来,几步走过去将她扑倒在地,咬牙道:“你被那又老又骚的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如今连孩子都有了,还敢骗朕说是为了朕的江山,朕恨不得一口咬死你这个负心人!”说罢,他当真咬上了她的肩头,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将她的领口沁湿了一大片。
顾曦护住他的身子急道:“圣上,身体要紧!”若是伤到太女,一切岂不是前功尽弃?
赫连袭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心里越发的伤心,硬朗的面容上哭得梨花带雨,揪着她的前襟一阵猛捶猛打,“死没良心的!我就是替你下崽子用的!你从来就没担心过我!”说要在人前演戏,就真的没进宫看过他一眼,他此时总算明白了,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躲开他,和老狐狸双宿双飞!
“顾子廉,朕告诉你!你想的美!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把你逮回来!”扯开她的衣襟磨蹭了几下,那雪白玉肤上满是他晶莹的涕泪。
顾曦嫌恶的推开他,蹙眉道:“圣上多虑了,臣永远不会有那种打算,有时间挂念着儿女情长,还不如想想办法,早日解决内忧外患。”
赫连袭月伏在她腿上,娇嗔道:“倒是教训起朕来了,为国分忧可是臣下的职责,顾统领有本事搞大安国侯的肚子,自然也能想到应敌之策!”
听他言语粗俗,与街上的泼夫毫无分别,人前人后简直判若两人,顾曦摇头叹道:“圣上不是游说李长献去支援幽州战事吗?如何没了回音?”这个中原因她自然清楚,此时不过是想转移话题。
赫连袭月啐了一声道:“昨夜倒是什么事都赶巧了,征西军大营粮仓起火,李长献遇刺重伤在床,也不知是否是在故意推搪?”
顾曦暗自轻笑,这刘显还真是耐不住性子,想出个声东击西的法子,甚至不惜毁了军营的粮仓,杀人灭口不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日后就任她们狗咬狗,也省得总是找她的麻烦。
思及此她正色道:“若是南疆战事紧迫,臣愿随征西军出征,不胜不归!”等她回来,所有的事已成定局,再没有了反悔的余地!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又很快归于无形。
赫连袭月冷哼了一声,怒极反笑,“好一个不胜不归,你走得倒是洒脱,丝毫不顾他人的死活!”
顾曦冷淡的道:“我走了,圣上便可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就算是为国捐躯、血洒疆场,我也定会为你守住北辰的江山!”
赫连袭月猛地推搡了她一把,怒吼道:“你的心当真是铁石做的,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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