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从军》第34章


护得是我大夏千千万万地子民!难道只因为一个石达春,就要分出青豫之分吗?谁不知道不管是站在这里的,还是战死在城外地将士们,都是我大夏地好儿郎,是我大夏地忠义之士!”
一番话下来,帐中诸将均是热泪盈眶,张副将嘴唇抖着,俯身叩拜下去,话不成句:“有将军这些话,战死的那些兄弟们也死而无憾了。”
商易之连忙扶起张副将,给了旁边人一个眼色,大家连忙把跪在地上的诸将扶了起来。商易之说道:“张副将,如若信任易之,那就请不要再有青豫之分,不管是青州军还是豫州军,我们都是大夏地将士,没有任何分别。”
张副将用力点头。一直站在一边不语地徐静突然笑道:“既然两军合为一军没有青豫之分了,那么也就不要在叫什么青州军豫州军了。”
旁边地一名青州军将领出言问道:“不叫青州军豫州军,那叫什么?”
徐静捋着山羊胡子看向商易之,笑道:“这就要听将军得了。”
“这……”商易之还是有些犹豫。
几个豫州军将领见状,齐齐抱拳说道:“我等以后唯将军马首是瞻,请将军为两军更名!”
商易之略微思量了片刻,干脆地说道:“好,既然大家看得起易之,那就叫江北军吧!从今以后再无青州军和豫州军,只有我江北军。”
众将齐声应诺。
商易之面容严肃,向大家抱拳行了一礼,正色道:“我大夏江北地失地的收复就全依靠诸君了!”
当夜,豫州城守府内,石达春的夫人端了碗米粥来到丈夫书房,见丈夫仍兀自坐在桌前发呆,把瓷碗放到桌前,柔声说道:“老爷,吃点吧,不管怎样也得吃点东西啊。”
石达春缓缓地摇了摇头,石夫人眼圈红了,强自压下了眼眶中的泪水,低声央求道:“老爷,您身体会顶不住的啊,您好歹吃点吧,就算是为了……您也得吃些啊,您……”
石达春缓过些神来,防备地瞥了一眼门外,随意地问道:“放火的那厮怎么样了?”
“邱大人……自杀了,档案房都被被烧光了,火还蔓延到了库房,把存的冬衣都烧成灰了。”
“那厮该死!”石达春声音冷硬,脸上却是与之不衬地悲愤,身子隐隐抖着,说道:“那厮一把火把我豫州城地要紧文件都烧了个干净,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石夫人慌忙把手覆在丈夫抖动地肩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老爷,我都懂,都懂,您受委屈了,受苦了。”
石达春惨淡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不苦,比起舍生取义的邱书记官来说,起码他还活着,虽然背了顶汉奸的帽子,虽然被城中地百姓骂做老贼,可他不苦,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夏。他现在只是担心,不知道那批物资有没有安全地送到山中,不知道商易之能不能收服他豫州军中地那些将领。
藏军于山,这是他从没想过的。军入山头,那岂不是成了匪了么?他们真的能带出一只铁军么?他们真的能再收复豫州乃至整个江北么?石达春不是没有怀疑,可是他没了别地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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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二年冬,成祖领军入乌兰山,自称江北军。初,朝中不解,训斥曰:引兵入山,占山为王,兵将不兵,为匪也。时人也多议论之。成祖笑之:浅薄短视之人,任之!
…………………………………………《夏书·成祖本纪》
(第一卷完)
第二卷 险中行悬崖百丈冰】
黑面
云绕山位于乌兰山脉的中段,而乌兰山脉北起汉岭南接宛江,东西分界云胡草原、江中平原,跨越豫、宿、雍、益四州。山间狭窄平原密布,出产小麦及各种杂粮,四周更是接连着物产较为丰富的地区,西面云胡草原水草丰美,盛产战马及皮革等,东面江中平原则有江北粮仓之誉。以云绕山为中心,四周群山起伏、峭壁耸立,山中森林蔽天,只有三条坎坷崎岖小道,通向山里,形势险要,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最有利于军事割据。
在北漠名将陈起上报朝廷的奏报里曾这样描述商易之的江北军:“江北匪军之蔓延坐大,实受地势环境之影响。豫西位于秦水上游,地势高耸。但山势虽高,而侵蚀已深,山间多有狭长之溪谷,中含局部平原,亦有良田美池。其地雨量充沛,森林繁茂,山深林密,守易攻难。一般匪薮,多系贫瘠闭塞之区,若江北之匪巢,在军事上为天险,在钱粮上亦差可自给。著名匪巢云绕、西泽,皆最宜于隐势藏形之地,匪每溃败,则退据匪巢,扼要坚守不出。”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后话了。
豫州之战后,商易之带军入乌兰山脉,在西泽山下对军队进行了改编,青豫两军打散后彻底合为一军。商易之任军中主将,原豫州副将张泽为副将,徐静任军师。商易之领中军三个步兵营和两个弓弩营以及后勤营队向内驻扎在地势险要的云绕山,其余营队分驻在其他山头,而两千多骑兵则交由唐绍义率领,由秦山谷口进入云胡草原,发挥骑兵的机动性能,以战练军。照徐静的话来说:西胡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不用客气,该抢就抢,该杀就杀!咱们过年的东西还指着你们呢!
阿麦所在的步兵第七营,不属于商易之的中军营队,所以没有跟着他上云绕山,而是留在了西泽山上。经过西泽整编后,第七营的编制也有所变动,陆刚虽还是正职营官校尉,可那副职却被原豫州军系的校尉所得。这人也算半个熟人,正是那日在石达春的书房中对商易之怒目而视的黑面,本姓白,可偏偏长得脸如锅底。他自己也甚为恼怒这件事情,所以在军中没人敢称呼他的姓氏,熟识的军官就叫他一声“黑面”,下面的士兵则是直接省略了他的姓氏,只叫“大人”。
陆刚初次向大家介绍黑面的时候,咳了好几声才模模糊糊地说了声“白校尉”,下面哄得一声就笑开了。黑面当时就急了,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笑甚笑?老子不就是黑吗!老子又不是娘们,长那么白做甚?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上阵杀敌?”说着目光从下面转了一圈,然后就落到了作为伍长站在最前排的阿麦,他指着阿麦叫道:“哎!你这小白脸,上来和老子比划比划,看看你黑爷爷到底当不当得起这个校尉。”
阿麦一愣,觉得自己这个冤啊,没错,她是也跟着笑了笑,可大家都笑了啊,凭什么那黑手就指到自己身上了呢?见那黑面急眉火眼地指着自己,阿麦心神一凛,忙绷直身体朗声叫道:“小人不敢!”
黑面还是不依不饶,嚷道:“甚敢不敢的,爷爷的,你长得像个娘们,胆子也像娘们了?”
阿麦脸上青白变幻,也许是做贼心虚,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长得像娘们。现在听黑面在那里叫嚣,阿麦咬了咬牙,握着腰间的弯刀就要上前。陆刚眼快看到了,心道这小爷又要惹什么事啊,忙喝斥阿麦道:“站住!你还真敢上来!”他又连忙扯住撸着袖子就要往下走的黑面,干笑道:“黑面,黑面,和个愣小子置什么气,他对你不敬罚他就是了,犯不着自己动手。”
旁边的一个军官也上来拉他,在他耳边低声劝道:“黑面,别闹了,你别看他只是个小小伍长,他可是名震军中的人物,就是那个在野狼沟砍了二十三个鞑子的玉面罗刹!”
陆刚闻言狠狠地剜了那人一眼,心道有你这么劝架的么?你生怕死老黑这火烧的不旺是不是?果不其然,这话说出来就如用油救火,一盆下去,那就是烧大发了!黑面只是微愣,随即便又兴奋起来,他一向是以勇扬名,最愿意干的就是和人比划比划,早就听说野狼沟之役,青州军中出了个勇猛无敌的家伙,一直想会会呢,没想到今天在这碰上了,哪还有放过之理。
阿麦也是被身边的人拉住了,她本来就不想惹事,更何况对手是新来的副营官,于是便就坡下来了,回到队伍里不再言语。谁曾想那黑面却不干了,甩开陆刚的拉扯,冲着阿麦挑衅道:“爷爷的,小白脸别没种,有胆就上来比划比划。”说着又转头冲陆刚说道:“陆大人,没事,我就是和他比划比划,大伙都是军中的汉子,切磋拳脚也是常事,他这不是不敬,他要是不上来动动手才是不把我黑面看在眼里呢!”
陆刚心中甚是恼火,心道有你这一来就在全营人面前切磋拳脚的嘛?可黑面话这么说着,搞得他也没法说什么了,只是有些恼怒地站在那里。刚才那个劝黑面的队正又建议道:“大人,既然是切磋拳脚,那就让阿麦上来展示一下身手吧。”
阿麦冷眼看着那个军官,知道他就是二队的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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