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念》第7章


“卿若谷?冷渺清?”白秋烁努力地回想自己脑中的资料,但却一点都找不着这两个词哪怕一丁点的头绪。
一个大力将没有防备的冷渺清拽倒在床上,皱眉道:“什么卿若谷,什么冷渺清,为什么之前我一点都没听说过?我劝你说实话,免得受苦!”
冷渺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好在小时见男子的裸体见多了,也被野兽咬得神志不清的男人拽到过,如今被压着倒也没什么多大的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压着我也没用,这里还是卿若谷,我还是冷渺清。”冷渺清淡淡耳朵声音听不出喜怒,她只有对着至亲之人才会表现出最真的情绪。
“你……”白秋烁一时气结,他还没遇到过被他压着还能够镇定自若的女人,是他受了伤魅力大减,还是她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你知道我是谁么?”白秋烁问道。
“不知道。”冷渺清非常诚实地回答。
“我告诉你,我是宸章国的士兵,我完全可以把你献给宸章国主,以你的姿色,我就是要千万金银业不足为过!”白秋烁开始乱编,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些话,还说得那么顺溜。
冷渺清没什么动静,只直直地看着那个撑在她上方的人,那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白秋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道害羞的!这么一个裸着上身的大男人在这里呢!”只觉得红霞开始爬上自己的双颊,白秋烁眼神闪烁地说。
冷渺清却依旧不说话,却把眼神飘到了他身后。房门口,一只斑斓的白虎正叼着一只肥硕的山鸡走了过去。自从它把血淋淋的食物直接丢到屋子里的那一次之后,它被冷渺清揪着耳朵说了好半晌,害得它灰溜溜地将食物叼到了厨房,又灰溜溜地回屋舔干净了地上的血迹,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揉着。那渺清,下手也太狠了!不过之后,它可学乖了,直接将食物叼到厨房,往那个后来渺清做出来的专门放它带回来的食物的篮子里。
“小虎,你回来了。”冷渺清打招呼道。每次小虎回来,这么一句话都已经成了习惯了。
“呜~”叼着食物的小虎低咽了一声,往屋子里瞟了一眼示意它回来了,却不想,这次看到了刺激的画面!震惊地虎口微张,口中的那只山鸡便直直地落到了地上,染红了一片竹。
第七章 斗气日
“小虎,舔干净。”冷渺清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这个男人还是小虎背回来的。她现在看到的,只是门口那一滩血渍。这小虎,上次揪了耳朵还不够哈!
“啊呜!”小虎大吼一声,叼起地上的山鸡就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它不想被揪耳朵不想被揪耳朵!
白秋烁看着身下的女人和门口白虎的眼神加言语的互动,心中一阵哀叹:他被忽略了。
“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吧?”冷渺清看着那个撑在她身上的男人发呆的样子,淡淡道。门口那一滩血要是不快点弄掉,这屋子又要腥一阵了,她可不想一直闻到那味道。
“啊,哦。”正处在失落状态的白秋烁喃喃答应,丝毫没有觉得,这动作早就违背了他杀手的准则,直到那个素白的身影都到门口,一个转弯消失不见时,他才反应了过来。
该死!怎么现在机敏性变得这么差!都是那个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女人!
想着,大掌捂到自己脸上,无语地低下头。丢人丢大发了!
正当不断责备自己的时候,白秋烁才感觉到手掌下的不对劲。手掌之下,触到的是一片温热,轻轻摩挲,那没有一点布料触感的肌肤让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面巾被摘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看到自己无动于衷,怪不得她看着自己一脸平淡,怪不得她在自己身下依旧呼吸平稳!想那时,自己带着面巾,那是迷倒多少少女,那是多少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只因没有人见过自己的真面目,江湖上便传是因为自己太过俊美,而怕伤了少女的心。谁知,那是有谁知,这俊美的脸的另一半,那终日被黑色面巾覆盖,就连沐浴都不会摘下的地方,有着这条丑陋的伤疤。
自从被划伤这条伤口起,他便发誓,凡是看到自己这张脸的,杀无赦!
陡然暴增的杀气,让拎着水拿着抹布走到门口的冷渺清警惕了一下,这又是干嘛了?
装作没有意识到似的蹲下,前后不断擦拭着那抹血迹,然后在竹筒中搓洗,又拿出来重复擦拭,直到地上再看不出那抹暗红才将抹布往竹筒中一丢,拎着桶又走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冷渺清非常奇怪,那满屋的杀气可不是做假的,可偏偏他只瞪着自己什么都不做,那就惹人奇怪了。
自己这是干嘛啊!明明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身子也能动,但为什么就是不下手!白秋烁对自己也非常的无语,看着那个毫无防备的蹲着擦拭地板的人,他就是下不了手!
好吧,她救过自己,我不能以怨报德。白秋烁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抓了抓自己本来就潦草的头发,一下子躺下,独自生着闷气。
门外,躲在一边的冷渺清看着屋中人纠结暴躁又无处撒气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两三日后,小虎也渐渐熟悉了多一人的生活,黑衣人的身子骨也好了很多,身上的外伤几乎都已经长出粉红色的嫩肉了,只是内伤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两三日的生活,两人话极少,冷渺清不提将他送出谷,白秋烁也就赖在这儿,绝口不提要走的事儿,倒是白虎,一直对白秋烁充满了敌意,前一秒还围着冷渺清转得高兴,下一秒就冷不丁地给白秋烁来上一爪子。虽说小虎已经收敛了指甲,但那一抓还是每次都留下了几条红痕,即使是被拍那么一爪子,实实地打在手臂上,还是会火辣辣地疼。
虽然冷渺清和白秋烁之间平平淡淡,但不说明小虎和后者之间也能和平共处,这不,一大早起来又吵上了。
现在双方,正围着桌子僵持着,冷渺清则安静地坐在矮窗边,喝着刚泡的竹叶茶。
“小虎,把我面巾还给我!”白秋烁追着小白虎大喊,而小白虎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桌的距离,嘴里叼着一块黑布——那正是刚发从白秋烁脸上一爪子抓下来的。
白虎紧锁着眉头,有些凶狠地呜咽两声,那就是在说:不许叫我小虎!那是渺清才能叫的!
白秋烁也皱眉:那你把我面巾还给我,我就不叫!这小虎,每次都喜欢把他面巾叼掉,叼掉也就不说了,还弄得上面全是口水!有口水也不说了,洗洗就好了,可每次那锋利的牙齿都会把布料上戳出几个洞来!那那条面巾就没用了!害得他每次都要在自己的黑衣上重新裁一块。
又偏偏,冷渺清这里的衣服都是淡色的,就连男装,都不是白色就是青色或者淡灰色的,黑衣被第一日来时扯烂了先不说,就是后来裁下做面巾也用了不少,他无奈只能穿着那些淡色的衣装,却一直习惯不起来。
穿上那纯然的淡色,就好像给一张素白的帘子上染上了墨汁,更加显得白之纯净,黑之肮脏。
他,就是那墨。
小虎晃晃脑袋,那得意的样子就是在说:不给不给就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秋烁攥紧了拳头,凭空挥了两下,意思是:不给我,我就扁你!给你吃点拳头!
小虎挑挑眉毛:来啊来啊,怕你不成!小心把我打伤了,渺清来扁你!
白秋烁也挑挑眉毛:你要是个公的,你就别赖渺清!
每次和白虎对峙都是他落败,因为最后调解的总是冷渺清,她只需要一句话,小白虎就一副乖乖的样子,蹭着冷渺清直撒娇。小虎能撒娇,他呢?真不公平!
小虎转了一个身,扬起细细长长的尾巴,甩了几甩,意思很明显:你管不着,我有资本!
那副炫耀十足的样子还真的很欠扁。
白秋烁把头一撇,一副:你真好意思说,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
小虎从喉咙口滚出几声“笑声”,跳起身趴在桌子上,两爪子作拍手状夹住了口中那块黑布。
“撕拉——”布帛破裂的声音让白秋烁瞪大了眼。
那小虎,还真做得出来!还做得这么挑衅味十足!
抬眼看着小虎,那厮正慢悠悠地把破布从口中吐出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布只是它贪玩撕来打发时间的!
怒啊!
白秋烁愤怒了!那熊熊怒火散发出来,好像要把竹屋都灼起来一般,生生将屋中温度提高了几度。
可下一秒,那温度又一下子降了下去。
只因白秋烁眼角瞄到,那坐在矮窗边的素衣人儿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要是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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