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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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白秋烁的眉头已经紧皱。他抬头看了看这个救了他的女子,眼神中闪过几个光彩,但随即又垂下眼睑,低着头继续诉说。
“那个女人就是我后来的主子,她建立了组织,一个杀手的组织。我想,我也只能呆在这黑暗的夜晚了吧,我的生命里,始终逃不了一个‘杀’字。我成了组织里最让人惧怕的一个人,不仅外界怕我,连组织里都没人敢和我说话,我身上的杀伐之气重得就像地府索命的小鬼,稍加靠近便被侵得体无完肤。”
“那个女人给每个进组织的人都中了子母蛊,只要心生一些反叛之心,她就会催动母蛊让子蛊自动吞噬叛者的心脏,随后自己爆体。组织里有过这样的先例,我也亲眼见到过,大家都是被骗或者被救而进来的,虽心有不甘,但为了生存,还是会乖乖完成任务。而我,则根本不用担心。一个已经心死的人,只求有个地方可以待着,那完成任务也就当做是报答了。”
“后来,我累了,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我剩下的日子。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每每在午夜梦回之时都让我惊颤,身体里叫嚣的灵魂就好像已经出卖给了杀人的魔鬼,虽会心生疲惫,但还是会挥下手中的银钩。”
“那银钩是她依照我的意思托人帮我打造的,弯弯的,就像一勾新月。我想,罪恶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仰望那洁白的清辉了,唯有看着我苍白的银钩,才能找回一些人性。”
“我找了个方法,能够控制子蛊七日。然后,我叛离了。但我低估了母蛊对子蛊的感应能力,两日后被她轻易地找到了。打斗之中,我被逼上了断崖,一边要耗费心神抵御母蛊的控制,一边要走出招式抵挡组织的杀戮,我已耗尽了力气。最后,我选择了跳下了断崖,我宁愿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再回到组织中做一个杀人的傀儡。”
“然后,你救了我。”
终于讲完了的白秋烁缓出一口气,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所剩不多的水晃悠了两下,最终积在了底部。
他终于,连最后的一样事情,也不再成了秘密。
冷渺清重新去温了一杯水递给白秋烁,同时淡淡道:“说完了?”
白秋烁接过冷渺清递过来的水,无意间碰到了她葱白的手指,一阵冰凉自指尖传到了他心中。她的手,那么冷。
“嗯。”白秋烁只能这么回应。
“那就走吧。”冷渺清起身,示意他喝口水便跟着她去。
“哎……”看着说完就走的素白身影,白秋烁只能大口地灌下那杯水,随后紧紧跟上。
她要做什么,总是他猜测不了的。
白虎低吼一声,缓步踱在白秋烁之后,也跟了上去。
那个人心境不稳,它得看着,保护渺清。
第十六章 温泉行
一路上,两相无言。
一个是清冷惯了,不喜言辞,一个则是满腹心事,满肠疑问。
经过了这么多事,天已渐晚,绯红的晚霞映了半边天,将竹子都染上了一点嫣红。
白秋烁跟着冷渺清兜兜转转,结果还是来到了温泉湖边,不同的是,这次是在温泉的北边,往常泡澡的地方。
“渺清,你……”白秋烁看着那冒着暖气的湖水,又看了看冷渺清,止不住问道。
“脱光了,下去。”冷渺清转过身,背对着温泉湖就抛下一句话。
“哈?”白秋烁呆掉了,什么叫脱光,下去?
有些不耐烦地皱眉,冷渺清唤道:“小虎。”
白虎支吾一声,几步踱到白秋烁跟前,锋利的爪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撕拉拉”白秋烁一个没注意,裤子就被白虎的爪子抓了几条道儿,用力之精准,只抓破了他的衣物,而没有伤到皮肤分毫。
“小虎!你怎么可以这样!”方才一番激斗之后,白秋烁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着了一条里裤,现在被白虎一抓,哪里还掩得住春光。双颊一红,对着白虎大吼一声便跳到了水里。
听到水声,冷渺清转过身来,刚好看到一脸窘迫地将自己刚褪下的裤子扔到岸上的白秋烁,四目相接,白秋烁本就有些熏红的脸更是腾地一下红了整面。相反冷渺清却仍是一脸淡然,好像看见就只是小虎在玩水一样。
“泡在水里,明日傍晚我来找你,食物小虎会送来。”看着水下泛着可疑微红的小麦色肌肤,冷渺清自动忽略那双哀怨的眼睛,说完这句便转身抬脚就走,不去理会身后那泡在温泉里的哀怨之人。
“什么嘛,渺清就这么走了,我泡在这里干嘛嘛……”白秋烁透过朦胧的雾气眼看着那素白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融在了那晚霞的金光里,不再看见了,不由得用力拍打了下水花,嘟囔道。连他自己都可能没发觉,那一言一词里面,小女子的哀怨之情忿然而生,就好像被情郎丢在半路的女子,愤愤地怨着自己的情哥哥;他或许也没发觉,不知不觉间,他那冷漠的性子已经平和了许多,连带着那撒娇的性子也和小虎学了个大概。
“呜”小虎瞧了瞧扁着嘴的白秋烁,小小地偷笑了一声,尾巴一甩,便随着渺清走了出去,只剩白秋烁一个孤单单地淹在温泉里。
眼看着连小虎都甩甩尾巴走掉了,白秋烁哀叹一声,解开头上的束巾,任由青丝披散,靠在岸边缓缓地沉了下去,只在水面“咕噜噜”地冒两个泡,示意这人还在。
此刻的冷渺清回到竹屋中,自厨房弄了些吃的便回到自己的屋子思考起之后的事情来。
月华如水,晚霞中残留的一些些暖意也被缺月的清辉洒得不知所踪,矮桌上,一杯清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淡绿色的竹叶在有些微黄的茶水中浮浮沉沉,青绿的竹杯被一只葱白的手握着,更加显得绿之青翠,白之透明。一盏油灯幽幽地发着光,微弱的光被油灯之上罩着的水晶罩子一反射,连窗外都亮了起来,倒是更胜月霞了。
而油灯下,一个清瘦倩丽的身影正孤单单坐着,一手握着刚冲上水的竹杯,一手拿着一块暗红色的铜牌,微闭的双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空落落的竹屋内,只有一只白虎,安静地趴在她脚边打着盹儿。
微眯双眼的冷渺清的视线停留在那块暗红色的铜牌上,这是爷爷在将内力全部传给自己之后交给自己的东西,也就是那块需要她去找那拥有上面四个图案令牌的“四君子”的令符,更是那可以号令残留在各国的爷爷奶奶的心腹之人的凭证!
铜牌很简单,圆角长方形的样子,一面被刻了一个“无”字,一面被刻了四种图案,分别是:一枚枫叶,一支毛笔,一星茑萝,和一朵昙花。
当初爷爷将这枚铜牌递给冷渺清时还提到,这些人从他们建立郦国之后便分散去了其他国家,如此一来倒是逃脱了这郦国的灭顶之灾,每个人在离开时都立下重誓,只能在临去之前将令牌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并要他无条件服从持有这暗红色铜牌的人,无论那人提出什么要求,不许疑问只许照做,只因他们相信,以无山尊者和无雨尊者的眼光,能够接手这令牌的,定是不简单之人。
要寻找这持有令牌的人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这四人分别掌管了一个国家的一项命脉,虽不做到垄断,但若是没了他们的一天运作,整个大陆恐怕都会混乱。要找,非常的简单,只需入城找各个产业最大的一家店,那肯定是无疑的了。可这难,也不是说说的,要在这些个店之中找到那持有令牌之人,茫茫人海,要遇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轻轻放下令牌,冷渺清按了按额角,头,有些痛。怕是被这清冷的月辉一洒,连带着想得有些入神,都忘记了这竹林夜晚的寒冷了。
冷渺清转过身想起来,却发现脚上使不上力,低头,便看见白虎那大头枕着自己的脚背,窝着睡得正香。
微勾唇角摸了摸白虎的脑袋,这小虎,从小这就么睡了,到现在还改不过来。这大头,还真重呢。
轻轻挪了挪那大头,让它睡在地上。或许是因为睡在这卿若谷之中吧,这么一只森林之王居然睡得和猫咪一样,懒懒地只睁眼看了看渺清,又改了个舒服地姿势继续睡去了。
轻手轻脚地自柜中拿出一件棉袍披在身上,冷渺清轻掩上门便往林中走去。
头疼,大概是染了风寒了,去温泉里泡一会儿吧。
自进了林中,冷渺清便不再放轻脚步,只像平常人一般踩着满地的枯叶慢慢走着。枯叶被踩坏的“沙拉沙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倒显得格外的清晰。
缓步在林中走着,披了一件棉袍的冷渺清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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