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宠-楼雨晴》楼雨晴-第28章


「走好。」严君临扶住他的腰,对方硬是整个人都缠上来,黏得像只八爪鱼,抓开,又黏回来。
严君临被缠得怒了,冷刺回去:「这叫久?」四年里,看着他跟别人晒恩爱,才叫久得度日如年。
没给什么好脸色,抓开他,到路口拦计程车。
平日载客率不算太低的路口,今天难得安安静静,整条街连个人车都没有。
他静静等了三分钟,身后毫无动静,回头见青年倚靠在街灯下,一脸要哭不哭,可怜兮兮,像被主人弃养的流浪犬。
「又怎么了?」
「你还在生气。」
「没有。」
「那为什么不理我?」
「这不是你要的吗?」既然他的存在,是对方最不想承认的人生污点,看见他有如芒刺在背,那他就彻底消失在对方生命中,连朋友也别当了。
移开目光、删除个人专页、停止关注对方的一切,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连记忆,也一并清除得干干净净,不留眷恋。
他可以、也必须这么做。
从此,两不交集,做到如对方所说——我们不认识。
或许早在四年前结束时,就该这么做,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般,造成对方的困扰,徒惹难堪,没有他,向怀秀可以很好,甚至是更好。
「不是这样,我、我、我……」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才伸出手就被对方避了开来,他很受伤地瞅视。
严君临没辙,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抱抱你。拜托……」可怜兮兮地乞求,严君临才闪了会神,便让人擒住胸前衣物,一个使力,拉近他——
啾。
他被窃吻了。
不,正确来说,是被撞疼门牙了。
「不是要抱?」为什么是吻?声东击西搞心机?
「原来你想抱。」向怀秀一脸「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张臂圈搂他腰际。
「……」醉汉说话果然没有逻辑。
没关系,不要跟他认真。严君临很忍耐地吸气。
那人又倾前,啾了一口再一口。
「你真以为不用钱的,亲够本是不是?」冷言冷语。
青年抬眸看他一眼,欲言又止。「你不是说……嗯……你先说好不生气。」
「说。」
「我是真的想还你那笔钱……你先不要动怒,可能我那天表达的方式不太对,你要说我别扭也好,自卑也罢,反正……它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得解开它,才能心无芥蒂,坦然地面对自己。」以及面对他。
严君临静默着,没接腔。
等了又等,等不到下文。「你那么辛苦找我,就是要说这些?」
「对。」
「好,那你还。还了之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彻头彻尾的陌路人,半点情分也无。」他会将这个人,自心底移除得干干净净。
说完,便觉腰间一紧,青年欲言又止,偷觑他。「你那天……你说……」鼓起勇气——「你也要让我睡回来才公平。」
真的!严君临这辈子,鲜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但——这一刻,他真的傻眼、并且词穷了。
严君临瞪他,青年也无惧地瞪回来。
无言了好半晌——
「……你今晚到底喝了什么?」为什么连智商也一并喝掉了?
第三章 独醒
向怀秀吐了。
来不及推开,很悲壮地吐了两人一身。
严君临只好就近带他到前面的旅馆,稍作打理。
脱了两人弄脏的衣物,交给旅馆人员清理,再用最快的速度送回来。
等衣服烘干,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严君临下身只围了条毛巾,把某只醉鬼剥光了扔进浴缸里,看看泡个热水澡脑袋会不会清醒些。
不过——显然效用不大。
“严君临,快来——”某人正朝他招手,热情邀约。
脸颊、鼻头,被热水熏得红通通,年轻肌肤泛着诱人的粉嫩色泽,再加上这句邀约……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十足诱人犯罪吗?
严君临决定眼观鼻,鼻观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唰”地一扬手——拉上中间那道相隔的浴帘,简单冲了个热水澡。
不一会儿,又听闻帘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吟,酥软轻浅,撩人遐思。
本来不想管,又怕某只醉鬼不小心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不得不掀帘。
这一看,差点瞪直了眼——
“你又在干么!”
“那个……你知道的嘛……”青年有些小害羞地瞟他,一副“好死相,何必明知故问”的模样。
严君临无语了片刻。
“我叫你做的清理,不是那种清理!”
“可是待会……”青年犹想争辩。
“谢谢你的周到,我并没有要跟你干么。”
青年闭上嘴巴,很幽怨地瞥他。“大老板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决定当没听到,转身走出浴室。
“说好的睡回来呢?!”抗议地拍打水面,不服上诉。
“……”严君临简直后悔得想咬了自己的舌。没事嘴贱激人家做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十分钟后,青年随之步出浴室,身下只围了条毛巾——还很低腰,浑身泛着沐浴过后的诱人色泽,让人想咬上一口。
严君临别开脸,眼不见为净地开电视,连转几台全是无码肉片,他烦躁地关了电视,干脆拿iPad处理点公事好了。
站起身,撇开的视线,接触到桌面物品,有他的,也有向怀秀的。
手机、简单的随身物品,以及——戒指。
他才刚有动作,后头的向怀秀快了一步,迅速拿回那只银戒戴回无名指间,脸色微红发窘。
“不必那么紧张。”没人稀罕,也不想碰。
冷言说完,探手想取回自己的物品,就让对方伸掌一推,跌坐回去,他即时伸臂撑住,才没倒卧床上。
青年随后跨坐上来。
“下去。”他冷斥。
头一回,青年大胆地不予理会。温顺听话了一辈子,从没想过要反抗他,但既然严君临说,他们是对等的,那么,就代表他不想听话时可以不要听,只须顺从自己的意愿就可以,对吧?
这一刻,他不想听。
跨坐在男人腿上,伸臂攀上男人颈脖,不让他起身,并且任性要求:“严君临,我想要你。”
“是吗?”一开口,凉凉地刺回去:“你已经有伴了,要对他忠实,不能跟我乱来。”将某人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砸回去。
向怀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傲娇一晚,是在闹这个别扭。
“你吃醋了?”
“……滚下去。”
被臭脸了,反倒笑得很开心,也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欸,我跟你说,这几天我在找你的时候,听了不少八卦,是关于你的喔。”
男人不为所动。
好吧,不搭腔,他还是可以自得其乐讲下去。“据说‘某人’很强嘛,用过的都说赞,还回味无穷,完全做口碑的!”
男人淡瞥他,一副就是——我能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还需要听人说?
那副完全不心虚的态度,看得向怀秀有气,朝他腰间捏了一把。“我本来很生气、很生气的,但是,那个人劝了我几句话,他说,不要对这男人有太多想法跟寄望,他是有主的,他总是在床上喊着一个名字——”顿了顿。“你知道,那个‘某人’喊谁的名字吗?”
“……不知道。不必告诉我。”
“某人”害羞了。
向怀秀大乐,倾前亲吻,对方不爽地闪避,他双掌捧住脸颊,硬是要吻。“他喊……怀秀。”
“喔。”那又如何?
“原来你是有主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也没表示过。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到现在,我还是不肯定——严君临,你是我的吗?”
“某人”不吭声。
“你回答我,我就用另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如何?”
“不要。”连想都不必想。很低阶的话术圈套,答了就等同将自己双手奉送,他有那么蠢吗?
“我保证等价交换,绝对不会滥竽充数,不换你会后悔喔。”
“不要,你不必告诉我。”完全不为所动,拒绝咬饵。因为深知人性,一旦落入好奇的陷阱,就只有被压着打的分,他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可恶,真的很不上钩。“好,你就不要后悔!”
是他自己不听的,那他也不要讲了!就让某人继续捧醋喝到死!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今晚,他只想好好感受他——这个思念了四年有余的男人,他的吻、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以及——被他所爱的感觉。
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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