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了本宫吧》第177章


“殿下,殿下!”
内侍焦急地跑进来,清铃抬眼待他站定,问道:“何事?”
“文武们都在殿外求见,听,听说……金兵已打到了扬州……”内侍满头大汗,眼看就要攻到汴京来,到时候必定残踏百姓,屠烧宫殿,这是跑还是不跑……全看这前阵子神秘进宫,却让文武下了朝赶来膜拜的帝姬殿下了。
“你让他们退下。”
“什,什么……可,可是……”
“告诉他们,只需做好我交代下去的事,其它,自会太平。”
蓝青抬头看了她眼,就在那刻,她的眸子不知何时转过来,浸润透着月华的笑意,让他不由怔住,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微微轻颤一番,他觉得好似,一朵凝霜的梨花,在心上花绽的声音轻响的明灿。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要说什么,想了一会,将手指缓缓地擦入她的指缝,十指扣紧,温笑谦然地倾容。
宫内的侍人都看呆了,她看着,目光动容着许多别人看不尽的情绪。
突然,一段黑影投下,内宫中人不知这黑衣人怎么进来的,正要大叫刺客!
清铃摆手止道:“自己人,你们退下罢。”
来人是她底下大辽四大护法之一的血衣,他低头恭敬地一贯冷道:“主上,夜神医有消息了。”在大辽他们并不知夜央是黑巫族的族长,只知她很精通医术并和主上关系深交,所以他们一贯尊夜央为夜神医。
清铃的轮廓一下在微阳冷颤:“哪里?”她落了手中的书,奔过去抓着血衣的手揪紧着,嗓音颤了几个音:“是生……是死?”
血衣目光深了深:“活着,数日前被南院大王在束谷冰河千年不化的寒冰之上发现,现锁在大辽军的地牢中。”
“还,活着……”
、第164章 楼钟鸣,牢鬼火
马车连赶几日,清铃到了扬州。
当年青青柳柳不再,城门斑驳着血迹与残踏,城内一片被抢的混乱不堪,连瘦西湖的水都充斥着一种腥重的味道。
看着这幅景,愤青的韩潭攒着手中的剑,阳光帅气的俊脸憋屈非常地问清铃:“主子,你还在等什么?这帮土匪欺我大宋江山没人了是不?!真想削了他们!”
清铃抬眼,眼神颇为犀利地回着:“阿潭,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不够的话,他日还会再犯。若至今世人还没有从繁华梦中出切地清醒,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会没有意义的,因为历史总在重复,悲剧仍会重演。”
韩潭挠了挠头听得似懂非懂,将目光求助于那无所不在主子旁的蓝侍卫。原以为他心地极好总会说两句,但他也只是撩着车帘看了会放下,叹了声气便没了下文。
韩谭纠结了……难道就他一个愤青了……
不久,三人找了家在战火之中还敢继续营业的客栈。客栈老板是个中年长得两条眉毛下弯似蚯蚓的喜感大叔,见还有人敢住店,泪流满面地将这稀罕的三位客官好生招待。
清铃安住在二楼的位置,落住不久后,她从窗边放走了一只白鸽。
蓝青看着那白鸽腾翅飞向天际,而她站在窗前看着血色的残阳,一身的清冷。突然想从身后抱住她,可最后有些担心被她反扑,走过去轻握住她的手。
即使景色依旧,容貌非旧的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眼中装着彼此。
清铃转身望着他,勾了抹笑,道:“我没事。”
“你何时说你有事过了。”
清铃扯出一抹颇为费力的笑,另一只手紧住他的手,“再等等,结束后,我同你归隐。”
他笑了,这刻,忍不住伸手抚着她的脸,在她脸颊上轻落温柔珍惜的一吻:“好,我等你。”
鸽子不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白色的羽衣浮沉地飘落在尘中,一个五官带点西域味深刻而俊美的男子出现,他有一双惹不进半点尘埃的净眸,仿若像是佛主菩提树下的修行者。
他看着清铃虽然激动,但还是装作很不经意地缓缓瞟着她,冷静平缓地问了句:“你怎来这里了?”那语气十分不待见,估摸还记得清铃将他抛弃在西夏一人跑了的事,可明明他收到她的信,他是一路飞奔过来了,路人和军兵不小心瞧见都误以为是一只白鸟在天上飞过。
清铃微微一笑很倾城:“你呢,又如何在这?吐蕃国师苍木决—扎西。”
苍木决面色有些痛楚,想他是来阻止战争与杀戮的,可……抬头望着她:“若是我说在等你,你……会作何想?”
蓝青抬头,眉梢缓缓一挑,透着丝媚骨的风流。他流转着清眸,开始细细打量起苍木决……高俊白,内功气息也不错,又多了个相貌气质都不错的情敌。不过这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闷骚的傲娇,透眼朝心看,心正好糊弄,倒不是很难打发。
清铃笑了声,没听出他话中那层婉转悠长的意,只道:“我知你要度大乘教义,上次我走的匆忙了些,不小心把你给忘了,这回会记着的。”走向他,嗓音蛊惑着:“苍木决,这次我助你渡到佛门彼岸尽头,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
是夜,大辽的地牢处,火把一片燃亮而起。宽大的校场上,那一路被杀的尸身延绵到场心,赶来的侍军看着那个静坐在尸体之间女子,墨色的衣,清媚妖娆地仿若来自地狱,不由打了个冷噤。
夜央白皙的面容上仍滴落着鲜红的血,可她眼里却没有半分知觉似的。她只是觉得当下杀的有些累了,但只要闻着血她又兴奋起来,内心深处被一种难受的痛楚与罪孽折磨着,几乎只有杀戮才能让她得到救赎,那种罪恶的快感就让她只想杀更多更多的人。
她站起来,捏着团扇,唇角的那抹笑当真骇人,犹如地狱走出的煞神。那群拿着弓箭对着她的士军不知不觉地抖掉了手中的刀剑与弓箭,呆傻地望着她,明明她还没有进攻。
唯一一点清醒的理智,让夜央感到她的世界只剩下杀戮,只有杀戮才能阻止她那灵魂被挖空的巨大空虚。她感到自己越来越稀薄,不仅身子还包括记忆,她害怕自己成为魔鬼散播罪恶的奴隶,这种感觉令她厌恶,令她觉得丧失了做人的资格,而血,才能让她清醒地保持一点自我。
于是,她下手快狠辣地捏着一名侍军的脖子掐断,甩出一丈远,另一个过来偷袭她的也被她的扇子猛地一掷,插入喉间倒地。那些放箭的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心中的妖女腾飞而起变幻极快的那刻,犹如化作一缕墨烟,与夜色融为一体。偶尔,他们只能见一条似飘似逸的麒麟缎带,可也只是一瞬间,那缎子太轻薄,一下便也消影了。
再见,月下墨带麒麟的狰狞,团扇所到之处,一片哀嚎,飞血若雨下。
不远处辽将毅看着耶律残,目中有些不忍:“主上,能不能……放了她,毕竟在水越山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呵呵……放了她?”耶律残看了眼毅,那碧瞳残冷地有种审判的味道,毅捏了捏手中的剑,缓缓垂下头。
残转向夜央,欣赏着这个唯一能钓回他宝物的猎物,黑巫最可怕的‘契魂’咒她也敢对自己下。呵,说到底她和夜华是一样,一生都躲不过一个情字。算算,那个不知死活来救她的唐老四应已到了桃花崖,而她宁愿牺牲自己成全的舒月是否为了救她,交出完整的易昇,他在这里……等着那个敢和他玩把戏的人!
手中腾出的金爪蛟龙锁链,猛地朝外掷出,金龙蜿蜒,一下子将夜央的身子锁住,绕了几个圈,狠狠地勒紧后拉。
夜央步子猛地朝后移,转身看见残这个欠削的,内力烈撑着青丝怒扬。她一手抓住他的铁链,将他狠狠地往身侧边拽,残心惊她中了‘契魂’后那诡异不可测的力量,旋身飞过,将锁链勒的更紧。
四下的士军被那场地席卷的阴风着实心骇,一个个瞻前顾后,出于生物对危险的本能朝后退了又退,将场中的校场留给这两个身上都有一种类似妖孽味的人,大门一下‘砰’声关起!一阵阵风鸣在夜中撕裂开来地冷煞,连不远处城上的楼钟都受不住地‘铛铛铛……’地被敲的震响不已。
*
夜,清迷着妖娆的血色。
在前往扬州被雾霭笼罩的幻林间,一匹飞奔的黑马突然被拉住地嘶啼,另一匹马在前方奔驰的马也突然拉停住。
一身景秀花开的纹袍在夜中还是那么风扬的璀丽,唐老四扭身问:“怎么了?”
身后,那黑马在原地踏着,坐上是一个穿着连衣帽墨色斗篷的人,臂上缠绕着一朵白色送葬的扶桑,在风中吹的清娆而幽迷。斗篷连帽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只有额前如叶的墨色碎发垂落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月光流连在他那白若丽雪的半张容颜上,隐隐约约着不真切,透着一种奇妙而神秘的味道。
他微微仰头,露出那双似雾幻夜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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