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少主》第74章


“魏将军,璎珞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生下的小孩,凑巧生在皇家,才能有今日这般荣华。况且,将军前程似锦,璎珞孤寡之身,才是高攀了将军。”
外面,还有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喧哗的声音,而洞房内却一时静得连烛芯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将军,璎珞尚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璎珞希望,可以将小儿易方接到身边抚养。他年岁尚小,我实在不放心他孤身在外。”
“关于小王子,公主大可放心。如今小王子已经继承父亲王位,由宗府派人全面教养和栽培,以陛下对小王子的爱护,相信不出多少时日,小王子一定可以变成一个人人称颂的好王爷的。”
“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璎珞垂下了眼,不再开口。
第二日,璎珞照古礼,拜见了高堂徐廉大元帅,然后由宫人们接进宫去拜见太后。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我们事前推测的马上就会实现了。难道我们还要束手待毙吗?”璎珞刚一离开,徐廉就冒火起来。
“爹,千万莫气,否则抗了旨,就万事皆休。”
“但是这明显就是小皇帝要杀老夫这只猴子来警告朝中那群鸡,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不急吗?”
“爹,孩儿说过,如果不是从小皇帝手中将江山夺下就没有意义。如今,爹您就退让一步,让小皇帝掌握起实权来,然后我们再从中夺取,彻底将皇室一族打入地狱。否则,只是将没有实权的小皇帝赶下皇位,易如反掌,不能让他们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伴君如伴虎。既然小皇帝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夫的孩子,自然不会放任老夫这个威胁在身边,万一……”
“爹,这您尽管放心。只要皇土之上,匪乱未平,要仰仗您的地方还多着呢,相信他们不会这般愚昧,先断了自己的手脚,然后才去收拾敌人。”
白洛辰已经拟好了第二道圣旨,就待下令颁发。就在他加盖印玺的时候,忽侍者来报“大公主求见”。
“皇姐进来身体可好?天气渐渐转暖,但是夜里仍需担心受风。”白洛辰步上前去迎接,一副关心姐姐的弟弟模样。
白抚英颦眉,这样的白洛辰让他感到忧心。“多谢陛下关心。听闻陛下近日事务繁忙,本宫担忧陛下龙体,特意使御厨炖了些温和的补品,给陛下补补身子。”她敏感地在白洛辰身上闻到一股麝兰幽香,意识到白洛辰昨夜又在琉璃处留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白洛辰坐下来喝汤,白抚英在房中慢慢走着,不多时就看见了那圣旨,联系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明白了。
“陛下,这是谁出的主意呢?”她不认为白洛辰自己会突然想出这样连消带打的法子,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恐怕会中了他人的连环套。
“皇姐不相信朕?”白洛辰恼火起来。原来白抚英自始至终还只是将自己当成当初那个事事依偎她的小孩子,如何能叫白洛辰不伤心。
白抚英原本并没有这层意思,她只是想知道,造成她和魏翎决裂的人究竟是谁而已。她一看见白洛辰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原本两人因琉璃的事情已经闹得不甚和睦,白抚英不想再因这件事而导致两人的感情更加疏远,所以只好收起自己的疑问。
“我的好陛下,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君主了。如此,本宫就放心了。”白抚英转而笑起来,不料此番话却引起白洛辰的恐慌。
“皇姐,朕不许你离去。”白洛辰沉下了脸,气呼呼一把拉起白抚英的衣袖,紧拽着不放。
“陛下,公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庄重但不严厉的声音来自刚进门的英王,他盯着白洛辰抓着白抚英衣袖的手,眼中闪过杀气。
“皇叔,朕只是……”面对亦师亦父的英王,白洛辰尽管手下毫不放松,口头上却先弱了语气。
裂帛之声无预兆响起。白抚英撕下整个衣袖,从宫女手中接过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飞快穿过众人,消失在庭院深深之中。
“今天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英王对还处于惊愕中的众宫人下了死命令,众人慌忙回神,纷纷当成不知此事。
白洛辰默默将这一截断袖置于塌上一角,心里像缺了什么一样,空荡荡的。
“陛下与大公主因何事起争执?”英王厉眼如刀,就算搞不清楚白抚英的弯弯绕绕,对于白洛辰的一点花花肠子还是琢磨的透的。
“皇叔,你说,皇姐会不会救魏翎?”毫无自信的话语,白洛辰卷起案上的圣旨,递给英王。
“陛下,与其担忧敌人,不如担忧自己。”
“皇叔此话何意?”
“陛下如今夜夜※※,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筹措立后之事呢!”
“真是一帮多嘴的……”白洛辰愕然。
正文第十八章疏离
春深了。处处可见华树成荫,原本青翠的颜色已经染上了墨意,绿得发黑。阳光开始有了热的威力,就连天亮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个时辰。
白抚英换上了比较轻巧的薄衫,倚在窗前,看云雀在枝头嬉闹。凉风拂面,让她的神智无限清醒。
“殿下,有位姓百里,自称是大夫的人求见。”新来的真嬅宫女肃立在门外,轻声向主子传递来自外界的信息。
“碧发医圣”百里子路。这个江湖神医,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清朗的早晨进宫要求面见公主呢?还有,是谁安排他进的宫廷?这里可不是江湖,随便一张拜帖就可以投递到主人的手心。
傍泉苑依山傍水,一曲清流缓缓流过,带着丝丝凉意,也带走了万千的寂寞落花。
百里子路负手站立荷池旁,一头碧发引来无数诧异的目光。他凝神盯着池中心一支巍巍而立的小荷,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殿下有请。”
随着宫女的脚步穿越了曲折的水上回廊,百里子路远远就感觉到一束锐利的目光,从上方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是熟悉而陌生的探问,带着※※裸的威胁。
百里子路强迫自己不去回应,双眼平视前方。
好不容易到了一栋楼台前,宫女们推门示意他进去,全部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百里大夫,是何人引你进的宫门?”真嬅接着领路的工作,带着百里子路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这是公主要在下回答地吗?”百里子路反问。
真嬅闭嘴了。
隔着一层纱帐。白抚英坐在里面地贵妃椅上。百里子路被安排在外面地太师椅上。屋子里熏着香。还有一丝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如果来地人不是百里子路。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正因为百里子路这个时候来了。白抚英地面具霎时间被他揭穿了。
“你果然受了重伤。”他开口。肯定而坚定。
“百里大夫求见本宫何事?”白抚英假装没有听见他地话。但是一旁地真嬅却留意上了心。
“殿下的伤……”她显然不明白,白抚英为什么要蓄意隐瞒自己的伤势,肆无忌惮就开口询问。
“你用幻鸣心法,纵然瞒过了鬼医一时,但是这副虚弱的身体还可以撑几时呢?你没有想过一旦被人识破,你的处境有多危险!”百里子路激动得差点把椅子的扶手拆下来。
“子路,你是来多管闲事的啊!”淡淡然的话语,白抚英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百里子路。
他怒目而起,瞪着白抚英半天,却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做的的小匣子,喃喃自语般的说:“我一直祈祷你不会用到这样东西,但终于阻止不了。罢了罢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本大夫也无法再插手。”
破空声中,玉匣脱手而出,射入纱帐,被白抚英稳稳接住。
怀着好奇心打开匣子的瞬间,以白抚英之能,仍只来得及看见红光一闪,匣中事物已然消失。她瞬间领悟到什么,扬手摔碎玉匣,站起身来欲责备百里子路,却心口一痛,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倒在地。
形势骤变,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殿下!”真嬅扑上去想扶起白抚英,被她用目光狠狠逼退。
“子路,你真狠心对本宫下蛊?”白抚英忍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疼痛,就是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仍旧倔强的不肯发出半声吟哦。
“这是子母蛊的一种,可惜母蛊已死,只剩下这唯一的子蛊,被我用寒冰玉匣封存,终于在今日派上用场了。”
“你……”白抚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心思缜密的百里子路说出来的话,“没有蛊母的蛊虫,百里,你在开什么玩笑!”
如此,这蛊虫今后无人可以控制,如何是个了得?
似乎是蛊虫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