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君》第84章


当领头那黑衣蒙面人掠过秋筠身边,秋筠正背靠在墙上,喜鹊吓得抱住头,蹲在地上。
秋筠惊见那双犀利鹰一般的眼睛,那人显然一愣,动作稍缓,心生一分好奇,这要换做别的女人见到刀枪早已吓得瘫软,而她却瞪眼看着她,眼底少有的镇静,像那日,也是这样瞪着水清清的大眼睛看着他。
此刻不容多想,那黑衣人身形晃动,已数步之外,片刻消失无影无踪。
秋筠只觉清风拂过,眼前一片空旷,天地间刹那失了颜色,只那黑宝石晶亮深邃的眼眸悬在半空中。
待大队官兵赶来,拖走地上的尸首,一切归于平静,人们才三三两两出来,买卖依旧,这战乱年代,人们早已习以为常,死了个把人,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青语才吓得躲在面摊棚子里,此刻跑过来,紧张道:“姑娘没事吧?”
秋筠看喜鹊哆嗦着扶着墙站起身,在旁边犹自胆寒,一句话也不说,全没了往日机灵劲,看样子是吓傻了,不由玩笑道:“没事了,摸摸你脑袋还在脖子上,没人有兴趣取”。
看这架势也没心思吃东西,三人就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路,喜鹊才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复又活泼起来。
秋筠的脚步停在一个古老店铺门口,朝里张张,里面装潢典雅,颇有品味,就走入,看柜台上张开的油伞做工精致,上面油布面描绘着人物景色传神,掏出银两,买了两把油伞,想上路时带上,以备三月江南多雨季。
原想就此回府,喜鹊却道:“姑娘,才听人说,天黑后,有花灯,反正已经出来了,看看在回去吧”。
秋筠也想看看异乡特有的风俗景观,就笑道:“好,就依你”。
夜晚上灯时,南北东西八方街市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听店家说,这晚上商铺夜不打烊,通宵达旦,满街上人流如梭,相较白日更加热闹。
三人又在路边一临时支起的摊位,吃了碗混沌面,汤鲜味美,不究是美味。
这一逛,忘了时辰,直逛到远处角楼鼓打二更,秋筠才猛醒道;“坏了,天道晚了,伯母要惦记的”。
三人忙忙的坐轿子返回。
轿子转弯,看到莫府门前的两个大狮子,里间跑出两个家人,提灯上前一照,一个返身向里跑去,边跑边喊:“秋姑娘回来了”。
莫秋生正在外间厅上,来来回回地踱步,一听,立马大踏步迎出去。
莫大奶奶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脸阴得像要拧出水,连目光都凉涔涔的。
丫鬟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主子身上撒出的,如这冬夜般的寒,不由看看外间漆黑的夜,打了个冷颤
81妒忌
、82淫贼
正月十五
尹家大爷提着个猪肉;烧酒、京华火腿来了。
家宴自是丰盛,莫秋生陪几个亲眷并尹家大爷一席喝酒。
莫夫人等女眷隔着道屏风也在里面摆下酒席,莫夫人道:“今个咱们女眷离这些男人远点,免让酒气熏到”。
尹大爷不时朝屏风后看,隐约辨出秋筠娉婷身形和轮廓。
秋筠转头唤青语盛饭时;看到屏风另侧一男子像是偏头往这厢看;令人讨厌。
秋筠陪莫夫人的娘家远房侄媳喝了点酒;这酒有点上头;乍喝不觉得;一会就有点晕忽忽的;不待宴散就托故扶了青语回房。
戊时,秋筠在里间躺着,听见外间有说话声;像是青语和一个莫府的丫鬟,那丫鬟道:“大奶奶让送过来夜宵,说秋姑娘晚饭没吃好,怕肚子里空”。
青语小声道:“蘀我家姑娘谢大奶奶费心,劳姐姐跑一趟“。
客气几句,那丫鬟像是走了。
秋筠在里间问:“大奶奶送什么来?”
青语外间答道:“是汤圆,姑娘起来吃点,才空腹喝酒,胃里不舒服”。
秋筠道:“不吃了,我躺下了,你舀去吃了吧”。
青语也没进来,在外间燃了个小油灯,豆大的火苗就照见眼巴前丈把远,她坐在灯下小杌子上,吃了几个,就收起来了。
夜半三更天,万籁俱寂,整个莫府沉沉睡去。
一个黑影一闪,悄悄来到上房东间门口,朝左右看看,四周静静的,用一根铁丝轻轻拨开了东间的房门。
秋筠空腹喝了点酒,胃里不舒服,近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酒精闹的,睡眠浅浅的。
细微的声音拉开里间的门扇,一只黑手撩起帐子,看帐子里睡着的人,小眼睛闪着贼光,一刻耐不得,脏手肆无忌惮地向她身上摸去。
秋筠本没睡死,一下子惊醒,看眼前晃动个黑影,感觉一只腻着潮汗的脏手在身上乱摸,遂失声尖叫,‘啊’字吐出一半,就那只脏手捂住,那黑影压着嗓音道:“别叫,是我,尹大爷”。
边说边猴急欺上身来,秋筠女流之辈力气那敌得过男人,被他捂住了嘴,不得出声,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奋力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怎奈身单力薄,无济于事。
那人一手散开裤带,肥大的裤子散落下去,秋筠赫然眼前直挺挺一物件,吓得紧闭上眼,不敢乱看。
那脏手随即向她身上伸去,撕扯她的亵衣,秋筠抵挡不住,亵衣已被撕破,她双臂紧紧护住前胸。
那人‘嘿嘿’狞笑着,脏手移向……,停在下方,秋筠身子僵硬,无边的恐惧袭来。
那人隔着薄薄的丝衣,感受到手下绵软诱人的酮体,身体里涌起一股亢奋,动作更加粗暴,只听微弱的绵帛撕裂声,秋筠脑中嗡地一声,几乎昏厥。
正当他眼看就要得手,秋筠挣扎时,右手一下摸到一件硬物,脑中瞬间电光石火般,这是早间买下的精致的匕首。
秋筠牢牢地握住刀柄,在暗中抽出,一咬牙关,奋力向上刺去,那人只觉寒光一闪,本能头往左一偏,刀子落空。
秋筠使出浑身力气,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刀,这一刀来得迅猛,锋利的刀刃擦着他左脸划过,这回他躲得可没那么利落,头避过,那肥大的耳朵却没幸免,整个齐根被消掉。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那贼人捂住受伤的耳朵翻身滚下床去,踉踉跄跄拉开门,跑了。
秋筠坐起来,手里犹自握着匕首,好半天,确定那人已跑远,才撂下,擦擦一脑门的冷汗。
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声,秋筠才注意自己衣衫凌乱,忙躺下去,捂上被子,顺手把匕首藏在被子里。
莫夫人的陪房吴瑞家的带着几个上夜的婆子撞进来,提着灯笼来到床前,一照,看秋筠躺在床上正睡得沉,才放了心。
秋筠这时却翻了个身,睡梦中喊了句什么,吴家的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遂带着人出去,走到外间,看青语犹自睡着,也没唤醒,出去轻轻带上门。
出到门口,内宅巡夜的老郑婆子道;“闹了半天是秋姑娘睡癔症了,才喊了声,但方才听着怪说模晕巳恕薄?br /> 秋筠听脚步声走远,离了东间门口,才找衣裳摸黑穿了,走去窗子前,把厚重的窗帘拉严实,摸到桌子上的叨火廉,点上灯。
借着光亮,从被子里翻出那匕首,惊见锦缎被面褶皱里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秋筠吓了一跳,方才那一刀,只听贼人惨叫声,却不知伤在那里。
忙用换下来的撕得一条条破烂的亵衣裹了,又在上面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随即团团收起,塞在柜子里,待天明处理了。
取了灯盏,到外间,往青语睡的床上一照,青语犹自睡得沉沉的。
秋筠觉得有点异样,用力推推她,还是没醒,更加奇怪,青语平素晚间守夜,自己这一有动静,立刻就醒,这也是多年侍候主子养成的毛病,怎么今个睡得这么死。
秋筠把手中的灯盏放在方桌上,上前连呼带唤,青语才自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对着灯,看主子站在面前,唬了一跳,忙翻身起来,道:“主子这大半夜的有事吗?”
秋筠过去掩好门,又用木头顶了,青语尚有点迷糊,瞧着主子举动,大惑不解,犹自愣愣的坐着。
待秋筠坐下,原原本本说了方才的事,青语惊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筠道:“我寻思你平日从没睡得这么死,今个是为什么?”
青语也自纳闷,突然想起道:“我昨晚吃了大奶奶送来的汤圆,就觉得头昏昏的,难道是?……”说到这,惊得掩住嘴,自己吓到了,下话没敢说出来。
秋筠却镇定地道:“这事一定会弄明白的”。
说着,忽然想起,道:“恍惚听那人说是什么尹……”。
秋筠回忆着,方才紧张一时脑筋有点乱,“对了,尹大爷”。
“大奶奶的哥哥”,青语脱口说出。
青语趿拉鞋,就要往外走,气咻咻地道:“我去告诉夫人,舀那贼人”。
才迈出两步,被秋筠喊住,道:“你且回来”。
青语疑惑地走回,道:“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秋筠扯了她衣袖,示意她坐下,方道:“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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