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第57章


高宗政每一次的动作都是有目的的,他不紧不慢的看着身下的人,手也没闲着。这么长时间了又是自己养的孩子,身上有多少根汗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秦言在他手里只有喘息的份儿。
“阿言?”高宗政板过他的头,空出来的大拇指顶开他的牙齿冲进秦言的口腔。
也许是承受不了了,也许是因为喉咙被打开,秦言哑着嗓子,一边哭一边叫,“我难受。。。你慢点!!!我要死了。。。爸爸我要死了。。。”
☆、秦言拍戏
这一年高骏一满十八了,高宗政宴请宾客来给他儿子庆祝。所有人都端着酒杯上前问候。
苗管家在人群中忙的不可开交,终于没心思再想陈秘书的事。
别墅灯火通明,客厅的沙发搬进了休息室,腾出来的空地上搭了个台子。高宗政站在上面端着一杯酒,对下面招呼客人的高骏一招手,“骏一你过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高骏一长的高大,站在高宗政身边隐约比他还要高一点。
高宗政一把搂过高骏一,看看他的侧脸又看看大家,说,“这是犬子,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帮忙。”说完喝了手里的酒。
高骏一也跟着表态,“还请各位叔伯多多指教了。”
高宗政这么做无非是告诉别人高骏一将来的位置,尤其是告诉高宗安他们两个。
站在台上的时候高宗政有一瞬间的晃神,他只能想到那天晚上秦言的背影,却想不出如果现在秦言在这里他该是什么表情。
“头还晕?”查渝敬给他端了杯热水过来。两个人并排坐在头等舱,秦言蜷缩在里面,头上戴着眼罩贴着窗户。
前天晚上高宗政的计谋很成功,秦言理所应当的错过了跟剧组一起的班机。只可惜防得了豺狼避不开虎豹。
查渝敬本来就是晚一天才走的,听说秦言还没离开,兴高采烈的拉着行李箱去敲门。
开门的是高宗政,看着查渝敬脸上洋溢的喜悦他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烂。
“你怎么来了?皮痒痒找揍呢?”高宗政堵在门口不让他进。他恨得牙痒痒。因为折腾的狠了,秦言一大早就发烧了,高宗政心疼他不想让他走,没想到查渝敬说没关系,他能照顾秦言。
也许是秦言跟他置气,拉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跟着查渝敬走了。
高宗政站在门口快成了望夫石,苗管家给他递了件外套,高宗政没太注意的接过去,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跟着秦言的人说,“你们跟过去,有什么情况记得跟我说,证件全都给你们备好了,拿着机票别跟丢了。”
高宗政抬手把人轰走,望着秦言远去的背影的目光久久不能收回。
端着热水在旁边看的苗管家小声说了一句,“先生,小少爷已经走远了。”
高宗政失落的嗯了一声。这还是苗童第一次明显感受到高宗政的失落。
除夕夜的时候剧组已经开始拍摄了。查渝敬他们晚点到,导演把他的戏份往后放了放,安排在大年初一。
秦言只是低烧,他就算精神不太好但也不影响剧组的整体速度。幸亏大年初一没有他的戏份。
看着查渝敬拍戏,秦言穿着军大衣在旁边的雪地里蹦来蹦去,小脸儿冻得发白,跟着秦言的那两个人偷偷躲在拍摄地的不远处。一边哈气一边搓手,两个人没事闲聊,“大冷的天也真是会折腾。”
另一个踢了他一脚,“行了,先生吩咐的任务,有什么可抱怨的?”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叼着对另一个说,“来一根儿?”
两个人抽着烟在旁边晃悠,不说大冷的天,光是大年初一这个时间也没太多人往这个偏僻的雪山来。他们不知道剧组的安排,还纳闷当导演的就是不一样,大冷的天也要往雪山上跑。
查渝敬在衣服里面贴满了暖宝帖但是没用。东北能冷到零下十几二十几度,跟温暖的南方是没得比的,就算屋子里有暖气不代表冰天雪地的能有暖气。
“尔等谋逆之臣,愧对臣民,愧对国王——”查渝敬刚开始说台词导演喊了‘卡’。旁边的助理一路小跑过去给他披外套,查渝敬的鼻子上已经开始结冰了,流的鼻涕直接被冻了起来。
秦言一只脚已经冻麻了,这一场要查渝敬在冰天雪地中跟反贼对打。作为王子,他是回来复仇的,应该浑身热血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鼻涕都被冻起来。
摄影师愁眉苦脸的跑过去,小声在导演耳朵边儿汇报情况,租来的机器虽然贵,但是没考虑到这边的温度能这么低,机器不能适应这边零下二十来度的温度,总是拍到一半就卡。
这还算暖和点儿的,以往雪山上都是零下三四十度,今天导演还是专门找了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拍摄,就算如此整个拍摄进程依然被拖了下来。
査渝敬被冻的鼻子通红,就算如此还要含着冰块老实坐在旁边让化妆师补妆。
秦言在他旁边看着,“你怎么还含冰块?不冷么?”
査渝敬回答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冷。。。死了。。。”
小助理就算心疼自家影帝也没办法,“不含着冰一会儿会有哈气,拍出来效果不好。”
这是秦言第一次明白演员这份工作有多辛苦,尤其是后面査渝敬,还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别人对打。
因为天气太冷,担心威压被冻脆,导演减少了大部分的空中打斗场面,决定用后期制作特效弥补一下。
“你可知罪?!”査渝敬眉眼带着戾气,胳膊伸的笔直,手上紧紧握住剑柄指向摊在地上的人。
一身精灵国的服饰,雪白华丽,袖口领边绣着银丝,被这冰天雪地沉的越发不像个人。
那个反贼垂死挣扎,眼底流波暗转,就在査渝敬要刺过去的时候,反贼一手撑地,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了雪原国的国玺。
朱红色的国玺在雪地中尤其明显反贼将血液倒在国玺上,上面繁杂的花纹开始闪烁,光芒逐渐扩大,整个天空都被染红。
最后王子拼尽全力与反贼对抗,镜头拉远,失去力量的王子摊在地上,雪白的长袍沾上血液,从外面陆陆续续靠近的臣民拿着木棍铁锹冲上去,却没看到那个反贼的身影,只剩下一个破烂的外袍被遗忘在脚下。
最后这个镜头査渝敬真的躺在雪地里,整张脸已经僵硬了,导演刚喊完卡,助理百米冲刺飞到査渝敬身边,抓了把雪在査渝敬脸上猛擦。
秦言过去看他的时候,査渝敬已经说不出话了。
后来他说,当时声音都发不出来,勉强能对上嘴型。
说到这里秦言不得不佩服拟声的人了,做的比他亲眼看到的现场都精彩。
査渝敬一个人在酒店玩手机,正想编个理由把方向骗过来,没想到人直接出现了。
“傻了?”方向走到他面前,纳闷的看着査渝敬一脸痴呆的表情,担忧的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冻傻了?”
方向还没摸到他脸上,査渝敬已经打蛇随棍上,拉着方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边撒娇一边蹭,“怎么想到来看我呀~也不提前给人家说一声~讨厌~”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方向抽回手,跟看傻子似的看他:“。。。。。。”智障。
“怎么就你一个?”方向看了一圈回来说,“你带的那个新人呢?”
査渝敬看了看手机,在想一会儿要干点儿什么坏事。没注意方向问他什么,随口答道:“去拍戏了吧,我不知道。”
方向揪着他的耳朵问,“你带出来的人你说不知道?”他皱着眉看査渝敬,“到时候你怎么跟他爸解释?”
査渝敬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又被方向一脚踹到浴室去洗脸,之后不情不愿的给导演打了个电话,知道秦言在拍戏又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方向,“看吧,人家在工作呢。”
“那你去旁边看着!”
査渝敬无所谓的说,“我又不用学习。”
“那你去教他,你去不去?”方向眯着眼瞪他,査渝敬摸摸泛凉的后脑勺,咽了口口水小声说,“去。”
査渝敬到片场看,秦言确实在,但是表现只能说差强人意。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受不了寒冷的天气,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査渝敬两手插兜,突然摸到一管什么东西,一看是辣椒酱。他趁着秦言休息的时候跑过去说,“你要不抹点儿辣椒酱?毕竟发热的东西,不抹了你吃点应该也管用。”
助理在旁边无语的看着他们,还没见过谁用辣椒酱抹身上取暖的。
秦言不知道,更何况现在确实被冻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査渝敬看他这样二话没说,捋开秦言的袖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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