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第66章


我曾听有人提起,裴墨然曾经无意中问过流离两个问题。若是发现我背叛甚至利用她,她会不会原谅我?
当时她犹豫着回答:“大概会生气一阵子,然后就原谅了。”
那时我只是笑笑,她的确很紧张我。
但是当听到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时,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当被问到若是裴墨然背叛了她,流离竟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死也不会!”
那一刻,无人知我心中是怎样的震撼,。
其余人或许会笑,认为流离最看重的人是我,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唯有真正藏在心上的人,才会如此不轻易原谅。因为,她是如此重视他啊!
可惜,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了。
待我醒悟过来时,流离已经真正从心底接受了裴墨然。
我想,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为了他,她宁愿放弃所有,哪怕她放弃的是一个锦绣河山!
当她知道裴墨然在利用她时,她就像她所回答过的一样,绝不会轻易原谅他。我便将她接入了府中,让她待在我的身边,其实我早已经明白她绝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只不过……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当她将放了迷药的茶端给我时,我早已察觉到她的异样,她端着那杯茶始终却始终没有喝一口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开,我便成全她。
所以,我仰首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因为我天生腿疾,所以迷药对我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作用。但她想要这样离开,所以我故意装作昏睡过去……
她离开前,将我曾经送她的簪子一并留下来了。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簪子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就这样留下一句“对不起”便离开了。
待到她走出房门,我才抬起头,垂目看着桌上那支簪子,苦笑一声。
到底是错过了。
后来在皇上大婚的几日前,扶摇曾经想要来见我,但我没有见她,派人回绝了她。
扶摇对我的心意,我比谁都要明白,不过我无力成全她。
因为扶摇总是遣人邀我赴约,我为了回避她,同时也的确是带着一丝希冀,带着洛儿和几名贴身侍卫去了徐州。却没想到,没过几日就听到皇上受伤的消息,我从原本的沈府旧宅回去时顺道便去了驿馆。
令我更没想到的是,流离竟然也在那里!
略一思忖,我便明了这其中的大概缘由。
皇上应当是来寻她的,对于他的伤到底是刻意设计的,还是真的被刺客所伤,我只知道,从那时起,我再也寻不回她了。
听到婢女的声音,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转身要往房间走去,匆忙转身的同时,她脚下一个踉跄。
“小心!”我忙扶住她。
她却好似根本未注意到我,不待立稳便挣脱了我的手,看也未看我一眼,便急急走向房间。
我黯然看着她走进房间,生平第一次,觉得从未有过的心痛。
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过一句话,过去的,便是再也回不来的。
我想,流离于我,便是这样吧。
我太过小心翼翼,太过自卑,因为天生腿疾所以对她的示好处处视而不见。
等到我终于想通想要回头,她却已经转身离我远去了。
恍惚中,我记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我坐在轮椅上,伸手欲扶她起来,她却看也未看我便独自爬起身来,转身就逃。直至后来,我将她带入沈府,给她华衣美食,予她百般宠爱,我知道如果那时我即便是只应承她一声,她后来也不会离开我。
只可惜,这世间有人情冷暖,有酸甜苦辣,唯独没有“如果”。
当她急急转身那一刹那,我便明白了……
从今以后,吾爱……
永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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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毒药
痛……
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无边的疼痛铺天盖地袭下来,□更是酸痛到让我不能动弹,睫毛颤动了几下,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漂亮而精致的蝶纹纱帐。
窗户外有阳光透进来,强烈的金色光芒刺激着我的眼球,眼前仿佛有无数的金光在不停的闪烁,一下一下,刺痛我的眼睛。
短暂的怔忪后,我忽然记起昨夜的事情,低头发觉身上未着寸缕,身上到处都残留着欢、爱后的痕迹,一个个吻、痕触目惊心,看得我脸上一阵发烫。
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痛让我差点惊呼出声,同时暗骂墨然害我这么痛。
“你终于醒了?”低沉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墨然并未离开,就在离我几步之外的软榻上倚靠着。
“墨然……”我眨眨眼睛,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昨夜种种,顿时脸上一红。
下一刻,他人已经来到床畔,一手揽住我的腰,故意俯□子,唇缓慢地游移到我的耳畔,轻声道:“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他轻柔的话语萦绕在光洁的脖颈间,我有一丝窘迫,刚要转头。“流离。”他的声音伴随着唇上突如其来的温热一同落下,待到我反应过来,他已俯身吻上我的唇,炽热的舌灵巧的撬开我的贝齿,肆意翻搅,攻城略地,逼我的舌与他共舞。
突如其来的激、情瞬间撼动我的心志,刻意保持的镇定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的暧昧让我无以为拒。
蓦地,他大手一揽,我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中,就这样被他压倒在宽大的床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再度低头吻住我,舌尖自我的唇缓缓下滑,吻过我的下巴,轻扫过我的脖颈,他炽、热的舌一路吻下去,让我的肌肤也变得绯红发烫。
“唔~”
一声娇、喘自唇齿间溢出,我任由他的唇缓缓掠至我的胸前,尔后一口轻咬住锁骨处——
“啊……”
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我迷离地眯起双眸,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流离……”他轻呼着我的名字,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裸、露的肌肤外,格外煽、情。
此时天色才蒙蒙亮,桌上只点着一支蜡烛,黄昏的烛光中,他俊美异常的容颜缓缓靠近我,俯身含住我的耳垂,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抚上我的身体……
……
待到我再度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天色大亮。我皱了皱眉,正想要起身去偏阁的浴池沐浴更衣,起身却发现身上的粘腻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此时还穿着里衣。
“咦?”
我愣了愣,渐渐的,终于想起清晨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墨然似乎在我耳边低声问我要不要先去洗澡,当时我困得紧也就随意应了两声,后来便被墨然抱着进了浴池……
忍不住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下一刻,我就被浑身的酸痛痛得瘫软在床榻上,倒吸两口凉气:“嘶——”
昨夜我还以为只是那时有些痛,后来渐渐都没有感觉到什么疼了,没想到早晨起来时会变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般难受。
好不容易那阵疼痛才缓解了些我才起床,扬手招来同样刚刚起床的豆芽和绿萝替我梳妆,豆芽素来负责我的膳食,所以将东西准备好后便去御膳房替我准备吃的。绿萝仔细替我梳理散乱的发,不经意间,她的眸光自我的脖颈间扫过,手中的檀木梳“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透过铜镜,我疑惑地看向呆立住的绿萝:“绿萝,怎么了?”
仅是短短一瞬的失神后,绿萝慌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檀木梳,对着我挤出一抹笑容:“没事。”
见她依旧神色如常,并不像有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也就没有多想,坐在梳妆台前让她替我继续梳妆。
待到我吃完早点,墨然也刚刚下早朝,进来时见我斜倚着软榻正在看医书,便笑道:“你怎么也看起这种书了?”
他扬手屏退在场的宫婢们,在我旁边紧挨着我坐下,此刻我仍浑身酸痛,也就懒得理会他,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位置,谁料他执意要我靠在他怀中,我抬眸横他一眼,也就由了他去了,放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
“正好闲来无事,所以就翻翻这些书。”我随口应道。
对于我中了“逍遥草”之毒的事情墨然到底知不知道我并不清楚,但,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给我下的毒。目前这毒药还好有沈离廷给我的药丸,所以偶尔发作时我只要及时吃了药丸就没事了……
这方法大概也只能管现在,总有一日,我身体内的毒会真的发作,所以我最近也经常会看看医书。
一手揽住我的腰,墨然任由我窝在他怀里,下颌抵着我的肩,提议道:“再过两日是七夕,不如我带你出宫去玩?”
“好啊。”我点点头,视线不离手中的医书。
最近一直闷在皇宫中,委实无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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