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受后生包子》第42章


“门主?”熙儿上前,担忧地问道,花希晨的伤势本就未愈,加上连日来奔波劳累,让他那张俊美的容颜此刻看起来无比的憔悴,光洁的下巴上也长出一些青色的胡茬。
花希晨摇摇头,“无事。你和王将军先行回营,估计半月内他们也不会再攻击的。”
熙儿皱皱眉头,“……门主,你要离开?”
花希晨轻叹一声,又交代了几句,便策马朝西边去了。
*
已至深夜,文国皇宫内一片安静,只有皇帝寝宫昭月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殿内点着熏香,清淡的香味在空气中缭绕,让人心神宁静。
傅瞳兮静静地躺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大床上,面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毫无生气,只有那眼角时不时滑出地泪水,让人看过去才知道他仍活着。
床边坐着一身穿明黄衣衫的男子,面容英俊,眉宇间透露出威严,此人正是文国皇帝宫谟言。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宫谟言叹息一声,伸手轻轻为他擦拭去眼角划出的泪。傅瞳兮这个样子已经半个多月,而宫里的御医均束手无策,这让他如何不担心?玄国的事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回想起那日暗卫带着傅瞳兮回来时的模样,至今让他想起来仍是后怕不已。总归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若是那日他没遇见自己,便不会被牵扯进来,也不会遇到花希晨,更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
宫谟言拉过他的手,轻揉他的手心,望向他的眼里全是疼惜和自责,过一会儿,才开口轻声唤道,“瞳兮。”
这个名字虽被他在心底已唤了无数次,但此刻唤出口,仍是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瞳兮,你睡的太久了,该醒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你怎能都不睁开眼看我一眼,不和我讲一句话啊。”
温柔地嗓音似要滴出水来,任谁听了都不免心疼。不过床上的人儿,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闭眼不醒。
一旁的老太监,上前一步劝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宫谟言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人,不言不语。
老太监再次唤道,“皇上……”
“李公公,朕想独自呆会,你先下去吧。”
李福是服侍两代了皇帝的太监,也算是宫中资格最老的太监。
李福叹息一声,弯身行礼,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宫内,就剩下宫谟言和傅瞳兮二人。
宫谟言和衣躺在傅瞳兮的身侧,手掌轻抚着那已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悲痛,“真是造化弄人啊。”
宫谟言怎么也未料到傅瞳兮是大周人,更未料到再见他时,他已是身怀有孕,而且命悬一线。他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御医,最后终于保住腹中胎儿,谁知傅瞳兮却因打击太大,伤心过度,一直不愿醒来。
“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了,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宫谟言叹息一声,“瞳兮,若是你再不醒来,孩子就会有危险了,你知道吗?”
听到孩子两字,昏迷中地傅瞳兮睫毛轻颤了一下,眉头也微微蹙了一下。
虽然是细小的动作,但还是被宫谟言发现了。
宫谟言于是再接再厉,又说了很多关于孩子的话题。果然如他所料,只要提及孩子,傅瞳兮都会给予反应。宫谟言再度伸手探向他的鼻间,明显感觉到气息比刚才强了许多,这才微微放心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因最近大宝生病了,所以更新速度慢了!
也不知道脱了没!
哎哎哎哎~~~~~怀挺不起了。
42、第四十一章 。
窗外的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床榻上的人儿也渐渐有醒来的迹象,手指先是无力的撩动了一下床被,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可入眼的事物都是模糊不清,头也疼得厉害,半响也没见他再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一直守在身旁的宫谟言见他睁开眼,一时难掩心中的激动,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哑着嗓子唤道,“瞳兮…瞳兮…”
耳旁传来的声音微微颤抖,让他感觉陌生又熟悉,傅瞳兮微微侧头,虚弱半睁地眼睛却无法看清那人的容貌,入眼地只有一抹模糊不清地黄色身影。傅瞳兮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如撕裂般的痛,只能发出微弱声音。
宫谟言见他嘴唇在动,却没一点声音发出来,便立即俯耳上去。
“孩…孩子。”
“……孩子。”
见他已如此模样,却还担心中腹中的胎儿,宫谟言不免心痛又怜惜。苦笑一下,慢慢伸手拂去他额头的发丝,柔声安慰道,“不要担心,孩子没事,很健康。”
听到孩子还在,傅瞳兮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地笑意,再次昏迷了过去。
宫谟言顿时僵住,片刻后才失声吼了出来,“御医,御医!”
一名老御医战战兢兢地上前,跪在地上,“皇上,臣在。”
“快看看他怎么了?刚刚才醒过来,为何又昏了过去?”宫谟言两眼通红地叫道,早已无九五之尊的样子。
老御医伸手搭在傅瞳兮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皇上,公子身体已然无恙,只因还太过虚弱,才会晕了过去。”
宫谟言轻吁一口气,挥挥手,“如此,幸甚。你们都到殿外候着,待药熬制好后送来”
宫谟言将傅瞳兮轻轻扶起,然后手掌贴在他的背后,将内力缓缓输入他的体内,见他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方才收回手。
然后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将药汁喂傅瞳兮喝下。
因为傅瞳兮昏迷,汤药难以喂下,大多从嘴角处溢了出来。宫谟言眼中却并无一丝厌烦,而是怜惜地用丝绢轻轻擦拭溢出的药汁,一次次重复地这样,待碗中的药汁喂尽,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宫谟言慢慢扶他躺下,掩好被子,起身再看了他一眼,又吩咐宫人悉心照料,才安心地离开了昭月殿。
*
不知过了多久,傅瞳兮再次无力地睁开眼,只觉得恍若隔世,迷茫地望着明黄色的床幔,原本凌乱的思绪也渐渐清晰。
宫谟言处理完政事,匆匆换下龙袍,就立刻赶了过来。刚进殿内,便看见已经醒来却盯着床顶发呆的傅瞳兮。
这次宫谟言已然平静不少,站在门口柔柔地唤了一声。
傅瞳兮偏过头,与他对视。
此时的宫谟言身着简单地黄色锦服,发丝也只是一根黄色锦带束着,微微显得有些松散,却显得他尊贵无比,英俊的面容,温和的表情,眼中更是笑意盈盈。
傅瞳兮神情有些错愕,思来想去后,试探性的叫了句,“…谟言?”
想他最后一次见宫谟言距今已时隔半年有余,当时易容过的宫谟言与如今站在面前的男子,实在相差太大,傅瞳兮不免有些诧异。
听见他唤自己的名字,宫谟言这才放心下来,淡淡一笑,便踱步来到床边。
“嗯。身体可有不适?”
傅瞳兮摇摇头,他未曾想过自上次分离后二人还能相见,况且是在这种场景下,只呐呐道,“谢谢你救了我。”
…… ……
宫谟言叹息一声,扶着他坐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上靠垫。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了。只因刚登基朝中事务繁杂,所以只是派人四处打探。而每次出人去,都无消息而回。”
“你,怨我吗?”
傅瞳兮皱眉,实在不知这个怨从何道来,斟酌了一下说道,“谟言,你这话问的委实不妥。当初凤山那次偶遇,将你我的命运都改变。这一切冥冥中早已注定,何来怨与不怨一说?这便是你我二人的命。相反,我很感激。”
感激?这二字将彼此的距离瞬间拉开,不近不远地距离,却无法逾矩。
宫谟言神情怪异地瞥了一眼他的肚子,然后闷闷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了?”傅瞳兮不解。
宫谟言抬头望着他,半晌才问道,“孩子是花希晨的吗?”
傅瞳兮闻言,神情黯淡许多,慢慢伸手附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十分地温柔地答道,“是。”
宫谟言没想到他的回答会如此直接,心里微微一阵难过,原来知道事实和听他亲口承认是两回事,本以为会不在意,原来心里还是十分难过。
宫谟言又低下头去,不再吱声。傅瞳兮嘴角抽了一下,索性闭上眼休息,懒得再搭理他。心里却嘀咕,这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闷呢。
其实宫谟言此时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使他不得不沉默。从小便不善言语,加之皇宫的生活本就枯燥乏味,一板一眼,这会儿碰到傅瞳兮,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他也只有无言以对。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熬好地参粥走进来,宫谟言瞧见,立马伸手接过粥,随即又挥手让那名宫女下去。
宫谟言看看手里粥,再看看傅瞳兮,“瞳兮,你刚醒来不久,身子还很虚。”
“嗯,我知道。”
“这粥里加了人参,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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