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受后生包子》第44章


花陌绯的死,一直是他的心结。傅瞳兮曾想过无数次,假若那时死的是自己,是否就不必如此绝望,如此难过?
“你怎么就如此笃定他还活着?若是你猜错了呢?”宫谟言颔首。
傅瞳兮微微一笑,“凤山一战,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的。”
宫谟言哼道,“饶是如此,为何不见他来找你?他既然待你如此薄情,你又何必苦苦相随。”
“我,心甘情愿。”话毕,傅瞳兮闭上眼,不再说话。
宫谟言只觉心头一痛,垂下眼脸,盯着傅瞳兮的小腹,沉默不语。
只有傅瞳兮心里明白,花希晨的情,此生来世,都是他还不完的债。
*
夜,寂静无声。整个皇宫内,除了值夜的侍卫,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在走动。
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这皇宫内。淡淡地月光洒在他身上,好似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传闻三皇子胆色过人,今日看来果然不假。只是不知深更半夜造访,所为何事?”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走了出来。接着无数手持长矛的侍卫从身后冲出,将花希晨团团围住。
宫谟言负手立在台阶之上,面色冷峻,一身帝王之气尽显。
花希晨望了他一眼,然后面色沉静的冷眼环视一周后,直接问道,“他在那?”
胜雪的衣袂,俊美的容颜,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那轮明月,高贵而冷艳。
宫谟言皱眉,道,“他?朕不知你在说谁。”
“傅瞳兮。”
“朕不知道。”
花希晨眉一挑,声音却冷若冰霜,“宫谟言,你不肯放人,莫不是喜欢上我家瞳兮了?”
听见他直接唤出文帝的名字,所有侍卫都倒抽了一口气。
花希晨却不以为意,此番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将人带走。何况,他从来不屑这种虚无的礼仪,虽是初次相见,但二人对彼此都已十分了解,面对强者,不成为朋友,便成为敌人。
显然,花希晨选择了后者。
宫谟言脸色一变,喝道,“花希晨,你自己都性命难保,还来找他做什么。他受的苦还不够吗?你这样苦苦纠缠对你们都没好处。”
对于他所说的,花希晨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盯着他,慢慢说道,“多谢文王关心,这是本王与瞳兮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若是文王不愿交人,那本王唯有一间间的房间找了。”
宫谟言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容忍了,怒哼一声,“皇宫之内,岂容你肆意妄为!给朕拿下。”
原本围着的众人,纷纷持武器冲了上去。
花希晨微微抬首,随意地抽出红绫,凌空一挥,便击倒迎面而来的几人。红绫好似被赋予生命,挥舞时柔弱如柳,击打时坚硬如铁,被其击中要害,便直接倒地不起。
宫谟言早就听闻花希晨容貌过人,武艺高强,为人却冷傲无比,这样的他究竟为何会对瞳兮如此上心?玄国现在情势日趋紧张,他竟放任不管,独身前来文国,单单为了接人?
在宫谟言还来不及细想这一切的时候,花希晨已经飞身上来了。
宫谟言立即提剑挡住他的招式,后退几步,然后快速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剑光密集如雨,在花希晨身体周围不断的游走。
花希晨出手也快速闪电,落下的剑光都被一一挡掉。
只见白、黄两道身影交错,不消片刻已过数招,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仍是不可开交,难分胜负。
*
檀香萦绕,清雅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紫色纱帐内,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若隐若现,阵阵呻吟声从帐内传出。
傅瞳兮离开那让他依依不舍的嘴唇,缓缓支起身子,汗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而身下的人,轻笑一声,接着两条修长的腿慢慢缠上他的腰,温柔地说道,“进来吧。”
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击中傅瞳兮的心里最深处。
“凤竹…凤竹……”傅瞳兮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挺身而入。
身下的人因疼痛紧紧搂住他,手指也深深掐入他的脊背上。
“啊……………………”
傅瞳兮胸口一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半响后伸手朝下摸去,皱了皱眉,支起身子从枕下摸出一块丝巾简单的擦拭下,便又躺了下去。
躺下后只觉得心生烦躁,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傅瞳兮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春梦,而梦中的情景太过真实,实在是让他羞窘不已。
傅瞳兮叹息一声,侧过身默默地凝视着地上的月光。明日便要离开了,为何玄国那边没有再传来一点消息,莫非是谟言在刻意隐瞒什么?
就在这时,昭月殿外传来呼喊声和打斗之声。
不知为何,听到打斗声后,傅瞳兮心中隐隐不安,急忙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朝屋外走去。
44、第四十三章
无数手持火把、弓箭侍卫也陆续从别处赶来,从里到外将昭月殿团团围住,在火光照耀下的昭月殿恍如白昼一般。
打斗声不时从头顶传来,弓箭手们也纷纷将箭头齐齐指向房顶,正严阵以待。
闻声而来的李福也忙不迭在一旁尖着嗓子惊叫道,“有刺客,护驾啊!快护驾啊 !!……”
傅瞳兮闻言大惊,忙走过去抬头朝屋顶望去。
屋顶上,一白一黄两道身影正缠斗在一起,而那白色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犹为显眼,身形也格外熟悉。
只需一眼,便再也无法离开视线,几乎有些不敢置信地眼前所看到的,唯有痴痴地望着那抹身影。
衣如雪,人如玉,风华绝代,恍若谪仙。
凤竹……凤竹……
此时的傅瞳兮脑海里一片空白,泪水溢满了眼眶。
也在这时,白色身影突然身形一顿,好似感应到苦苦找寻的那人就在附近,停下攻击,将手垂于两侧,全然不顾宫谟言刺来的那一剑,只偏头朝下望去,任由那剑尖划过他的脸庞,只见鲜血顺着划痕从脸颊流下,一滴血珠也从剑尖滴落。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花希晨嘴角忽然上翘,柔声唤道,“瞳兮。”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昏昏沉沉中地傅瞳兮拉回了神智,接着凤眸睁大,眸中涌出水雾,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划过花希晨的脸庞,心蓦然的痛了一下,恐惧和绝望在心底蔓延开来,不禁心神俱颤,好似又要再次失去他一般。
傅瞳兮只觉得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上,颤声大叫,“宫谟言,住手!”
宫谟言见此情景也不免微微愣住,没想到傅瞳兮会在此刻冲出来,也没想到花希晨会卸下所有防卫,所以一时收不住手中的剑,才失手伤了他。
花希晨已无暇顾及这点小伤,仍旧深情地注视着傅瞳兮,由上至下细细地打量了他一 番,见他安然无恙,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而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望向傅瞳兮时,已不见刚才的冷漠,剩下的只是点点柔情和宠溺。宫谟言皱眉,这两人的反应,他自然都看在眼里,可让他如此放手,心中又有不甘,但也唯有此刻,才让他微微相信傅瞳兮所说的他们彼此都离不开对方。
花希晨已不顾方才还在对峙中的宫谟言,纵身从屋顶跃下,便急急地朝傅瞳兮走去,长长地红绫拖在地上,原本围着的侍卫竟也纷纷退避开来。
宫谟言反手将剑背于身后,冷声道,“全部给朕退下。”
闻言,众人虽心中充满疑惑,但还是退了下去。
花希晨却在他一步之外停下,微微一笑,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轻声道,“对不住,我来晚了。”
听到他的声音,泪水不争气的又要流下,傅瞳兮连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软弱。踏步朝他迈去,可又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收回了迈出的脚步,然后咬住嘴唇死死地盯着他,模样似委屈似倔强。
他这个样子看的花希晨心疼不已,忙上前搂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细声道,“是我不好,我骗了你,对不住。”
鼻间传来熟悉的味道,是专属他的味道,这一刻傅瞳兮只觉得莫名地安心,这种温暖舒心的感觉,让他这么久伪装起来的坚强,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惶恐,不安,心痛,也随之烟消云散。
终于压抑不住地放声哭了出来。
花希晨一语不发地抱着他,用手轻抚他的背,以安抚他的情绪。他知道傅瞳兮在经历这么多事后,早已让他心神接近崩溃。而他如今这般模样,只会使自己更加怜爱,更加疼惜。
良久,傅瞳兮停止哭泣,伸手过去与他十指紧扣,望着这近在咫尺的俊颜,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口轻轻说道,“你许我一生,白首不相离。以后,莫要再抛下我。”
花希晨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只轻应了一声,“好。”
宫谟言呆呆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两人,心痛如绞。他又何曾不想像花希晨那样只为与他在一起,放下这所有一切。可是自己已是文国的皇帝,这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