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来》第96章


四四的示下等,具体意思不翻译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我明眸皓齿的十三……
91
91、银笺别梦当时句 。。。
九月的夜晚,星空浩淼,我站在西暖阁门口瞧着星罗棋布的天空,心里轻轻感慨,纵然生命不论几生轮回,寒暑不论几世春秋。所谓沧海桑田,该是一个多么遥远的名词。
那拉氏在胤祥去后第二年也仙逝了,我生命中出现的一个个鲜活的影子,都渐渐消逝,褪色,黯淡。所以这就是人生么?我暗问,看不到的是悠远未来,看得到的是物是人非。
紫禁城屹立在沉沉夜色中,不见了正红宫墙,耀眼琉璃,剩下的,是集聚了全天下的寂寞。胤禛便站在这权利的最高峰,我一直猜测,他心里,该是怎样的一片荒原,才能受得了如此寂寥?
自胤祥去后,胤禛更加操劳,常常熬了彻夜,知道黎明早朝。我看着他宵衣旰食的忘我状态,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可是又能如何呢?他身边,只有能臣,没有心臣。
叹气,转身去了小厨房,玉蕊跟上来,笑道:“格格可是又要给万岁爷煨清粥了?”
我笑嗔道:“小丫头,知道就快来帮忙淘米,许久未自己淘米,上次淘了一次,万岁爷竟然吃出沙子来。”
自从胤祥也去后,我发觉自己更加怀念从前的时光了,“娘娘”这个称谓,总觉的遥远疏离,便嘱了玉蕊仍旧唤我‘格格’便罢。胤禛知道了,也是笑着没有说话,一脸无奈的宠溺。
由玉蕊帮衬着,在小厨房忙活半晌,我照常端了清粥去瞧胤禛,却在门口正撞上太医正从东暖阁出来,太医正匆匆忙忙见了礼抬脚便走,甚至忽略了礼节并不等我让他起来,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微微蹙眉,这是怎么了,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
随后看到苏培盛从东暖阁里出来,手里似乎捧了什么东西沾了血渍,见到我忙塞进怀里,才笑着请安。
我虽狐疑,但也只想是胤禛嘱咐他办什么差事儿不能漏了风声,便没有多问,只是嘱他起来。朝暖阁里进,高无庸看到我来,便静静施礼退下,带走了一众宫女太监,暖阁里,便只剩下我和胤禛。
胤禛少有的没有坐在案边的一堆折子山里,正坐在榻上小几边,对我眉眼舒展的笑,黑眸皓若星辰,“来了。”
我抿嘴笑着点头,“还热着呢,快用了罢,省的一会子看折子,又嚷嚷肚子饿,紧的天下人饿了你似的。”
他嘴角无声的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抿嘴笑着接过碗,我就静静的立在一旁,笑着看他喝完。他喝完放下碗,拉着我就往外走,“去哪?你不看折子了?”我诧异道,跟在他后面匆匆的走。
“不看了!”他在前边居然爽朗的‘哈哈’一笑,紧着拉了我进了西暖阁。进门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只剩下我们俩,他圈过我,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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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儿个晚上,只想好好的和你呆着。”他笑说。
我‘噗嗤’一下笑出来,“都快成老爷爷了,怎的还这样矫情?弘历都这样大了,你这个当阿玛的,怎的还是小孩子脾性。”
他忽的打横抱起我,惹得我一下惊呼出来:“作甚!”
“作甚?”他笑着复述道,“紧着是睡觉啊,春宵苦短,还费劳什子心!”
我‘腾’的红了脸,嗔道:“赶明儿让天下人都瞧瞧,皇上竟然没个正经样子。”
他苦笑道:“旁的就是太正经儿了,平白惹的一身病出来……”好似是说漏了什么似的,他忽然打住了话头。
“我还差点忘了,刚刚在东暖阁门口儿遇到医正了,你病了?”忙伸手要去探他的头。
他笑着,也不躲,我摸到一阵沁凉,是他一贯的温度,心里松口气。他笑:“不过是叫来问问如何长生罢了。”
我骤然想起从前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说雍正皇帝为求长生,请了术士练丹药,忙说:“旁的人糊弄你,你也信,若是能求得长生,那神仙还不得被气死?可别惦记着这些虚无的事儿。”
他笑道:“不过玩笑而已,也值当你这样紧张,就是寻来问问平素养生喝茶这些个琐事罢了。”
我如释重负的吁口气,笑嗔道:“只要是你的,关于你的,再小的琐事儿,在我这儿,都是天大的事儿。”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他身子一僵,我抬眸去看,正看到他刚刚隐去的紧锁的眉心。
他笑着把我放在床上,道:“我替你褪衣?”我忙说:“还是我自己来。”他也笑笑,转身给自己褪衣,我解着扣子,心底暗忖,是我多心了么?怎么觉得他的笑容这样牵强?
他上床来搂过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传来丝丝沁凉,“云儿,你还记得我许给你什么吗?”
大婚那日,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镯子,里面刻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说:“爷许不了旁的,只能许你这个。”
想起年氏入府前,他用手掌摁着心脏的位置,眼神坚定,说:“云儿,不论发生何时,你只要记得,你在我这里。”
噙起笑意,轻声道:“记得。”
他长长的叹气,许久才说:“答应我,你要一辈子记得。”
我点头,道:“好。”心底隐隐约约一丝不安在飘荡,胤禛怎么,像是嘱咐后事似的?
“要记得你今晚答应过我,永远不要忘。”他说。我咬紧嘴唇,不安更加浓重,索性问道:“发生何事了么?”
他笑道:“哪有,不过是未雨绸缪,怕你忘了我。”我暗松口气,嗔笑道:“怎会?”他复又搂紧我,紧紧的,似是要把我摁进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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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然很深了,我却一直没有睡着,因着他紧紧的抱着我,也不敢动,怕扰醒了他。然而忽然听到胤禛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脖颈下一凉,心底一紧,泪水?胤禛他……流泪了么?为何?
我几近一夜未眠,全因着脑子里兀然想起,雍正驾崩于雍正十三年,心里一凛,想起傍晚看到的战战兢兢的太医,想起苏培盛忙塞进怀里的东西,好像是胤禛常用的帕子,再想到胤禛方才的反映,无边无际的难过渐渐的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微尘,在我的整个心房飘荡,蔓延,融进血液,渗入骨髓。
油尽灯枯……么?
我暗暗问自己,久久无语。可是答案除了这个,又能有什么呢?
后来的日子,我分明感觉到胤禛更加发狂的处理国事,我心疼劝他多做休息,他总是笑着说:“天下对我的骂名已经够多了,旁的再背上些也是无碍的,我想留给后继之君,一个清明强盛的大清。”
心里的难过一波一波的拍击着我,胤禛,你也是知晓那些骂名的么?世人都道你冷酷,薄情,残忍,可我看到的,分明是一个刚毅果决、勤政、肃贪养廉,温柔专情的你。你何苦,要自己背上那骂名?你明知道,帝王之名,相传后世,你竟然浑不在意么?
似是看透我的担心,他清浅的扯出笑意:“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毫不在意的样子,生生的扯痛了我的心。想起胤祥曾说——“四哥实在是一个面冷心热的教人心疼的人。”
我日日看着,他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冲刺似的。雍正十年二月,晋封弘历为宝亲王后,更是时常带着弘历悉心教导,何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知道弘历终将为后继之君,但是看到胤禛此刻的呕心沥血,却忽而有些怨恨,如果弘历没有这样的聪颖,胤禛会不会,因为担心,能多熬一段时间?可忽而又陷入自责,生命干耗,又怎能是好事?
太医又来为胤禛把脉送药,我悄悄退下,站在养心殿门口,眺望着远处的宫墙,荣华富贵的代名词,原来便是天下重担。
不是不想在胤禛身边听太医如何说明,可只要我在身边,太医必然是说,皇上龙体安康,只需适当调养,送来的药,胤禛也不肯吃,只笑说:“朕自个儿身子自个儿知道,健康的跟头老虎似的,何用吃药。”
我黯淡了心神,你何苦,要在我面前遮掩?我们是夫妻,不是么?夜夜同床共枕,我怎能不知道你夜夜虚汗,噩梦缠身?
泪意又要翻涌,我苦笑,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似乎只会哭了,没有尽头的泉水,说的便是眼泪罢……
时光飞度,眨眼间,便是雍正十三年了。
自过了年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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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没事就跟在胤禛身边,他笑着打趣我道:“何时我多了个尾巴?”
我笑道:“其实你一直都有,只是以前尾巴不好意思跟着,现今人老了,脸皮厚了,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了,你也甭想甩掉。”
他嘴角勾起笑意,黑眸带着无尽的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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