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下流》第5章


宝儿俩腿一哆嗦,差点软下去。
突然左脚脖一紧,一股森寒怨气幽幽直上,“呜呜呜……李宝儿,你从小到大坑了我三百六十二两零五分四厘的银子,我不追究了,求你不要玷污我!”
右腿肚一重,“嘤嘤嘤……李宝儿,你上个月一连放跑我要娶的三房小妾,我不找你要人了,你放过我吧!”
后衣角一沉,“哇哇哇……李宝儿,你上次砸了我家的赌坊,我不叫你赔了,当赎我的贞洁吧!”
……
李将军大张着嘴巴,“闺女,这是王法管的京城……”
宝儿沸血逆流,肺腑欲炸……
“嗷——!”她终于崩溃得狂吼出声:“他娘的,全部给老子闭嘴!”
话音落,在众男惊吓过度的目瞪口呆中,宝儿猛地单脚踏地,提气灵台,纵身凌空一个游龙飞旋……
只听“噗通噗通”几声重响,伴随着各种器物摔砸声和凄惨痛嚎,六个人模人样的公子哥就以各种猪狗不如的姿势贴上了屋梁、门板、墙柱……
李将军狠狠吸了满腔的凉气,咬牙恨铁不成钢道:“小兔崽子,你好本事啊?!”
狼牙棒“嗖”地一指,“墙上的那个,连个坑都没砸出来!才掉下来几片灰渣!”
宝儿还没来得及踩实的右脚顿时一歪,就被移形近前的老爹一把揪住脖领。
李拓提着她甩甩,痛心道:“我说闺女啊,你咋现在都弱成这样了?站都站不稳了?要不爹请个大夫给你瞧瞧?或者去外山猎头野猪来补补骨头?%¥@……”
漫天的絮叨中,宝儿两眼发花,头晕目眩,眼看要口吐白沫,突然“扣扣扣”几下门响,管家忠叔颤巍巍的哑嗓如天籁般响起:“老爷……好多人要找您,现在硬冲府门了,奴才拦不住!”
紧接着,一通能掀房揭顶的愤怒嘶吼从门外铺天盖地而来。
“李拓,还我儿子!”
“李将军,你不能仗势欺人啊!”
“定国将军,放过我家的独苗吧!”
……
这厢父女俩同时寒毛一乍:
“爹……”
“闺女……”
“你抓了小的,老的来砸门要人了……”
“不能放啊,我家宝儿还没挑出女婿呢……”
“爹,那里面我没一个能看上的……”
“哦,那爹开门放人……”
“唉……”别开!
宝儿话音未尽,李拓手里已经是崩裂的半截门闩。
偌大的院内立刻“呼啦啦”冲进心急火燎的十来号非富即贵的大员夫妇,一看到各自儿子的惨象,全部发顶生烟,整个将军府不出三刻就浓烟滚滚……
可惜,回头望了望那对父女的形状,所有苦主都敢怒不敢言,默不做声地只迅速打包自家惨遭摧花的儿子。
这样,不出片刻,一窝蜂似涌进来的怒众又一窝蜂似地跑了个干净,临走时候都慌惧得仿佛被恶鬼追赶,屁滚尿流到头也不回。
哎,形象又毁了!
四十五度忧伤望天,李宝儿不知道还能有脸看向何方……
却听到老爹惊喜的声音响起:“咦?这是谁家的小子,长得真俊!愿不愿意娶我家闺女?”
、衣冠禽兽
还有被漏领的男人吗?
宝儿疑惑地回过头,顿时就目眦尽裂!
门口那身姿挺拔如雪松,脸孔清俊若冠玉,体型健美似猎豹,一派道貌岸然,实际卑鄙无耻下流阴险到极点的衣冠禽兽,不正她从出生后第一眼就看不顺眼、最终积仇成渊的死对头……
“爹,这是镇国侯之子,兰熙!”磨着牙,宝儿阴黑着脸,大踏步过去,一把拉开自家老爹欣喜地拍在人家肩上的熊掌。
“什么?!”李拓大惊,像碰过脏东西似的,赶忙把大手往衣服狠蹭几下,“兰镜那老懦夫的崽子?他不是六年前从军去了么?”
“没错!就是他!”宝儿趾高气昂,挑衅地朝兰熙一扬下巴。
地府无门你闯进来!来了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兰熙依旧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对面前父女的强烈排斥气场视而不见,恭敬地行礼道:“见过李伯伯。晚辈正是兰熙。昨日刚刚回京,家父便交代我前来拜访一下。”
微顿了下,又笑着赞道:“真高兴看到您是老当益壮,丰采不减当年呢!”
闻此,宝儿不屑地暗嗤:就会在长辈面前假惺惺地装人!
可惜,年纪大的老家伙,一般都吃这套。
李拓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听到“镇远侯”三个字后变得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脸色,顿时松了些下来。
他讪讪回道:“这么多年没见,都长高了,差点没认出来呢……”
忽然衣袖一紧,李拓下意识看向身旁,原来是宝儿在对他拼命使眼色要赶人。
轻咳一声,他扭回头,“知道了。倘若再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
说完就欲招忠叔来送客,却被兰熙一抬手制止。
“还有一物,乃是晚辈近几年战场所获之一,甚是精巧。家父说您好剑成痴,便命我送过来,权当孝敬您的见面礼,”修长的指探进云锦窄袖,取出一件物事,双手奉出,“望您笑纳。”
宝儿瞥了一眼。
原来是一个巴掌长、薄如单纸的精巧小匕。
静躺处,整个匕身与光丝融为一体,竟似透明一般,颇为奇异。
不过,它再奇,“也不过是把短匕而已啊!”宝儿翻了个白眼,深不以为然。
却不料……
“承影?!” 李拓虎目暴睁,激射出难以置信的灿华,一把抓过那小小的物件,颤着手细细抚上莹滑若水的匕身,“这就是昔时被孔周所藏、排名第十的上古宝剑承影吗?”
指尖过处,一线溅冰似的锐芒倾绝而出,寒意森然,凛冽剑气澈然四溢!
“传说承影剑精致优雅至极,任何凡器都难望其项背。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呐!不过,现在肉眼看到的,应该只是个剑鞘罢了。真正的承影……”李拓虎步一跃轻身落入院内,大手握住细巧的剑柄,气灌指掌横天一划……
无风无波。
故弄玄虚?
宝儿翻了个白眼。
李拓却是愈发激动。
粗指轻弹,只听“轰隆隆”一片巨响,方才发剑所向之处,坚石所筑的围墙上半部,从连成一线的平整切面处干脆地滑下,狠狠砸进地里,翻起丈高的尘泥。
触目处,灰茫茫一片烟硝滚滚。
宝儿目瞪口呆,方知此剑不简单。
天光耀处,那把短匕寸短依旧,丝毫不见所谓剑身。
“看地上。”李拓出声。
宝儿下意识看去,立刻呆若木鸡。
只见惨白土地上,若隐若现一抹细窄虚灰,鬼魅般盈盈颤动,仿佛急切渴望着嗜血绝杀!
“哈哈哈,所谓有影无形,摧山无痕,果然名不虚传!”李拓爱不释手地仔细摩挲着手中的承影,兴然长笑,畅快淋漓。
“李将军真是好眼力!不错!须以绝高的精纯内力逼出其锋,才是真正的承影。”兰熙拢起袖,向李拓恭敬地一揖,“自古宝剑配英雄。此剑能在李将军手中发挥如此惊人的威力,看来是遇上它的英雄了。”
宝儿闻此两眼兴奋得贼光一乍。好呀!如此的宝贝,给她老爹,不就等于归她了?!
可是……
“如此灵妙的宝器,你还是另为它寻个有缘人吧!老夫已经用不上了。” 李拓一叹,眼底滑过丝黯然,“那把随我出生入死过的鬼夜金刀,都已在多年前被封入窖底……更何况,无功不受禄。这把宝剑你还是先收回去吧!”他洒袖收回内力,将剑往兰熙面前一送,手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不过……小子,你的心意老夫收到了!”
看到老爹将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往外面推,宝儿急了。
如此罕见的玄妙宝器,怎能推回去呢?!
她朱唇一嘟就欲耍赖,可是被老爹豹眼一瞪,就只得憋屈地眼睁睁看着兰熙将剑接走。
狠狠剜了他一眼,宝儿气闷。
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兰熙状似无意地瞟她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垂下头,对李拓深深一揖,“李将军高风亮节,晚辈真心佩服!今日是兰熙唐突了,实在惭愧。如今看到您一切安好,我也可以回去跟我爹交差了。”
“兰镜这个老……”李拓背起手叹了口气,看了兰熙一眼,就断了后面的话,转身慢慢走回屋里,“阿忠,送客吧。”
他健硕的身形逐渐隐没在阴影里,看起来竟有几分的落寞萧瑟。
宝儿呆呆地望着自家老爹就这么走掉,回过神来时,门口已经不见了兰熙的踪影。
亮一下宝物就这么走了?!
不行!这厮肯定是明知老爹不会收,故意拿好东西来炫耀的!
谁不晓得她李宝儿雁过拔毛,鱼过拆鳞,石头里都要榨点油!
敢在她面前恶意献宝,东西就绝无收得回去的道理!
主意一打定,她抬脚就追了出去,果然在巷口见到了还在跟忠叔寒暄的兰熙。
圆滚滚的眼珠子一转,“忠叔,家里还等着人拾掇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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