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24章


我听他埋怨,随即就微微嘟起了嘴:“我在想,以后的孩子……我也不敢保证就会是儿子。”
四大爷这才明白过来,等笑着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后,他才又语调轻松地说:“这个不重要,咱们恬馨不就很好吗?学什么都快!”
古代的男人都想要儿子,这人在我面前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出自真心。
不过这个话题太敏感,问出来四大爷铁定会满脸黑线,所以我还是很识趣地对他奉上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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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两个打算着再生个孩子时,李氏的儿子弘昀却忽然出了事。
这孩子很早就开始学习骑术,而且听说技术也很不错。今年过生日时,卷毛儿四大爷还送了他一匹上好的白马。可是他在练习马上的翻滚动作时,却不小心从上面落了下来,柔弱的头部刚好磕在了一块尖石上,不到一刻钟就断了气。
四爷府本就子嗣薄弱,现在弘昀再一去,四大爷的心情可以想见。他当即就让人处死了那匹肇事的白马,把它埋在了弘昀的墓旁。
李氏为儿子的不幸痛哭流涕,卷毛儿同志也天天陪着她一起融化这道伤疤。
但这次的事好像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四大爷真的很伤心,事情过去大半个月,他的心情还是非常非常地低落:“沐莲,为什么我的子女运会这么差?难道我真与他们没有缘分吗?”
我紧紧地抱着他,就像平日对恬馨那样,把他的头枕放在我的肩窝上:“胤禛,这也是缘分,只不过是短一些罢了。以后,你还会再有的。”
他顿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埋头喃喃低语:“弘晖、弘盼,现在又是弘昀,他们全都走了,没有一个好好长大成人的,都不肯为我多留一天。皇阿玛为了十八弟伤心难过,我现在也是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人的语气里全是愤怒,但我却说不上什么话。除了弘昀这个是意外,他的那些孩子们之所以会夭折,大都是因为体质太弱的缘故。可在这个当口,我却不能这么说。
我伸出手,像对待孩子那样轻轻地抚摸着的脸颊,还有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觉出自己皮肤上的凉意。
他紧紧地贴着我,为自己去世了的孩子们潸然泪下。我这个旁观者见了,心里也难过的很。等凑过去轻轻地吻吻他,我这才又低低地在他耳边缓缓低语:“胤禛,会好的,以后你一定会很好的……”
康老爷子很体恤卷毛儿同志的哀恸,随即就又给他指了一位姓年的侧福晋,还要他们两个在腊月里完婚。
年氏的来头比李氏大,人家的哥哥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年羹尧同志。我对清史虽然不熟,但这个名字却是知道的。去岁四大爷封王后,康老爷子就把年羹尧划到了他的旗下。现在又指了他的妹妹给卷毛儿同志为妻,一下子就让他们的关系进了一大步。
四爷府多了一位侧福晋,这对那拉氏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以前府里只有一正一副两位领导,正级不在时,副的还可是暂时独尊为大。现在多了一个副级干部,就只剩下权力的牵制和平衡。
可能是见着对自己有好处,那拉氏对侧福晋的婚事很是上心。在年氏到来之前,还特意召开了一个有关房屋调整的座谈会。
我们这些人中,资历最深的当属宋格格。那拉氏对她一向很是敬重,这次她的居所没什么变动,依然处于四大爷活动范围不近不远的地方。
自贝勒府变成亲王府之后,一直都在做扩建的工作,李氏的院落也大了许多,所以那拉氏让一位姓武的小妾搬到她那里去住。
变动最大的要数我和耿青岁同志。那拉氏说我们两个关系一直很好,建议我们合院儿,搬到离年氏新房最近的那进院子里。
其实和耿青岁合院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同院儿住,因为我们的厢房之间还有一道墙,把上面的门一合,就又成了隔壁。
搬家这天,卷毛儿四大爷还特意过来瞧了瞧。
我忙着收拾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对他说什么话,所有的接待工作都交给了恬馨娃娃。
她一见着卷毛儿阿玛,就赶忙欢喜地迎上去让他抱。我在忙,他们这两个卷毛儿父女却在一旁开始了悠闲式的答记者问:“馨儿,你这几天都做什么了?”
小妞妞还正处于学话的阶段。现在一听四大爷问,这就献宝似的把这几天学来的话一个劲儿地往外倒:“阿玛,我养兔子,是白的。还有花。”
卷毛老爸听女儿说出颜色来,立马就满脸的欢喜,随即就笑着问:“花是什么颜色的啊?”
恬馨娃娃想了想,接着便答了出来:“粉的。阿玛,欧克不听话,我们不要它了。恬馨听话,所以额娘才不生气……”
四大爷听了这个,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又问她:“馨儿,你额娘常生气吗?”
她似乎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摇摇头后,才又慢吞吞地说:“额娘会笑,不生气,姨娘也会笑。”
耿青岁同志平日喜欢抱她,小人儿这会儿还知道说起,看来还算有点儿良心。
谁想她说完这句,却又冷不丁地转头看着我来了一句:“额娘,阿玛不会笑!”
听了这个,我这就忍不住抿嘴低笑。
这孩子真是的,四大爷今儿对她这么亲热,还一直笑意盈盈的,她却分不清楚,只知道照搬偶尔从别人处听来的话!
见四大爷有些窘迫地看过来,我赶忙笑着对他解释:“这可不是我教的!”
童言无忌,卷毛儿同志的窘态很快就消失了,接着便低声问她:“馨儿,是谁说阿玛不常笑的?”
小孩子容易忘事,我看小妞妞不出声而又为难的样子,这就忙叫了茹双带她出去。
四大爷见她走了,这才轻步走到我身边,从后面抱着我轻问:“沐莲,要你搬到这儿来住,会不会觉得不习惯?”
我笑着转转头:“还好,这里有苍松翠柏。夏天一定会很凉快,应该是个好住处。”
他听了,这才在我耳边低低地笑:“这里不但凉快,而且也很清净,以后对孩子也好。”
我怔了怔:“这个是你安排的?”
“嗯。”他往我脸颊上蹭了蹭,随后又伸臂指着院子的角门对我说,“这里离我的书房最近,从那儿出去,几步路就到了。”
我点点头,随后却忍不住问:“这个角门,其他院儿都有的吧?”
四大爷听了,立马就嗔笑着敲敲我的头:“就此一个,别院儿哪里会有!”
我窝在卷毛儿的怀里笑,过了好一会儿,我又轻声对他说:“胤禛,京郊这几天的传染病很是厉害,昨儿个听说太医院的人已经去了,你看……我能不能也去啊?”
听我说想去,他这就扳过我的身子,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问:“沐莲,你这是为了病患,还是因为心里头不舒服?”
再过几天,这人就会娶年氏过门儿。我怎么会觉得心里舒服呢?以前我请求他不要娶那个钱紫菡,还说可以忍受别的女人。但事到临头,我的心还是难受得发酸,只想离这个婚礼远远的……
我顿了顿,微笑着看他:“过几天府里要办喜事,我怎么会心里不舒服呢?我想去,是因为京郊的传染病如果扩散,京城里老百姓也都会遭遇。”
说完,我又用手用力摁了摁他身上万字不到头儿的花纹:“胤禛,就十天,十天后我就回来!”
他伸出手指缓缓刷过我的脸颊,过了一会儿,也不说答不答应,只是抵着我的头轻声说:“沐莲,这个是皇阿玛的意思。”
我怔了怔,然后便淡淡地笑道:“是啊,所以我才想让你帮我问一问,看能不能去。”
他见我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这就满脸不悦地站直身子,将话中的意思说了个明白:“沐莲,我是说娶亲的事儿!”
“哦!”我微微张口,接着就轻声笑道,“这个我也知道啊,以前七爷已经对我说过了。”
话刚说完,我看他的脸上变了,随即忙又柔声低语:“胤禛,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只要我们的感情还没有断,你无论娶谁,我都愿意接受,真的!”
我忍痛说了这深明大义的话,四大爷不但不感激,反还微微蹙起了眉:“那钱紫菡呢?你为什么会那么排斥?”
他终于问出了这句话,我的心口却难受的很。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后,这才又慢慢仰起脸:“胤禛,我已经说过了。她和我的一个故人长的很是相像,所以我不愿和她共事一夫,不想天天看到她,更不想和熟悉的人来分享你的宠爱,难道这样还不能让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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