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203章


躺着吧。”
我听了此话,也只略略地想了想,接着便轻声对他说:“胤禛,皇贵妃这些日子也病的厉害。这两日我生病没有管事,全部交给了别人去办,也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
卷毛儿见我对他提起了这个,一张脸立马就速速地往下沉去。过了半晌,他才又低声问:“听说她又过来找你了?”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们就随便聊了两句家常话。”我淡淡说过此话,这就又对他笑道,“胤禛,你刚回园,还是让他们服侍你歇会儿晌吧!”
他这就也笑:“好,那我还是在你这儿躺着吧。”
见他真伸手来揭被子,我慌忙从床上起身:“不行,我这病会传染的!”
卷毛儿毫不在意地呵呵一笑:“没事儿的,大不了我也喝你几口药汁儿去去病!”
“药哪有混吃的?”我看他这样,只好拖着自个儿的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便又重新拿了一床给他,“那你可要静静地躺着,千万不要挨着我说话。”
“知道了!”他侧过身子,亲昵地扭扭我的脸颊,“快睡吧。你刚用过药,醒来说不定就会好了……”
我对耿青岁已有了想法,可自生病后,园子里的事还是交给了她代办,随即又让茹双在一旁协助帮忙。现在卷毛儿同志又回了园子,接下来的几日我就只管吃药、休息。虽说不上立即痊愈,但心情却比前几天好了很多。
哪知到了二十一日这天上午,卷毛儿皇帝却忽地对我说:“沐莲,后湖西北侧有一处房子,不但风景宜人,而且住起来甚为暖和,要不你还是换到那个地方养病吧,好快点儿好起来。”
这人让我到别处住,想是他心里已有了什么打算。既然这样,我这就依他的主意带着宁馨挪出了九州清晏。
卷毛儿皇帝今年已在圆明园办公,真弱论起来,这还不算是正式的搬迁。像我到的这处地方,就还没有匾额。
不过这新居住起来很是舒畅,正如那人所说的那样,它可比我原来的地方暖和多了。唯一不便的,就是这处宅房筑于湖中。虽然四周皆建有粗粗的石栏,但我还是怕宁丫头顽皮,不小心在冬日里落水受罪,从不让嬷嬷们带她往栏杆那边儿跑。
可惜这孩子终是那爱动的人儿,才过了两日,她就有些不耐烦了,有时竟又像以前那样耍赖大哭。一看她这样,我只好耐着性子和这孩子一起玩她最爱的布球儿。
说是布球,其实里面却是虚虚的薄纸,只在外面裹上两层面料柔和的花布。因为色泽不同,每次玩耍的个数不同,我便借此教她指认不同的颜色,数目的变化。
这日,我正陪宁丫头嬉戏着跑来跑去捡球玩儿,却忽地听见从九州清晏那里传来了一阵儿鼓乐声。等仔细一听,我就辨出这是治丧哀乐,心里立时就想起了那个年氏来。
当晚卷毛儿皇帝又一夜未归,我越发确定就是她了,也才完全明白他为何要让我们母女搬到这“前不着岸、后不着殿”的处所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没更,今儿个肥一点儿~~~~~~~~~
第一百64章
年氏死前已被卷毛儿皇帝晋升为皇贵妃,现在她去了,自然也是以此礼仪下葬的。那人本来就是有意让我避开这场丧事的,所以我们母女一直在那水中宫殿里住到腊月二十三,这才被他接回了九州清晏。
宁丫头被我们拘谨了一月有余,现在好容易重又来到了地面上,真像笼鸟飞天般欢快自在,宫殿之内处处都是她的笑声。卷毛儿同志见她这样,心里也欢喜的很,抱着他二闺女逗玩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命人带了下去。
我见他这样,心里便知他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随即忙用雪水泡了一杯上好的茶。这人很是满意地饮了两口后,果然便出声说道:“沐莲,福慧这孩子今年已过四周岁了,依你看,这后宫之中由何人代为抚养比较合适呢?”
其实自年氏去世后,我就开始想到了六十的归宿问题。前两天回九州清晏,我就又听茹双说了年羹尧前些天依旨自裁的事。
现在卷毛儿皇帝一问,我便忙面露微笑轻声说:“胤禛,六十现在还小,如果让没有经验的人来带,怕是很不妥当。如果你真有意让后宫之人抚养的话,最好还是找宋姐姐吧。她一向与世无争,性情又很温和,我们这些人平日里也对她很是敬重。如果六十交给宋姐姐抚养的话,我想一定会很周全的。”
宋氏是卷毛儿最早的侍妾之一,因为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那拉氏一直都只敬她,而无拉拢、仇视之心。宋氏在我眼里也是如此,现在把六十这个烫手的山芋扔过去,主要还是想到之前她曾有过丧子之痛,依照常理来想,应该也不会排斥这件事。
卷毛儿皇帝考虑事情比我周到多了,我这么一提,他就凝神想了想:“这样好是好,只是现在住的地方太过偏僻,你若不介意的话,还是费心给他们换个处所吧!”
“我怎么会介意呢?”我赶忙笑道,“反正园子里现在就住着我们几个人,近一些也好。这样你平日里也能常常一块儿见着孩子们,省得到处奔波了。不过……”
卷毛儿同志见我停下,立马便问道:“怎么了?”
我缓缓低下头:“皇贵妃她刚刚过世,抚养六十的事还是不宜早作宣布的好。等孩子适应一段时间后,等明年春上……三月有宋姐姐的生辰宴,还是等那天再说吧,你看怎么样?”
他听我如此提议,只略略顿了顿,随后便叹着气点点头:“好,那就这么着吧,到时我们再把六十交给懋嫔带。”
宋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等卷毛儿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她先是有些诚惶诚恐,接着就面带喜悦地带着六十回了她刚刚移居的宫室。
这样的结果,耿青岁也很满意。第二天见着面,她就笑着对我说:“沐莲,平日里我也算是豁达随和之人,但若是揽了此事的话,以后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偏爱,也是会被她们议论的。还是这样子好,咱们两个都省事儿!”
自年氏说过皇后有意让天申终登大宝的事后,我对耿青岁就有了些戒备之心。现见她毫不隐瞒地说出真实的想法,我这便趁势试探着对她说:“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要特意隐瞒啊!”
她听了笑:“有什么事,你只管问就是了!”
我故意顿了顿,随后便嗫嚅着说:“姐姐,前几日我不经意听人提起了皇贵妃。她们说……她们说皇后娘娘曾对她的孩子有过什么想法……”
耿青岁听过这话,脸色果然随之一变,然后就又低声叹息道:“别人这么说,其实也不算为过。沐莲,你是大夫,所以孩子们生病时,你都能够亲力亲为。我们可不一样,每次孩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先禀报给那拉氏知道。你想想,在她着人去请大夫的途中,说不定就会有耽误的时候。我们天申那次得重病,主要就是靠你,所以才没有什么事儿。可惜福宜就没这个福气了,他那次得急病去世,刚好就是因府里的马车在途中出了点儿小问题。皇贵妃的孩子个个不成,心里难免会想的多一些,所以自那以后,她们两个就有嫌隙了……”
她把话说这么清楚,我心里的那些疑虑随即也慢慢地消散开来。听了半晌后,我便又开声问道:“姐姐,依你看,皇后她……那是存心的吗?”
青岁很是无奈地苦笑:“她的心思,咱们哪里能够知道啊?反正自弘晖去后,她的精神就大不如以前了。后来年纪也慢慢上来,就再也没了生子的机会,看着别人的孩子一个个出生,心里面不平衡也是有的。”
听她的意思,那拉氏的精神那些年似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一想到这些,我就忙笑着对她说:“是啊!姐姐,咱们两个可都不是那故意生事儿的主儿,以后只要能守着孩子们平安康健,那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可不是!”青岁说过,又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活了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话说完,她就又对我附耳低声说:“沐莲,你看看那个弘时,自从他发给别人为子后,现在连黄带子也被随着一起革去了……”
“哎哟,姐姐!”我一听,就惶恐着对青岁摆摆手,“以后咱们可千万别提这个了!这两天啊,皇上正为这个发恼,昨儿个还摔了吃饭的家什呢!”
她的脸色立时也变了:“怎么了?”
“哎——”叹过气,我便又没好气地笑:“还不是当初意气用事,现在又后悔了呗!”
她怔了怔,这才也随着笑:“沐莲,咱们这位爷一贯不就是如此吗?”
我轻轻哼声道:“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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