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孤寡》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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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是长方形的，四周是木框，里面固定着一根根小木棍，小木棍上穿着木珠，中间一根横梁和算盘分成两部分，每根木棍的上半部有两个珠子，每个珠子当五，下半部有五个珠子，每个珠子代表一冰山明知道我对杨叔有几分顾忌，往日想和他拉近点关系却找不到方法，现下这种情况自然也不会和杨叔硬碰硬。我有些不甘的瞪着冰山远去的身影：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少夫人～请看这个月的帐本！”杨叔说不上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什么微笑的将一本最厚的帐本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么多？”我收回目光，随意翻了一页帐便觉得满页的文字像是使咒的经文般，让人头昏眼花。
“是！另外前几个月的帐本也请您再审核一下！”
“那就不必了！杨叔办事我自然放心！”拍了句马屁，我妄想逃过这苦海。
“少夫人您谬赞了，可这是杨家的规矩！省不得！您有空时候还是再看看吧！”旁边的丫鬟也趁机又将2大摞的帐本叠到了桌子上！看来杨叔他们是想把我困在这一整天了！我斜眼瞄了瞄，看完这些恐怕一整天也不够！
‘哗啦’一个已经很少出现在现代的计算工具也被放在了台面，还有一大堆的纸币砚台。杨叔往我身后一站：“少夫人请开始吧！”
得了，这不是以前考试的情形么，有试题外加一监考的老师。我有些无奈的翻起帐本，将算盘的珠子都归零。看了几页想将几笔帐加一加，伸手往那算盘上一拨，心道不好！
这算盘在现代已经很少有人用了，虽说小学时候有这珠算的课可如今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最简单的加法我亦不知怎么算大笔的了，一共才这么几个珠子和空档，哪里是千位哪里是百位。我伸着手指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怎么，少夫人是有帐不对么？”
“不………。我只是在心算！”有些惭愧的说着大话，不愿在杨叔面前失了面子。低头看了看算盘，想着要不自己建立个新的珠算方法算了！
“哦～”杨叔显然没有对我的话产生怀疑，许是我娘家商人的身份让他确信我的计算能力。
痴痴的看了算盘会，自知实在没有办法运用，便舍弃了算盘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做手工计算。
还好这本帐本里大多是府里一月的吃穿用度都不是什么大钱，几十纹，几两银子相加的算起来也不难。到最后我有些偷懒的想法，对一笔笔数字相加嫌得麻烦，便用起了九九乘法表，反正之前六郎和我说过这东西在宋朝之前就有！
“这………。”正算得得心应手，暗自夸自己聪明时，杨叔有些诧异的声音让我停下笔。有什么不对吗？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让杨叔这么惊讶？
我仔细看了看桌面上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到现在为止我只是在用乘法算算帐而已啊！
“杨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是我哪里算错了吗？”对于数学我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自打上了高中就一直在及格线左右徘徊，可是这小学生都会做的加减乘除我总不会做错吧！ｗωｗ奇Qìsuu書còm网
“不。不…………我只是在惊叹少夫人的计算方面的造诣！这阿拉伯数字传至我朝也不过几年的光景，想不到少夫人已经能运用自如，并且和九九乘法表相辅相成！就是做了多年的帐房先生怕比不过您啊。”
“杨叔实在是太夸奖我了，定儿自幼爱粘在爹爹身边，他做帐时候看的多了自然也懂了一二。”一时不察竟然使用了现代计算时都使用的阿拉伯数字，还好宋朝时候已经有这种文字的出现不然我又要想些谎话糊弄人，还要将阿拉伯数字的出处给改了。但这是不是也暗证了历史无法改变呢？
我摇了摇头，不想这么多了，还是快些将帐算好！才能从杨叔这里脱身！“那杨叔我就继续了！要是一会算错了，你可要提醒我啊！”
“啊！是！”杨叔见我又执起笔埋头苦算，忙退回之前的位置。
我快速的观看着每一项的支出，这个月才过了小半月，可天波府的支出已经不少。这一大家子人光糊口就不容易，爹爹，延朗还有几位弟弟的俸禄包括正俸（钱）、禄粟（米）、职钱、公用钱、职田、茶汤钱、给卷（差旅费）、厨料、薪炭等许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名目，大多均以钱支付。还有谦人（仆役）、衣料（官员使唤之仆役，每人每年粮食折钱3000文，绸绢每匹折钱一贯，布每匹350文，绵每两40文等）等等，此外朝廷还时常给予赏赐。这些奖金加工资而偶尔还有业绩奖的加起来应付日常开销的确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一家人分2处过，延朗他们在边关虽说用不掉什么钱，吃穿全在军里，国家免费报销。但是以后弟弟们要娶妻时候的聘礼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也不好说！再加上杨家有些暗处需要使钱的地方。这样一算实在是超支了！
可是想要消减一下开支，亦是无从下手，总不能像现代时候一样一有金融危机就裁人减工资吧！这自家的下人是万万不能亏待的，不然后续的麻烦不少！这工钱不能减，福利还要加上去！也给他们弄个五金什么的！他们就是老百姓，也是民心的一部分啊！反正越省钱不是真理，会赚钱才是解困之道！
心里盘算着，我细细的看着帐本，手下越发麻利，很快便将这月的帐核对完了！
“杨叔！这帐房里还有多少能动的钱？”
“还有100两！”杨叔掐指算了算，立马报出了数字。
“这么少？看来五郎出去走动花了不少！”我心里明了到了东京后所有暗地里的打交道和场面上的官员聊交情的事冰山花了不少功夫。这些个事到底不是我一个女子能抛头露面做的事。想来也为难了冰山，他那脾气往日里和旁人多说几句话都嫌麻烦。
“是………”杨叔未料到我知道冰山的举动，有些迟疑的应了声，唯恐是我在诓他的话。冰山自然交代过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
“一会你到我这里拿些银子填到帐房里，这么大家子人可不能一点底都不留！”要不是金前听来的消息我也不知道冰山做了这么多努力，既然他担待了这外交工作，我做好这家里的贤内助也便是了！虽然和他呕着气，但是大局还是要顾的！
“这………”
“杨叔你放心，那些都是来路干净的银子，我自个儿的私房钱！”
“不，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拿去便是！五郎问起来你照直说无妨！”我又拿起上月的帐本，翻了开来：“杨叔，现在天波府里的仆人一月能得多少工钱？”
“最多的有2两银子！”
“若是老百姓的日常开销，这些钱够用吗？每个月还能存下钱吗？”
“若是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每月还是能省下几百文钱！”
“杨叔，你的意思是要是家里有人生场病有个头疼脑热的，那就会入不敷出？”
“是！”杨叔对于我无缘由的开始关心下人的收入感到奇怪，但也尽量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点点头，盘算着要怎么将现代的五金一险融合到古代的工资制度里。只要生活有了保障，命运和杨家息息相关，那么杨家会有最忠心的下人，有一个由内而外上下一心的天波府。
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打雷天不得用电器，这是镜子家的规定
汗这么算计加减着我在不知不觉中合了冰山的心意，让他和孟良2人安静的谈了一个下午。在出现时2人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中没有了刚见面时候的虚假笑意，多了几分英雄相惜的意味。只是脸面上的几处伤痕多少显示了他们谈话内容时的激动情绪。
“开饭吧！”心知这2人一定对某事有了默契或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撬开其中一人的嘴知道点消息不是易事，还是静待金前的消息好了。我将阴月放至一边的小凳上，让丹香吩咐厨房开始上菜。
“嫂嫂，今天有鱼头汤吗？”小七仰着头小嘴微微翘起，别提有多可爱了！
“小七还记着那鱼头汤啊？可是现在不是冬天没有那冻豆腐，少了这味佐料鱼头汤就不好喝了！还有现在是夏日，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容易上火！今天嫂嫂让厨房做了糖醋鲤鱼，也很好吃哦！”不知道是不是谁养的就真的会像谁，小七在我的影响下也开始嗜辣，已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
“哦～”小七听言多少有点失望，拿起筷子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画。
“娘～～～抱抱～”原先在安抚小七几句，阴月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