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226章


欧阳善很快就订下了景朝另一位高门大户家的庶出姑娘,由皇上做主,封了郡主,带着景国的丝绸、铁器、编织、种植等种种技术,择日远嫁锦国。
和亲一事终于尘埃落定,京城里也一反先前的阴霾,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鼎盛。
孟家也开始向苏家求亲。
这回请的是秦夫人做媒。她是名义上孟君文的义母,也就显的名正言顺些。苏大人和孟大人早就达成了一致,因此婚事议的非常顺利。
因为从前的种种原因,也因为苏岑的肚子已经开始显形,两家很默契的把婚期订的很近,从议婚成功到出嫁,也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苏岑自己虽不觉得丢人,可好歹也是二嫁。在京城里传来传去,二嫁,嫁的都是同一个人,难免成为“佳话”。
她很想低调些。
大不了一乘轿子抬过去了事,就别吹吹打打,闹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可是秦纵意不干。他只有一句话:“好歹我也是头一回成亲。”
一句话就堵住了苏岑的嘴。她真想跟他说:这话,有本事你跟孟大人、孟夫人说去。可是没有她说话的机会。
秦纵意不知道怎么劝服的孟夫人,总之孟夫人登门与苏夫人商谈结婚细节,见过苏岑,虽然还是淡漠,倒也不至于给她脸色,很有点中规中矩的意思。
苏岑也自知和孟夫人是不可能做一对亲密无间的婆媳,也就不费心讨好,顺其自然吧。
让她感觉震惊的是,秦纵意在京城置办了宅子,她嫁过去,不必嫁进孟府,也不必侍奉公婆。
她想来想去,觉得这未必是他体贴她,想来应该还是他自觉头一次成婚,若是在孟家大办,那么他便坐实了“二婚”的名头。
不像现在,虽然不是“秦宅”,但好歹是他自己的宅院,在他心里,结亲,结的是他自己的亲,而不是顶着别人的名义。
男人有时候执拗起来很让人匪夷所思,苏岑也就不去跟他当面对质他到底是何心思了。
怀着五个月身孕的苏岑,一身凤冠霞帔,在震耳的鞭炮声中,在嘹亮的音乐声中,在苏夫人含着热泪的护送下,由喜娘扶着,第二次上了花轿。
她虽有过一次经验,可这次心情又大不相同,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茫然、焦虑,还是有几分忐忑。在轿帘落下的瞬间,她看见了秦纵意的衣摆。
他在轿边低声道:“别怕,我就在轿外,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苏岑规矩的坐好,只低应了一声“嗯”。为了照顾她,轿子格外宽大,也格外柔软。据玫瑰小道消息八卦出来的,说是这轿子从订制,到布置,都是秦纵意一手包办的,甚至还特意请月份大的孕妇亲身谈谈感受,是否舒服。
百般试验,才布置成现在这样。
怕她不舒服,手边是现成的果脯、蜜饯,又怕她饿,还随手都放着她爱吃的小点心。
绕城三周,苏岑觉得自己都快要散架了,轿子才抬进了秦纵意置办的宅子。喜娘扶她下轿,一连串的程序过后,进到正厅,夫妻拜堂。
耳边是围观的人声喧嚣,眼前也只是红通通的,看不到风景的世界,可是苏岑的手被秦纵意的大手紧紧握着,还是不由的感慨万端。
命运真是奇妙,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境遇。
一拜天地,她努力的弯腰,以示自己的诚心。她对这段婚姻,充满了美丽的憧憬。谁也不喜欢一嫁二嫁三嫁。即使最后嫁的再好,可是每段婚姻,不管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对于一个踏进去婚姻的女子来说,从那里踏出来,总是一件伤筋动骨的大事。
二拜高堂。苏岑真诚的向苏家夫妇表示谢意。他们对她已经很是宽容,否则,她早就不知道被流言杀死多少回,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凄惨的境地了。她很愿意诚恳的向孟家夫妇表示歉疚。不管怎么样,孟君文死在异国他乡,连个尸首都没留下。他成全了秦纵意,而她嫁给了秦纵意。虽然名义是孟家妇,实则与孟家再无瓜葛。
夫妻对拜。苏岑的唇角微微上翘。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与秦纵意结成了夫妻。人的命运如此扑朔迷离,谁也猜不透下个路口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
不过,她此刻想的,只是拉着秦纵意的手,此生都不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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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结束的,可总感觉似乎有什么还没写出来,但是今天晚上写到这,忽然发现,这文大抵是真的要结束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49、摸摸'
苏岑没能真正的和谁相处过。^//^
做朋友不算,可是做夫妻的相处,她真是头一遭。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懵懂茫然,实在不知道这坟墓怎么个掩埋爱情法。而且,她和秦纵意之间,实在,也似乎算不上爱情。
在她看来,她们从第一面相见,似乎都碍着身份有别,一直就没能燃起火花来。到最后勉强在一起,也未必是因为她爱他,他爱她。
总有那么一些感情,与爱无关。
因此她略微的有些不惧怕坟墓。
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
苏岑也反思过。结婚前,毕竟各个是各人,有很多的生活习惯,是与家庭、地域,甚至与父母、兄弟、姐妹都有关系的。
两家人,两家习惯,肯定不会完全相同,甚至还有可能完全相悖。
可是两个不同习惯的男女,忽然有一天结婚了,要在同一屋檐下,要睡一张床,要在同一桌吃饭,免不了彼此不适应。
比如男人睡觉要打呼、磨牙,睡前不洗脚,不爱洗澡等等。
比如他爱吃甜,她爱吃酸,他爱吃咸,她爱吃辣。初时彼此顾及着面子,还能各吃各的,长此以往,真的能做到彼此井水不泛河水?
夫妻吵架,往往不是因为大是大非,而是因为生活小矛盾。这个是苏岑最担心的。
成亲第一夜,秦纵意陪酒回来,照着程序挑开了喜帕,又由喜娘招呼着吃了子孙饽饽,喝了交杯酒,撒了帐,直闹到半夜,才算是把不相干的外人都撵出去。
大红的世界里,苏岑终于清净了。
她坐在床边。看着秦纵意关好了门折身回来,一颗心也不由的怦怦跳起来。这个男人,成了她的丈夫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怪。
秦纵意也很紧张。可是看一眼苏岑那隆起的小腹,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他过不去的关。很随意的坐过来,替苏岑摘下凤冠,道:“戴了一天,累不累?”
苏岑按按脖子,道:“累。脖子都酸了。”
她是故意的。秦纵意对她这么体贴,很难说不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娶她。现在娶也娶了,孩子也跑不了了,他还会像从前那样体贴到底?
秦纵意便扳着她的肩,道:“你转过去,我替你按按。”竟然真的替苏岑按捏起了脖子。苏岑心想,他粗手粗脚惯了。''。拿惯了刀剑的手,会做这种小意的活儿?实在与他不相匹配,别是做做样子吧?
只要他手劲一大。她一感觉到疼,就立刻喊停。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捏的力道适中,实在大大出乎苏岑的意料之外。她不由的回身,认真的打量着秦纵意的眼睛。
秦纵意笑问:“怎么了,不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才觉得奇怪。秦——”
秦纵意却把手指按上了苏岑的唇,道:“叫我无忌。”
苏岑只好改口:“无忌,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秦纵意放下手,略作思忖。道:“不敢不对你好。”
苏岑不信。这算什么答案。
秦纵意按捏着她的手臂和肩,道:“我不会说那些动听的誓言。总之,你我一路走来,我这个人什么样,你也有体会,我只能说。我会对你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苏岑微微有些含泪。她倒不是非得听他说“他爱她”不可。毕竟她对他的感情,也未必就到了“我爱你”的地步。
只是听着他不擅说什么海誓山盟的人,却也会说“我会对你好”的话,就让她觉得很感动了。
她不由的把头靠向了他的肩,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也会对你好。”
这情景有点滑稽了,不像是苦恋的人终成正果。
苏岑笑出来,道:“我觉得,和你不像是新婚夫妻,倒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谁说的。”秦纵意抚着苏岑的脸颊,道:“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想着以后每夜都会和你同床共枕,再也不用担心你对着我时会想着另外一个人,叫着另外男人的名字,闭上眼睛也不用怕你随时会离开,我就觉得这是一种幸福的新鲜。”
苏岑道:“我也是,除了新鲜,还有一种……恐慌。”
秦纵意纳闷:“为什么不是安全?难道跟我在一张床上睡,跟我在一起生活,不能让你有温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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