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252章


假如苏岑可以助先生一臂之力呢?”
她赌对了,鬼医一生对医术痴迷,听苏岑这话,眼中就闪了闪,傲然点头道:“那就要听苏姑娘指教了……”
苏岑便道:“指教不敢,只当抛砖引玉,苏岑敢问先生,你在给病人治各种内伤外伤的时候,可曾用过麻醉剂吗?”
鬼医原本是不屑一顾的,或者说起码面子上是很不屑的,他不相信小小的女娃子能懂得什么医术上的东西,他师从名家,又钻研了一辈子,可以说当世杏林之中,他不认首屈一指,绝没有人敢当这个第一。
可是苏岑一开口,就把他的精神吸引了过去。他皱了皱眉,问:“麻醉剂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吧,用了这种东西,可以让人沉睡,不论你动刀也好,动剪子也好,都感觉不到疼痛……”
她也不过是才扯了个开头,又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说先生最爱在人身上动刀,喜欢琢磨人体内里的器官,要是在死尸身上,倒也罢了,他一则感觉不到疼痛,二则血流的多少,都无所谓,可若是在活人身上,只怕失血过多是个最挠头的问题,不知道先生可曾听说过有别的法子可以补充活人身上的血液吗?”
鬼医倒是好学的很,一旦涉及到他喜欢,自己却又不知道的领域,倒是没有一点架子,立刻附和道:“是,这个问题的确很挠头,怎么,苏姑娘知道如何给活人补充血液?”
苏岑并不回答,只微微一笑,又道:“我初时见到将军的脸,着实吓了一跳,惊叹中亦有一分遗憾,先生的医术纵然巧夺天工,可终究还有瑕疵,毕竟这最外一层,贴合的再好,也不是真正的皮肤,不可能如他原来的皮肤一样,可以感受得到温度、血流的变化以及各种人本该具有的各种精细的表情……先生难道不知,有一种技术叫做植皮吗?”
鬼医脸上的神情变幻多端,但惊喜居多,此时不免大皱眉头,竟是在仔细琢磨苏岑的话。这里面的信息太多,而且疑惑不仅没有消除,反倒是越来越多。
不只是他,连欧阳轩都听住了。毕竟苏岑所抓住的这几个问题,虽然涉及医学,但并不深奥难懂,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会感兴趣。可偏偏又是最务实的几个问题。
欧阳轩也不用仔细琢磨,单看鬼医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便知道这会就是打着他走他都不肯走了,便打圆场道:“这些问题,可以稍候再探讨……”
鬼医也就惊醒过来,朝着苏岑一拱手,道:“那在下就静等苏姑娘传召了。”虽然骄矜还在,用词却是客气了许多。
苏岑稍微松了口气,看一眼欧阳轩,见他并不反对,便道:“那就劳动先生去找一下清明,由他安顿先生。”
等到鬼医退出去了,苏岑这才又对欧阳轩道:“想要舀到兵符,我得先见成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74、憧憬'
想见成熠很简单,欧阳轩望向秦纵意,道:“你们总有联络的方式,再不济,就舀你的一件信物,相信不过一个时辰,他就会出现。”
秦纵意还是默不吭声。
苏岑知道他心里有意见,可这会没法解释,也就随他,只拔下自己头上一根簪子,又褪下腕上一个镯子,道:“舀我的信物去吧,他应该认得。”
只要能达到目的,欧阳轩才不管用谁的信物,视线掠过苏岑的黑发,道:“信物还不够,还得舀你贴身物件,才能让成熠信服。”
秦纵意猛的开口,道:“欧阳轩,你可别过分。”
欧阳轩故意迎着他深沉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笑笑道:“秦将军,你不过是换了一张面皮,怎么倒把整个人的性子都换过了?从前你可不是这么懦弱无能的,这通身气派,只有孟君文那个死鬼才有,倒不想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这般。”
他不无嘲弄的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客气点,你是我的座上宾,实际上,你受制于我,与阶下囚有什么分别?我给你选择,那是给你一点颜面,你当真以为你有的选择?这会吹胡子瞪眼,拍桌子骂娘,都救不得你自己和你这位骗来的夫人……识想点,最好安安生生的,彼此大家都会顾全一点颜面,否则,别叫我说出什么好话来……”
秦纵意腾一下起身,眯了眼道:“欧阳轩,你不是以为我是怕了你吧?”
“呵。”欧阳轩冷笑一声,道:“怕不怕。我不在意,只要你不介意恶梦重演一遭。”他不怀好意的在秦纵意和苏岑的脸上逡巡。忽然抚掌道:“不知道你这堂堂七尺男儿,换成一张女人的如花似玉的脸宠,你又当如何?难不成还做个缩头乌龟,顶着你妻子的名义苟活一世?”
秦纵意忍无可忍。被人辱骂到这种程度,他要是再不发作,还算是个男人吗?他当一声抽出腰中宝剑,一指欧阳轩,道:“欺人太甚,欧阳轩。有本事真刀真剑的说话。”
欧阳轩才不怕他,也站起身来道:“你当我怕你吗?”
两人眼睛血红。像两个斗鸡,眼瞅着就要打在一处了。
苏岑虽然心中也恼恨欧阳轩,可这会不是发作的时候。忍了这么久了,还差这一会儿吗?她伸手攀住了秦纵意的手臂,道:“将军息怒。”
秦纵意的心,她是懂得。不是说他因为亲眼看到了孟君文惨死,因为害怕,所以才要苟活。死固然容易。活着才最是艰难。就因为他要担负起国家、家庭、个人的责任,所以他才选择了这条看似是苟活,其实是最艰难的路来走。
就像现在。他压抑着心底对她的不满、愤懑,如此克制着不出一声,并不是害怕,而是为着昭郎考虑,还是想着但凡有机会就把她送走。
秦纵意的肌肉紧绷,苏岑的手抚上去,就像在抚着冷硬的石头。她一边轻抚,一边看向欧阳轩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小王爷没有一点容人的雅量,只知道斗嘴负气,逞口舌之利,依苏岑看,你还是早些向欧阳太子俯首称臣罢。”
欧阳轩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没了刚才那份剑拔弩张的劲头。
苏岑便打散头发,道:“不过是一缕头发,对于苏岑来说,就是一根手指,一条腿一条胳膊都无所谓。”
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说着这样血腥的话,竟然一点都面不改色,欧阳轩要说不佩服,那是假话。就见苏岑微仰起脸,看向秦纵意,道:“把剑借我一用。”
秦纵意登时色变,身不由己的往后退一步,道:“苏岑,别乱来。”
“你想什么呢?这里又没剪刀,难道你想让我自己生拽一把头发下来啊?”她软语轻嗔,湣鹬皇窃诟约旱恼煞蛉鼋浚挥幸坏闵碓诘杏チ巳松碜杂桑媸笔艿酵驳淖跃酢?br /> 欧阳轩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抽出自己的宝剑,道:“他不敢,还是我来吧。”
秦纵意怒视他一眼,把苏岑推到了自己身后,很是嫌弃的说了一句:“多事。”
欧阳轩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挺多余的。这小夫妻旁若无人,就那样背对着他站着,彼此不用多说一句话,只相扶双手,眼波流转,就有无限情意在中间。
他觉得浑身发麻。
想了想,这营帐之内什么都没有,就是营外也有他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凭他秦纵意本事再大,也是逃不出去的,便一掀门帘,踱了出去,将这偌大的营帐留给了秦纵意和苏岑。
秦纵意有许多话,真的到了能说的时候,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看向苏岑的眼神很复杂,既有对自己的挫败,还有对苏岑的不满。
苏岑只低声说了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秦纵意便明白了。
这会且由得欧阳轩得意嚣张吧,欧阳善肯平顺的放他们夫妻走,未必就是没想到欧阳轩会出手。想来锦国皇宫早就成了个空架子,这会更是岌岌可危,否则欧阳善不会这么急着要借人借军队,欧阳轩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跳脚要夺权。
且让鹬蚌相争吧。
这一阵子,苏岑就没睡好过,营帐里又冷,她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偎着秦纵意,才觉出冷来,上下牙关直打颤,情不自禁的就往他怀里挤了挤,小声抱怨:“好冷,连个火盆都舍不得,这欧阳轩也着实太小气了。”
秦纵意哭笑不得,伸手把她揽了,道:“不过是阶下囚,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待遇?”
“哼,我也不是什么以德抱怨的人,要是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折磨死他。”不过是说嘴罢了,欧阳轩再落魄,也不会落到她手里。再者,她手段再高明,能高明过欧阳轩?他杀人无数,手段也是花样翻新,一般的雕虫小技,只怕还吓不住他。
可他也知道,苏岑面上装的镇定平静,其实心里也还是怕的。她不像他,是从死人堆里踩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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