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爆将军强盗妻》第12章


“你没有说错,不是你要拧断人家的脖子?”问题要一个个解决,黑天想起莫离的一双眼睛灵动清澈,只这一双眼睛,就可以想见,此女子必是人间绝色,若是别的男子,怎忍心下这般重手?这家伙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看那女子肿着的面颊,就知道这一路没少遭罪,不过,他更好奇,那女子为何想杀他?他为何还留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在身边?
季玦面色阴沉,山寨的日子是他此生最耻辱的记忆,即使和黑天杜宇他们过命的交情,他们也从没有说山寨中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现在是虎狼山的寨主,我灭了虎狼山寨,杀了她老爹,夺了她的清白,她不想杀我才怪。”季玦薄薄的嘴唇吐出的话,却差点没把黑天震晕过去。
“等等,别的咱不说,你说你夺了人家的清白?”黑天打断季玦,季玦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季玦身为将士,御下最严,连抢夺百姓的财物,都被他打上一百军棍,那种奸淫妇女的,更是直接推出去斩首,虽说这不是在他的军营,可是他自坏军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黑天身上杀气陡现,这个女孩绝对不能留,她太危险了,季玦会毁在她的手里的。
“王爷,还有他手下的将士都知道。”季玦淡淡地道。
季玦的回答让黑天惊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季玦冷冷一笑“你以为皇上召我回京为地是什么?皇朝不稳,他急需拉几个掌握实权的人做自己的心腹,我季玦岂是任人鱼肉的?”季玦眼睛闪着寒冽的光芒。
“皇上为公主妹子选驸马,偏在此时招我进京,我不得不防。”季玦黑曜石般的眼睛,盯在手中的茶碗上。
“你这叫自掘坟墓。”那里有人会为了一个可能,就自毁长城?
“不说别的,奸淫妇女,这一条就够死罪,你以为你是谁?”黑天难得的脸上的笑容不见,皱眉道。
“话虽如此,可是这人若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又当如何?”季玦端起茶碗,茶盖轻拨茶叶,配上他那儒雅的相貌,倒真像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妻子。”黑天发现自己的思路真的跟不上季玦,她……山贼,他的妻子?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黑天低吼。
季玦眼似寒潭,“你以为我活着的动力是什么?精忠报国,屁,我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人挡杀人,魔挡杀魔。”
他的父亲一辈子精忠报国,得到了什么,叛国投敌,自己惨死不说,妻儿都不能保全,若不是当今皇上的爹爹,他的娘亲又怎么会落入莫邪那个禽兽的手里?
季玦走到古琴前,坐下,调整了一下琴弦,一手磅礴大气的曲子在他手下流淌,曲中留露出的杀气让黑天不寒而栗。
季玦浑身被巨大的杀气笼罩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季玦吟道。
皇上又如何?要是挡住他复仇之路,他反了他,叛臣逆子又怎样?皇上已经把这罪名定在他身上一回了,他还在乎再多一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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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重症下猛药
周围古董架上响起一阵轻微的震动,黑天一惊。
“将军,不要弹了。”话音未落,古董架上的瓷器裂纹向疯长的树苗一样蔓延,一声声瓷器的碎裂声音响起,黑天看了看周围的古董架,欲哭无泪,跌坐在紫檀椅中,不想,那椅子看着完整,实则已经松散,又怎能禁得住他这般实打实的坐下,那椅子顿时四分五裂,黑天措手不及,竟然就坐在了地上,黑天来不及呼痛,就见一旁的古董架子如同散了架一般争着向他砸来,黑天顾不上思考,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开架子,却见那个肇事者悠哉悠哉地躲在一旁看着他出丑。
“季玦。”黑天咬牙,不就是没有让他砸古董么,也不用这么报复自己吧,这和砸店有什么区别。
虽然,名义上是朋友,可是,黑天一直喜欢称季玦为将军,此时想必是恨极。
“果然是上品。”季玦看着一地的碎片,悠悠道。
漠视黑天的愤怒,季玦甚至还啧啧两声,似乎称赞这些瓷器的破碎的声音如同风铃般悦耳。
“你这是在要我的命。”黑天移开古董架子的残骸,捡起一片片的瓷器碎片,眼睛里雾气氤氲,声音有些颤抖,这几年的心血呀,就这么毁之一旦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带季玦在这里谈话,直接在一片旷野谈好了。
“身外之物,何必如此在意?”季玦淡淡地道。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瓷器最易和琴音共鸣?今天如此做,就是为了给黑天当头一棒。
“将军,没有这些身外之物,什么也是做不了的。”黑天拿起一片碎片。
要是没有这个古董店,光靠他那点俸禄,怎么收集情报?简直是痴心妄想,说他沉迷,沉迷怎么了?人这一生总要有点追求吧,他把工作转变成兴趣,这也错了吗?
“十万两也买不到的珍品呀,就这么没了。”你说他能不心痛么?
早知道,就卖给西城那个暴发户了,他砸了,也好比砸在季玦的手里好呀,眼不见心不烦,你说当时他坚持什么呀,在暴发户那里,好歹他也会炫耀着,不会砸着玩吧。
扒开一层碎片,黑天用袖子拂了拂一个紫红色的木匣,小心地捧出那匣子,颤抖着双手打开,展开一层层的绢帛,看着完好的珍宝,黑天激动地搂在怀里,还好,还好,给他留下来这件珍品。
一抬头,看见季玦,脸色一沉,“将军贵脚踏贱地,仔细脏了你的靴子,不送。”若非愤极恨极,他绝不会如此说。
黑天不顾一身昂贵的衣料,扶起古董架子,拾起一些没有损坏的东西,放好,从旁边房子里找出一个箱子,把瓷器的碎片一点点拾进箱子,一向面带三分笑的面孔严肃认真,忙忙碌碌,似乎真的忘了这里还有季玦的存在。
“季玦的命竟然比不上这些古董。”季玦轻飘飘一句话,就勾起黑天的注意。
“你好好的站在那,可是我的宝贝们粉身碎骨了。”黑天控诉道,不过终于还是把注意力,从那些碎片转移到季玦的身上。
“一步不慎,就会像你的这些瓷器一样,万劫不复。”季玦冷冷地转过身,向室外走去,“我不能庆幸,自己的脑袋还长在肩上。”
黑天神色一凛,不错,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剃了季玦的头发,自然也就能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自己竟然心心念念这些个珍宝,而置生死弟兄于不顾,一丝愧色在黑天面上一闪而过。
“我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谁。”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他们输不起,眼光不在留恋满地的碎片,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踏在上面,走到季玦跟前。
“将军,这边请。”黑天伸出手引导着季玦。
季玦满意地看着黑天,聪明人不用话说二遍,黑天对这些身外之物太过于执著,最近更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今天他重症下猛药,希望他能卸下这枷镣。
黑天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等到季玦进去坐下,亲自出去沏了茶水来,季玦注意,这回沏茶的茶壶茶杯,只不过是普通的紫砂壶,忙完这些,黑天开口道。“将军中毒前后的细节,还望将军仔细回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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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五谷,你给我出来。”走到一个偏僻小巷,莫离双手掐腰,眉毛紧拧,冲着空气喊道。
“娘子,你叫我。”莫离话音未落,酸秀才已经站到她的面前,一边嘴角上扬,笑的邪恶欠扁。
“我问你,你到底帮不帮我解穴。”莫离抱肩看着五谷,假如他不肯帮她,那就真没辙了。
五谷的易容术真是精湛,要不是他自露身份,自己绝想不到,眼前这个迂腐的酸秀才竟然就是那个毒君。
“娘子,要能解开我会不给你解么?他这点穴手法非常奇特,再有三天不解开的话,娘子恐怕就要成为废人了。”五谷皱眉为难道。
要不是如此,他早就把莫离劫走了,犯得着沿途提防着两人这么辛苦么?既不能让莫离伤害到季玦,又不能让季玦占进优势,他容易么?
“你以为我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很舒服么?”五谷哀怨地看着莫离,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样。
“莫离,不要太固执,季玦看着冷酷,其实,心地不坏,你只要服软,多提起你在虎狼山照顾他的事,他不会任由你瘫痪不管的。”五谷面色一整,认真道。
“你的意思是,季玦很可能为了报仇,看着我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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