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第32章


点燃红蜡,左虓举起烛台一照,看见地上之人果真是婢女琴画。
他穿好衣裳坐到椅上,审问道:“怎么是你?她呢?”
琴画跪着,抬手揩了揩眼角,我见犹怜地说:“情夫人在世子您的寝院,奴婢奉老太太之命来收拾这间屋子,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奴婢不是故意惊扰您的!”
她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来,两行清泪更添柔美。身上中衣歪歪嗒嗒,更有水红肚兜香艳无比,真是见者都要怜惜三分。
可惜左虓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对琴画媚态视若无睹,冷哼道:“你不是故意?本世子看你怕是有心!倘若真依你所说是不觉睡着了,我来之时你为何不出声?不叫不喊,侯府何时养出你这等下作女子,不认识的男人也投怀送抱!”
“奴、奴婢……”琴画咬着唇,还想狡辩,“奴婢彼时睡得昏昏沉沉,一时就忘了……”
“琴画,你真以为这套能糊弄住我?”
自幼长于侯门,左虓对这些后院女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诗棋琴画两个婢女,虽是老太太养在身边的,可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以后都是左虓的人。先做通房丫头,只待娶了正妻,便正儿八经给个姨娘的名分,也不枉两个女子从小伺候他的情分。
可是左虓迟迟没有收人进房,诗棋琴画跟他妹妹左芝差不多年龄,又是一同长大,在他心中这俩丫头也就是妹妹般的人物。若是纳了她们,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别扭得紧,就好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再者,他和卫昇有大业要谋,拖家带口只会束缚了手脚,放不开去闯。
是故左虓一直就把事拖着,只想日后卫昇夙愿得偿,他也落个功成身退,寻两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把诗棋琴画嫁出去,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不过他是如此盘算,琴画却早已芳心暗许。数年来朝夕相处,她清楚自家世子是什么人,他绝非外界传闻的败家纨绔,他是满腔热血心胸豪迈的大好男儿,他有谋略有能力,他潜藏伪装着,为整个侯府撑起一片天地。
琴画深明以自己的出身,做个姨娘已是抬举了,她不敢对纪婉兰抱有微词,即使知道她会是心上人的妻子,她也不妒忌。身份在那里,就算没有纪婉兰,还会有其他小姐嫁进侯府。不管谁来都一样,这些小姐不可能比得上她和左虓一同长大的情谊。她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便是生平最美之事。
岂料左虓出门一趟,竟然带了个女子回来,宠爱有加。情岫宛若突如其来的掠夺者,抢走了琴画触手可及的幸福,还有爱恋。
琴画不甘心,所以她今日布下这场局,希望用一夜欢愉换取左虓的一点怜惜,一点点也好。
只是她终究低估了左虓,她还是不够了解他的为人。
琴画死死咬住唇,都快咬破嘴皮。片刻,她抬起头,恨恨瞪着左虓:“世子您告诉奴婢,我哪里比不上她?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一张狐狸精的脸!”
“反了你!说的是什么话!”
左虓勃然大怒,扬手差点就要打她,举在半空中却停下了,训道:“念你从小就伺候我,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回老太太房里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诗棋也是,你给她说不必过来伺候了,我另外挑人。”
言毕左虓起身就走,琴画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
她哭得稀里哗啦:“世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样你才肯正眼瞧一瞧我……就因为我出身不好你才看不起我,可她还不是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我哪一点比她差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左虓本就心情不好,被她一闹更觉烦躁,一抬脚就把琴画撂倒,怒气冲冲地威胁道:“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我明日便把你打发出去。反正上京没老婆的乞丐多得是,你自己掂量掂量。松手!”
琴画心头一颤松了手,左虓趁机大步迈开,打开了房门。
“世子,”琴画在背后喊他,“就算死也请让奴婢死个明白,刚才……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
黑灯瞎火的,她又没说话,左虓如何得知枕边人并非情岫?
左虓回眸,视线低放,轻描淡写道:“我一摸就知道。你没她大。”
琴画低头一看胸口,顿觉此乃奇耻大辱,捂着脸嘤嘤哭着,竟然抢在左虓之前夺门而去。
“死丫头,脸皮那么薄都敢来勾引男人,不知天高地厚。”
左虓嗤了一声,伸个懒腰翩翩然走出院子,找媳妇儿去了。
象床珍簟,山屏障掩,琴枕舒横。深夜情岫还未入睡,趴在左虓床上翻看一本册子,眼睛瞪得圆圆,表情既惊讶又赞叹。
“双雁齐飞、浪蝶采蕊……这是……双修秘籍?!”
左虓进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他家小禽兽托腮趴在那里,盯着本册子看得津津有味,两条小腿向后扬起,一晃一荡。长裙从脚踝滑落至腿根,雪肤凝白,水灵灵的。
左虓觉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胸腔一股热流,鼻腔痒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情岫听见动静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抓起画册塞进被窝,这才朝左虓走去:“九虎相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受凉了。”左虓揉揉鼻头,问:“你刚才在看什么书?”
情岫脸上一红,垂眸不敢与他对视,诺诺说:“没什么,就是随便找点东西看看……”
左虓不疑有他,顺手揽人入怀,揉揉她头发:“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我么?”
“是呀。”情岫扬起笑脸,“我以为你很快回来,没想到你跟喂喂喂说了那么久。九虎相公,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圕馫 闁苐
左虓疑惑:“喂喂喂?谁?”
“就是你表哥。我想不起他的名字,干脆就喊他喂喂喂好了。”
左虓忍俊不禁:“你还真敢想。小糊涂鬼,你居然给皇子殿下起绰号,没大没小!”
情岫不以为然:“有什么嘛,反正他也没生气。今天在船上他笑得可欢了,嘴巴咧得老开,样子好傻。”
“呵呵……”
左虓轻笑两声,俯首过去跟她额角相抵,笑着说:“全天下最傻的就是你。”
月上中天,左虓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小腹一阵酥痒扰醒。
他下意识摸了摸枕边,却发现情岫没有躺着,而被窝里拱起一团,她在那里捣鼓着什么。
“小禽兽你干嘛……”
左虓揉揉眼,瓮声瓮气问她。情岫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吐吐舌头:“吵醒相公你了?对不起呀,我只是有点好奇。”
左虓撑起手臂半仰着,迷眸惺忪:“好奇什么?”
“双修呀。”
情岫跪坐在床,一脸理所当然。她从枕下摸出刚才所看的册子,翻开指着说:“我看了你的双修秘籍,发现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秘籍?他有劳什子秘籍?难道是……
左虓一个激灵睡意全跑了,抓过册子一看,登时窘迫得满脸通红。
春宫图册。
想哪个少年对男女之事不好奇?以前藏了两本这种册子也不是稀奇事,只是被情岫从压箱底的地方翻出来,脸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
情岫无视左虓脸上的红白交加,而是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指着画册上的男子身体说道:“九虎相公,这个是什么?你也有吗?”
“唔……有……”左虓吞吞吐吐含糊应声,耳朵都红透了。
废话!他要是没那玩意儿,还算是男人么?!
“可是,”情岫费解,“这个长长粗粗的,你平时是怎么把它藏起来的?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说话之时并无娇羞怯意,一袭朗朗大方。小衣解开,肌肤莹润似玉胜雪,饱满的两座小山峦高高耸起,更衬腰肢纤弱。一双媚眼懵懂盯着他,写满求知之欲。
左虓体内热浪聚集一处,身体猛然起了羞人的变化。
情岫很快发觉了,她惊讶指着底裤下蓬勃的昂扬:“啊!原来是会变的!”
好奇心驱使,她伸出两根纤指去戳了戳,摸了一回。更有甚者,触碰不能解开疑惑,她作势就去扯左虓的裤腰,势要一探究竟。
“小禽兽。”
左虓一把按住她的手,沙着嗓子说:“看了就要负责,不许反悔。”
情岫缩缩手:“负什么责?”
左虓手上用力一拽,把她拽进怀中,嘴唇贴着雪腮,呢喃道:“你若是看了,我便会吃了你……嗯?还要不要看?”
情岫不语,紧紧抿住唇似在思量,有些动心也有些胆怯。
左虓却热火焚身,几乎按捺不住了,他抱着情岫亲吻抚摸,三两下剥光了她的衣裳,继而还出言引诱道:“不是那个吃,我的意思是会教你双修,不过可能有些疼,你怕不怕?”
原来是双修呀。
一开始的担忧烟消云散,情岫雀跃起来,攥拳斗志十足:“当然要看!叔叔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怕痛,我要双修!”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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