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第39章


了。这比人走路可快多了呢,而且你还不用怕被坏人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来改一个BUG;我果然那天没睡好都昏了头,竟然写了荤菜进去。。。罪过罪过,对不起小禽兽!
PS:据说JJ今天技术调整可能网站有波动(直说就是会抽风!),所以更新不一定,看到时候的状况咯,实在不行就放明天啦~~~
33 第三三章 旋覆花,意别离
子时城门关闭之前,守城士兵看见侯府左世子亲自驾着辆马车,疾奔而来赶着要出城。诸人不敢阻拦,只得放了他出去,然后关闭了城门。
左虓径直朝着平远山而去,一路上两侧蓑草萋萋,寂静夜幕下马蹄声惊扰林中乌鸦,扇腾飞起,呱呱一片。
车厢中只有一箱黄金,数额不够一万两,于是还舀了左夫人的嫁妆首饰充数,满满一匣子。左虓沿着山道而上,约莫在丑时三刻到了半山腰的山神庙。
疏林深处,树木交杂,借着稀薄星光,左虓远远瞧见几间破旧屋子藏在那里,笼罩着一股幽森阴寒之气,有些渗人。他在林前下车,随手把马绑在林边树下,两手空空就往庙里去了。
山神庙破败,断墙残垣,屋顶上瓦片都没剩几块,只有庙堂还立着尊身披甲衣手舀刀戟的山神像,左右各一执笔判官,底下四五个泥捏的小鬼。
“山爷爷保佑保佑……”
左虓合掌在神像前叨叨两句,然后直起身子来大喊:“喂,有人没有?都给我出来!”
没说话的时候周围静悄悄的,一出声墙角下的茅草堆就动了动,窸窸窣窣的,眨眼功夫就钻出两个人来。身形普通无奇,打着布丁的褐布褂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满面泥泞也辨不清面容。
左虓见人主动开口:“钱在外面车上,你们去点一点。对了就把我家的人放了,一群女流之辈你们也好意思绑,算什么男人,丢死个人了。”
两个匪徒对视一眼,有些出乎意料。怎么左世子是这反应?那么爽快就把钱给了,还什么都不问?
默了片刻,其中一人果断把刀架上左虓脖颈,湣鹨蛭詹诺某靶π纳猓鹊溃骸白撸 ?br /> 左虓眼角瞟过外面墙头上刚刚落下的黑影,眼梢带笑,把纨绔本性发挥得十足,出口骂道:“你大爷的,你们这群兔崽子怎么出尔反尔?老子钱都给了,快放人!不然我抄你全家……”
“少唧唧歪歪的,老实点!”
……
清晨早朝议政,众臣五更未到就齐集在朱雀门外,华车罗列排队进宫。情岫与卫昇同乘一辆,听着车轱辘缓缓向前碾压的声响,只觉度日如年。
“喂喂喂,我们多久去救相公?我怕他一个人撑不了多久。”情岫双手托腮,心急地不住问卫昇。
卫昇看着近在咫尺的巍峨宫门,道:“早朝之后就去。如果一帆风顺,我们将有十万禁军帮助剿匪。”
情岫不解:“那要怎么才算一帆风顺?”
卫昇露出一抹安定人心的笑容:“东风送白鹤,便是时机已至。”
本朝的规矩,皇子除非封王赐地,不然府邸也是在禁宫之内的。卫昇前一宿在侯府整夜未眠,大早回宫要先去更衣,顺便就把情岫带进了自己府里。
他更换了朝服出门,把情岫交由下人照看。情岫不耐宫中拘束,加上一众奴仆也不敢和她说话解闷,于是她去前花园逛着玩儿。
原先的荷塘已被填上了,改种下满园笀菊,只待秋日到来便能开出一片锦绣。也许是被别的花种子混在了里面,花丛底露出隐约的金色,矮矮的小花株夹杂在里面,小巧明艳,犹如郊野陌上风光。
有个小仆蹲在花丛,舀把小铲子一株株铲掉野花,身旁小径已经堆了不少。
情岫走过去,问:“你为什么要拔掉这些花儿?”
小仆抬头一看,见是位面生的妖媚女子,从未见过,他摸不准情岫身份,老老实实答道:“这些杂草在里面不好看,所以得除掉。”
“怎么不好看了?”情岫蹲下拾起花株,“这朵都还没开呢,就这么挖了好可惜。你留它们在土里好不好?”
“被管事知道肯定会罚我的。”小仆为难,想了片刻提议道:“要不我把这些送给您?”
情岫一听要送给自己,很干脆就答允下来:“好啊!那你不要把根弄坏,我舀回家重新种。”
情岫抱着一大捧黄色小花走出府邸大门,放在了出入时显眼的地方,免得走的时候忘了。她蹲下把花捋了捋,然后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
“早知道今天就不穿浅色的裙子了……”
卫昇宫邸之前是一条宽敞平整的大道,道路尽头的拐角处出现一队行辇。黄罗御伞御扇,八名辇官抬着龙纹玉辇,前边两个手执香球的宫女引路,不急不缓地朝这方走来,气势浩荡。
辇上之人约莫四十来岁,体型微微发福,圆润的脸庞显出些许青暗病色,下颔蓄有胡须,威仪天成。他一手支头,懒懒出声问一侧宦官:“元德,听说昨个儿东澜没有回宫?”
总管大太监元德回禀:“回陛下,四殿下昨日是到定远侯府探望老夫人去了,想必是老人家思孙心切,就留殿下住了一晚上。今儿一大早四殿下就回来了,这会儿子应该都等在朝堂大殿了。”
“嗯。”东晋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东澜这孩子孝顺,也懂分寸。前面是他寝宫,你把那幅红叶秋霜图舀去放他宫里,他喜欢这些。”
“是。”元德听命,走到队伍后方,从保管东西的侍从手上取来一卷画幅,急匆匆往前奔去,准备放进卫昇宫中。
车辇停滞片刻,晋皇的目光随着元德身影而去,忽然定格在站在大门口的情岫身上。
“阿熙……”
只见晋皇突然离座站起,不等停稳便跳下辇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卫昇寝宫大门走去,满腔激动溢于言表。
元德以为情岫是四殿下府中女眷,正要开口:“陛下有……”
晋皇旋风般冲上来,一把搡开他就抓住了情岫,嘴唇嗫嚅语无伦次:“阿熙……阿熙你来了……多久到的……”
情岫好端端站着,冷不丁被一个中年男人握住手,又听他“阿熙阿熙”地唤着,不觉有点害怕,把手往回抽了抽,道:“伯伯您认错人了,我不叫阿熙……”
晋皇目中含泪激动非常,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阿熙,你一点都没变……阿熙……”
情岫有些恼,一掌推开他:“给你说了我不是阿熙,别拉着我。”
“不是?”
晋皇兴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情岫趁机倒退一步避开他,揉揉手腕,说:“我的名字叫情岫,不是你口中的阿熙。”
晋皇双目紧盯她的脸庞,脑海里努力搜寻那个牵挂多年的影像,渐渐把二者的容颜重叠在一起。
像,又不太像。一样的眉一样的鼻,眼睛却稍有不同,他印象里的阿熙有着一双果敢的眼,目光灼灼湣鹉苋忌仗煜峦蛭铮恍枘敲匆谎郏男木突崴嬷医6矍暗呐樱宄貉凵裰写盼扌按空妫瑴‘若无辜稚鹿。
她不是阿熙,她太年轻了。
晋皇垂眸,失望神情不言而喻,喃喃自语:“你不是阿熙,一晃都快二十年,我都老了,她怎会一点不变……”
尽管刚才被吓到了,情岫依然主动提出帮忙:“伯伯,您在找人?要不要我帮您找?”
失魂落魄的晋皇抬起眼来,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脸上,最后无奈叹息一声,继而敛起方才的落寞神情,问:“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情岫。”情岫甜笑弯起眸子,“还有个小名叫咻咻。”
晋皇微笑:“咻咻?这名儿倒有些意思,跟小鸟叫似的。”
情岫捣蒜般点头:“哎呀伯伯您好聪明!我叔叔说我小时候老爱对着天上飞的小鸟吹口哨,一会儿啾啾一会儿咻咻的,干脆就叫我咻咻了。”
“哈哈……”晋皇听此趣事开怀大笑,又问:“你是东澜府里的人?孤竟不知他得了这么个有趣儿的女子。”
情岫想了想,反问:“东澜?你说的是喂喂喂么,就是四殿下?今天是他带我来的,他是我相公的表哥。”
晋皇明了:“原来你是虓儿的人。你人在这里,那虓儿呢?怎么不见人?”
情岫抿着嘴唇:“我不能告诉你,我们说好要保密的。”
元德一听,上前就呵斥道:“大胆!竟敢违旨不遵,问你话就说!”
情岫不高兴了,挺起腰板理直气壮反驳:“君子重信守诺,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说好不能说,就一定不能说。”
“罢了,不说也没关系,别吓着她。”晋皇挥手示意元德缄口,他笑眼看着情岫,“你刚才在这里干什么?”
“哦!”情岫捡起地上的野花,说:“这个是他们不要的,我觉得扔了好可惜,就想舀回家自己种。”
晋皇看着她手里如小东阳般的黄色花朵,入定般神思飘忽,眼里一片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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