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第51章


情岫失望极了:“这人好没情意。别人女儿家情愿为他赴死,他却怕死不敢去保她性命。真个无情!”她眸子恨恨,对那负心汉咬牙切齿。
左虓取笑她:“不就是看个戏么,怎么还看出气来了?宝贝儿,戏折子里唱得都是假的,是别人编的,当不得真。”
“幸好不是真的。”情岫捋捋胸口平息心绪,道:“若是世上真有这样负心的人,不知要有多少女子误了终身。还好九虎相公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像戏里的女子那般受委屈。”
左虓笑着去揉她的脸,俯首与她鼻尖相对,道:“那是当然。你我恩爱和美,天长地久。”
看完了皮影戏给足打赏,左虓又带着情岫去了专卖素点心的食店。要了一堆丰糖糕、栗糕、笋丝馒头、裹蒸馒头、七宝酸馅、姜糖、韵果、七宝包儿之类的点心,每样两块盛在盘子里端上来。
配着碗甜甜的藕粉羹,情岫每样点心只尝了一口,却也把肚子撑得圆圆的,等到临走的时候直喊着身子沉走不动路。左虓无奈抱起她,就着还算明亮的月光慢悠悠走回了侯府。
侧门守候的小厮开门放二人进去,他俩偷溜出去一天身上自然染了些外头杂尘灶烟的味道,为免侯爷或者老太太闻见起疑,两人连寝房门都没进,就赶紧去了浴房。
左虓非要跟情岫共浴一池,死皮赖脸挤了进来不说,他还让情岫给他擦背。
情岫嘟嘴:“九虎相公你不害臊,那么大了还要别人给你洗身子。”
左虓背对着她,闻言转过脸来,还嘴道:“你更不害臊,那么大了还不肯自个儿走路,非要我抱。”
“你更更不害臊!”情岫皱皱鼻头,哼道:“你还偷看我洗澡。”
左虓索性转过了身子来,笑眼邪佞:“那我不偷偷看了,我正大光明地看。再说我还看少了不成?嗯?”
情岫气了,舀绒巾去蒙他的眼睛:“不要脸不要脸,不许看我!”
“哈哈……”
左虓藏在水下的手臂一下就抱住了她,只觉得被温水包裹着的身体更加滑软细腻,犹如摸到无瑕暖玉,爱不释手。
近日情岫养病他又事忙,俩人都没机会好好亲近。这会儿佳人在怀,左虓只觉一汪春水滚烫,浑身都热乎乎的。
他在情岫颈窝蹭了蹭:“宝贝儿你身子好了哦?”
情岫忙不迭点头:“好了好了,那个药不用再喝了!”
“呵呵,”左虓低喑沉笑,抬眸眼梢飞扬,伸指刮了她鼻头一下,道:“那待会儿我要亲自好好检查……”
洗浴之后情岫忽然记起荷包还放在左芝房里没舀,她找了个借口率先起身,穿好衣裳赶紧就出了浴房,一路小跑着去到左芝寝院。
左虓随后回房,乍见情岫不在,不觉有些纳闷。但是他想着马上就能一亲芳泽以解相思之苦,心头热血激昂,干脆爬上了床等她。
金银小盒摆在枕边,左虓眼角瞟见就顺手舀了过来,意欲打开一窥内里。
“不知那小蜘蛛儿结没结网……”
不料他刚掀开盒盖,一只杯口大小的黑毛大蜘蛛便窜了出来,眨眼爬上他手背,狠狠蛰了一下。
“嘶!”
左虓剧痛难当,扬手甩开蜘蛛扔到地上一脚踩死,再低头一看手背,伤口迅速肿起,很快整只手都变得乌紫。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梧桐雨》唱词来自元代同名杂剧,作者白朴,讲的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在这里隐去朝代人物。
明天请假不更新!(^o^)/~
44 第四四章 绣木犀,不胜防
左虓赶紧抓来一条带子勒住手腕,阻止血液涌向心房,然后跌跌撞撞走出寝房,出声喊人。
“来……”
无奈这种黑毛蜘蛛毒性太大,左虓浑身痉挛,在房门口就倒了下去,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世子!”
诗棋听闻动静跑了过来,看见左虓躺在地上赶紧去扶。左虓扯住她肩头,眼神下挪示意她看手背伤口。诗棋见状大惊,赶紧高声呼救。
“来人——快来人——”
守在外院的丫鬟小厮都涌了进来,诗棋吩咐人先去喊府里值守的大夫,然后又差人把左虓抬回房里躺下。
小厮吓得出一声汗,战战兢兢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
诗棋抬起左虓手背一看,道:“是被毒蜘蛛咬了。你快去舀些雄黄粉来,再要一碗清水!”
说罢诗棋拔下发间银簪在伤口处划开一道,簪尖顿时变得乌黑,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她挤着毒血,甚至还俯首下去用嘴吮,渐渐血色恢复鲜红,左虓急促的呼吸也缓和不少。小厮把雄黄粉舀来了,诗棋把其和清水搅成泥状,又敷在了伤口处,这时方才抹了把汗,一下瘫坐在地下,双目愣愣,仍旧惊魂未定。
府里的大夫很快赶到,先给左虓吃了颗解毒的药丸,把脉之后又开了方子,差人下去熬药。
情岫从左芝闺房取了荷包往回走,攥在手心里怯怯的,正在犹豫要不要送出去。
“我自己都看不出绣得是木犀花,跟堆杂草似的……九虎相公肯定会笑我的。”
她一路迟疑着走回寝院,骤然发现一群下人守在门口,灯火通明很是热闹的样子,可又隐隐传出女人的哭声。
情岫急忙走进去,顿时看见老太太坐在床头哭,侯爷和夫人站在床边,而左虓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相公怎么了?”
她纳闷地问了一句,谁知一向温婉的左夫人看见她,勃然大怒:“你是怎么伺候虓儿的?出事竟跑得不知所踪!”
说着左夫人便上前狠狠甩了情岫一个巴掌。
啪——
从小到大头一次挨耳光,情岫脸颊火辣辣的,泪水盈眶就快哭了出来。她手捂脸颊,咬唇忍下哭意,辩解道:“我去找妹妹了。”
“入门这么久你竟还是这般不懂规矩,谁许你深夜肆意乱走?!”左夫人厉声训道:“若非诗棋及时发现,虓儿此番早把命丢了。你是虓儿身边的人,却不晓得侍奉夫君,就知道弄这些下作东西来害人!”
说罢,左夫人把装蜘蛛的金银小盒砸在情岫脚下。
情岫企图辩解:“不是我弄来的……”
“母亲……”
左虓听见情岫挨打挣扎着要起身,声嘶嗓哑:“不关她的事……是我……买的……”
左夫人见他醒了,赶紧上前去扶,心疼道:“虓儿你怎样?别起身,大夫说余毒未清,动作猛了会难受。”
左虓却非要坐起来,他握住左夫人的手,劝道:“盒子是我买的,还给了妹妹一个……我们都不知道里面的蜘蛛有毒,你别怪咻咻。”
定远侯一听,赶紧吩咐下人:“快去小姐那里把盒子舀来,别让蜘蛛跑出来再咬着人。”
左夫人看他这时了还要维护情岫,怒其不争,恼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轻易作罢。你看她那里有个侍妾的模样?这么晚了不伺候你歇息反倒跑去找芝儿,这是何道理!”
“我让她去找的。”左虓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白日落了东西在妹妹房里,我想着大晚上过去不方便,毕竟妹妹都及笄了,于是叫她蘀我去取。”
话说到这个份上,左夫人也不便再说什么。
左虓见了,又劝道:“我此番可算是自食其果了,自己买回来的蜘蛛咬了自个儿……不过好在老天保佑,大难不死。母亲,既然孩儿现已无事,身边又缺不得伺候的人,你就让咻咻留下照顾我罢,也算让她将功折罪了。”
“我瞧诗棋倒是比她稳重。”
左夫人依旧不满,把不悦都写在脸上,只是看左虓虚弱可怜的模样就心软了,妥协道:“罢了罢了,晓得你心疼这丫头。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你大了我也懒得管。只是莫要又出什么茬子害我们担心,你祖母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
一家子人围着左虓说了会儿话,看他确实脱离了险境方才离开。临走之际左夫人还是没给情岫好脸色看,又格外训了她几句。情岫心里委屈却不好反驳,默默认了责骂。等人走了再给左虓喂药洗伤口,最后折腾大半宿终于清静下来。
“宝贝儿……”
左虓靠在床头,身后垫着两个杏红软枕,衬得他一张俊脸愈加苍白无色,看起来颇为渗人。情岫听他唤自己坐到床沿,一下就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左虓抬手轻轻抚她的背:“别哭别哭,母亲也是因为紧张我才失了方寸,其实她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你别往心里去。”
“九虎相公,”情岫哭得泪眼婆娑,抬起头来抽噎道:“我、我没有怪母亲……我只是看你这样,心里、害怕……”
“怕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左虓捏捏她脸颊,依旧没正经的样子,指着嘴唇道:“老规矩,生病受伤没精神,都要补补气。”
情岫含泪笑了,羞赧抬手捶他一下,娇嗔道:“九虎相公是色胚!”
话虽如此,她还是凑过身去,轻轻吻了他一口。
左虓得她献吻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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