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奶奶,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啊!……那人也是咱们能说的?你以前脾气倔,动不动就和她过意不去,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怎么这么多次你还是不记性呢?……”方姨娘有些哀求的望着女儿,苦口婆心。
“姨娘,我就不明白,你干什么怕她们啊,她不也和你一样?你老是让我让着他们,结果呢,人还不是想欺负就欺负?……现在好了,父亲替母亲出头撑腰,那边嚣张不起来,以后咱们也有好日子过了。还不兴我高兴高兴啊!”楚岚撇了嘴,不满意的道。
方姨娘看着楚岚,一阵头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里会想那么多?可是孩子不想,她这个做娘的不能不想啊!
“姐姐在吗?”门外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方姨娘怔了一下,忙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移步出了门,“呀,是陈妹妹来了,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方姐姐客气了,我这不是……”陈姨娘脸上一红,含羞带怯的。
“陈姨娘好!”楚岚站起身,福了一礼。
“五姑娘好!你也在啊?呵呵!”陈姨娘忙回了楚岚一礼,见她也在这里,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
“岚儿,你先回去吧!一会儿姨娘让绿珠送些糕点过去给你,中午你父亲,母亲她们回来,你也去换身衣服,说不定中午要一起吃饭呢!”方姨娘瞅了陈姨娘一眼,知道她无事不等三宝殿,正好自己也有些话想要问问她,于是便先打发了女儿。
楚岚看看方姨娘,再瞅瞅陈姨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还有话要和姨娘说,可是看陈姨娘那样子,是肯定不会走的了,既然这样自己是不走也得走了!
“那姨娘和陈姨娘慢聊,岚儿就先走了!”说完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见女儿出了院子,方姨娘视线这才回转,请了陈姨娘坐,吩咐丫鬟上茶,这才试探的问道:“妹妹今个是有事?”
“哎!想必姐姐也收到消息了吧!老爷和夫人一会儿就回府,我,妹妹我,实在是……”陈姨娘面上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道。
云朝她们是快午时才回到楚家的,本来是可以再早些的,可是方伯舍不得他们,特意准备了好些东西,非要一起带回来,说下次再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一收拾起来就耽误了时间,还好没有多久。
一到家,衣服也没换,一行人便直奔荣禧堂而去,才回来,作为晚辈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的。
云朝一边跟随在父母的身后,一路走来,这才发现,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家,可是她记忆深处最熟悉的地方却还是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在她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儿子,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一行人进了屋,楚长青和徐氏带头给两位老人家请安,接着云朝她们几个也纷纷请了安。
等起了身,云朝这才抬眼扫了一眼祖父祖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这不,桌上的茶水可都没有热气了!
心里暗暗的琢磨了下,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从小到大,可都是她们等祖父祖母的命,可从来没见过她们会等谁,这可真是稀罕事。看来爹爹说和祖父祖母谈过的话不假,这态度,暂时应该还不能翻脸。
“恩,回来就行!都坐吧!”老爷子点了点头发了话。
大家纷纷落座,下人们依次上了茶,王老太太见自家老爷子发话,当然不能不听,只是一看见徐氏,心里就不痛快。
看着二儿子为了她,连父母都忤逆,气就更不加不打一处来,可是一想到儿子那日放下的话,她又不能发火。
“以后要出去散心,还是要提前说一声的好,免得这突然的丢下一大家子,还不够添乱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地一直心底说着要忍着,忍着,结果还是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管怎么样,没有通知一声,便带着孩子离开家,王老太太心里怎么想也不舒服,要是不说出来,她这心里憋的难受。
这种事,是身为一个妻子,一个儿媳妇,一个当家主母,能做的?
屋子里顿时静了一静。“咳咳!你娘说的对!以后还是要说一声的好!”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白了一眼老妻,帮忙补救。
心里暗怪她不会说话,都告诫她不要找事了,可还是偏偏要出声。这个时候再惹儿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王老太太委屈的望了一眼老爷子,她已经够忍的了好不?哪家的婆婆会像她这么惨,还得看儿媳妇的眼色?
“爹娘说的是,儿媳以后会注意的,安排好家里的事在带孩子们出门,倒是这段时间儿媳不再,麻烦娘了!”徐氏心里冷笑,混作不当回事,给了丈夫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条不理的回着话。
这个婆婆她算是看透了,她要是不找自己点麻烦,才是不对呢!这样也好,省的以后自己还得去猜!这样的婆婆倒是比后院那个女人要好对付多了!
既然她已经绝对以后不在隐忍,那么势必会有冲突,这样最好。婆婆不待见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以后再自找其辱。
“恩!”王老太太见徐氏还算上道,冷着脸勉强的点了点头,回看了一眼老爷子,此事揭过去不提。
第四十一章
回府的第一天总算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午饭是楚长青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们自己吃的,不过晚饭却是全家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虽然都没说什么,不过府里的所有人心里也有数,徐氏这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楚老爷子还好,没啥大的表现,既然儿子不同意,顺着他就是,反正他也已经很多年不管家里的事了,可王老太太就不行了,心里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去。
“娘,您也别这样!不值得,相公他既然有这意思,您就顺着他吧!……”王姨娘软言细语安慰着道,刚吃过饭,她并没有立即就走,看着眼前的姑母一脸不悦的表情,眼睛闪了闪。
“怎么?你也来说情,如今我还不够顺着他?是不是要我在这个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才算是如了他的意?你也是个不争气的,这时候了,还替他人着想,你就不想想你生的这两个孩子?”王老太太白了一眼王姨娘,暗地里责怪她不会说话,一肚子的火瞬时就发了出来。
看着她那唯唯诺诺,我见犹怜的模样,终是心生不忍,到底是自己娘家侄女呢!只是心里还是暗怪她不争。
如果她要是把老二笼络好了,那徐氏怎么可能还这么蹦跶!
“娘,您也知道,不是我不想,只是,不能而已,相公的心在夫人那里,我使再大的劲又有什么用?”王姨娘脸上一僵,扯了扯嘴角,眼睛闪了闪,故作伤心的模样,抹了一把子眼泪,凄凄艾艾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什么,你又掉眼泪,没得让人晦气的!……你也是做娘的人了,也该自己端起来,别老是一副被人呼来唤去的模样,你怎么也是个主子,就要有个主子的样,这样凯儿和梅儿两个人脸上才能好看些!”
王老太太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两个最疼爱的孙子孙女身上。
王姨娘心里很是郁闷,主子?自己也能算是主子?良妾也是妾好不好?连个贵妾的身份都没混上,自己这还算是主子?充其量不过是比后院那两个贱妾稍稍的高一点罢了,在徐氏面前还不就是跟个丫鬟似的,永远的低人一等,包括自己的孩子也一样,老爷的长子长女又如何?
这个家一日不分他们就不是长子,长女,自己只要还是一天的妾,孩子们就永远是庶出的命!
王姨娘此时看着喋喋不休的王老太太,心里突然有些恨意,如果不是自己心仪表哥,如果不是当年老太太花言巧语说的好听,许下许多的诺言,她怎么会以一个妾的身份嫁进来,原本说好的贵妾,也变成了良妾,生生的矮人一头。
可是已经嫁进来,自己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退回去,岂不知这一退,就是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当年姑母一再向自己保证,自己绝对会先于夫人生下麟儿……也幸好,当年姑母说话算话,可就是这样又能如何?
如果换成现在的自己,就是拼死也是不肯做妾的,可叹自己当年太过浅薄,肯本就不知世事的深浅,现在想来一念之差啊!
王姨娘心里冷笑,姑母又如何,真正到了紧要关头,还不是各自顾各自的,可自己不靠她还有人可以靠吗?两个孩子还得依仗她呢!想到情势比人低,王姨娘只得伏低做小轻声应下。
王老太太见王姨娘听话的样子,心里偎贴,到底是自己侄女呢!不比外面聘来的媳妇听话,只可惜当年没能成事,要不然这个家还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想到这,王老太太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又疼了。
挥退了王姨娘,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越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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