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忌儿女,说真的,她真恨不得王姨娘惹祸在惹大一点,她也好回去看看自家婆婆五颜六色的脸,看看她下次还敢有什么话说!看看她还敢不敢继续纵着王姨娘!
她老人家不要脸面,她们还要呢!老爷还要呢!她们楚家上下几百口还要,楚家的列祖列宗还要脸面呢!
第五十二章 袒护
徐氏和马氏铁青着连硬着头皮听着几位公子把事实复述了一遍,脸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了。妯娌两个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向几位公子还有夫人们赔了不是。
云朝和楚云帆在场,脸上的颜色也很是精彩,真的,她们就是做梦也没想到王姨娘能这么恬下脸来,为了楚梅的婚事真是一点身份都不顾忌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从她非要跟着来,就已经把自己的脸面不当一回事了!大家对她的所作所为也都心里有数,采取的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只是却不想,她自己更没把这当回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徐氏和马氏自然是不愿意再留下,吩咐着人去找了家里的孩子们。
如安郡主见话说开了,徐氏也代表楚家道了歉,孩子们也没吃什么亏,不过就是被人骚扰了一下而已,不算什么。
可是看着徐氏和马氏那副羞愧的模样,也不仅开解起来。
徐氏和马氏勉强应付,只说是自家管教不严,面对如安郡主她们再三的挽留,徐氏也也还是婉拒了。
只是和郡主、王妃、还有各位夫人,客套了一番,并许下诺言,下次有机会再聚,众人也能体谅她们两个人的心情,最终还是放了她们一行离开。
那厢,楚茉和楚蓉她们正准备拿着自己的字画,上台展示,却不想被家里的丫鬟匆匆叫走,自然字画也没来得及展示。而楚岚那边更是刚开了个头,便被迫放弃。
三位少爷那边还好说,楚凯本就只是打酱油的,云帆又早过了文试这一关,虽然不是魁首,却也在前十排着。而楚晨那边也在棋艺上绽露头角,让不少人侧目。
算下来,楚家的儿女一行。除却三位少爷,女孩子这边就独独楚梅独领风骚,其他几位小姐竟是一点也没有露头。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气氛异常的沉重。不说两位夫人心中的愤怒,就是楚茉。楚蓉和楚岚她们也是一肚子的气。偏偏到了她们展示才艺的时候,被中途打断。这可是关系到她们一生呢!
她们都是庶女,既没有云朝嫡女的身份,更没有楚梅那般千方百计为她着想的姨娘和护着她疼爱的她的祖母。只是想在谈婚论嫁之前,不说像楚梅那样名声鹊起,只要稍稍让人留意到,她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就行。可是就是这样小小的奢望。也因为楚梅母女两个被打破!
今年好不容易收到了帖子,好不容易嫡母开始关注她们,愿意为她们操劳,可是……可是……楚茉三人,微微红了眼圈,心里不甘的狠狠拧着自己的帕子。
要不是王姨娘母女两个不在跟前否则,她们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手撕了她们。
一路上众人沉默的回到家里,一行人直接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看见媳妇孙子,孙女一下子都回来,可百花会明明这会还没有结束。心里一咯噔,视线不由得往一行人身上扫描。
直到眼睛一尖,瞅到一身狼狈的王姨娘和一脸黯然的楚梅,尖叫道:“梅儿。还不赶紧和你姨娘过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王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不悦的瞥了一眼徐氏,仿佛王姨娘那样全是徐氏造成的。
徐氏和马氏对视了一眼,彼此的严重都浮现出怒气,两个人也不做声,径自带了孩子们坐定,等着看老太太怎么收场。
人是她逼着带去的,去之前千叮嘱万嘱咐,不许自作主张,不许惹是生非,……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楚梅的身后,可是她是怎么做的?
马氏和徐氏眼里闪过一阵寒光,这次,她们非得让老太太给个说法不可,要不然,这全家的脸面,可往哪里放?
今天是什么日子?那百花会是什么场合?她王姨娘在郡主,王妃和各位夫人面前那样子,她们的脸往哪里放?家里这些姑娘还要不要嫁人?少爷们还要不要娶妻?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去参加一次会,回来就成这样?还不赶紧回去收拾好了再过来!”王老太太皱了皱眉,指着王姨娘不悦的道,不过虽然是训斥的话,可是王姨娘却从话里听出了包容之意。
她感激的望了一眼老太太,忙准备行完礼回去先梳洗一番在过来回话,说真的,如今这样子,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可刚才夫人没开口,她哪里敢自作主张。而且看夫人那样子,今日这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过去,不过又老太太在,她心里踏实很多。
“慢着!王姨娘还是把话说清楚了,然后再回去梳洗吧!……我们这么多人,可是等着姨娘给我们一个交代呢!刚才在外面,给姨娘留脸面,不方便,现在,没有外人,还请姨娘自己说一遍吧!”马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冷笑着道。
“大夫人!”王姨娘吓得往身后缩了缩脖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抖的道。
“老大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她都这幅样子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她收拾干净了再来!……”王老太太不悦的呵斥道,心里对马氏不满的很。
马氏深吸了一口气,对于王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的态度,她自认为已经免疫,却不想还是被她气到了。
一个姨娘,就算是良妾,那也是贱婢而已!在老太太的心里竟然比亲孙子孙女的婚姻大事还要重要吗?
她们没有参加完百花会便灰溜溜的回府,王姨娘又是那副模样,就是不用脑子想,怕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可老太太倒好,连问都不问,就要偏袒?真当她们是泥人不成?
“婆婆就算要怪罪媳妇,也得把事情先问清楚了!……您难道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你就不问问,您孙子,孙女,问什么不去参加百花会反而灰溜溜的跑回来?你就不问问,孩子们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也不用别人说,婆婆您就只问问三丫头,你问问她甘心不甘心?……”马氏真是豁出去了,说话不留一点情面,老太太不是不相信她们吗,那就去问她的宝贝孙女好了!
看看被亲娘坏了姻缘的她,心里甘不甘心?情不情愿?
被点到名字的楚梅,此刻惨白着脸,刚才一路上,她都还不能接受发生了些什么事,心中还在憧憬,应该问题不大,姨娘只是泄露身份而已,如果隐藏的好,旁人不会知道的!
可是这会儿,被大伯母亲自点了出来,想到她们离去前的指指点点,被说中心事的楚梅如受惊的小鸟,一下子变了脸色。
“姨娘她,她,……”楚梅紧咬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可是内心却告诉自己,她不该心软,强忍着不让自己回过身子去看姨娘的脸,不让自己恨她。
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毁在了姨娘的手里,她不可能再嫁去李家,不可能了!姨娘就那么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逮到了如安郡主和安王妃的面前,自曝身份。
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起,如安郡主那低着冷笑和蔑视打量的眼神,就只觉得浑身都发冷。那是高高在上的不屑,那是云与泥的区别。
想到那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眼神,哪里面带着憎恶,厌烦,还有不耐,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一样。
她曾经的憧憬,一切全部都化为泡影,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根由,就是自己的亲娘。
楚梅哽咽着哭出声来,那声音里包含了多少的绝望。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付之一炬。以她的身份能配上那样的家庭已经实属不易,正当自己有机会一争的时候,突然从高处跌落,便再也无法匹及。
“好孩子,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奶奶给你做主!”王老太太可这是疼楚梅啊,一听到她哭,心都要碎了。
同样是孙子孙女,云朝和楚茉她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楚梅失了好姻缘,难道她们就没有失掉?因为王姨娘一个,却害得她们大家被人嘲笑,丢尽脸面。楚梅至少还扬名一番,因为才名被不少人家看中,可是她们呢!白白浪费这么多日子的准备却只为他人做了嫁衣。楚茉她们心里不甘的很,却只能把苦往自己心里咽。
马氏和徐氏看着其他几个孩子们,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看着她们那小可怜的模样,两个人也心生不忍。
伸出手拉了拉她们几个孩子,要不是还等着看下面的继续,要不是,这一次非得让老太太和王姨娘吸取教训,她们两个都有些忍不住让几个孩子不要担心,她们的事,她们妯娌两个早就有数。
就是为了怕王姨娘惹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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