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能强雨》第57章


曹尚斐说明来意,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服下前尘尽忘,二是死。”她说逆拥自是希望我能死去。
不用曹尚斐点明,今夜的一切遭遇我已明白逆拥的用心。那么箫能呢?我全心全意去爱的女人,她又会怎样?曹尚斐讥讽道,女人有几个不三心二意。那么,让我忘了她吧,忘了我的全心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有知觉。我能感到有人每天抱着我说话,只是那声音低如蚊蚋。固定的时间,会有人喂我腥甜的东西,是血吗?我不知道。随后,会喂我甘甜的水。是冲掉那些血腥吧,那些血腥,我真的很不喜欢。
渐渐的,我知道抱着我的人是她,既然负了心,何必再回头。我知道我喝的是她的心血,我能听见她每日的心声,听到她的哀求。求我醒来吗?何必醒来。
能睁开眼的那一天,我看见庆之在为她穿衣。我何必醒来,何必看到庆之对她满心关切。这种风流的女人,没有我,她会过得更恣意吧。那个清晨,我想离开。可是临到离去,我却想再看她一眼。看一眼我这一生最看重的,原是多么飘渺的存在。
没想到,她醒了。她看到我能坐起身,激动不已。真的有那么惊喜吗?她叫来了所有人。我不言不语,毫无表情。所有的人都在说,她为我付出多少多少。为何没人提到,我为何会成为这样。
我恨她的假仁假义,我不愿再理会她。也罢,就让我清醒的看着她的虚伪,看着她为她的违誓付出代价。我的心,从她背弃的那一刻,已经麻木。
她的母父死了,我没有哭。我爹死了,我忍着没有哭。我没有心了吧,她在我爹灵位前,抱着我哭求我醒来,不要让她独自一人。我流了泪,那泪自然是为了我爹,而不是她。她怎会独自一人,不是还有庆之,还有逆拥吗。
春天来了,她的身体开始衰败。她总是对我说一些像遗言一样的话,我想她大可放弃救醒我。我不是她心中不可替代的男人,她却是足以毁灭我所有希望的女人。我真心希望她放弃,让我毫无留恋的离开。
那天她取血时昏倒在我面前,我看见庆之惊慌到不知所措。真傻,这么喜欢她,何必苦苦隐藏。我没有想到,她会整整昏迷三日。
庆之给了我一个耳光,他说,“够了,阮雨,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醒来。你要害死她才肯罢休吗?她就快死了,如你所愿。你开心吗?”
我开心吗?那个无意世间喧嚣,却痴痴追逐我的女人,她要死了。她完整了我的人生,也幻灭了我心中所有美好,往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该开心吗?
我不知道。庆之问我是不是误会了她,他和我说了我心死那夜发生的一切。他说,“阮雨,别再惩罚她了。用别人的错,惩罚你心爱的人,你真的觉得这样公平吗?”
他问,“阮雨,这就是你的爱吗?经不起一丝风雨,容不得一点瑕疵?你根本就不曾信任过她,她怎么会爱上你呢?”
我不信任她吗?还是我不信我能拥有一份唯一的天长地久的爱恋?难道这一切,是我的错?我不知道。
我对庆之说,“你们何必要救我。我死了,丰庆之,不是可以成全你们吗?”
庆之回我,“阮雨,你死了,我会爱她。但是你活着,我只希望你能真正的学会爱一个人。”“我若是你,会跪在她的床前,祈求她快些醒来。这一切的事,你不是没有错,你并不无辜。若你不让蕖之相助逆拥,怎么有这一切的错。出了事,你不分事情真相,只会任性。你难道不知道,任性的后果总要有人承担。你只会折磨爱你的人吗?这就是你的爱?你甚至不如逆拥,他起码不会伤害蕖之。”
我无话可说。
庆之说,“阮雨,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不爱到一生一世?难道你不懂得,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我在箫能床前跪了一晚,我想了很多。我想我还是幸运的,难得有情人,不离不弃,共此一生。
我放过了自己,放过了她。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终于相信,她爱我,她会永远爱我。
而我的心意,我想很久很久以前,她已经知道。
我破碎的梦,重新完整,圆满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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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逆拥番外 她不爱我 。。。
那年我十六,最喜鲜衣怒马,长啸长街,万人瞩目。
一日,我应景的去桂花胡同喝桂花酿。为了图个清静,我包了整个酒肆,独坐院中桂花树下品酒。无意听到一墙之外,有个年轻女人在和狗说话。
人寂寞了,和自己养的动物说话,这并不出奇。我就常和我养的马,养的鹰说话。只是这女人的话着实让人无语,短短时间我已经数次想要喷酒。
我记得那日她说的是:“阿花,真对不住你啊,又让你被人抓了。抓你的公子对你好不好?有没有给你吃肉骨头?媒婆没欺负你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看见刚才那个媒婆揪你的尾巴毛了。”“阿花,我会补偿你的。回家我就让阿音给你煮肉骨头吃。其实你主子我也是没办法。谁让男人如虎,个个都那么剽悍。以前他们还只在我面前扔手帕,簪子,见我不理,都开始抱着我的狗装晕。你知道吗?以前我养的大黑,就是一条黑狗,算你的姐妹吧,也是被人抱住,后来送回府。福婶当时承认是箫府的,那个抓它的小公子就说和大黑投缘,整天往箫府跑,吓得我天天不敢回家。后来我娘没办法,就把大黑送给抓它的小公子,再后来,听说大黑被他们家吃了。所以,阿花,你要知道,福婶不认你是为了你好。”“阿花,以后我换一条路带你散步啊。身为一条狗,多运动是必须的,否则会长胖。胖了没有狗喜欢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容易生病,知道吗?”“阿花,其实你挺笨的,被抓了那么多次,怎么就不知道见到男人的时候跑得快一点呢?像你主子我一样,跑得多快。阿花,男人如虎,千万记住,下次见到就跑,知道吗?……”
我实在忍无可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女人已经说了七八次男人如虎。男人到底碍着她什么事了?难道她不是男人生的?我一怒之下,扔了个酒瓶子出墙。酒瓶嘭地一声响,果然没了那唠叨声。
暗卫见我扔瓶子,赶紧爬墙往外看。我问,“人走了吗?被扔中了没?狗丢下没有?”
暗卫忙道,“殿下,您被打扰了吧。人跑了,窜得比兔子还快。倒是没被扔中,狗也没落下,抱怀里呢。”
我问,“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絮叨,和一条狗能说这么半天,简直就一话痨。而且刚那人别是有病吧,总说男人如虎。”
暗卫扑哧一笑,“殿下,您还别说,刚那人我认识。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叫箫能。听说十六了还不愿娶亲纳侍。毛病应该是没有的。您听说过京城四才女吗?那人排名第二。”
京城四才女我是听过的,排名第一的曹尚斐不过尔耳,何况第二。不过她没被我扔的酒瓶砸中,看样子也是会武。我闲着无趣,问暗卫,“十六了不娶亲?难不成是见不得人?还是有隐疾?”
暗卫回道,“这箫能有没有隐疾不清楚,不过模样算是顶好的。听说很多小公子痴迷她,总在路上招惹她。”
我闻言,暗自断定:箫能这人,有隐疾。
其后有一次在最茗楼喝茶,暗卫特地指给我看箫能。长得的确还行,当时她拎个鸟笼子,和几个老婆子在一起讨论如何驯鸟。这次她倒是听得多说得少,而且说的很内行。看样子脑子的确没毛病。可惜了,有隐疾。
我十八岁那年,母皇非要给我寻个妻主。这天下女人就没有能入我眼的,母皇还非要我在当届应试的举子中选一个看得过去的当状元,将来培养培养给我当妻主。
母皇这是故技重施,三年前她就让我看上届的三甲和小传胪。看了的结果是,那届的状元曹尚斐自那以后跟在我身后,唯我马首是瞻。女人就那么回事,看到容貌好些的男人,就走不动路。若是男人再有些身份,女人就会抢破头。没意思。何况我的心思不在嫁人生子,我有我的鸿浩之志。
母皇这次铁下了心,让我必须选一个人出来。无他,我年满十八。大逆男儿最晚十八岁都该成亲了。我不想惹母皇生气,敷衍一阵是一阵。于是就看了看排名前五十的考生卷子。其中有一份写得很有气势,相当的有见地。我一看名字,居然是箫能答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有隐疾的箫能,太傅殿试的时候我躲在殿后旁听。叫到箫能名字的时候我特地偷看了一眼,果然是她。还别说,这届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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