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第65章


几个轿夫急忙加快脚步转入了一条小巷中,当赵溪月追上前去时,那顶软轿已然抬进了巷子中的一座华丽的府第中。
赵溪月仰起头来,只见那朱红的大门顶部龙飞凤舞地画着三个碎金色的大字:国相府。赵溪月凑上前去,在门边偷眼往里瞧,希望能看见姐姐赵环环的身影,却不想从里面急匆匆地跳出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一脸络腮胡子,年纪也不算很大,眼角却已然布满了皱纹,他一见赵溪月,便上前一把拉住她,语气中似有些埋怨:“你是小三子介绍来的吧!怎么还不快进去,事情还多着呢!“
赵溪月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看着那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那一脸焦急的表情,她心中忽地生出一个念头来。自己何不将计就计,混入府中,查看下姐姐是不是真地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赵溪月故意将声音压低,连连点头道:“嗯,是的!”那中年人一边朝里走,一边道:“快跟我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溪月淡淡想了想,紧跟在他后面,道:“我叫小贤!”不想那管家突然转头,怒视了下赵溪月道:“小贤是吧?我告诉你,你进府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所以在主子面前一定要自称奴才,不要再说什么“我”!知道不?”
赵溪月撇了撇嘴,低眉道:“是,奴才知道了!”
赵溪月被安排在了厨房中,负责洗菜、摘菜等粗活。这几天,赵溪月都待在了厨房中,也没有机会去查看姐姐是不是在这府中。她也试探着问过厨房中的人,可是其他人都说这国相兀术府中的女人,虽说不像皇帝一样,有佳丽三千,但是三十个绝对是有的。是以,都不认识她口中的女子。赵溪月正在厨房边洗着小白菜,她一面洗,一面斜眼四望,准备趁没有人的时候,溜开一会儿,去查看一下,姐姐到底有没有在这里。
赵溪月将淘好的小白菜放进了簸箕里,这时,一个瘦高的年轻人向她走来。赵溪月识得她是厨房中的帮工小牛。
只见小牛走到赵溪月的面前,将手中的水桶往她前面一放,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冷声道:“小贤子,你去井边打桶水来!”
赵溪月抬起头,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正向拒绝,一个念头猛地闪现在脑海里,何不趁此机会,却在府中四处查看一翻,或许可以找到姐姐。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奈地道:“好吧!”说罢,提着水桶向另一边的水井走去。
赵溪月望了望眼前深不见底的水井,将水桶放在了井沿边,微弯着纤细地柳腰,双目却有意地在周围斜睨,见四处无人,她心下计议已定,将水桶搁于井边,飞快地溜了开去。
赵溪月走在府内长廊里,四处搜寻着,却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她继续向前找寻着。四处张望,遇到有其他人时,便赶紧低下头去,闪到一边,装作在侍弄花草。
如此这番,赵溪月已然行到了府中假山旁,她轻轻地呵了口气,目光却在瞬间定格,那个女孩,远处长廊上的女孩,正是她苦苦寻觅的姐姐啊!
赵溪月张嘴想叫,突然发现不妥,自己现在还身处国相府中,她轻捂住嘴巴,急忙向那长廊上的女子追去。
那女子穿行在长廊上,手中紧紧地撰着一包东西,匆匆地淹没在了长廊转角处。赵溪月急忙跟了上去“呯!”身体好像撞上了什么硬物般,使她的步伐一滞。
赵溪月跌倒在地,臀部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皱了皱眉,半响才仰起头来,这才看见撞到自己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这男子脸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看样子应该是武将出身的人。
只见那男子一脸的惶恐,急忙上前作势欲扶赵溪月,口中不住地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有没有撞伤那里?”
赵溪月撑了撑身体,却没有爬起来,只得拉住他的手,借力站立起来,摇头道:“我没事~!”这人倒是不错,对自己一个下人都如此的客气,她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那人只感到触手柔滑,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国相大人找他有要事,他也没有多想,道了声:“那就好!”便如一阵疾风般,向前行去。
好香!好熟悉的香味!赵溪月眉头紧皱,惊异地望着已经渐渐远去的那人,脑海中努力回忆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偷听
这香味太熟悉了,在那里闻过呢?赵溪月努力在搜寻这曾经的记忆。突然,她秀丽的大眼睛,猛地一亮,心跳顿时加速,脸色也因为激动而显得更加的粉嫩。
对了!破城那天在紫薇殿外自己撞到的那个提着父皇人头的那人,身上也同样的香味,回想起那人的身形,和自己刚才撞到的这人的身形,竟是那样的吻合。
想到这里,赵溪月已经能够百分之九十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杀父仇人。没想到姐姐没有找到,倒是让她找到了割下自己父皇头颅的人,赵溪月急忙朝那人离去的方向望去,只见长廊深深,已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赵溪月不禁一跺脚,轻咬着下唇,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绿影森森,花草繁郁,那里找的见那人的身影。赵溪月不禁有些失望,这时,她已然走在了国相府中最里边的厢房之外。
“兀术,有朝一日,我出去了的话,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轻渺的声音自厢房内传来,冷冷地带着无穷的恨意。
声音虽小,却被刚刚停留在厢房门边的赵溪月听见了。她眸中闪出喜悦的光来,抑制不住自己快要奔腾而出的心跳,她试探着轻叩了下房门,望向门缝中,轻声道:“皇姐,是你吗?”
房内坐于桌边的那娇小的身影亦是一颤,眸中露出惊异的光来,抬起头向门口望去,急忙冲到门边,一把打开了房门。
两个娇小的女孩,四目相对之下,只觉无线凄然,明眸中皆是波光盈盈,晶莹的露珠摇摇欲坠,半响,两人都“啊!”地一声,紧紧抱在了一起。
赵溪月鼻子一酸,眼泪便扑闪闪地掉落下来,哽咽着道:“皇姐!”沉浸在惊喜中的赵环环突然意识到不能这样站在门边,这样太引人注目,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地方。她急忙唤了声“月儿!”将赵溪月拉近了屋里,关上房门。
赵环环一把将赵溪月拉到桌子边的圆凳上坐下,细细地打量这她,轻捂这她耳边的稚发,眸中珠泪闪闪欲坠,“月儿,皇姐终于看见你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看见你了!”
赵溪月亦紧紧地握着赵环环的手,泣道:“皇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说着,竟然发现赵环环的腹部微微隆起,眼中惊异之色,无以言表。赵溪月惊道:“皇姐,你……”
赵环环知她已经看出来了,也不隐瞒,一张略显苍白的俏脸上,愁绪盈满,她放开赵溪月的手,斜睨这桌上那碗已经只剩下小半碗残汤的药水,垂下眼道:“这个孽种绝不能让他出生!”说罢,又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赵溪月看着那喝剩下的半碗药,再观她姐姐的神情,已然猜到了斜什么,“皇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环环停滞了哭泣,将自被掳以来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那时,金兵破城,赵环环被设也马霸占,带回了金国后,受到他的百般侮辱、蹂躏。曾经还几度寻死,都被人告人发现救了过来。前些日子,听说设也马被他养父兀术杀死,以为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谁知,没想到的是设也马刚死,兀术就将她强暴了,收在房中作了一名小妾。而今,她竟然还怀上了兀术的孩子。兀术膝下无子,听说后,自是欣喜非常,是以,现在对她也格外客气,她这几日才能在丫鬟、仆人的陪同下,到集市去走走。
赵环环咬着牙,使劲地捶打着肚子,似想把那带给爱她耻辱的小东西敲没了。这小孩她绝不能要,所以才有了她集市买堕胎药被檀飞扬和赵溪月看见的事。
赵溪月听完唏嘘不已,想不到皇姐比她受的苦还多,联系着那桌上的半碗药,她惊道:“皇姐,你喝了堕胎药?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赵环环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听天由命吧!总之,我绝不允许自己生下这个仇人的孩子。”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望向赵溪月道,“对了,月儿,我听说你嫁给了金国的太子完颜昊做侧妃,有这样的事么?”
听到姐姐提起完颜昊,赵溪月不禁有些伤感,她低下头,淡淡地点了点头。赵环环看着妹妹伤感的样子,以为她心里也像自己一样,为被金人蹂躏而不开心呢,手捂上她黑亮的长发,急切地道:“月儿,别伤心!我听说九哥在临安当了皇帝,只要我们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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