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侍妾》第85章


赵溪月正想躺下再睡一会儿,闻听掌柜的一番好意叮嘱,心却猛地抽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也睁得老大,她惊问:“假冒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样子一看就是好扯家常的主,他见赵溪月感兴趣,急忙回转身来,向前几步,离床近了些,左手捂着嘴,作势往外瞧了瞧,这才小声道:“夫
人,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出去时,正好听见一个人和药馆老板闲谈,说有个年轻女子,竟然冒认是当今圣上的七皇姐柔福公主赵环环,就连萧
大元帅也被她蒙在鼓里呢!听说,还有一个冒认贤福公主的,算她跑得快,没被抓住!”
赵溪月只惊得目瞪口呆,声音也不自觉地有些发颤,她伸手抓住掌柜的衣袖,颤声道:“你说有人冒认是柔福公主?怎么会呢?”
掌柜的不想赵溪月的反应如此过激,吓了他一跳,随即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呢,具体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完颜昊闻讯也是一惊,但一来他对赵环环没什么好感,二来在这里不宜表现地过于关心,让人怀疑他与月儿的身份,徒惹祸端,他马上镇定下来,
淡淡地道:“掌柜的,你先带我去煎药吧!”
掌柜的闻言急忙笑嘻嘻地转身向房外走去,完颜昊待他走出房门,猛地大步走到赵溪月床边,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月儿,待我煎完药,就去外
面查探清楚!”说罢,急忙纵身出了房门,紧随掌柜的而去。
温热的气息还残存在耳畔,赵溪月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轻轻一叹,他果然是懂她的心啊!他知道自己闻听假冒公主这个消息,定然心中不安,
为姐姐担心,所以马上就安慰自己,等会儿前去查证,心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暖得她脸上发烫:有夫若此,妻复何求!
完颜昊劫走新娘赵溪月后,整个婚礼都陷于终止。众宾客都无言散去,只余下满店的酒席与没有动过的饭菜。十几个士兵收拾着残局,萧俊颓然坐
在一桌酒席旁,一脸颓丧,半响无言。
好好的一个婚礼就这样被完颜昊给破坏了。他心爱的女人也随着那个金国男人去了,萧俊沮丧不已,拉过桌上的酒坛,整坛子端了起来,仰起头,
猛朝嘴中灌着。少许酒液自他嘴角滑落,流入领中,颈中,将胸前的衣服也浸湿了一大团。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盈满整个大厅,甘香的烈酒猛灌
放喉,萧俊的心中却更加痛苦。
其余士兵见主帅这副模样都不敢再接近,躲到外面去了。徐猛看着眼前的萧俊,心中不忍,走上前来,劝道:“萧帅,别喝这么多,你会醉的!”
萧俊一边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拿着酒坛的手还不住地挥扬着,眼中迷蒙,摇头晃脑地道:“我没醉,你别管我!”
徐猛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萧俊身边,就要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坛。不想萧俊早有准备,他立马退后半步,从腰中抽出一把长剑来,冷声道:“我说了,
我没醉,给我出去!别妨碍我喝酒!”
徐猛长叹了一声,转身默默退了出去。萧俊见他离开,将剑掷于地上,又开始灌起酒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终于找到了她,终于将她带回了大宋,却依然得不到她!他心中好苦,苦胜那高山上的黄连。
他能对何人诉说,又有谁能理解他内心最深处的苦楚。他的心中其实很想问,他的母亲,问她一句话,为什么她要让完颜昊协她为质?为什么她要
帮着那个在公在私都是他的敌人的金人?
在完颜昊胁持萧大娘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亦或是没有注意,是萧大娘自己倒入完颜昊手中,让他抓自己为质的!可是,偏偏他看见了,为
什么会是他看见了?他甚至听见了母亲说:“快抓住我,以我为质!”
那怎么可能是他的母亲会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萧俊突然很气恼自己,为什么自己要会那样高深的武功,如果自己不会那传音入密的功夫,自然也
不会听见那另他心碎的声音!
不,他不要这样,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到底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在这时,萧大娘已经走了过来,她弯下腰将被萧俊掷于地上的长剑拾起,放到他面前,按住了他正要伸向另一只酒坛的手,冷声道:“俊儿,别喝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身世之迷
看着萧峻自赵溪月离开后,那伤心颓废的样子,萧大娘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两个儿子都为了同一个女人,争夺成这样子!?难道是上天在惩罚她吗?可是,她能怎么办呢?她欠那个孩子的已经太多,那个十几年前望着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仍然清晰地映在眼前,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再伤心了!
可是,她也不想看到她同样爱若性命的峻儿,这样伤心痛苦,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滚开!”萧峻猛地一把拨落萧大娘的手,继续灌了一大口酒,冷喝道:“我不需要你管!”说罢,他猛地举起酒坛,将坛口朝下,空了一下,一滴残液自坛沿边流了下来,坛中已然空空如也,他气恼地将酒坛一把扔在地上,只听“砰”地一声炸响,酒坛立时碎裂成多块,飞溅了一地。
萧大娘猛地退后几步,酒坛子才没能砸到她身上,但身上也被溅上了些许酒液,她皱了皱眉,看向萧峻的眼里,多了几分斥责。
萧峻摇摇晃晃地想前往另一桌去拿酒坛,刚走到隔壁桌,萧大娘已然一把将酒坛落在地,只听“砰”地一声脆响,伴随着酒液四溅的农烈香味,弥漫在客栈的上空。
萧大娘的眼角已然平添了几许细纹,她面色如水,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听话的儿子,冷地道:“峻儿,不要再喝了!难道连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娘!?”萧峻嗤笑了一声,半伏在桌上,仰起头来,一脸漠然地望着萧大娘的脸,好似从不认识一般注目了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真是我娘吗?那为什么你要故意放走我的敌人,还让他带走了我的新娘?”
萧大娘乍一听他话中之意,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故意让完颜昊挟持的事!她该怎么说呢?是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隐瞒?
萧大娘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手搭上萧峻的肩膀,柔声道:“峻儿,为娘的看得出来,那女孩子并不爱你,她喜欢的是那个男孩,你没看见当时那女孩看到那男孩的眼神吗?是那样的痛苦却痴迷!如果你真的娶了她,一辈子对着一个在你怀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你和她都会痛苦一辈子的!”
萧峻闻言感觉母亲明显是在偏坦完颜昊,心中更是气恼万分,冷声道:“够了,别再说了!即使月儿不爱我,即使我和她结合是个错误,可是娘,你也不能放了完颜昊啊,还是用你的生命,将你的生命交付在他的手上,为什么?娘,为什么?你要放走他!你不是最恨金人的吗?”
萧大娘闻言将头猛地低了下来,不敢去看萧峻眼中那炽烈的目光,是啊!是自己从小就教他要精忠报国,教他要将金人赶出闲国的领土,和他说金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现在让她怎么和他解释,怎么能和他说,怎么才能让他接受,那个抢了他新娘,身上又流了金人血液的男子竟然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
萧峻突然上前抓住了母亲的衣袖,仰着因为过度饮酒而微微涨红的脸庞,眼中神色竟有些许悲凉,只听他淡淡地道:“娘,到底是为什么?”
萧大娘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落漠的儿子,深吸了一口了,轻声吐出了一句让萧峻无法接受的事实:“峻儿,你还记得为娘曾经被金欠抓回去,做了六年女奴的事么?”
萧峻不想母亲会突然提起这件让他再也不想回忆起的往事,因为他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在和母亲私逃回来的途中,为了保护母亲成功逃离,而被金人杀死了。母亲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又怎么会和她放完颜昊扯上关系?
萧大娘却已挺直了身子,眼望前方,神情迷离,脸色也变得有些痛苦,似在回忆内心深处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半晌,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昊儿,是我在金国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兄弟!虽然当年我并不想生下他,可是,我既然已经给了他生命,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有生命危险而不顾呢?”
萧峻目瞪口呆地望着母亲的脸,似乎这时的母亲非常陌生般,他像被猛兽击中了一般,愣在了当场,只觉脑中一阵轰鸣,顿时瘫软在地,自语道:“你说他是我的兄弟?不,决不可能,金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兄弟?”
猛然间,萧峻跃起身来,抓住母亲的两只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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