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药不能停!》第16章


水临把马扎从水新头上拿下来,看着他:“我知道,你是很少把事情放在心里的,尤其是对我,往日你什么都和我说的,可是现在,你却为了他,对我隐瞒。”
水新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水临掩饰不住失望地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你走哪儿去?”水新赶忙拉住他,“唉我跟你说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反正水渐还没醒,这里你一个人就够了,我还有些事情没想清楚,需要仔细想一想。”水临沮丧道。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水临干脆地往门口走,水新跟在他旁边,俩人一直纠缠到大门口。
水临站住脚步:“水渐还在屋里,不能没人照顾,你不要再跟出来了。”说完,展开轻功,“嗖”地一下蹿远了。
水新无语,只得又返回去,关门的时候他心里还在琢磨水临是不是紫陀罗草吸多了。
他会喜欢水渐?
别开玩笑了!
他现在跟着水渐,只是为了能出来玩,能透透气,能提高内功修为,突破筑基期,除了这些,大概还有能亲自膈应到水渐……他怎么可能喜欢水渐呢?
而且水临也很奇怪,他喜欢水渐,关水临什么事,好像他是水临的私有物一样,不可以随便喜欢人,真奇怪。
水新顺手从笔架上取了根毛笔,蘸点墨,无聊地来到床榻前,床上的人面如冠玉,眉如墨画,沉睡时脸也十分好看。
水新看着水渐的脸,发了半天呆,忘了下笔。
他起初对水渐的感情是挺单纯的,就是讨厌,想看这人出丑。
后来就有些复杂了,经过这么多事,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情。
“你说你长得人模狗样,天赋这么好,大家都喜欢你,干嘛那么在乎一点点小事呢,找野~鸡就找野~鸡呗,名节能当饭吃吗?何况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不用给谁守节的……”
水新咕哝着,不经意一瞥,吓得扔了毛笔往后坐。
水渐睁着眼睛,一声不出地望着上方。
“喂,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吱一声?”水新站起来,“我去叫人来,你等等啊。”
水新刚要走,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
他惊讶地回头,水渐攥着他的手腕,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衣,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思考什么,却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喂,松开我。”水新甩手,甩不开,抗议道。
水渐穿好衣服,二话没说,一掌拍在水新肩头,手中轻轻一转,将他整条胳膊拧过来,水新疼得“哎哟”乱叫,片刻间天翻地覆,被水渐压在床上,脸冲被褥,背对水渐。
水渐坐在床沿,压住水新,仍然一句解释没有,径自解开水新的腰带,绑了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推在床上。
水新吓得慌了神,蛊毒又发作了吗?随便想起来的冲穴手法果然不可靠!不行,他可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啪啪”!水渐准确地拍住水新的穴道,令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一向活蹦乱跳的水新顿时像只死鱼一样被摊在砧板,不,床榻上。
水新悲哀地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亏得他早上才洗过澡,真是便宜水渐了。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他还得继续挣扎!自己解穴!
水渐不慌不忙地解开水新的外衣,扔到一边,然后是亵衣、亵裤,他的手指碰到水新的后腰时,感到水新僵硬的肌肉,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坚决地扯下裤腰。
水新紧紧闭着眼睛,卯足了力气调动体内的真气,他并不是没有真气,只是真气还不能冲出几个大穴,不能在体内形成周天,这时一紧张,一着急,丹田中一缕阴寒冰线沿着小腹缓缓上升,突然突破丹田,跑到肚脐上面去了。
水新惊了一下,他早知道自己体内有这种奇怪的真气,但是看内功图谱上没有相关的介绍,以为是不好的东西,所以一直刻意忽略它,不去触碰它,没想到这时候一急,顾不了那么多,竟然把它从丹田里提了出来。
水新觉察之后,赶忙寻找那丝真气,想把它重新塞回丹田,但是事与愿违,那丝阴寒真气就像一只泥鳅一样,他越去抓,它就溜得越快。
水新追得越来越烦躁,这时,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水渐无…耻地扒了他的衣服,后背一直到屁股都露出来了!
水新又是大急,张口就要说话,嗓子眼却被堵住一般,这时,那缕阴寒真气凝成牛毛小针一般,倏地穿过哑穴,水新响亮地大叫出声:“水渐我~j□j——”
就在水新喊出这一声的时候,水渐正好看到他腰后靠近臀部的位置有一朵指甲盖大小的紫色花纹。
他要找的就是这个。
在身上隐秘的地方用特殊的手法画上纹身,是某些秘密教派惯用的伎俩,这些秘密教派一般不是与魔域有关,就是与皇室有关,水新身上这处纹身,连水新自己也不知道,平时也不会显现出来。
水渐这两日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三年前和师父去剿灭魔教,在寒铁崖下发现水新的事情。
当时他刚刚受合欢蛊毒暗算,心情极度低落,不笑真人带他到崖下去找魔教教主的尸体,却只找到一个躺在水边半死不活的小孩,他无心去管那闲事,不笑真人却叫他把小孩救上来。
不笑真人给小孩检查过身体,发现了小孩腰上的紫色花纹。
“师父,这孩子来路不明,恐怕不是什么好来头。”水渐说。
不笑真人却回答:“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他年纪这样小,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不如把他收回门下……”
“师父,这不太好吧。”
“……就取名叫‘新’吧。”不笑真人捋捋胡须。
第18章 友爱的修炼
“水渐,我艹你祖宗十八辈儿,快点放开小爷,要不然小爷就叫了!”水新脸冲下,嘴巴埋在被褥里仍然不愿善罢甘休地嚷嚷。
水渐不慌不忙地给他拉起衣服,拍开穴道,不痛不痒地来了一句:“得罪了。”直起身子,走下地去。
水新挣扎了一下,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跳起来拽紧了身上的衣服,左顾右盼地找衣带,两边拉起来以后在前面打了个死结,然后跳下地,追到水渐身后。
“这洗脸水如何不热?”水渐正在屋角盛水的木盆前站着,修长的五指在水里一过,不悦又嫌弃地弹掉手上的凉水。
“当然不热了,估计是你乖宝宝静师弟昨晚上换的,不过,咱们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吧?”水新恼怒地嚷嚷道。
水渐施施然转过身,微微低下头,俊美的容颜正对水新,脸上带着一副恰到好处的微笑:“那你为什么不换?”
“换?既然你醒了,当然是你自己去换了?难不成还要我打热水伺候你老人家洗脸洗脚啊?”水新撇嘴,两手抱臂,气哼哼地问,“刚才你突然扒我衣服干嘛?”
“哦,随便看看。”水渐无所谓地说,“那就去把热水换来吧。”
“啊?我不是说了你换吗?还有,什么叫随便看看?”水新心里的气儿越发不顺了,跟着水渐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水渐怎么能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呢?
水渐对着铜镜整理好衣冠,随手从墙上取了一柄木剑,拿在手里玩:“听说你喜欢我?”
水新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里,差点把他噎死。
“呸,谁说我喜欢你?等等,你装死?那时候你明明就醒了,竟然还装死——”
“那不叫装死,叫装睡。”水渐把木剑挂回墙上,转身取了木盆,递给水新,“听师兄的话,去把热水打来。”
这、这什么口气?水新瞪大了眼睛,两手不自觉接住盆边,水渐满意一笑,返身去床边叠被子铺床。
水新郁闷了,都怪水临那个没脑子的,自己猜错了还非得嚷嚷出来,嚷嚷出来还偏偏被水渐听到了,这回是被取笑了吧,真讨厌。
水渐很快铺完床,站起身,发现水新端着盆在原地生闷气,便笑道:“你去打了热水来,回来我教你修炼内功。”
水新立时精神了,端了盆腾腾腾跑出去,跑到门口,又回头问:“要几分热的?”
这边水新乖乖伺候了水渐沐浴更衣。
水渐叫水新盘腿坐到床上去,取了那柄木剑,放在床边,然后也上到床上去,与水新盘腿对坐。
水渐对水新讲了几句真气修炼的法门。
“咦,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学这个?”水新忍不住问。
“有水静师弟在身边,来龙去脉我都清楚了。”水渐笑道。
水新脑海中顿时幻想出水静一边守在床边充满爱意地端详大师兄的睡颜,一边絮絮叨叨跟他讲前天发生的事情……这样一幅“友爱”的画面。
“那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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