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 完结》第186章


目谥?12】。
虽然与他亲吻的感觉很美妙,但白染宁却不久留,一触即分,接吻与喂药她分得很清楚,既然是喂药,那就认认真真喂药,反正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想接吻随时都有机会,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唇上的温暖只维持了眨眼光景,正沉溺在那暖心温柔中的萧祁夜,在白染宁唇瓣离开的刹那,竟有种惊慌失望的感觉,那甜蜜入心的丝丝甘泉,也在刹那消失殆尽。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心永远封闭,即便绝望悲戚,也不会贪恋外界任何温暖,可为什么,只是个一触即分的吻而已,心就再次沦陷了。
该死的,他的心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白染宁,白染宁,她就像自己的心魔,这辈子,都无法从心底将她驱逐出去。
短暂的失落后,那令人安心沉溺的温暖,再次覆于唇上,甘甜的泉水,继续滋润着干裂的心田,仿佛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在无数的失落与甜蜜中煎熬着,没人知道萧祁夜心中正在做着怎样的挣扎,似滔天巨浪,汹涌如潮。
喂完了药,白染宁舔舔嘴唇,药虽苦,不过却被萧祁夜的甜给盖去了。
放下药碗,看着端坐榻上一动不动,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漂亮瓷娃娃的萧祁夜,白染宁不厚道地笑了。
早就看他像绝世小受,只是这种想法,被他后来一系列变态行为给彻底击碎了,如今在看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就是个绝世小受。
如绸般的长发披散,直垂腰际,脸色虽然苍白,却因刚才哺药的缘故,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眉目如画,清远如歌,眼角下的泪痣盈盈欲坠,衬着如玉黑眸,竟似马上要落下清泪一般,楚楚动人,凄美绝丽,这番模样,让一向不懂如何怜香惜玉的白染宁,也不禁想要怜回香惜次玉112】。
捧起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白染宁轻轻吻上那残留着药汁的红润双唇。
她吻得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眼前这美丽的人一般,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翼,轻轻刷在萧祁夜的肌肤上,酥酥麻麻地痒,心间也像是撑了一双蝶翼,颤动的翅膀,带起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悸动。
心脏不断地鼓胀着,冲击着,连自己什么时候躺下,被盖上被子都不知道,当萧祁夜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却发现白染宁早已不在房中。
又离开了吗?那份令人留恋憧憬的温暖,又再次离他而去了吗?
可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么?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当她真正如了自己的愿时,他竟会感到这般难过,那颗重新鲜活跳动的心,再一次变得僵冷如死。
不要再想了,她其实从来都不属于他,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的人,强行缔结姻缘,最终只能成为一对怨偶,与其今后相互憎恨,不如带着美好的回忆,从此天各一方。
在无尽的折磨与彷徨中,萧祁夜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一次醒来,竟发了噩梦,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望着帐顶,心跳如擂。
正自心惊,汗湿的手却被人用力握住,白染宁的轻柔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怎么了?都得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没走?她竟然没走。
一颗动荡不安的心,竟在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朕没事112】。”明明贪恋那份暖意,他却违心地将手抽回,转过身去背对她。
白染宁也不在意,既然决定留下来照顾他,她就有承受他所有苛责与冷漠的能力。她不敢说自己是这世上最坚强的人,但她却敢说,自己的心是这世上最顽强的,脸皮也是女人中最厚的,她怕什么?
“还是我陪你吧。”不管三七二十一,鞋子一脱,就钻上了床榻,自萧祁夜背后将他拥住。
男女毕竟有别,身材上就可以看出悬殊的巨大型,白染宁娇小的身子根本抱不住萧祁夜,两条手臂,只能马马虎虎将他的半个身子拥住,虽然只是半个身子,但当脊背贴上她柔软温暖身躯的霎那,萧祁夜只觉得这些年来心中的苦闷与艰难,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了乌有。
一个晚上下来,白染宁睡得腰酸背痛,却是萧祁夜这几个月来睡得最安心香甜的一次。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所以这几日他都没有去上朝,而这天早上,他却早早起身,也不唤宫人,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着衣物和龙袍往身上穿。
白染宁迷迷糊糊睁眼,看到黑暗中,萧祁夜正艰难地将龙袍往身上套,动作笨拙,全然不似以前的利落。
不知为何,就这一眼,白染宁的眼眶就红了,鼻子酸酸的,用力吸了吸,不让眼泪流出来,然后起身,点燃蜡烛,从萧祁夜手中拿过龙袍:“我帮你穿。”
“不用。”他若是连一件龙袍都穿不上,那岂不成了一个无用的废人。
白染宁也不坚持,由着他去了。
房间里很静,一景一物都是白染宁所熟悉的,可给她的感觉,却与从前大不相同。
昏暗的光线中,她忽然小声地问:“你要去上朝吗?”
萧祁夜点点头:“是的112】。”
“你的眼睛没事吗?”
“上朝又不需要眼睛。”
是啊,上朝不需要眼睛,之前他想尽各种办法隐瞒自己失明一事,是因对萧祁夜有所顾忌,现在,这份担忧一随着襄阳王的死而不复存在,他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满朝文武宣布自己的禅位的决定。
“你还是再等等吧,等慕容回来。”白染宁见他半天都穿不上衣服,实在忍不住,从他手里夺过袍子,一件件亲自帮他穿好:“慕容不喜欢他人擅自为他做决定,你既然要禅位给他,就要听听他的意见。”
“朕早就将自己的决定告诉过他,禅位是迟早的事,朕的眼睛越来越差,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朝廷大事,总要有个人来主持,当初父皇本就有意立他为太子,如果不是为了母妃,现在大燕的皇帝,应该是他。”
不喜欢听萧祁夜说这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慕容沙华没有当成皇帝,对他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萧祁夜总是揪着以前的事不放,所以活得比谁都累。
皇帝上朝的龙袍,比一般的便服要复杂数倍,先是里服,然后是小褂,再是外衣,然后是外袍,层层叠叠,皇帝上个朝也不容易啊,腰带绳结又一大堆,乱得跟头发丝似的,要不是白染宁以前看他穿过,否则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穿。
终于帮他穿好,白染宁也累得一头汗。
不明白他养心殿明明有一大堆的宫人,为什么他偏要亲力亲为,自己眼睛能看得见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睁眼瞎,这么麻烦的龙袍,他自己根本就穿不好,弄来弄去,还得她来帮忙。
一切准备妥当后,为他戴上朝冠。
碎玉一般的流珠,随着他走路的节奏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穿明黄龙袍的萧祁夜,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眉目清减,却不怒自威,远远瞧着,真有种天之骄子的感觉112】。
天之骄子?竟然是老天爷的孩子,为何老天却这般狠心,要让他受这诸般苦楚,难道真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如果真是这样,以她的想法,不如不要抗这大任,有时候,人要自私一些,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对自己好一些,阎王爷都看不过去吧。
萧祁夜却上朝,她不能陪着一起去,反正有小德子,应该会照顾好他。
晚上抱着他没睡好,正好趁机补一觉,加上晚上他总做噩梦,她必须要保持精力照顾他。
睡的正香时,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在吵闹,白染宁懒得去管,继续蒙头大睡,幸好那吵闹声只维持了片刻,然后便恢复了安静。
养心殿的内室,除了小德子外,阖宫上下,没有人敢踏足半步,正因如此,白染宁才能躲在龙榻上安然补觉。
养心殿外,岳灵旎面色阴沉地望着巍峨的殿宇,尖利的护甲,狠狠刺入掌心。皇帝这些日子,竟再也没有去过瑶光殿,但以她对萧祁夜的了解,他对白染宁的感情,不可能这么快就变淡,可是为什么,他竟再也没有去过瑶光殿,难道他另有新欢了?怎么可能!他爱的是白染宁,就算这份感情总有一日会变淡,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更不该被别的女人占了先机!夺走萧祁夜的人应该是她,她要让白染宁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还要让白瑞为他的绝情付出代价,如果萧祁夜真的已经忘了白染宁,那自己所做的一切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娘娘,皇上回来了!”身边的随侍宫女忽然出声道。
岳灵旎眯起眼,朝宫女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身着明黄龙袍的萧祁夜,正在小德子的搀扶下,朝养心殿疾步赶去112】。
他在急什么?以往他日日留宿瑶光殿,连自己的寝殿都不愿意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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