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祸水》第9章


“不必辛劳了,本王是个喜欢讲效率的人,既然苦瓜的身子对本王身上的毒有神奇的压制作用,不如……”
“等等!毒?”他还未说完就被我一脸惊诧地打断了,“王爷是中毒,而非生了怪病?!”
其实我知道他是中毒而非生病,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首先必须要不动声色地转移敌人注意力!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严肃,封阙不再露出吓人的笑,稍稍恢复了正常:“不是毒还能是病么?这世间哪有这么弱智的病!”
我更加严肃:“当然有啊,我就见过!我曾经有个病人就是这样,他一见到女人就会眼睛疼。”
封阙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还真有?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成功转移了的敌人的关注点!我大喜。而后继续一脸深沉道:“……出家做了和尚。”
封阙蓦地弯唇,嘲笑我:“本王的苦瓜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竟没将他治好?”
本王的苦瓜……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抖了一抖:“我找到治病的法子了!可他后来反悔了不让我给他治。”
“嗯?为什么?”他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
“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寺院里的年轻住持!为了与他朝夕相处,那混球竟不惜遁入空门,连病也不治了!说什么身有顽疾更能让住持心生怜惜……”说到这事儿,我是真的有些郁闷了,“简直就是神经病啊!亏得我为了给他治病,夜夜翻医术不说,还上山下海地给他采药,弄得自己满身伤!”
我倒没骗封阙,这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这事儿确实让我记恨好久。
那奇葩病人名唤曹宝,是个落魄书生。“草包”他爹是我老娘的救命恩人,所以我老娘放话让我一定要治好他。因为他那病罕见古怪,前所未见,我见猎心喜,便答应了。为了给他治病,我翻遍了医术,费尽了心思,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将研究出了治病方法。
可万万没想到,那草包却早已在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中扭曲了性向,成了断袖,最后更是临时发疯,说什么要为了爱情放弃一切,不顾老父劝阻,毅然地将我千辛万苦做出来的药丢入了粪坑,然后跑去寺院剃度,做起了多情和尚!
简直不能再可恶!
我当时恨得一脸血,冲到那寺院里给他一顿好揍,然后在草包“住持弟子身上好疼呜呜呜”的撒娇低泣中扬长而去。
噗。
封阙突然乐出声,笑容如花朵儿绽放,该死得好看。
我可耻地咽了咽口水,而后幽幽地扫他一眼:“幸灾乐祸非君子所为!”
封阙笑了好久,最后揉着脸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着你认真乖巧地娱乐了本王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只是苦瓜可要记好了,本王没什么耐心,你可要动作快些。若你迟迟查不出本王所中何毒,做出解药来,本王可就拿你这个现成的解药开刀了。”
“嘎?”我一呆,有些不敢置信。他能这么简单放过我?
第九章 趁人之危
第九章趁人之危
“怎么?不乐意?还是你希望本王现下就叫人进来,将你拉去宰了做解药?”封阙一脸舒爽,显然深深沉醉在“棒打落水狗的滋味,就是这么酸爽”这种扭曲变态的心态里不能自拔。
我回神,连忙挤出谄媚谦卑的笑:“不不不!王爷英明!王爷威武!王爷宅心仁厚!”
我被自己恶心得想吐他一脸。但如今形势大变,先前用来威胁他的把柄突然间通敌卖国,对我反戈一击,投入了敌人的怀抱,成了敌人威胁我甚至要我小命的理由,我便是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暂时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说着违心之论,向这万恶的皇家奸贼妥协。
我老娘常说欺善怕恶乃人之常情,见风使舵乃人之本性,让我无需以此为耻。
我深以为然。
封阙对我的表现很满意:“这才乖。知道自己先前犯了什么错不?”
我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努力展现自己浮夸的演技:“在下不该胆肥掐王爷玉臀,也不该顶撞王爷惹王爷不高兴呜呜呜……”
“玉臀……”封阙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地扫我一眼:“……行了,鉴于你认错态度不错,本王决定轻罚。嗯……罚什么好呢?”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试图展现姑娘家的柔美娇弱。
“这样吧,就罚你在未来半个月里,把府中的夜香倒干净吧。”
我猛地一口血涌上喉头,这叫轻罚?!你怎么不去死啊混球!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有意见?”许是我一脸怒色太过明显,封阙冲我丢来玩味的一眼。好像在说“不想去倒夜香?那正好,剖了研究解药吧”……
“我做……”我艰难地吞下呕上心头的血块,正要回话,却蓦地感到屁股一痛。
“啊!”我一声惨叫,猛地转过身去,却见自己臀部位置的衣裳上青绿一片。
封阙被我吓了一大跳,脸一黑:“又鬼叫什么?”
“王……王爷……”彼时我什么叛逆不满的情绪都没了,真的只剩下了想哭的冲动,“你……你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衣裳?”
“脱衣服?”封阙惊了一下。
“是、是啊……”我僵着身子不敢动,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头晕了,“就这外袍……拜、拜托了!”
“为什么?”他挑眉,而后饶有兴趣地起身走了过来。
“我……”我指了指屁股上的青绿色粉末状物,吞了吞口水,“这个……屁股好痛……好像、好像沾到迷情散了!”
“迷情散?什么东西?哪来的?”看到我屁股上的绿色粉末,封阙一愣。
我欲哭无泪,没有说话。
还能是哪儿来的?肯定是我们俩方才激烈扭打的时候,从我的袖子里掉出来的啊!
一瞬间,我无比想剁了自己的手!
叫你没事儿就放些奇奇怪怪的毒药在身上!叫你招惹封阙和他打架!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活该啊!
“你……你先帮我把衣裳脱下来,我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啦!”刺痛感越来越强,我几乎要掉泪了。
迷情散是我老娘研究出来的一种恶作剧性质很强的毒药。中毒者会神志不清,行为极端异常,经常把自己幻想成狼啊老虎啊之类的野兽,并做出丧心病狂的诸如裸奔之类的事儿……
这药药性很强,只要衣服上沾上一小点,便能通过腐蚀衣物渗透进人的身体。但它对身体的伤害不大,只要即刻服下解药就没事了。
解药此刻就在我的衣服里,但要命的就是我现在不能动弹!因为动作幅度越大,它渗透得越快,中毒也就越深……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吃下解药,就已经失去神智了。所以现在只能赶紧把这沾了毒粉的外衣先处理掉再吃解药。
“这是毒药?”封阙猛地皱眉,然后抬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地方。
“是啊毒药啊!你快点帮我把衣服脱了啊!要不我真的毒发身亡王爷你就一辈子抱不到香喷喷滑溜溜的女人了啊!”我忍不住冲他咆哮,心里开始哆嗦。
我曾分别给一个采花贼和一个强盗喂过这药,结果那采花贼接连三天光着身子披着头发,在月黑风高的夜里爬上屋顶,对着月亮嗷嗷嚎叫。而那强盗……
见到街上的小母狗就冲上去压倒,然后疯狂地耸动屁股这种丧心病狂的反应……
简直不能再说下去!
如果封阙再不赶紧帮我脱了外衣,等一会儿毒粉完全渗透进皮肤,我就很可能像那两人一样……
苍天啊!不管是望月裸/奔还是对狗发情,我都完全接受无能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苦瓜如何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呢?”封阙深深地看我一眼,而后露出一个贱笑。
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最终却只能哆哆嗦嗦地妥协:“苦瓜以后……任凭王爷差遣……行了么?”
彼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上述那种丧心病狂的场景发生!
因此,我慌不择路,在封祸水的趁火打劫之下,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终生的承诺……
封阙满意点头:“若有违此言,就……嗯,烂半个屁股吧?”
我一口鲜血憋在胸口:“……为什么是屁股,还是半个?!”
封阙淡淡挑眉:“你有第二张脸可以烂吗?至于为什么半个……苦瓜难倒不觉得一半好的一半烂了比全烂了更有美感么?”
太毒了!太毒了!你这个猥琐邪恶的神经病!丧心病狂的脑残!还美感……你怎么不去死啊!大变态!!
我气血翻涌,险些呕血身亡。
“不答应?那本王走了。”封阙作势要走。
“别!”我大惊,又想到那两人的下场,终是银牙一咬,哆哆嗦嗦地妥协了:“半个就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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