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_徒魎屺》第23章


“你要对我说什么么?”我问,声音被情欲染得沙哑。
“炎先生,我想对你说,我……我不会忘了你的。”
宁小安支支吾吾,终于说出他要说的话。
“谢谢你小安,”我轻笑一声,加快手中的速度,“现在别想那么多,碰碰自己,让我听见你……和我一样舒服……”
我满意地听见宁小案的气息在我说完的一瞬间就变得不稳,全身心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醉倒的杨齐霄脸上。
“炎先生……我要不行了……”宁小案带着黏腻的呻吟随之而来,我却充耳不闻,向着杨齐霄的脸,堪堪回应:“没关系,我会和你一起的。”
随着电话那头声线的拔高,我将手机挂断扔在地上,最后的发泄,脑海闪光一片,低吼一声,将精液尽数射在杨齐霄的脸上。
他沾上了我的东西,浑身都是我的味道,我从没那么满意过,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欣赏了片刻,把裤子拉上,起身找毛巾将他擦干净。
但在错身之间,我如同被钉在原地,从脚底到头顶泛上一股刺骨凉意。
他拉住了我的手,我连头都不敢回。
第29章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突然涌现出许多画面参差不齐地映入眼前。
离开美国,接近宁小案,再次见到杨齐霄,再到现在,调戏着宁小案进行电话做爱,实际肖像的是他的合法夫夫。
什么事儿都被我做了。
可我并不后悔。
就像在没有杨齐霄在的日子里,我照样找不同的人交媾,把自己视作野兽满足生理的欲望。
有的时候会因为梦到过去的事情而痛苦不堪,却克制着自己不能再服用药物而找人发泄。有的时候会因为新的人长相与杨齐霄有几分相似而多做几次,让自己心里的寄托有所托付。
我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我尝试过许多次,也许下一个人就能让我彻彻底底忘记杨齐霄,但尝试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在得知杨齐霄结婚的消息时,功亏于溃。
我原先不敢转头,但杨齐霄的手将我握着,我心中猛地涌起一阵冲动,如同火山爆发,天摇地动。
全告诉他吧。
把我做的一切,无耻的,还是别有用心的,都告诉他。
步步为营太累了,我如履薄冰,脸上的面具坚不可摧地黏在脸上,再不揭开恐怕是要面目全非到可怖狰狞。
我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这一回头带着什么,又会抛弃什么,我自己清楚。
我回握住杨齐霄的手,转头后看见他正在看我。
他半眯着眼,定定地凝视着我,在暖黄昏暗的床头灯下他的眼睛被眼睫遮挡,投出一小片阴影,脸上还有我的精液,那粘稠的白色挂在他的嘴角,让原本严肃禁欲的脸呈现出肉欲。
我的喉头发干,像有火苗在跳动,刚刚发泄过的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
杨齐霄果然是我的克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通过一眼就能让我硬起来。
他的嘴唇轻动,我不愿去听,其实只是在逃避,我怕他说出什么让我能再继续下去的话,在此之前,我便直接俯身吻住他将将开口的嘴。
漫无目的毫无章法的吻,只是在寻求更激烈的出口,我狠狠封住他的嘴,强势将舌头地探进他的口腔,他喝过的朗姆酒让他的嘴里弥漫着清香,带着甜,滚烫至极如甜蜜的毒药。
我还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腥苦之味沾进他的嘴里,转为更沉沦的醉意。
我像个初尝禁果的小伙子,猴急万分,紧闭着双眼,生怕睁开眼就会看见杨齐霄冷漠的表情。
整个人黏附在他身上,就着吻使身体与他的一同厮磨。
我已情动万分,可身下之人依然冷静如常。
太累了,我的自尊早就因为这个人而不见踪影,我突然忿忿跪坐在他的身上,赌气一样低头撅着嘴拉他的裤子。
他到底是真的这般正人君子,还是对我已经没有反应。
突然杨齐霄终于开口,叹息声绵如沙砾,好像是宠着我的。
他拉住我的拉他拉链的手,使出劲将我重新拉回趴在他身上,我见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动着他的眼睛那出浅浅的疤。
他对我笑,我却要哭出来。
他亲亲我的嘴唇,上面还粘着我的湿润涎水,他再咬向我的耳根,轻轻对我说:“你怎么急的像个小傻子。”
我再也忍不住哽咽嘤咛,他将我翻身至于身下。
他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将脸上的我的精液刮到指尖,我情不自禁摸摸他的头发,他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用另一只手抬起了我先前就已经脱去裤子的一条腿。
他用我射在他脸上的液体伸进我的穴口,我已经十几年没有用过那里了,它紧得有如处子,可杨齐霄依旧不带一丝温柔长驱直入,像是一种惩罚。
我疼得轻叫,却觉得这样的疼感觉未免太好。如果这样的疼能由他带给我,那这就不是疼。
这是没有退路的毒瘾,是会让人开心到忘记所有的,忘记自己的污秽,忘记自己的自尊,忘记自己的过去。
只要记着现在,看着眼前这个人就好。
杨齐霄进入的时候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他动得缓慢却有力,像在故意折磨我。
与此同时他的手揉捏着我的身体,我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我却希望他能揉的更狠一些,让我清晰地知道我现在在他的身下,是心甘情愿的。
我刚刚射过精,这次的快感聚集的比刚才缓却更浓,我那可怜的下体在他的动作下一甩一甩,触及他的腹部,我便挺身让我们靠的更近。
“齐霄……齐霄……”我终于不用再忍着不去喊他的名字,用最动情的口吻,喊我最爱的人。
杨齐霄垂着头在我面前冲撞,他亲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眉峰,我的眼角,舌尖一勾将因为他动作逼出的眼泪舔去。
他的喘息喷在我的面庞,我的腿更加紧地缠绕在他的腰上,他突然远离我,跪在床上抱起我的双臀,将它打开并用手在我的穴口周围搔刮,我体内泛起如小虫叮咬的痒,身体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让他进得更深更重。
他攻克我最敏感的那关,我哼着声细细呻吟,我不想让他离我那么远,我都要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伸出手,像个孩子讨要拥抱,带着哭腔与脆弱。
我的脆弱因他而生,只有在他眼前我才是最像我的。
我说:“齐霄……你能不能抱抱我……”
杨齐霄把我的脚踝捏地生疼,猛地松开,我的双腿无力地倒在床上,他渐渐重新回到我的视线中心,起伏的背部成一轮极为蜿蜒性感的弧度,肩胛骨宽阔而坚毅,他眯着眼靠进我,再搂起我躺在床上的身体,紧紧抱住我。
我如获至宝回抱住他,抚摸着他光裸的带着薄薄汗意的背脊。
他的动作陡然增快,耳边的呼吸愈渐急促浓重,酒味与情欲,使整个房间都热的像被炙烤。
我被他顶得人都要撞到床头,于是只有更紧地拥抱,像抓住溺水后的救命稻草。
快要到了。
我脑内混沌一片,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日子,一切都没发生过,十年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不怎么美好的梦。杨齐霄其实一直在我眼前,他还是抱着我,与我肌肤相贴。
“齐霄……你叫叫我……”我像往常一样求他叫我的名字,好像只要他叫了我们就能真的回到从前。
杨齐霄却不喊,他沉默地冲撞,撞地我张着口却喊不出声。
刺激得像是濒死关头,心脏极速增快,又在射出之时骤降为零。
只是我以为射精后身体还能热一会儿,不会冷的那么快。
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来的,当杨齐霄喊出那声“小案”的时候,我丝毫做不出反应,明明刚刚还那么人,现在却只剩下了冷。
我从来没那么冷过。
似乎快死了。
第30章
也许这就是报应。
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爱的人叫别人的名字,还是在做爱的时候来的更痛彻心扉。
可是炎焱啊,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怪不得别人。
我窝在杨齐霄的怀里,他在我身后呼吸平稳,已经睡着,我的穴内还粘着他射出的精液,一牵动就滴滴答答流得不成样子。
我把环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拿开,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墙上那面镜子过于清晰地映照出我头发散乱,泪痕肆意,嘴角的伤口又裂了,身上是还未消褪的紫色伤痕,再和着暧昧的暗红,一幅狼狈的样子。
我本应该开心才对,终于再一次得到了我想了那么久的人,我应该笑的。
可我对着这面镜子,镜子里的人却丝毫笑不出来。
反而一脸又要哭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心道,有本事你当着人家面哭,自己背地里哭个屁。
我将热水开到尽可能最大,让其冲刷我的身体,它的温度高到让我的皮肤染上绯红,好像这样我就能暖和一些。
我突然觉得,我这次回来是不是错的。
对待一个早已对我没有感情的人,一味地执着,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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