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情怪意至140章》第41章


鲁斯……
紧急的关头,泰阳心底疯狂的呼喊著那个人的名字,不是海桦,是鲁斯,他想他,疯了一样的想他。如果,他被抓住了,如果,他要被定罪,他只想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鲁斯,你在哪啊?
鞋子被什麽钩住了,泰阳挣了一下,鞋子竟然被挣离了他的脚,翻滚下了楼梯。
泰阳穿的是运动鞋,厚实的底子落在墙边时制造出来的声音不小,很快的,所有的光都聚了过来。
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泰阳直起身,往楼上狂奔。
不能被抓到,抓到就死定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快,上楼──”
“不能让他跑了,几个到外面堵著,防止他跳下去。”
叫嚣的声音是亢奋的,大案即将告破的自豪感激奋了他们,掷地有力的脚步几乎要将楼梯压垮。
死亡在压迫的紧绷,一如当年他惊惶失措的逃离。
阳阳,赶紧逃,不顾一切的逃,千万不能被找到。
妈妈的殷殷咛嘱犹言在耳,泰阳一鼓作气的跑。听妈妈的没错,他要跑,不能被抓到。
为什麽这里的门都打不开?
手无力的从走廊尽头最後一间房门滑落,冷汗泌满了他的额际。
不死心的再次扳动门把,还是纹丝不动,走廊的脚步越来越清晰……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余光无意瞥到靠墙处硕大的黑影,伸展的枝条告诉他那是置放植物的花架。能不能逃脱他没有把握,求生的本能告诉他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笔直的走廊上只需要一束光,泰阳便无所遁形,这个花架是他唯一的藏身之所。
明晃晃的笔电光没有拖泥带水的探照别的地方,甚至也没有去看那些房间,因为他们都知道所有的房间都不可能打的开。
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落幕了。
正在他们信心满满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都愣住了,可很快的他们就回过神来,飞快的朝著尖叫响起的位置跑了过去。
傻眼了,别说人连只老鼠都没有,只除了空气里没有散去的腥燥味。
“刚才,你有听到吗?”
“有……你呢?”应该不是幻觉,还是问问其他人。
几个人都问了个遍,答案是一致的,因为一致才揪紧了所有人的心;既然是真的有人在叫喊,那人呢?
没有人说话,静的很可怕。
有人使劲咽了咽口水,“刚才会不会是我们的幻觉?”只能这麽猜测了。
手电相互照著,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害怕,他们无法忘记,Z国发生的那些命案,更何况这里还是命案现场。
“没错,只是幻觉。”
很冷的一个声音,从他们当中传出。其中一个人奇异的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差点萌了。
站在他对面同事的身後,一张狰狞的脸正看著他,没有眼珠子的眼眶里黑洞洞的,死人一样僵硬的表情,张开的嘴里是森冷闪著寒光的长牙……
他没有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脊梁骨开妈爬上丝丝的寒意,莫名奇妙的感觉到自己身後也有一个这样的鬼。
对面的同事说话了,“喂,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跟见鬼了一样?”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
没错,是真的见鬼了。
不止是他,觉察出异样的其他人也随著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鬼,呆滞的……看著,直到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有鬼啊!”本能远远快於理智,手电也顾不得拿,凌乱的散在地上,大家仓皇逃窜的脚步很不稳,跌跌撞撞却也速度极快,转眼走廊上便空了,只除了那个茫然不知所云的人。
“发什麽神经?中邪了还是都撞鬼了?”
弯下腰,他准备将地上散落的手电收起来,手还没有碰触到手电,他的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身侧的人,不,不应该说是站,因为那双腿是浮在空中,离地面一寸的距离,像是被风吹动的一样,轻轻的荡漾著……
冷汗从头上冒下来,他明白刚才他们为什麽会那种表情,真的是有鬼。
维持著腰下弯的姿势,手电就在指尖,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将它捡起来。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喉咙间像是被铁钳夹住了呼吸不过来……
“他们都走了,你怎麽不走啊?”似乎是好心的询问,搭在後背的手冰凉彻骨,森森的语调告诉他今天在劫难逃。
鬼飘到他跟前,他想闭上眼睛却闭不上,憋得通红的脸孔似乎将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那里。充血的瞳孔看著鬼双腿著地,脚消失在地板里,然後是小腿,接著是腰……直到他看到那张终身都忘不了的鬼脸,血肉模糊,腐烂的恶臭,嘴里阴冷的笑声带出一节一节类似肠子的东西……
意识消失著,他听到鬼冰一样的声音,“你有机会走,偏要留下来给我当口粮,怪不得我……”
你撒谎,你没有给过我机会。
他想大叫,想辩驳,没有机会了。
一滴似乎是红墨水的液体在他的注视下落在手电上,然後又是一滴,最後像拧开的沙龙头汨汨而下。
恶臭扑鼻,喉咙被割断了,血止也止不住……
(12鲜币)尸情怪意 (冰恋)068 谁救走了泰阳?
当天晚上,很多人都被癫狂似的警笛声从睡梦中惊醒,自从猖獗的命案继续上演,没有人能安心的入眠,惶恐如惊弓之鸟,当尖锐的警笛响起时,瞬间……几乎家家户户的灯光都亮了。
只见惨白的路灯下,一辆警车扭著秧歌,中风一样连连撞上路边的围栏……
寥部旗高枕无忧了才几天,又开始头痛。
办公室里桌椅打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帮活像刚从阎王殿出来的部下让寥部旗想发火又喷不出来。
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别抖了。”再抖下去警察局都要被抖塌了。
怒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牙齿打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想喝口水镇定下来,手抖的太厉害,不仅一杯水都倒在了身上,还把杯也掉地上去了。
除了催眠似的呓语“鬼、鬼……”再也问不出其他,另外几个看起来正常点,似乎也是受了影响,神情都有些呆滞。当时他们几个站在外边守著,除了听到宅子里传出来的叫喊声,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留在宅子里的那个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摸索著下巴,寥部旗深思:是什麽人能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凭空消失?他们嘴里说的鬼又是什麽?难道说僵尸的传闻的是真的?
电话钤响起,寥部旗的神情一振,救星到了。
“喂!”诚惶诚恐,圆滚的身型扳的笔直,姿态谄媚。
对方说什麽不清楚,只看到寥部旗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後只听他舒心的笑说,“一切都听您的指示,我们只是静观,什麽都不做。”
*
阳光普照,鸟虫啁啾,栽种整齐的依依杨柳含羞的将面纱垂入湖中,荡起波光点点。
敞开的窗户,不时的有蜻蜓蝴蝶扇动著翅膀,转瞬即逝。
泰阳睁开眼睛,专注而又茫然的瞅著飘舞在空气里的灰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
谁?
声音很陌生,泰阳却不会忘记昨晚被惊吓到的那一声尖叫来自於谁,就是这个声音,很低沈,像嗓子里卡著桃核那样的闷实。
“你是谁?”泰阳坐起身,警惕的盯著。他也在命案现场,很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挺清瘦的一个中年男人,肌肤有些病态的白,很平凡的一个人无形中却有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好在鼻梁上的眼镜为他平添了几许书卷气息,看著也感觉容易接近。
像是没有听到泰阳的问话,男人手里的托盘送到泰阳触手可及的凳子上,“饿了就赶紧吃,别问那麽多。”
肚子是很饿,环视了简单不失大气的房间一圈,泰阳认为还是先弄清楚这是哪里比较保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怎麽会到了这里的?”
“先吃东西,吃完了你要的答案也就来了。”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挺不好相处,还好没有到冷漠的地步。泰阳微微放下了心,这样的性子还真有点像零。
清淡的食物正适合泰阳现在的胃口,经历了昨晚的惊心动魄,回想起来心脏都余悸未了。
“谢谢!”擦干净嘴巴,泰阳微笑著道谢,男人也回了他一个微笑,虽然生硬,好歹也笑了。
“你朋友等了你一上午,很担心,我现在叫他进来看你。”男人把泰阳吃完的碗筷收拾好出去。
泰阳疑惑,朋友?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是海桦吗?
黑色运动鞋跨进来泰阳就叫了起来,“海桦,怎麽会是你?”
脸上带著担心,看到泰阳无恙才舒了口气,“小阳,你胆子可真大,黑灯瞎火的敢跑到那种地方去。幸好你没事,我都担心死了。”
抱歉的笑,泰阳指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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