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情怪意至140章》第82章


电话一晚上都没响,泰阳纳闷了。
难道是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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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播放著没有营养的综艺节目,嘉宾哈哈大笑,很假很虚伪,搅得泰阳不得安宁,干脆把电视关了。
等到十点,泰阳熬不住了,放弃了等海桦,打著哈欠回了自己房间。
原点。
他们的相处模式回到了原点。
泰阳还是在他以前的房间,除了头两天怕泰阳晚上起来身边没人,两人有同床而眠,後来一直都是分房睡。
床太小,我怕挤到孩子。
这是海桦的说词。
恋人,不是应该睡一起吗?更何况他们还有孩子……
其实,他还是在乎的……泰阳心里明白,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强奸,是可怕而又敏感的字眼,即使是男人,面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淡定的面对,泰阳懦弱,所以他选择用失忆来忘记。
他是忘记了,可海桦记得,他清楚的记得所有的事情。
泰阳痛,为他失去的骨血而痛,为海桦明明那麽在意还要强装无所谓而痛。
鲁斯!
“我不会放过你!”
“轰轰……”
惊雷过後,豆大的雨点紧跟著砸下来,泰阳从梦中惊醒,踩著湿湿的地板费力的将窗户关上了。
房间一下子闷热起来,泰阳不敢开空调,怕辐射伤到孩子,他抓著床头的书当扇子慢慢的扇。
孩子很乖,不怎麽闹腾,也让泰阳少吃很多苦头。
空闲的时候多,泰阳查了不少资料,怀孕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妊娠反应,他不仅没有妊娠反应,连孩子也乖得不得了,除了早晨定时的胎动跟他打招呼,其余时候都很乖的在睡觉。
他的孩子,真是好贴心。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广袤天地间白晃晃的一片,街道上空无一人,除了寥寥可数的几户人家透出灯光,四下静寂,只余风雨声。
“吼──”
沈闷的咆哮冲破黑夜的寂静,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绵绵不绝的雨线更密集了。
“鲁斯,你现在还不死心吗?”
风吹动著布雷空荡荡的裤管,他居高临下傲视著伏在地上的黑物,脸上是自得的笑,那张脸即闪而过的闪电更加显得阴森可怖。
鲁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骨骼像是断开一样发出嚓吱的声音,他一定很痛,只有一架骨架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表情了。
“布雷,现在这种局面是你一手促成,你得意的嘴脸有多可恶老天爷看得到。你可以毁了我,只是我的心,永远都不会死,那里永生永世都装著那个人,上天允许,苍天见证……你别再枉费心机了。”
“你错了,现在已经不用我动手,有人会亲手将你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布雷开始期待这刻的到来,“当你在他面前消失,变成一堆灰尘,风一吹……什麽都没有了,那个时候,你的小太阳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爱他,不会後悔因他而死,我欠他的就该偿还。泰阳心里有我没有,你这个始作俑者很清楚,泰阳忘记了我,没有关系,我们的曾经我记得就可以了,他现在恨我,总好过我不在了,他伤心难过……”
“闭嘴!”布雷狂吼,拐杖飞击,鲁斯不支倒地,“我会杀了他,别忘了绿笛是怎麽死的!”
该死的,他不可以这麽淡定!
“你看看你现在什麽样子,都是因为他,是他背叛了承诺,爱上了别人,你该恨他,恨他……你懂不懂!”
尸情怪意 (生子)118 命案再现,泰阳激愤
鲁斯静静躺在地上,雨水灌进他的眼中,很冰很凉,很适合僵尸的温度。他听著布雷疯狂的叫嚣,不予回应,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他的固执。
千年的尘世辗转,看过了凡尘的爱恨情仇,因爱生恨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他会恨泰阳吗?
布雷的偏执,恰恰是因为他的不懂感情,一个不知道真情为何物的顽石,说什麽都是多余。
他不会恨泰阳,永远都不会。
布雷永远都不会懂。
天幕很黑,很深,无边无际,鲁斯感觉像是回到了地底,除了黑暗剩余的就是阴冷与潮湿。
终究,是要从哪来,回哪去……
小太阳,你忘了我,我还是自私的希望有一天你能再想起我,只是希望那个时候,你不会再因为我而痛苦。
原来,这个世界上自私的不止是世人,还有千年都不腐化的僵尸;说什麽尸类无情,他如此的愁肠百结又怎麽解说?
布雷从来都是个不给对手留後路的家夥,鲁斯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然後,布雷没有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速度的结果鲁斯,他的转身注定了一场浩劫的开始。
雨,一直下。
廉价的旅馆走出一对男女,守夜的老板打著哈欠给他们办了退房,似笑非笑扫过女人暴露的胸脯,轻佻的吹声口哨。
“今晚生意不错啊!”
女人挺挺胸,“老板,这大半夜的要不要我来陪陪你?”
老板干笑,“我消受不起。”
吊儿郎当的男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这妞浪得很,老板可以玩玩,花个几百绝对值。”
老板有点心动,“没病吧?”
“爱干不干,别这麽污辱人。”女人骄傲的抬抬下巴,“我还怕你有病呢。”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老板搂著丰满的妖冶女人进了房间,边走边上下其手,急不可待。
蹲在旅馆门口,快活完了的男人抽完最後一口烟,慢慢的走进柜台,轻松扯开抽屉上挂著的小锁,把所有的钱币揣在怀里,冲进了漫天雨幕。
“妈的,下雨天连辆计程车都看不到……”浑身湿透,他找了个地方避雨,一边数著意外之财边得意的吹著口哨。
路灯昏暗,加上是雨夜更加显得阴沈,朦胧之中透著让人心悸的光晕。
“轰──”厉雷乍响,他打了个寒颤,匆忙把手里的钱裹进怀里。
寒凉的风带著雨斜扫而过,他抱著手臂缩进阴暗的角落里,打算等到天亮再搭车走。
蓦地,惊雷骤雨中掺杂进一道很怪异的声音,一种异於低温下的颤怵从脚底板贯穿後身,他的身体越缩越紧……
肩上沈甸甸的,他不敢回头看。
雨水打湿的凉薄衣衫贴在身上,肩上的力道很重,几乎快要把他的肩膀给卸下来。
他求饶,“大仙,大神……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好人哪……我从来没干过坏事,是……是三等良民,家里……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等著我去养……”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楚入耳,恐惧占据了疼痛,他腿软的趴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的孩子才三个月,求求大仙放过我,他不能没有爸爸……”
桎梏的力道松缓,他倒在地上软成一瘫泥。
雨似乎小了些,四周安静了许多,他的耳朵贴在地上,忍著疼痛留心著四周的动静。
许久之後,那一阵压抑的感觉没有了,他单手支起身体,踉踉跄跄的逃命去了。怀里的那卷钱掉了出来,被风吹得到处都是,他又倒回头去捡。
“他妈的,今晚上真是霉了。”钞票随著水流冲进了下水道,他懊恼不已,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著,“撞了什麽邪,好不容易碰到的好运气全被鬼东西给破坏了,不然……这些钱足够我翻本……”
身後一阵阴风吹过,他的头皮一麻。
大脑中一片空白……
完蛋了!
雨下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停,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播报点,家家户户的电视屏幕上都在报导离奇的碎尸案。
泰阳端著一碗面条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一堆被雨水冲洗过後的碎肉,虽然只是一二秒的镜头,已经是够惊悚的了。
“啷──”
手一抖,碗滑了下去,四分五裂。
海桦正在开门,听到声音冲了进来,“小阳,你没事吧?”
心脏怦怦乱跳,泰阳的双脚几乎站不住,“海……海桦……”他很乱,大脑里白茫茫的一片,为什麽为什麽慌,自己都不清楚。
“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有什麽事情慢慢跟我说。”
坐在沙发上,泰阳的眼睛发直,盯著电视机一言不发,发白的手指紧紧抓著水杯。
一秒锺的画面停留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刹那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些别的东西,一秒锺的时间太短暂,快得让他抓不住。
头很痛,泰阳捏著眉峰,抵制著像是要爆裂开的痛,在痛楚中搜寻著刚才那莫名的相识感。
海桦站在他身後,手指替他揉压著太阳穴,“以後别看这种新闻,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孩子!
泰阳敏锐的捕捉到某种信息,“海桦,你帮我查查,这件碎尸案跟之前那些命案,是不是同一个人……”
“小阳!”
“帮我,求求你海桦,帮我查!”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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