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寒对于古昭忆的关心不亚于世间任何一个父亲,古昭忆这样说纯粹是心理影响。
见古月寒没有回话,古昭忆说道:“其实要不是阿天让我来和你好好谈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辈子会有一天和你做下来好好谈谈。”古昭忆忽然望着古月寒说道:“我娘待我很好,虽然那时我很小,但是我知道她很疼我。但是却是你将她推入火炉之中,断送了我的幸福!”
“忆儿,当年的一切我都已经和你说过,但是每一次你都不想听下去!”古月寒分辩道:“你娘不是被我强迫,而是自愿为魔功开封!”
“那又怎么样?”古昭忆追问道:“如果不是你,我娘怎么会投入火炉?如果不是你抵挡不了魔功的诱惑,又怎么会将这一切告诉娘?你知道娘对你用情很深,你是不是就想利用这一点让娘为你获得魔功?”
古月寒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古昭忆说道:“忆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和你娘两情相悦伉俪情深,又怎么可能是利用她?我承认当年的事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可以摸着我的良心说话,我此生从来都没有做过有负你娘的事情,即使是在她跳入火炉的时候,也走得很安详!”
古昭忆不再争辩,只是别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古月寒此时也坐了下来,对古昭忆说道:“你娘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事实我都已经告诉你,信不信由你。我知道当年的事情给了你很大的打击,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弥补。”
听着古月寒的话,古昭忆一声不吭,只是听着,静静地听着。古月寒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家族的家主,作为一个帝国的栋梁,我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我的家庭之中,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古月寒状似无奈地说道:“你娘临走前托付给我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照顾好你,我也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这么多年以来,我确实是有很多时间都忙于公事而无暇顾及于你。但是只要是闲暇时间,我都会绞尽脑汁让你开心。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太大的仇恨让你的心里扭曲,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为了掩饰过错。”
古昭忆还是没有反应,古月寒便继续说道:“身居高位,我不可能成为最好的父亲。但我尽力做了高位者中最好的父亲,对你一点一滴的关怀你都看在眼里。甚至那些很多被你打伤的随从也只是我担心你的安危而已,可是这一切却没有任何用处。”
古月寒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我这一生做了很多成功者,官场上的成功者,战场上的成功者,修炼中的成功者。但是面对我自己的女儿,我却永远都是失败者。”
“今天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多,真的是要谢谢君元帅能让你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完这一切。”古月寒站起身来,对古昭忆说道:“从很久以前,我就不怎么期望能够得到你原谅,这一次也不例外。今后,你只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还有一个父亲惦记着你。”
说罢转身欲走,却就在即将淡出古昭忆视线的时候,古月寒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古月寒,我最后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原谅你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
古月寒停住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你问吧。我不能保证让你满意,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听了古月寒的话,古昭忆咬了咬嘴唇,问出自己的问题:“在你得到魔功之前,你究竟是有多爱我娘?那么后来,你又为什么会狠心地让她为了你的魔功而跳入火炉之中?”
古月寒还是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古昭忆,回答道:“我和你娘,就像你现在和君元帅一样。但是又有一些不同,那个时候我身为古家的少主,很早就已经娶了德兰帝国的一名公主为妻。但是这是政治混应,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因为一次出外办事,意外地邂逅了你娘。”古月寒的声音变得有些轻松之感:“那个时候你娘和你一样,都是不服输的性格。我和她恰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在那次事情之中,我们经历了很多,后来就彼此爱上了对方。”
古月寒似乎是苦笑道:“那时候我虽然身为少主,但是手中没有实权。你娘只是一个江湖儿女,没有任何地位,家族的人自然不会同意,甚至连我纳妾都不允许。后来为了断绝我的念想,居然想要逼死你娘!”
这个时候古昭忆已经慢慢走到了古月寒的身后不远出,听着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古月寒继续说道:“就因为这件事,我和家里人彻底闹翻了,甚至扬言从此不再承认自己是古家的人。古家传承千年,到了我这一辈仅有我一个子嗣,他们不可能允许我这样妄为,但是也在我的威逼之下就回了你娘。”
“那个时候你娘已经奄奄一息,我让她在我的小院之中休息。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我的弱小,弱小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没有能力阻止。我便开始发疯了一样的修炼,你娘很理解我,帮我找了很多失传已久的功法,我的修为亦是突飞猛进。”
古月寒仰头望天道:“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终于有一天,我的实力超过了古家的所有人,甚至是我的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那个时候已经是我接任古家家主的日子,继任家主的第一件事,就是休掉了我从前的妻子,将你娘娶进门。为了不让你娘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我将家中所有下人全部赶走,甚至将一些人杀人灭口,整个古家被我折腾得实力大损。”
听到这里的时候,古昭忆想起了如今的古家,丝毫不像是近几十年经历过动荡的家族,古月寒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我的慢慢努力之下,古家开始走上上坡路,但是家中的事情一直十分平淡,我也就趁此机会广交大陆豪杰。古家虽然一时衰弱,但是毕竟积淀千年,那名号还是让我在短时间之内就让许多家族附庸于我。”
古月寒忽然紧握了双拳,说道:“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认识了一个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秦星源!他虽然没有修为,但是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有神灵气质。他的占星术独步天下,我也受了他很多帮助,我们之间以好友相称。有一天,他卜算出大陆将会有巨大动荡,平息这次灾难需要两次努力。”
“两次努力?”古昭忆终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第二次应该就是现在我们所做的事情,那么第一次是什么呢?”
古月寒解释道:“秦星源卜算出,在大陆之上存在着一本魔功,其威力强横,修炼至极致可以改天换地。他要我做的,就是夺得这部魔功并且修炼,等待着几十年之后另外一个重要人物的出现。”
古昭忆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阿天?那也就是说,早在当年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现在大陆上所遭遇的一切灾难将要发生,所以才会千方百计修炼那本魔功。”
“不错,而且那个时候你已经出生。”古月寒说道:“当我冒着生命危险夺得魔功的时候,却发现魔功必须要一个自己亲近之人的血脉祭献才能开启。而且这个亲近之人,必须是自己的妻儿父母。”
古昭忆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她等待着古月寒说出下面的事情:“你可以说我是丧心病狂,那个时候看到这一点,第一个念头就是用未及髫年的你献祭魔功!这件事情当然遭到了你母亲的极力反对,甚至一度威胁我要自尽而亡。我当然不肯,只得妥协。但是一年之后,秦星源又一次提醒我尽快开始修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时候你娘也已经知道这部魔功的重要性,在经过我和数夜的商讨和争吵之后,我终于同意让你娘去献祭。”古月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没有任何欺瞒。虽然你只问了我两个小问题,但是我认为是时候将这一切告诉你。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间,原谅或者不原谅,我已经不在意了。”
正当古月寒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不用想,古月寒就已经知道,古昭忆终于原谅了自己。
这么多年来,古昭忆第一次和古月寒的接触,只听古昭忆已经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瞒着我这么多年?你这样还算什么好父亲?这么大的事情,这么长时间都不告诉自己的女儿!”
古月寒转过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古昭忆的头,说道:“傻孩子,爹只是不想让你伤心。况且我也曾经想告诉你,但是你却始终不听啊。如果不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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