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祸》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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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埃尔开始去接手女公爵领地的军政。然后，他很愉快地发现他得到的只是个空空的头衔。那些大贵族们并不情愿让出权力。在大贵族们虚伪的笑容和无可指责的礼貌下，隐藏着憎恶疑惧和冷漠嘲弄的眼神。
比埃尔带着朱丽，在各要害部门转了一圈，觉得可以向露娜有个交待了。比埃尔提出要去找露娜，朱丽热情的赞同。她没有比埃尔那样好的修养。她早就愤怒了。
大贵族们对比埃尔的轻视，她认为是对露娜的轻视，对圣殿的侮辱。一路上她气鼓鼓地不断地说要让殿下好好教训那帮贵族。可惜她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的机会，露娜殿下去拜访生命圣女了。
比埃尔微微一笑，心说露娜还真是劳碌命。他倒是挺欣赏这种积极务实的作风。
没有露娜的支持，比埃尔什么也做不了。他只好呆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里，闲闲地陪着朱丽聊天喝奶茶，大贵族们礼貌性的派人送来一些无足轻重的文件请他批示参阅。
比埃尔闲着无聊，有时也翻翻那些文件。他只等着露娜回来，然后告辞走人。
贵族们的举动并不能侮辱他，他只觉得可笑。那一点点权利，在贵族们心中是神圣的，是在将来可以得到巨大回报的。然后在比埃尔眼中那只不过是一块腐肉。
几天里，比埃尔守在所谓的总指挥室发呆的行为，被贵族们视为无能的象征。他们不断地或明或暗的向女公爵进言，说露娜慎重其事请来的只是个废物，一个只会发呆和调戏女人的废物。
伊丝翠开始不相信，连着听了十几个军政首脑贵族的说辞后，她忍不住跑去查岗了。伊丝翠带着人跑到总指挥室，她看见比埃尔正热情洋溢地帮朱丽揉捏肩膀。他的眼睛色迷迷地从上往下盯着朱丽可爱的乳沟。
朱丽毫无发觉，她眯着眼睛陶醉地享受着比埃尔的服务。比埃尔的按摩可非同一般。他的手上夹杂着邪神的灵魂之焰，可以直接按摩到人的灵魂，让人身心皆快。
他正不为人知的悄悄挑动小丫头的情欲。
“比埃尔。波特莱尔先生，我请你来可不让你为美女捏肩的。”伊丝翠大步冲进去高声道。朱丽吓了一跳，又惊又羞地要跳起来行礼。
比埃尔早察觉她来了，按住小丫头，一边继续刺激小丫头的情欲，一边懒洋洋的说：“我指挥不动一个士兵，一个官员，不为美女揉揉肩我能干什么？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总得找点事做。”
伊丝翠宽广的额头显示出密集的皱纹，沉声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朱丽觉得全身仿佛在燃烧，全身酥麻，她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竭力握紧拳头，让尖尖的指甲刺进掌心，痛苦让她的头脑清醒，分散了快感的袭击。她跳了起来，感觉到内衣的湿热。她本想告诉公爵那些大贵族的真面目，此时却羞得飞快地逃了出去。
比埃尔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小丫头迷人的背影。
“比埃尔先生！”伊丝翠威严的叫道。
比埃尔转到沙发前，坐下拍了拍了身边。
伊丝翠扫了眼室内，径自坐到宽大的办公椅上，往后一靠说：“我等着你的解释。”
她忠诚的老管家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双手交叉在腹部，神情肃穆而庄严。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的命令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执行，我无法运用你给我的任何权力。除了移动这房间里的一张椅子。”比埃尔挥了挥手，象要赶走眼前飞舞的小虫。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而是坐在这里聊天喝茶。要知道战局每天都在变化，天天有人在流血牺牲。”伊丝翠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视着他。她大大的双眼没有丝毫媚意，而是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你在将指挥交给我时，就应该料到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在等你的表现，表现出你对我的信赖和支持。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对那些贵族拒绝交出权力的行为毫无申斥，放纵他们在你面前尽情地侮辱我，反而前来指责我。你不觉得可笑吗？”比埃尔平静地直视着她略显粗大却有着奇异性感的颧骨。
二人对视了会，女公爵双手无力的垂下，坐回椅子上，她柔声道：“比埃尔先生，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我能够理解，你是个宽容仁爱的领主。你的贵族们却热烈盼望着你能登上王位，盼望着用鲜血来染红他们的盔甲，用死亡的勋章来装点他们的华服。你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和荣耀，可是你不愿意看到流血牺牲。你在犹豫不决，你喜欢他们对你的奢望又害怕他们的残暴。”比埃尔习惯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在房内踱着挥舞着手说。
伊丝翠震骇地看着他，他的话直接说中了她的内心。
“我到这来，为的就是满足你的愿望，可是我需要你的许可。只要你的一个承诺，我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比埃尔走到桌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伊丝翠不安地问：“什么样的承诺？”
“允许我用任何手段去清除你我前进的障碍。”比埃尔轻轻地笑道。
伊丝翠死死盯着他，仿佛看见了无尽的鲜血和杀戮。
“不用害怕，不会有你想象的流血事件。我是秩序法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比埃尔的笑容阴森而邪恶。
伊丝翠松了口气，强笑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做？”
“你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我只是个过客。”比埃尔彬彬有礼的说。
伊丝翠看了看身后的老管家，老管家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迅速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伊丝翠这才轻松地问：“你是说精神控制？”
“我保证他们会对你比狗还忠诚，对你的敌人比狼还凶猛。”比埃尔的声音充满了魔力。
“你有把握吗？他们不会背叛吗？”
“你不信任我，这不奇怪。但你应该对守护圣女殿下的判断保持信心。”比埃尔微笑道。
伊丝翠飞快地点头，露娜早就得到了她的信任。
“好！我允许你放手去做。”伊丝翠微笑道。
“如你所愿！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王，不会再有人对你心存恶意。虽然你的领土不会象英吉布斯那么广大，但绝不会只有今天这么小。”比埃尔郑重的承诺道。
在伊丝翠命令下，贵族们轮班来见比埃尔。比埃尔很轻松的控制了他们。被控制后的贵族一一交待出他们以前所犯的罪行。伊丝翠很是愤怒手下尽是些无耻的罪犯，有的贪污腐化，有的卖买爵位官职，有的抢夺他人财产，霸占他人的妻女。
在比埃尔的指示下，贵族们的罪行都被记录在案，由伊丝翠保管。贵族们侵吞的财产也都听命贡献了出来。这让伊丝翠十分满意。
这天，面对着议事厅里的贵族们，比埃尔笑道：“伊丝翠阁下，他们对您的服从可不仅仅是奉公守法。”
伊丝翠好奇的问：“哦，我还能让他们干什么？”
比埃尔暧昧的说：“无论你想让他们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就是命令他们当众学狗吃屎，他们都会去做。”
“是吗？你们现在都给我学狗叫！”伊丝翠试探道。
众贵族们不管刚才有多威严尊贵，齐都学起狗叫来。
伊丝翠睁大眼睛，象少女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真正的权力，可比与神的权力。与这种权力相比，你以前所有过的权力根本不值一提。”比埃尔傲然道。
“谢谢！我需要为你做点什么？”
“我所需要的，不是你所能赐予的。”比埃尔的眼神变得空无起来。
“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怪人。”伊丝翠沉默了会笑道。
比埃尔真心的笑了，他从没想到有人会说他是个好人。
等露娜高兴的带着与葛丽卿联盟的消息回来时，她看见的是一个和谐奋发的新的公爵领地。
每个贵族都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认真的执行女公爵和比埃尔发出的每一道命令。他们不再为私利而争吵，也不再计较职权的高低，更不会抱怨工作的辛苦。
公爵领的收入上升了近五成，军队的物资和训练也真正落到了实处。
露娜默许了比埃尔的做法，她仿佛看到了理想中的王国。
令她很无奈的是，这一切是建立在邪恶的精神控制上的。这让她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用邪恶催生出来的完美的王国还是正义的吗？为什么正常的王国却又会有那么多的邪恶与堕落？
守护是她的圣职，可是她到底是应该守护正常的邪恶与黑暗还是守护邪恶中诞生出的光明与完美？哪一边才值得守护？
她也想过解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