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第52章


司然亦被冷落一旁,心底极度不平衡,唯恐天险不乱:“也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值得花妈妈如此劳师动众?”
花妈妈脸色一白,手指骨节微微吐出,咬了下唇语气凄凉:“不过是花楼的一种药。”
说是药,战善也算是在行,他眉心高皱,有些不确定地看一眼被花妈妈放在一边的盒子,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东西的味道,像是——蛊?”
语不惊人死不休,花妈妈神色凄楚,却也不再隐瞒:“的确是一种来自苗疆的蛊,我不愿意让它再祸害江湖,便用东西将它收了。”
战善嘴角微抽,眼神撇向了战宇,后者抓头挠腮,憋得满脸通红,似乎有些讪讪。
这东西便是当年他们带出苗疆的东西之一,只不过在路上让无良的小偷给打了劫,气得战宇一怒之下便发誓要入主江湖,报仇雪恨,只可惜后来玩得不亦乐乎哦,倒将最初的目标给忘得一干二净。
见东西寻回,战善难得沉重地将战宇一拽,毕恭毕敬地对着花妈妈道歉,花妈妈已经是蛊毒深种,时常会受到这东西的折磨,原想着若是让她知道这玩意是从何而来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可是如今瞧见这般场景,也软了心肠,道:“无碍。”
战善于心不忍,赶忙上前承担责任,说是要帮她清除蛊毒,花妈妈惊异未定,小小瞧见她的脸上飞过一丝绯红,在心里猛地一拍手——皆大欢喜。
司然亦掩了嘴打哈欠,似乎是看不惯这边百传千折的苦情戏,伸手朝着战善的方向挥了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上点药,疼。”
战善从花妈妈那头惊醒,抓了抓后脑勺,傻傻一笑,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
见小小的眼神还呆呆地看着自己,司然亦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将衣服微微一扯,露出半边美好肩光,真是刚柔并济又风情万种,小小险些阵营失守,步天下棋高一着,终是成功将小小解救到自己身边,捂了她的眼,语气不善:“来,我给你上药。”
色诱无效,司然亦耸了耸肩,乖乖转身过去让战善给他上药,小小的爪子也被步天下小心捧起,步天下朝着上面轻轻吹了吹气,声音都轻轻柔柔:“疼么?”
又不是划伤刀伤,小小摇头:“师父从前打的比较疼。”
步天下五雷轰顶。
四周的人的表情忽然暧昧起来,也不知道这群不纯洁的人到底想到了哪里,那一日的确是他不对,他因为看小小一直都学不会他步家的轻功步法,一怒之下便随手抽了一边的柳树枝招呼到小小身上。
当时小小不哭不闹,只是抱着头到处跑,步天下抽了许久,才突然发现是自己急火攻心,为此面壁思过整整懊恼了三个星期,小小当时不知,只以为这也是师父的惩罚之一,小心肝被闹得茶不思饭不想,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柳条抽在自己身上,是当真生疼。
从此以后,步天下才彻底明白了,自己完全没办法对小小下狠手,若是用师父的身份,除了教导她东西之外便无法再让她获得更多的历练,碍于面子,也不好总是将她藏在羽翼之中奇Qisuu。сom书。从此江湖上便多了一个江湖七少,常常无事便将步天下引出流云居,谁又知道他每次都是借着这般借口跟在小小身后,护着她,为她善后。
哎哎哎!大家别出声,心知肚明就好。
他有错在先,如今也只好老实补过,从一脸奸笑的步娇手上接过药膏,先在自己手背上揉散了,这才舍得小心翼翼地擦伤小小的爪子,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
小小的手在他和司然亦那个混蛋签订条约时还是肉呼呼的,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瘦成这幅模样,步天下在心底捶胸顿足:步家家业失传了也就算了,可不能再让他的宝贝徒弟受罪了。
小小撅嘴,看着自己的小爪子皱眉又松开,步天下以为她是感动,正打算着给她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时,便听见她吸了吸口水,道:“师父,我想吃鸡爪子了。”
……
黑市的人姗姗来迟,等到这边折腾得差不多了,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身影才嗖的一声从暗处出现。
步天下已经将斗笠带好,清清嗓子拿出气势,咄咄逼人:“问得怎么样?”
“主人说了,阁下的两位朋友能够随着阁下一起出去,至于其他人……”
“我们会留在这里,生意还没做完呢。”桑琪之淡淡接话,那人似乎是卸下了重担,步天下看一眼司然亦,后者对着他摊开了手掌心,大概是表示同意了这个决定。
将在一边无所事事想鸡爪的小小拎起,步天下磨着牙对着黑市的人道谢,那人在前头领路,司然亦扶着自己的腰在后头跟着,眼看着机关在自己面前一一打开,后头的光线已经完全被隔绝开来,步天下轻轻捏紧了手心之中刚才桑琪之趁其不备偷递给他的小蜡丸,垂下了眸子。
尘埃初定
大约走了一百余步,小小忽然嗅到空气中有奇怪的香味,她刚刚想回头通知步天下和司然亦,却不料身后的步天下却先她一步,将一枚清香的药丸凑到了她的鼻尖,咬着她的耳朵道:“不要说话。”
难怪黑市的人会这么快就松口,原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对他们下手,司然亦和步天下都心知肚明,这药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会让人失去暂时的记忆,也就是完全将黑市的地理位置给忘记。
假装中药昏迷,小小他们的步伐开始变慢,而是脚下的步子也开始晃晃悠悠,在前头带路的人不疑有诈,便选了正确的密道,将他们送了出去。
外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到了深夜,只有寥寥几颗星子挂在天边,为了不暴露自己,步天下和司然亦都选择呆呆站在山洞前一声不吭,虽然四周时而传来几声猛兽的嚎叫让小小有些心悸,可是身边有这两个男人在,她还是静静地立于他们身侧,一起等待着。
在身后监督的人终于离去,步天下松了口气,司然亦揉着自己受伤的腰撇嘴,小小看了看黑漆漆的山道,不由有些担心:“我们这么样,能下山去么?”
“有我你还怕什么。”步天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又从旁边扯了几丛农家生火用的茅草和柴枝,困在一起,做成了几个简易的火把。
“一个一个轮着点,总能走到山脚。”他将做好的东西分别递给小小和司然亦,小小笑眯眯地接过抱在怀里,司然亦偷偷瞧了一眼她脸上的幸福微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再多说。
果真如步天下所料,等到他们点完最后一个火把,人也已经站在了山脚下的镇子里,拍开了客栈的门,在小二有些不满的眼神里要了两间上房。三人走到楼梯口,正要分道扬镳,步天下忽然伸手拦了司然亦,道:“先去我和小小房里,我有事情要说。”
呀,小小原本以为是他们两个男人一间房,她独自一间房,却没有想到步天下还是坚持着要和她一起睡,虽然有些讷讷,不过她还是听话地跟在两人后面,顺便小心地将门掩好。
确定了外面没人偷听,步天下这才将刚才桑琪之递给他的蜡丸从身上摸出来,司然亦将它放在蜡烛下微微一烤,外头的蜡油便化掉,露出里边的一张小纸。…qī…shu…wang…他看了看上边写的话,睁大了眼睛,忽然又笑起来:“我就说怎么会有人对我们这么敏感。”
小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暗语,赶忙将纸条抢到手里,只见这上面有一排娟秀的小楷,密密写到:桑家家主在黑市。
难怪第一轮客人出现时会有人反复地想要知道他们的来历,难怪她在摸到花家的情蛊时会忽然莫名其妙地被人推倒,还好巧不巧地落在石洞里,司然亦起初便觉得不怕,生怕小小遭到什么不测,所以才特地同着她一起跌到这石洞里,好歹也能护着她一些。
“我明日便去通知游翎然,至于你——”步天下看了看受伤的司然亦,接着道:“就留在这里养伤吧。”
司然亦笑:“正合我意。”眼神却撇向小小:“不过,恐怕要麻烦爱徒留下来照顾我这个伤员了。”
小小瞪圆了眼睛,这男人又得寸进尺!好吧,虽然他身上的伤是因为她才受的,虽然他也老老实实同她说了自己和步天下的赌约,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妨碍男女主角培养感情,是会被驴踢的!
步天下似乎有些不忍,只是看了看小小又看了看司然亦故作痛苦的表情,叹息一声,还是妥协:“好吧,小小,你就留下来照顾他这个伤、员。”
事情便这样定了下来,司然亦满足地离开了步天下和小小的房间,深夜已经没有热水,小小把鞋子踢了滚到床上,扯了一半被子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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