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征程》第142章


“···”
阿南·迦叶与布朗·普林斯敦哑然以对,却又似乎有所不甘。
夏侯羽微笑着离开了会场,而负责招待的阿南·迦叶与布朗·普林斯敦的重担,则留给了虎咏——圣龙帝国的首任北震旦府总督。
···巴雷利城,夏侯羽在此已恭候穆法沙多日。今天,按照自己的行程安排,应该是双方会面的最后机会。如果穆法沙再赶不到,自己也就只能带着一份遗憾离开天竺。不,是带着一份遗憾离开帝国的北震旦府。
坐在舒适豪华的马车中,望着车窗外令人心旷神怡的羌唐美景,夏侯羽心中不免有些怅然。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能远离喧嚣、权谋、杀戮片刻,给自己一点私人的空间。渐渐的,夏侯羽随着车马前行地节奏,进入沉沉的梦乡···“我这是在那里?”
“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在查谟,在查谟高山之王的王府中。”
“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在打猎的时候,不慎落马,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哦。”我与穆法沙对视片刻之后,说到:“穆法沙大哥,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会为我担心的。”
“他们?”穆法沙笑回到:“你难道忘记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客人,还要在我的王府与我的皇兄会面之后,才能离开查谟,回到圣龙。”
愣愣的望着穆法沙半天,我恍然大悟到:“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穆法沙淡然一笑,拍着夏侯羽的肩膀,问到:“兄弟,你认为我的建议是否···”
“我不认为大哥的建议有什么不妥之处。不过,我现在比较担心地是查谟国内的某些人与某些势力。”
“如果他们胆敢对此有何怨言,或胆敢与我穆法沙较量的话,我会让他们去领略力量与意志的完美结合。”
“完美结合···”我透过穆法沙冷漠的眼神,看到一个刚毅无比的他,这才是真男儿。然而我的遐思异想还未持续多久,便被急匆匆闯入的穆塔沙给惊了,惊的浑身直冒冷汗——原本预想的叛乱,终于来了。不过,我与穆法沙并没有真正的作好准备,我们在阴谋降临前的那一刻,都没有及时的察觉它的存在。
···血战已经没有意义了。穆法沙大哥虽然与我都知道这一点,但是却与我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宁可战死,也决不随我退往巴雷利。而至于我们敬爱的莫卧汗,此刻已经令人准备将自己的所有心爱之物毁去,包括也他的躯体。
我默默的注视着他们,注视着这对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他们的长相截然相反,他们的过去并没有太多的共同点,但是他们却有着相同的信念与意志,因为他们是血脉相容的兄弟。
“巴布尔,我的孩子,记住今天,给我牢牢的记住今天。”我搂着查谟帝国的未来,向他再三的告诫到——虽然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拥有一半圣龙血统的孩子。
巴布尔顺着我给他指明的道路,望着火的海洋,怯弱的问我:“叔父,我的父亲与大伯父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在天国为你祈祷,我的孩子。很多年后,你会明白今天对于你的意义,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那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能。不过要在你为他们报仇,并将查谟帝国推向一个新的辉煌之后。”
“哦。我向您,我最敬佩与酱爱的叔父保证,我巴布尔一定会按照您的教导去做。”
我轻轻的抚摸着巴布尔的额头,心中有千种苦楚想向他诉说,却又无法给自己一个告诉他的理由···回到巴雷利的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撕毁与天竺和美利坚的和约。但作为一个统帅,一个掌握着无数生命的主宰者,我却没有权利用无辜者的性命去换取个人的一时快感。
而在我为查谟变乱感到无比烦忧与暴怒的时候,年幼地巴布尔却象一剂清火安神的灵丹妙药般,在我最需要冷静的时刻帮我保持清醒,为我的决策提供坐标。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站在巴布入尔的窗前,静静的看着他,想起我的过去。
记得那是戎平六年的八月初九日。我终于下定了决战的决心,我正率领我的大军,在赶往德里的路上。而一直给我力量与冷静的巴布尔,他却由于身体不适,而未能与我一道出征。说实在的,我本意也不希望他加入到我的队伍中,更不希望他看到我处死他的兄弟姐妹,毕竟那是他的亲人···德里,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不过此次我却不是来帮助你的,我是来毁灭你的,毁灭所有参与谋杀我所敬爱的人地人。
静静的注视着德里城,再回想起穆法沙殉难时的情景,我的心告诉我:“夏侯羽,你还犹豫什么?你的敌人就在前方,你应该拔出你的剑,率领你的部下,告诉你的敌人背叛意味着什么,杀害自己的君长意味着什么。”
“开始吧。”
“叔父,请让我穆法沙的儿子、查谟的高山之王唯一的继承人穆塔沙打头阵吧。”
“穆塔沙,我不想让巴布尔再失去亲人了。”
“叔父···”
“韩亮,给我将穆塔沙看押起来。”
对于我的命令,韩亮没有表示任何的抗拒意图,他直接将穆塔沙给解除了武装,并命令自己的亲兵将穆塔沙的亲信也一同看管起来。至于穆塔沙的部队,我则派出布托的人接管起来,并告诫他:“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不然的话,少一个军士,我就杀死一个布托家的人。”
当然我不过是为了吓唬他而已。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恐怕他是无法给我证明什么,更无法保证什么。我新里很清楚,跟随穆法沙多年的士兵,是多么的爱他们的王,就象儿子对父亲一样的深爱着穆法沙。如今,他们失去了他们的父亲,以及他们的其他家庭成员,他们的感受是人都能体会地到。
“开始炮击德里城。”
“主公,城里可有几十万百姓···”
“百姓?”我回望虎咏,冷冷的问到:“三郎,这可与你的性子不合啊。”
“主公,我···”虎咏突然抬高嗓门劝谏到:“主公,德里作为查谟的陪都,城中百姓又多受莫卧汗陛下与穆法沙王爷的恩惠,并深得我圣龙的雨露,是不会协助叛军的。若是您一旦开炮轰击城市,他们为了生存,再在叛军的蛊惑下,难免不与我军冲突。到那个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向莫卧汗陛下与穆法沙王爷的在天之灵交代?更可怕的是,我们将因此失去查谟的人心,从根子上瓦解我圣龙与查谟的盟友关系。”
“说的很好,也很动听。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而今德里城中心向着我们的百姓或逃、或死、或囚,德里城现在已是叛军的最后据点。我们若早一天夺下它,就能为查谟的百姓避免更大地灾祸作出一份贡献,为我圣龙与查谟的友谊尽自己的一份力。倘若迟一天的话,天竺可就忍不住了,他们可就要行动了,而美利坚人也不会干闲着。”
“难道就不能换个法子吗?”
“换个法子?什么法子?难道你想叫我用圣龙男儿的血肉之躯,去添满德里的护城河,去压垮德里的城墙不成?”
“我···”
“如果你觉得我残无人道的话,你大可回到你的封地去做你地安乐侯。”
虎咏沉默了。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静悄悄的退到我的身旁,两行泪水在静静的流淌。
我明白他的心情,更理解他为什么而为我担心。但是,作为一个王者,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与将来,我必须选择放弃一些人,即使他们并不阻碍我的前行脚步。炮击的命令被一级一级的传达下去,直到所有的炮位伍长接到。
红旗,三面红旗升起,所有的炮位都在怒吼,在向敌人清楚无误的传达一个消息——生命对于你们已不在有意义。
无数的弹痕在空中转瞬即逝,德里城高大的城墙在火光与硝烟中颤抖着,直到人们不再能将它辨认出来···第一轮炮击过后,德里城的城墙已经坍塌多处,大的可供数十人同行,小的可容一人匹马穿越。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派出自己的部队,我还要继续炮击德里城,直到我的部队能大摇大摆的开进德里城,然后在将城里的残敌剿灭。于是,我下令神机营的官兵:给我继续轰击德里,直到你们认为城里已不再有一处像样的建筑物、一队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存在为止。
炮击在无休止的进行着,德里终于领略到力量与意志的完美结合,但是后悔已经晚了。当次日的黎明降临人间时,历经十次大规模炮击的德里城,依旧笼罩在沉沉的雾色中。而我,此刻却在小山丘上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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