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523章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诱骗、拐卖甚至是绑架到异国他乡,从事着最为繁重的体力劳动却得不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们被视为“天朝弃民”,无法得到来自于祖国的保护;任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挣扎着、无助地死去或无望地活着,过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般的生活?”李想一个劲地冷笑。
“契约劳工,是受荷属殖民地保护的制度。华工卖身还债,自愿成为猪仔。”汪精卫语气有点涩。
“我现在就要废除契约华工制!”李想狂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护侨!”
“是!”
金鹰卫的三百猛士热血沸腾了,男儿的勇猛和热血激得他们浑身血脉贲张。
“难道你还没听明白我跟你讲的是什么吗?李大帅!你和你的部下是暴徒吗?理智一点好不好!”汪精卫撕下温文尔雅,狂吼道。
“兆铭兄,”李想道:“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你相通了就好。”汪精卫凄然一笑。
“我相通了。我如果现在不救出这些同胞,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李想从鼻子冒出了一声嗤笑。“中国人不做奴隶!”
“大帅!”管家小妹抹着眼角的泪珠。
“大帅!”每一个中国人热血都在沸腾。
“规则是靠强权来制定的!那么我就用枪杆子将这种极不平等的契约华工制废除!”李想粗暴地推开了汪精卫。
“中国人不做奴隶!!”四周响起了如雷地怒吼。
“那大家还在等什么?”李想手指向前一指:“把这些人渣的手给我废了!”
在中**队嚣张的欢呼声中,洋兵们竟然可耻的选择了沉默。
“大帅!”宋缺比划着军刺,蹲下身子问道:“手腕是斩断呢,还是挑掉筋?”
“踏断吧,我怕用刀子会导致他们失血过多死亡。”李想说道。“我们不杀人,这里毕竟是荷兰人的地盘。”
听得懂华语的洋兵们眼皮一阵跳动,全都惊呆了。他们觉得李想这么做的,简直比吊死这些人渣更加让他们心惊肉跳。
宋缺毫不犹豫的一脚下去,一声骨头的炸裂,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即使在战场上历练过的管家小妹也不敢再看了,掩着脸躲到了李想的身后。
“先生,你同意不同意我的做法?”李想看着对面傻了眼的洋大人问道。
这些洋大人被李想的残暴凶狠吓住了,彻底放弃与这些中**队冲突的念头。
小东洋內田良平及其失望的摇头叹息,想不到是这样牛高马大的洋鬼子首先疲软了。
128中国可以说不
“我的同胞们,你们自由了!”李想大手一挥。
金鹰卫一拥而上,割断他们脑后绑在一起的辫子。
他们非常的紧张。他们的身份自从烫上猪仔烙印被送上来殖民地的船上地那一天起,命运就是注定的了。命运陡然之间转了个弯,让他们幸福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在被当成猪仔的这些日子,所有的惊恐、艰辛与牵挂,在这一瞬间都化作激动地泪水畅快涌出。
就连李想的眼眶也湿润了,宋缺站在一旁嚎啕大哭,有时候喜欢到了极致就是悲伤,同胞在海外的悲惨遭遇可以感染任何血性未泯的中国人。
“大人!”
这些被解救的同胞们泣不成声地向李想拜倒。
“都起来!”李想赶紧去搀扶,可是这么多人他一双手又能扶起几个?他大声道:“我同盟会,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我们时刻铭记着这八个字。这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帮助我们自己的同胞。”
他们激动得眼泪横流。
李想拍拍汪精卫的肩膀:“中国可以说不!只看你有没有说不的勇气!”
“可以走了吗?”荷兰官员板着铁青的大脸上前说道。
“ok。”李想朝洋大人打出一个特洋气的手势,又对中华会馆的当事人说道:“我这次来交涉泗水惨案,就是来维护华侨权益……”
“我们知道怎么做。”中华会馆的人抢着道。
“洋大人,请带路。”李想微笑道,又回头道,“来两个……‘猪仔’,我有问题要问。”
泗水街道,有着殖民地港口城市特有的那种拥挤喧嚣和活力。
到处都是济济涌涌的各种肤色的人物,穿着白色夏季制服的各国水手,都歪戴着帽子,在街头上面横冲直撞。白人或混血的警察,穿着短裤,打着白色绑腿,也懒洋洋的四下晃荡。空气当中飘动的是水果混杂在一起的甜香,还有牛奶的味道。到处都是打着赤膊的当地人。当地男子,腰里面多半都配着一把巴冷刀,寒光闪闪的。
周围街道,满满的都是各种店铺,看看招牌幌子,多是华文荷兰文并行。但是大多数都已经大门深锁,华商还在ba市。
当地的土著青年猬集在一个个已经关门的店铺门口,蹲坐在那里,互相传递着手上的烟卷儿,低声的也不知道在用鸟叫一般的土语谈论些什么。
一路上,李想问了许多问题。
“我是被拐子们骗来的!”说话的硬汉地眼眶一红。
所谓骗就是拐子们在招工的幌子下,使尽一切伎俩,诱骗华工。他们要么甜言蜜语,编一些动听的发财故事,极力渲染海峡殖民地的挣钱机会及生活的安逸与舒适,要么给骗者以实惠,不论此应募之劳工提出若何条件,辄信口答允。要么就是将少不更事的青年诱骗进城,介绍他们到赌场、妓馆,及至囊空如洗,再用诱惑、逼迫、强制的手段,使他们沦为猪仔。所谓诈就是掮客们在诱骗不成的情况下,为了那三、四元的中介费,不惜将同乡、熟人以至亲戚邀至茶楼酒馆,待将其灌醉后,使其在不知不觉中在一些莫须有的欠条上画押,结果,总是华工不得不卖身还债,成为猪仔。
掮客们在诱骗、讹诈都不能满足其需要时,便采用最后一招——掠。拐子们在秘密会党势力的保护下,往往几人伏于偏僻处,待猎取对象通过,则突然上前将其击倒,装入布袋,运至“猪仔馆”,从此,家人便不知其死活下落。拐子们这种骗、诈、掠猎取行径被一些史学家称为拐卖劳工三步曲。
更有甚者,一些有势力的秘密会党成员凭借会党的力量,干脆直接在新加坡、马来亚猎取“猪仔”。一般而言,那些自付旅费的自由移民在理论上是不应该受掮客们影响的,但实际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却沦落在“猪仔馆”里。其原因在于,新马的秘密会党成员或受掮客雇佣,要受其委托,诱骗抵达新马口岸的自由移民。这些恶棍装扮成向导,诡称为新客们提供帮助,不少自由移民因人地生疏,很快便落入圈套。均属此例。到19世纪晚期,苏门答腊北部的日里及北婆罗的开发,“猪仔”的需求量及利润大增,一些秘密会党分子则干脆在新加坡、槟榔屿诱拐 第 469 章 执行,常常是船本可容三百人,而载以六百。”
“你们是怎么从浮动地域活着过来的?”李想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在长风号上住的是总统套房。
“如果说,义兴会是新、马经营和把持“猪仔贸易”的主力军,那么,英国殖民主义者则是“猪仔贸易”的幕后操纵者和促使“猪仔贸易”制度产生和发展的元凶。他们表面上没有直接经营“猪仔馆”,只是因为这样的分工更有利于他们的伪善,而实际上,英国殖民主义者不仅操纵和庇护那些从事“猪仔贸易”的华人秘密会党义兴会,而且通过外交手段,干涉中国内政,尽量给“猪仔贩”制造掠取华工的有利条件。”汪精卫颤抖着声音说道。
“马来半岛的槟榔屿成为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殖民地之后,该处的总督即连年通过公司驻广州的代表招雇中国工匠和农夫,用公司的船只送往槟榔屿…………”
海外华人们灾难深重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情绪波动。
“大人,义兴会都是拥有武装的,极有破坏性,他们从事“猪仔贸易”,动辄用铁棒对待“猪仔们”。殖民地政府警吏知道华工被他们压迫的事情,但亦不加干涉,有意纵容。我知道,在槟榔屿的许多甘庶园中,唯一的医院是雇主私人住宅的马厩院中一个小棚屋,据说“猪仔”常在那里被饿死。可是那地方离警察署还不到五十码。”
“我记得英国殖民部颁布了《华人移民法令》。”李想记起他在来的路上看的一些资料。
自1874年英国借口调停拿律战争而发动对马来半岛的侵略,把各个马来土邦变为殖民地以后,海峡殖民地中英国资产阶级的投资急剧增长。西方资本的大量涌入,亟需输入大量的华工,此时,再单纯地依靠秘密会党进行拐骗、绑架、掳掠已远远满足不了需要,而就在这时,“猪仔贸易”的黑暗内幕和丑恶罪行受到世界舆论的无情揭露和激烈抨击,英国殖民当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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