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639章



一名半身探出在土堆后的北洋军军官挎着军刀挥动着手里的****,指挥部队对54团的阵地起进攻。
借着微弱的火光,狙击手刘徳华静静的将准星压在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的脑袋上。微微舒了一口气,扣动扳机。
探身指挥的北洋军军官的脑袋上噗的跳起一团血花,被呼啸而来的毫米狙击弹带走了生命的尸体无力的瘫软下去。
感觉到危险的北洋军士兵呼啦啦的趴倒在地,刘徳华这个大个子微微挤出一丝冷笑,快的瞄准下一个目标,一个傻愣愣的北洋军通信兵成了新的猎物。
“大个子,干得漂亮。”看着再次毙杀了一个敌人的大个子,路彦山翘起大拇指夸道。
“团座,我这枪法还很希松。”刘徳华龇牙咧嘴的笑道。他想起在武昌首义的那天晚上,吕中秋和熊秉坤神乎奇迹的枪法。那两枪,拉开辛亥首义的序幕。
“太谦虚了。”路彦山拍了拍大个子的肩膀。“以后专给我挑敌人的军官和机枪手干。”路彦山又叮嘱道:“打他那些拿指挥刀的军官,让敌人的多尝尝咱们革命军的子弹。”
“放心吧,团座。”刘徳华笑道,大块头龇开的笑容之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急于打开僵局的北洋军再一次开始了全线的反击。
火炮全部对着54团阵地发起猛烈的炮击。如同破帛撕裂般的声音中,一接着一的炮弹接连而下。黑夜中,一道道橙亮的火球接连炸开,冲天而起的烟柱间,飞溅着劈头而下的泥土。北洋军的炮火打得很猛,几乎每一秒钟都有炮弹落下来。
数百名北洋军在炮火的掩护下拉开数道散兵线、借着夜幕的掩护,悄然的摸了上来。
匆忙加固的战壕里,54团营的官兵们严阵以待。等待着炮火之后,北洋军的进攻的开始。
来自东面北洋军阵地上的掩护炮火对54团的阵地开始了最后一轮的炮击,而缓缓推进的北洋军进攻波队则则渐渐的加快了冲击步伐。
掩护的几门九二式步兵炮则是开始精确的炮火压制,猛烈的轰击着毫无动静的54团所在土围子防线。尾随而后的北洋军散兵线就如同一浪接着一浪的潮水般接踵而来,中队、小队级军官纷纷的前压,以小队为单位,连续起冲击。
天空中不断的升腾起一团团火光,将四下里照得一片昏黄。一枚82毫米迫击炮弹穿破重重夜幕,带着摩擦空气的嘶鸣声,轰然砸落,在冲击的北洋军散兵线前,炸开一团火球。
忙碌着的国民革命军迫击炮阵地上,一枚接着一枚的迫击炮弹呼啸而出,打着旋的划开道道弧曲的弹道,而后尖啸着落下,轰轰轰的炸响成一片。冲击的北洋军散兵线被接连的崩开一个又一个的豁口,烟火腾起之处血肉横飞。烟尘中残缺不全的肢体、人体组织被高高炸起。
北洋军的散兵线遭受着炮火一遍又一遍的洗礼,钢铁破片四下飞舞,一阵血雨腥风。那面高举着的北洋军旗在漫天炮火中颓然而倒,冲击的北洋军步兵慌乱着趴倒在地,躲避炮击,不断有人在那阵阵爆炸的烟云中如同落叶般被气浪卷飞而出。缺胳膊少腿、鲜血淋漓的伤者呼号挣扎着。
随着一排炮弹猛然的砸落下来,北洋军的炮火在54团的阵地上疯狂的泼洒着钢雨。死伤惨重的北洋军步兵在前压的军官们的呵斥、督令下,怪嚎着起新一轮的冲锋。
轻重火力旋风样的横扫过来,劈头盖脸的砸在54团的防线。一发发的炮弹如同雨点样的砸在54团的阵地上,擂鼓样的狠狠敲击着大地,掀起阵阵腥风血雨,腾起高高的烟柱。黎明前的黑夜中似同钢铁与鲜血泼洒的油画一样。
轰轰轰紧急飞落下来的82毫米迫击炮弹接连炸开,无数的破片急泼洒而出,疾风样的横扫出去。接连响起的爆炸声中混合中垂死者不甘的挣扎哀嚎。
“娘西皮的!”
“我艹你姥姥!”
……
疯狂的北洋军已经攻入阵地边沿。
“妈的,给我引爆炸药。炸死这些狗曰的。”路彦山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着:“一定要顶住。”
在团座的叫骂声中,二线战壕内的弟兄迅点燃了埋设着的炸药包、手榴弹捆地导火索。
轰轰轰,爆炸接连而起。一柱接着一柱的气浪混合着漫天血泥将冲上阵地的北洋军步兵湮没,高急射而出的火光、钢铁如同疾风样地摧枯拉朽而过,留下满地残碎不全的尸。
北洋军的攻势顿时的为之而挫,在连排军官的弹压下,二线战壕内的3营官兵立即组织起反击,
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飞来砸去,不但的炸起死亡地烟火,各种火器瓢泼样地喷洒着弹雨,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撂倒满地。
早就已经一片混乱的战地被打的如同开了锅一样,对射的机枪子弹打在满是死尸的战斗上。击起的尘土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样,北洋军和革命军士兵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撂倒了一片。
路彦山指挥着身边的一个机枪组,拼命的压制着北洋军的火力,掩护着3营他们的反击。
北洋军的那些掷弹筒打来的炮弹带着声声尖利的呼啸声。连续从天而降,碎泥炸得四下飞舞,火光在其中疯狂肆虐。而疯狂的北洋军更是直接以75毫米山炮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一通狂乱的轰击,呼啸而下的炮弹炸起阵阵烟火,一声接着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声中,人体的残碎肢体在腾起的火球中高高飞起
254烧铺草下
254烧铺草(下)
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以刺刀拼杀,用牙齿咬、拳头打。绞杀在了一起。叫骂着。搏杀着。
炮火炸响起成片,轻重机枪的啸叫声中。双方激烈的交火,子弹啾啾的从人们的耳边飞过,一片混乱着的狂野。
马克沁轻重机枪的长连射中,一梭接着一梭的子弹如雨样的泼洒而出,滚烫的黄铜弹壳叮叮当当而下。
路彦山挥舞着手里的****,吼骂着:“打死这些狗曰的,打死这些狗曰的。”
声嘶力竭的他几乎是在干着嗓子,竭力的叫骂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那团怒气得以泄。
“妈的,注意敌人的炮击!”路彦山叫道:“注意隐蔽,给我打死他们。”
……
“妈的,打死这群混蛋!”路彦山说着抬手,啪啪两枪将一名怪叫着冲过来的北洋军士兵打倒。
敌人都快冲到路彦山的面前了,他猛吼道:“妈的,冲着那边打。掩护8连的方向。”
在路彦山的指挥下,侧翼阵地上的机枪火力横扫着土围子,劈头盖脸的泼洒向正在往上爬的北洋军士兵。密集的弹雨中,到处都是横流的鲜血和尸体。
枪声、爆炸声更是响成一片。8连的阵地正在经历着北洋军猛烈的攻击。
马克沁重机枪卷起的金属风暴劈头盖脸的泼洒而出,将整个铁路桥的桥面笼罩在充满死亡的弹幕中。
北洋军猛烈的炮击一阵接着一阵,整个战地经历了一场如同暴雨般地炮火洗礼。到处都是一片火光。而冲上来的北洋军干脆就在炮火的掩护下,踩着炸点起了进攻。爆炸的烟云还没有散去,在“日”的一声怪叫声中,紧接着又陨下一枚炮弹。爆炸声如同炸雷样的接连不断,不断的有阵地被北洋军的炮弹直接命中,在一团团轰然腾起的烟云中。阵地里的弟兄转眼就消失在红黑色翻袅地烈火中。
大块头刘徳华趴在掩体后,满脸糊满着鲜血。就在刚才,一枚75毫米口径炮弹直接的砸在了距离连部掩体不足二十米的地方。骤然腾卷而起的烟云、被炙烤得烫的空气充斥着肺腔每一个角落,是那样的令人难以呼吸,刘徳华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死亡的气息。弹片划过时擦开的伤口处,热流沿着额角而下,灼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大块头捂着还在流血地伤口,冲着一旁的弟兄们吼道:“弟兄们给我顶住,就是死,咱们也不能丢了阵地。人在阵地在!”
说着大块头刘徳华一把扔掉手里的绷带。操枪就对着冲上的北洋军扫射。
穿着黄色军装地北洋军如同泛卷起的一道浊浪,汇成一股狂澜惊涛恶狠狠的拍向岿然不动的54团阵地。寒闪闪的刺刀泛出点点星芒,北洋军旗的指引下,成群的北洋军士兵高呼着前进,向着8连的阵地起疯狂地冲锋。
北洋军拼命地用机枪火力掩护着步兵冲击。
随着一发82毫米迫击炮弹带着令人心寒地尖啸声砸落在进攻的北洋军人群中,整个54团的阵地再一次如同喷的火山一般骤然迸出死亡,滚烫的岩浆带着死亡的气息咆哮着吞没那些冲锋中的北洋军人。瓢泼样的弹雨中血肉横飞。
丝毫不理会被国民革命军火力撂倒在地、拼命挣扎的伤兵,在动机低沉的吼叫声中。那些冲锋的北洋军,横冲直撞的直接从那些无助悲嚎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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